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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今晚这么好的气氛，能不说这个吗？老感激来感激去的，这浪漫的气氛都被你破坏了！”
“呵呵，是是是！”徐海恭维道。
两人吃了好久，边吃边谈，从政治到人生，把好多真心话都吐了出来，尤其是徐海，从自己小时候开始讲起，一直讲到现在，这二十多年的记忆差不多被徐海翻了个遍。孙艳芳就这样一手托着腮，一手晃着手中还有些葡萄酒的高脚杯，微笑着认真地听着，不住地盯着徐海看。
徐海讲呀讲，孙艳芳听呀听，两人配合得好默契，一直到钟声敲响了十二下。两人意犹未尽，徐海还有好多好多要说的。
“呵呵，又没酒了。我再去开一瓶。”徐海晕乎乎地说。
孙艳芳一下拽住徐海的手，“不要再开了，我们喝得够多了，我都快醉了。”
两人都红了脸，尤其是孙艳芳，更是有些不胜酒量，比徐海晕得还厉害。徐海没有勉强，解开军装上衣领子的扣子，好让自己的脖子不那么紧。
“来，孙小姐，我请你跳支舞。”徐海踉踉跄跄地来到孙艳芳面前，身子稍稍弯下，一手背在后面，一手伸出了等着孙艳芳。
孙艳芳笑着把手搭在徐海伸出的手上，被徐海这么一拉就起来了。两人打开留声机，伴随着音乐声踏起舞步。徐海抱着孙艳芳的腰，孙艳芳就把手搭在徐海肩上。
“孙小姐，能问个问题吗？”徐海说。
“嗯，讲。”孙艳芳看着徐海。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徐海很认真地说。
“哼，我以为什么问题呢，原来是这个。”孙艳芳用右手食指轻轻戳了一下徐海的脑门，“你说呢？”
徐海开玩笑地说，“我怎么会知道你呢！”
孙艳芳说：“你们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
“谁说的，我不就是吗？”徐海笑着说，可是手已经往孙艳芳身体上胡乱摸索开了。
孙艳芳一下抓住徐海的手，“你干嘛？”
徐海不动了，两人相互对视，谁也不说话，徐海就慢慢把头靠近孙艳芳。墙上映着两人的影子，那两个影子渐渐合成一个。
（以下内容少儿不宜，跳过。）
“爷，到底该怎么下手啊？”二子问。
李坤得到牛二的许可后就带着二子坐三轮摩托车再次来到辽阳城，送他们来的那个哨兵留在城外接应，两人偷偷去了城里。
“听我的，看我把那个人打趴下，你就赶紧把他绑了！”四爷指着一个守夜的说。
那守夜是城里报时的，天天提着灯笼，在大街小巷报时。四爷寻思，这城里大大小小的事，这守夜的肯定知道点风声。
“哎，守夜的！”四爷冲那人说。
那人见四爷从黑暗中突然出现，吓了一大跳，战战兢兢地说：“你你是干什么的？”
“兄弟，别怕，我就是城外的哨兵，白天来偷着喝酒，结果喝醉了，在草垛里睡着了。这不，听见你报时了才醒来，发现忘了出城的路了，这大黑天的，找也不好找，我来问问，您能带我出城门吗？”四爷说得很客气，也很实在。
那人斜眼大量了一下四爷，看四爷的军装不像假的，就放松警惕，“哦！牛二的人啊，好好，跟我来吧。”
守夜的转了身，在前面带着四爷，四爷就在后面乖乖跟着。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和栓子现在还在四连呢！”张来福走累了，开始埋怨起圆圆来了。
“嘿！现在不是吃肉那会儿了啊！啊？现在就忘义啦？这不还没见利吗？”圆圆挖苦到。
