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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几天,有传言说付云博得了怪病,从下肢开始,皮肤就长脓疱,最后直接腐烂失血,不久就死了。还传言付云博行为不正,乱成性,八成是遭了报应。朵儿的心很纯洁,她没有一丝觉得幸灾乐祸,反而替付云博的母亲难过,这么个儿子没了,他母亲肯定不好过。花儿则不以为然,整天嚷嚷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王老爷和付云博的金条一事也就不了了之。但是张司令有一次派人来道歉,特地给了十条黄金,王老爷没敢要,怕这其中有诈。
周博通在北平隔三差五出来一次,一出来就把北平闹个天翻地覆,每次的身份还不一样,上次是以杀猪的出现的,听说他卖给一个军官一些肉后,那军官赶紧来把肉还了回来,还不住地赔礼道歉。但过了不久,就有一队人来砸摊子,可周博通早就溜之大吉了。但那个军官不算完,满城地找,愣是没找到。
周博通一时间城里北平的名人,和他一起出名的还有李坤。
这事还得从四爷那天跟二子赌气离开辽阳说起。
话说李坤因为二子执意要救那些孩子,心里很不舒服,他不想惹麻烦,可是麻烦却紧接着而来。
四爷正走着,突然,刷的一声响起,好像一阵风从耳边经过,四爷愣住了,紧接着就赶紧到一阵疼痛。他一抹耳朵,满手的血。
背后传来了冷笑声,“李坤是吧?”
四爷转过身来,原来是独眼龙。不过这次他是一个人。
李坤用手用力捂住耳朵,不让血继续流,说:“是你?这么黑,你怎么还能这么准?”
“呵呵,您太抬举我了,其实刚才那一下是打偏的,我本来瞄准你的脑袋的。天黑,我还真看不清。”
“哼,算我命大,怎么,现在看清了,我们比比,看是你的飞刀快还是我的子弹快。”四爷咬牙切齿地说。
“哦?这个我可不敢比,我的飞刀当然比不上子弹了,我怎么敢呢?”独眼龙说,“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这么大的辽阳,每个角落都有我黑风寨的兄弟,你以为我们是聋子?”
四爷藐视着独眼龙。
“你竟然敢在大晚上的开枪。”
“哦,这样啊,我当是怎么给你逮着了呢,原来是这样,告诉你,我李坤竟然敢开枪就不怕你找到我。”
“呵呵,你还真是李坤啊?”独眼龙笑了。
四爷不解,“什么意思?”他自己也不记得有没有和独眼龙报过家门。只是依稀记得曾经和他谈过身份的问题。
“双头寨大当家的,李坤是吧?”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你爷爷我,李坤!”
“呵呵,怪不得你老跟我们过不去,不过,你搞错了,你要报仇找苗鹏,你们的渊源跟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黑风寨的,一个不留!”四爷说。
“哼,好大的口气,够狠,有做当家的样子。不过,我们土匪也是有原则的,谁的债谁还,你这样就太不讲道理了。”
“哼哼,道理,你敢跟我讲‘道理’?”四爷放下手,刚才血似乎不再流了,他仅仅握住枪。
“等等,既然没有杀掉你,你也就别硬往刀口上撞了。”说完,独眼龙就要走,“顺便告诉你,苗鹏在北平,一直都没回来过,你们追了他一路,完全走错了。”
四爷抬起手枪就打,王鹰张开披风,一下子没了影子。远处传来王鹰的声音,“其实麻子的毒是苗鹏下的!”
四爷看着黑暗处,收起手枪,想了一会儿,马上坚定了信念:擒贼先擒王,既然找不到大当家的,先把二当家的办了!
