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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得多久啊!”
四爷看着二子说,“你知道麻爷那会儿被清军办的还剩多少吗?光清军八百铁骑就平了关东十几个寨子,我们也是其中之一,麻爷也差点死了”
“这个我知道!”二子有些不耐烦了,他不想再听麻爷那讲得都不能再讲的故事了。
四爷怔了一下,“二子,在道儿上混,心得狠。我不多说一些了,反正,麻爷是因为黑风寨才烙下重病,咱就是剩下一个弟兄,也得为麻爷死!麻爷给他们面子,我李坤可不给!”
从四爷小小的发了一下火,这一路上都没人说话。几个人都沉默了好长时间。
“姐姐!”朵儿从屋外欢喜地跑进来。
“什么事?”花儿无精打采地说。
“你猜我打听到什么了?”
“走开我难受得很。”
“哎呀!姐姐!你猜!”
“我怎么知道。”花儿把脸转过去。
“是关于李坤的。”
“什么?”花儿一听马上来了精神,“好朵儿,快跟姐姐说!”
“不!”
“快!”
“就不!”
“哎呀你快点儿!”
“呵呵。”朵儿跑到门口,关了门,回到花儿身边,“我哥说,司令部把前一段时间抓来的犯人都秘密送到郊外的矿场去了。”
“啊?那那李坤会不会也在那里?”
“十有八九。”
“那我们快去找他啊!”
“姐姐,你别急啊,你听我说,这事儿本来不会的,可听说,十天前那里乱了,所有的犯人一夜之间全跑了!还死了好几个看守的。哦!我还听说,有几个死得很奇怪,没穿衣服呢!”
花儿琢磨了一下,突然像放下心似的笑了。“我就知道他不会有事。”
朵儿有些调侃地说,“哦哦哦!我算是明白你们俩了!你才认识他几天啊!”
“你不懂。”
“我是不懂,其实,我觉得老爷说的挺对的,你怎么就看上他了呢?唉!我看你还真是年轻气盛啊!”
花儿扑哧一声笑了,“你?说我?你一个毛丫头说我年轻气盛?看我不打你!”
“啊!姐姐!”朵儿赶紧跑开,两人在屋子里兜圈,又打又闹。看样子,花儿心里确实挺高兴的。
“李长圆同志!再不走,你可真的掉队了!”连长在队伍前面冲圆圆喊。
队伍走了半个月了,他们虽然没有上刀山下火海,倒也吃了不少苦,断粮的事情虽不多,但让圆圆可吃了不少苦头。他实在是受不了了。甚至有了退出的意思,圆圆觉得,在家和俊儿过安安稳稳的日多好啊。
“等等!”圆圆没理会连长,依然坐在石头上休息,手里还拿着烟杆儿。
“李长圆!我们走吧!”圆圆身边的一个人说。
这个人和圆圆一样高,比圆圆小十岁,名叫张来福,是个打渔的,鬼子占领的东三省后,他的渔民生活彻底毁了,他爹妈死得早,还没成婚,形单影只,于是参加了八路军。他敬佩圆圆的枪法,于是跟圆圆好上了。圆圆在部队里还有一个好朋友,是个孩子,就是临走时要耍圆圆枪的那个孩子。圆圆和他也是在那之后认识的,这个孩子叫栓子。没名没姓的。自己也不知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这三个人在一起,直接是个“耍宝”组合。这一路,也多亏他们,圆圆才多了不少乐趣。
“栓子,咱走!”
“唉!”栓子站起来了。
“等等啊!”圆圆把烟斗往地上磕了一下,磕出烟灰,把眼袋一包,就跟了上去,刚走几步发现忘了拿枪,又回头拿了枪,慌慌张张地跟了上去。
连长看见圆圆跟上了,冲队伍大喊,“看看身边的同志都还在不在!人齐了排好队,我们继续走。”
其他几个连纷纷集合,大部队又开始了漫漫征途。
“爷,您看!”大壮指着远处的城池大叫。
“他奶奶的!可算到了!快快!”
“驾!”大壮指挥马子,让它快跑。
兰兰好奇地掀开帷帐,“哎呀呀!总算是给我们找到了!”
从远处望那城池,依稀看见些古朴的风格,战争把城墙弄得坑坑洼洼,也给当地的人民留下了千疮百孔的记忆,没有人在乎这道城墙是什么时候建的,他们更关心的问题是这个城池还会存在多久。
辽阳城远远没有四爷他们想得那么好,城外没有了守卫,只有一个老头用帽子盖在脸上打鼾。带刺的木栅栏早已腐朽。城池上面的城楼被改造成一个炮楼,可此时也已经坍塌。唯有“辽阳”那两个字还歪歪斜斜地挂着。原本血红的城门已经成了斑斑驳驳的了,门上钉的大园钉也锈迹斑斑。
四爷的马车咕噜咕噜地驶进城门,门洞的墙上写着些红字,但早已模糊不清。四爷他们看着眼前的萧条景象,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或许,一直在山沟里的他们,全然没有注意到,中国人民和日本侵略者之间的这场战争的惨烈与悲壮。
四爷不说话,他不想再看城内什么现象了。可死寂沉沉的辽阳让他有些恐惧,他急于寻找可以得到些慰藉的东西。可一切还是让他大失所望。
城内有好多坍塌的房屋,也有被烧得只剩框架的,还有扭曲的墙,但还勉强挺立的。房顶的瓦片也被揭得剩下不多。街上小贩的推车还横七竖八地排在那里,早已没了集市上的热闹景象。杀猪的桌子还在,那把剔骨刀插进木桌,可上面已经上了锈。酒楼的旗帜飘扬,但上面的“酒”字已经退了色,只看清“酉”,整个旗帜成了些一条一条的碎布
街上只有稀稀落落地几个人。看见四爷的马车进来了,他们赶紧躲开。四爷想找个人问话。可连个敢靠近的都没有。“这里到底怎么了?”