“什么忘义见利的？念了些书，认识了几个字就显摆起来了？忘了刚来时是谁罩着你的吗？”张来福来劲了。
“去去去，等以后有了好东西，看我还分给你！哼！栓子，咱们走！”圆圆拉着栓子走了。
张来福不看圆圆，故意把目光瞥向一边，听见圆圆真的走了，偷偷瞄了一眼圆圆，又赶紧转回去，“哼，谁稀罕！”
也许圆圆真的被刺激到了，也没和张来福吵嘴，一路就跟着何霞，不打不闹，乖乖地，很听话。圆圆双手对插在袖子里，跟以前的寒酸样一个相，抱着枪，低着头，拖拖拉拉地走路。偶尔听见几声鸟叫才抬起头稍稍来点精神，等鸟飞走了又耷拉下来脑袋，继续死气沉沉地走路。
何霞也注意到鸟了，她抬头看看飞过的鸟儿，又看看圆圆，和圆圆四目相对。圆圆明白何霞会说什么，赶紧低下头，像孩子一样跟何霞赌气。何霞也没再多说，转过头去继续赶路。
“呵呵，牛二的兵，你这幅德行，我见了不止一次两次了。”守夜的说。
“让您见笑了。”四爷很不爽，但他觉得现在下手还太早，想套套那人的话再说。
“牛二一直和我们有矛盾，今天我帮了你，也算给了你们头儿个面子。你回去告诉他是我灯神张给你带的路。”
“是是，一定。”四爷看他那个小矮个就想笑。
那人又说话了，“最近城里忙，你们头儿不让你们进城吃酒，那也是有原因的，我想你肯定也不知道。”
“什么原因？”四爷赶紧问。
“什么原因你不用问，我要说的是你以后要注意，这都是规矩，不让你进城你就在外面好好呆着。就算想酒喝了也得忍着！”
四爷没说话。
“这次算你走运，你爷我今天发了财，心里高兴，把你带出去。要是爷今天心情不好，别说是打你一顿，那是轻的，我早把你带去见二爷了。坏了规矩，非让他把你活剐了不可！”
“二爷？黑风寨二当家的，苗鹏？”四爷说。
“哟！可使不得直接叫他名字，这有忌讳的！”守夜的很是慌张。
“什么忌讳？”四爷又问。
“还问！”守夜的说，“我就跟你说明白，以后你们头说怎样就怎样，一些事，该让你知道就让你知道，不该让你知道的你问了也白搭，还惹一身麻烦。想好好混就乖乖听话，说怎么地就怎么地！这不该知道的让你知道了，肯定有人想办法堵住你的嘴的！”
四爷心里憋得慌，很不爽这个废话连篇的小老头，他瞅瞅周围，看见儿子一直悄悄跟着。
第64章 守夜人的供词（）
四爷和二子趁夜色来到辽阳城，遇见了守夜报时的，四爷骗那人，企图从他嘴里套话。
“你这小兵啊，以后多明白些事理，对你没坏处。这不成规矩不成方圆啊！有好多事你还不懂啊！”
四爷实在是受不了，他骂着“你！爷不跟你动手你不住嘴！”就冲了上去。四爷左手掐住那人的脖子，一脚踢到了那人的小腿上。那人“哎呦”一声就倒下了，四爷赶紧掏出怀里的刀子，俯下身去抵在那人的脖子上。二子见状也从黑暗处出来了。
“说！你都知道些什么！”四爷威胁道。
那人一下扑到，灯笼掉在了地上，火星点燃了灯罩，一瞬间的大火光照亮了四爷狰狞的面孔和守夜人疑惑和恐惧的表情。
“四爷，您怎么动手了，我还寻思着怎么帮您呢！”二子在一旁说。
“他，这个老头话太多！听得我心了憋得慌，不动手我难受！”四爷抬头跟二子说。
正在四爷抬头说话的时候，那守夜人挣脱四爷企图逃跑。说时迟那时快，四爷窜起来快跑两步接着就是凌空一脚。这一脚狠狠踹在守夜人的背上，四爷顺势骑在那人身上，用刀一下划破那人的耳垂。
“你，还敢跟我玩阴的！”四爷大口喘着气，“上次就给一个小子跑了，这次来了个老头，啊？我可跟你说，别以为你年纪大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干我们这一行的，心里狠着呢！”