李坤连夜往北平去,途径村镇更了行头又换了马,乔装成普通农民,马不停蹄地向北平挺进。为确保行进速度四爷专挑大道走,途中也受了几次伤,但他都扛过来了。也就是周博通赶走张司令那天到付云博死这么长的时间吧,四爷又一次风尘仆仆赶回了北平。途中受到多次阻拦,四爷单枪闯关,照打不误。到北平时,四爷劳累过度,再加上闯关时受伤,伤口感染,大病一场。多亏一户农民搭救,否则李坤很可能一命呜呼了。
李坤在那户人家很少说话,只字不提自己的来路和目的,只是对那户人家说自己是路过的,被当兵的追击,落魄到此。
“你醒啦!”一个男孩看着张开朦胧的眼睛的四爷。
四爷努力起身,额头上的湿布掉落,四爷看看身上,已经穿上了白色棉衣,胳膊和胸口抱着绷带,绷带上还有些许红斑。在看看屋子,这里纯粹是普通的农民家庭,坑坑洼洼的地面上有一个箱子和一个小木桌,连把像样的椅子都没有,有的也只是几个木头块勉强可以用来坐。中间是个火炉,再往里就是这张床了,屋子的一侧还有个土炕,不过已经没有火了。四爷一动,这床就发出吱吱歪歪响声。直角处还斜钉着一个额外木头板固定,看样子这床也有些年头了。
“你叫什么?”男孩问。
“我?”李坤虚弱地说,“你个毛孩子跟我这么说话?”
“你会打枪吗?”那孩子指着放在桌上的四爷的驳壳枪。
四爷一惊慌,“这里是哪里?”
“我家,嘿嘿。”那男孩有十一二岁的样子,长得很黑,是个光头,厚厚的嘴唇,浓眉大眼,长得虎头虎脑。
四爷被这个长相奇怪的小孩弄笑了,“你叫什么?”
“我叫王小虎。”那孩子嘿嘿地笑着说。
“我我叫李坤。”
“啊?你也姓李?”那孩子说完就跑出去了,“婶子,他也姓李!”
四爷很纳闷,“这孩子到底想干嘛?”于是勉强起身,屋里还算暖和,有个炉子。
“你怎么下来了?”一个老头进来了。后面跟着那个男孩。
四爷很无语,这就是他嫂子?但他还是勉强笑着说:“多谢您老人家照顾,我还有事,不便在这里打扰。”四爷伸手去拿自己的衣服。
这时一个大汉和一个少妇双双进来。四爷看着两人,他们都和自己差不多大,男的比四爷胖,还比他矮,穿得很土,典型地农民打扮。女的长得高挑,几乎和那个男的一样高。她身材中等,一身农村妇女的打扮,厚厚的围巾,宽松的棉袄,比男的穿得好一点。那女的下巴尖尖,颧骨有些突出,眼睛中等大小,鼻梁笔直,嘴唇略厚,皮肤较白,长得也还行。
四爷瞅瞅男的,又瞅瞅女的,八成这两人是夫妻,那孩子应该是男人的侄子,因为那孩子刚才叫那女的婶子。至于那个老头,应该是大汉的父亲。
“兄弟,你醒了。”那个男的放下手中的打包,擦了擦汗说。
第70章 活靶子()
四爷一路赶来北平,疲惫不堪,又受了伤。之后,被一户人家搭救。
“兄弟,你醒了。”那个男的放下手中的打包,擦了擦汗说。
四爷勉强笑道,“哎,多谢兄弟搭救。”
“呵呵,别谢我,要谢谢我爹。是他把你弄回来的。”男人说。
女人放下手中的东西就到了几碗热茶,自己一碗,男人一碗,又递给李坤,被李坤推辞了。
“那啥,还不知兄弟叫啥呢!”男人找了个木头块坐下了。
李四爷笑了,还没说话,那个孩子就先说了,“他叫李坤!”
“小虎!”女人说了男孩一句,“怎么能直接叫大叔名字呢!”