第51章 一个人的探索(上)()
李四爷他们风尘仆仆地赶了二十多天的路总算来到了辽阳,可城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圆圆和队伍依然在行进,队伍在一个小山村暂时歇歇脚,战士们帮村民干活,帮助村民建设村子,耽误了几天的行程,政委说得抓紧赶路,一定要找到中央,他原本打算直接去陕西,可是路途遥远,他也就打消这个念。
1946年1月10日,中国共产党代表同国民党政府代表签署于5日达成的停战协定,双方颁发于13日午夜生效的停战令。蒋介石在美国授意下,坚持在停战协定中将东北除外,以便在东北放手大打,然后再把战火烧向关内;蒋介石在下达停战令的前后,还密令国民党军队迅速“抢占战略要点”。
鉴于国内形势严峻,独立团加快了行动脚步。就在李四爷从北京到了辽宁辽阳时,独立团也离开吉林,进入辽宁境内。中共中央对东北的重视,使独立团有了更大机会向组织靠拢。张政委为了扩大搜索领域,将独立团分解为几个小队,定下目的地,分几路并进,以便及时归队。
圆圆和张来福还有栓子跟着四连和三连向南,张政委和主要党委成员带着一连和二连剧中,剩下的五连六连由何霞等部分党委成员带领向北。
徐海这些天一直在孙艳芳那里躲着,总部找人都找不到。孙艳芳那天感觉到徐海有些发烧后就去找医生去了,可回来时徐海已经不见了踪影,这可把孙艳芳急坏了。她和医生到处找,十分着急,原来徐海只是去了趟厕所。回来后被孙艳芳狠狠数落了一番。差不多在圆圆还有李四爷到达辽宁的同一时刻,徐海也决定做些什么。这些天靠一个女人吃饭,怎么说的说不过去。
这天清晨,徐海早早起来,梳洗之后来到客厅,先是环顾了一下,然后就和往常一样坐到了摇椅上,抱着书看了起来,等着孙艳芳来送饭。可看着看着就心烦了,他看一会儿翻一页,看一会儿又翻一页,后来翻页翻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没命地翻,书页都被扯破了。徐海越来越急躁,终于把书扔了。他气急败坏地来到衣柜,一件一件地拽开,找自己的军装,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他赶紧换上。
“唉?你去哪里?”孙艳芳已经梳洗打扮好了,从隔壁房间进来。
“孙小姐,这些天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我必须得走了。”徐海一边穿着军装外套一边说。
“你?上哪里走?你现在出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自投罗网?我身正不怕影子歪,一切自有公道!”徐海扣着军装扣子。
“哼哼,公道?你几岁了?这些事都不明白?”孙艳芳掐着腰说。
“一切总得有个结果,我这样整天藏着也不是办法,是时候出去澄清我的清白了。”徐海来到门口,坐了下来,准备穿鞋。
“你不要这么孩子气行不行!”孙艳芳跟着徐海到了门口,微微低头,歪着脑袋看着徐海说。
徐海很坚决,执意要走,“那你说!我要在你这里待到什么时候?一年?两年?”
“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只要避避风头,等一切结束了,等到风平浪静了,你再出去也不晚!”孙艳芳变掐腰的手势为抱着膀,双手交叉在胸前。
“结束?风平浪静?我看你比我还孩子气!”徐海已经穿好了鞋,站起来对孙艳芳说。
徐海比孙艳芳高出一个脑袋,原本低头的孙艳芳,现在又仰起头来,“不行!我不同意!”
徐海转过身去一手插进裤兜,一手扶着椅子,背对着孙艳芳,“这事可由不得你做主!”
孙艳芳上前几步,来到徐海面前,“你清醒一下!他们要你的命啊!连你房子都放火烧了!你现在出去?明摆着找死!”
徐海立即瞅着苏艳芳,“死!我也要死得清清白白!”
“徐海!”孙艳芳跺了一下地板。
“孙小姐,这些天,谢谢你照顾我,你的大恩,我徐某定会相报!”说着徐海就要去开房门。
孙艳芳赶紧抢在徐海前面,一下子背靠着房门,张开双臂,“不准走!”
“你让开!”
“我就不!”
“快让开!”徐海大吼。
“我偏不!”被徐海这么一吼,孙艳芳似乎要哭了。
“孙小姐,得罪了!”说着徐海一把抓住孙艳芳的胳膊,使劲一拽,就把孙艳芳拽了过来,孙艳芳没站稳,顺着徐海的劲一下子趴在了沙发边。
徐海头也没回,开开房门就出去了,可孙艳芳不罢休,也冲了出去。
徐海在走廊里气势汹汹地走着,孙艳芳从后面追来。一下子从徐海背后把他抱住了。这下徐海老实了,他怔在那里,呆呆地,不知如何是好。
清早,走廊里此时人很少,但仍有几个打扫卫生的,他们不约而同地看着徐海和孙艳芳。
徐海慢慢低下头,看着孙艳芳在自己胸前交叉的纤纤玉手。
孙艳芳侧脸贴着徐海后背,眼里的泪水汨汨直流。
“李长圆!”张来福大喊。
“干哈呀!”圆圆叼着烟,吊儿郎当的走来。
“这里是哪里?”
“娘的!我这么知道!”圆圆四处了望一下。
这里除了山还是山,山挨着山,不见尽头,山下还有没化开的皑皑白雪,在山脚残留,妄似向上吞噬。山上的青松片连着片,如同碧绿的毯子,和远处的云海相接。天上的云翻滚,太阳时隐时现,偶尔露出点头,可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