“哼！牛二的人，还能做出什么好事来！有本事你就捅死我！你敢动我一指头，保准你死无全尸！”那守夜的嘴巴很硬，胆子很大。
“呵！爷做了这么些年的”四爷赶紧守住话，这要是了土匪的身份，那还了得，“爷混了这么些年的江湖，头一回见这么不怕死的！”
“哼，规矩上明明白白写着，你敢毁约，要你好看！”
“爷还就真的是不懂规矩了！”四爷用刀子贴近守夜人的腮帮。
“你到底要干什么！”守夜人大声问，耳朵还留着鲜血。
“我不怎么你，我就想知道些事情，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要是你敢骗我，哼哼，绝对不会放过你！”四爷用刀子轻轻贴在守夜人的脸上。
守夜人感觉到一阵冰凉，刀片紧贴在他的脸上。
“说吧，你你想问什么？”守夜人有些痛苦地说。
“这不就行了，地上凉得很，你早些说完，我就早些放了你！告诉我，这辽阳城到底有什么秘密！”
“这个，您这个问题，我我不好说！”那人说。
“行，这样吧，这个城为什么这么死气沉沉？”
在四爷的供下，那人透露了一些有用的东西。
两个月前，这里还是好好的，一片繁荣的景象。可是不久，黑风寨的人就莫名其妙地多了起来，也就是四爷他们从马家屯往北平走时，遇到的那些人。黑风寨的人抢了城里的大小酒楼和当铺等地方为据点，到处拐骗儿童。这儿童还不是随随便便抢的，他们总是好言好语地给人家大笔金钱，把孩子骗到手。孩子还有特别规定，必须要五岁到十岁之间的，还得是男孩，长得白白胖胖，不得有疾病，总之是那种活泼健康的孩子。
他们也算是抢，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反正我看中的孩子，你就得交出来，钱我一分不会少给。黑风寨就这样强硬地把孩子“买”到手。这城里的人们都害怕自己的孩子给黑风寨的人盯上，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骨肉，他们给多少钱也不会舍得交出去。于是家家门窗紧闭，不仅是有孩子的，就是没孩子的也不敢出来跟黑风寨的土匪照面，生怕出现什么乱子，这要是运气不好，被土匪问话，答对了还好，要是哪句说错了，这小命还能保得住？人们不傻，该躲的还得躲。
黑风寨的人还说了，要大家把这事藏在心里，都不许随随便便地讨论，更不能乱开口宣扬。他们的人就混在城里，要是知道哪家把这事抖了出去，肯定会被满门抄斩。他们做事向来不留痕迹，城北的一户人家就因为说了句抱怨的话，传到黑风寨的人耳朵里，第二天，全家都没了影，连尸首都没见。一大家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隔壁的人家也说不出他们家人是什么时候没的。
于是城里闹得人心惶惶，大家都不敢出门，生怕再出什么乱子。
至于规矩的事，那个守夜的就知道这是土匪之间的契约，本来是没国民党什么事的。可是，沈阳四十九师一团团长秦少阳不知怎的就卷进了这件事中，听说还被黑风寨的人群殴了一顿，差点断了条腿。总之，具体的契约内容只有黑风寨几个当家的和秦少阳知道。下面的人也是听上面的人说起才知道些内容，其中大家都耳熟能详的就是国民党不得入城，土匪不得到穿过城外的关卡，两家井水不犯河水。谁要是违约，这方人就得把违约的人交出了处死。
其实，这约定也只是有部分约束力，城里一些有权有势的也不太当回事，只是和黑风寨搞好关系也就完事大吉了。至于国民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