四爷说:“不要紧,没事,我就叫李坤。”四爷想,自己有那么老吗?这个少妇叫自己大叔。
“大兄弟,你好些了吧?”少妇问。
“嗯,多谢啊!”四爷再次道谢。
“客气啥,应该的!”男人说。
四爷和他们一家老少聊了会儿,知道男的叫王强,是个农民,女的叫李梅,两人是夫妻,去年刚成亲,还没有孩子。那个小男孩是王强的侄子,叫王小虎,是王强亲哥哥的孩子。王强他哥两年前病死了,于是这两人照顾着小虎。老头是王强的父亲,因为是老人家,四爷不便问姓名,知道他当过清兵,后来逃回来了。回来时老婆已经跟人跑了,只留下两个苦命的孩子在亲戚家寄养。后来老头把王强兄弟俩拉扯大,找了两个优秀的姑娘当儿媳。四爷从老头的话中听出,他现在很幸福。少妇和王强很恩爱,两口子又能干又孝顺,李梅不仅能吃苦,而且还有许多绝活,剪纸、缝纫、刺绣等等的东西她都会。现在,他们俩就等着王小虎长大,盼望着家里再多个顶梁柱。王强说,等小虎长大成人后自己再要孩子,这样好给家里减轻些负担。
看着他们小两口恩爱的样子,仿佛他们真的有种“你挑水来我烧饭”的眷侣生活。四爷不知不觉开始想念起花儿来了。自从三个多月前和她分别到现在,四爷光忙着在外面混,甚至连花儿的影子都没想过,不由得鄙视自己。再加上还有苗鹏的事没解决,四爷决定离开,可四爷的伤没好利索,王强一家硬是让四爷伤势完全好后再走。
“多谢王强兄弟了,我还有事,我得走了。”四爷僵硬着身子去拿衣服。
“你伤得很重,要好好调养。如果继续赶路,肯定吃不消。要是再遇到什么危险的事,你还咋跟人家拼?”李梅一手抓着四爷的胳膊,搀扶着他说。
“兄弟,这里也算是北平的地界了,从这里往京城走,半天的功夫。你着什么急啊!”王强也站起来了。
四爷不再推辞,于是住在了这户人家。
王强和李梅两口子每天都出去干活,他们说冬天没什么活就去有钱人家干些杂活挣个米钱。老头和王小虎在家,不过老头一般不在家里呆着,他平常就去村外的寺庙念经。老头自豪地说自己和寺庙的一个和尚很要好,也不知道他自豪得什么劲。
四爷晚上早早上床,和王小虎挤在一张床上,王强夫妻俩在炕上,老头则在寺庙住着。白天,四爷在院子里活动活动筋骨,好让身体更快地恢复。等他伤好了很多时就陪王小虎玩,教他打枪,教他武功(也不算什么武功,顶多算是四爷多年的打架经验总结的搏击术)。小虎学得很快,每天都在长进。四爷还教他怎么锻炼筋骨,让自己更加强壮。小虎则教四爷打鸟,不过四爷说,那是他玩剩下的东西。
李四爷的伤痊愈了,他也不能再在王强家白吃白住了,但又不好意思这样一走了之,于是有空就帮忙干活,把这个小破院收拾的井井有条,四爷还上山砍柴,尽自己的一切所能报答他们的恩情。渐渐地,王小虎和李四爷成了最要好的朋友,至少小虎觉得他很喜欢四爷,两人配合地很默契,成了忘年交。于是小虎就带着四爷到处玩,出去砍柴时他们就偷偷溜到别的村子玩。
四爷一直没放弃寻找苗鹏,有空就自己偷跑出去打探情况。差不多又过了两三天吧,四爷再也待不住了,他坚持要走。王强见四爷好了,也就没强留。但李梅觉得没照顾好四爷,还让他帮了家里这么多忙,实在过意不去,于是执意要求四爷第二天再走,四爷见他们这么诚恳,再加上王小虎还对四爷恋恋不舍,于是答应了。也就是这天晚上,多亏了小虎,四爷终于找到了一丝线索。
具体情况是这样的。
“我吃饱了。”四爷放下碗筷,心满意足地说。
“才吃那么点儿?这么个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