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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停止运转,希望让一切都静止。
山本见四爷一句话也不说,就向那站在大笨身边的鬼子使了使眼色,那鬼子又开始恶心的折磨手段了
大笨眼睛睁得更大,浑身抖得更厉害。
李四爷干土匪这么多年,但还从来没干过这样的事,惊悚?作呕?还是心痛?四爷乱了,全乱了。
“大笨!”众兄弟终于按捺不住,齐声喊道。
小日本还不算完,他们有是尽力丧尽天良的这磨难手段。大笨不知是死是活,完全没了反应,脑袋耷拉了下来,嘴里不知是什么,反正黏黏糊糊的液体往外流。
李四爷浑身抖动得越来越厉害,喘着粗气,他一下子瘫倒在地,双目无神,表情木讷。可金田却笑得得意极了。这个砍了金田一只脚的大汉终于被活活解剖,没有比这更能让金田兴奋的事了。
小鬼子见大笨没了动静,马上又拉了一个兄弟过来。
“爷!四爷!救我!救我啊!”那兄弟哭喊道,同时不住地挣扎。
看样子,小鬼子还想杀个兄弟吓唬四爷。
四爷不知所措,眼睛红润了,但听到兄弟向他求救,他突然来了神,“求你了!别再折磨我了别再折磨我了”瘫坐在地上李四爷往前一爬就给鬼子磕头。
“爷!”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李四爷一个劲儿地磕头,“别再折磨我兄弟了别再折磨我兄弟了别再折磨我兄弟了”四爷的脑门子都红了,慢慢地流出了些许的血液。血液顺着四爷的脑门子流过了睛明穴,有顺着鼻梁两侧流过了嘴唇,仿似血做的泪。四爷的脸花了,但是他还是不住的磕头。
小鬼子们都看着这个似乎疯了的四爷,尤其是山本,他寻思,这种混乱状态的李四爷已经说不清话了,恐怕从他嘴子也套不出什么话了,也就没再折磨其他兄弟。于是,山本和金田商量了一下,决定改天再审。
正在这时,四爷看见了自己掉落得驳壳枪,他停住了,死死地盯着那把枪。山本本想上前押四爷,看着四爷的眼神很不对劲。他稍稍警惕了一下,把手挪到了腰间的枪套上。
李四爷立即捡起了地上的枪,反拿着它,让枪口对着自己,张开嘴就把枪口往里塞。
“あなたは何をしますか?”(你要干什么?)正当李四爷要扣动扳机的时候,山本照着四爷的腮就是一脚。李四爷被踢得爬在了地上,嘴里的枪也吐了出来。
“彼らをすべておさえ続けます!”(把他们都押下去!)山本马上叫人把四爷等人拖走了。
“二子,你听,真没动静了!”
“要不咱出去看看?”
“早该出去了!”大壮没等二子说完就跑了出去,二子在后面跟着。
“哎!哎!你们去哪儿啊?把我也带上啊!”圆圆一见那俩人出去了,也急了,他立即跑到房间边上,隔着木柱把胳膊顺着空隙伸了出去。
“回回去!”刚顶开铁盖,大壮就看见鬼子绑着兄弟们往这里走。
“咋了?”
“哎呀你快走吧!回去!”大壮拉着二子慌忙回到牢里。
山本押着众兄弟下了地牢,看见牢里有人,他瞅了瞅但没说什么。四爷被押在最前面。后面还有十几个兄弟也尾随被带了进来。鬼子用从寨子里搜出来的锁把四爷他们锁了起来。四爷表情很僵硬,也没看大壮和二子。
二子一下意识到什么,忙跑过去抱住牢房的门柱,大喊:“爷!放了我把!放了我吧!”
小鬼子哼地一声,也不理他,这地牢里昏昏暗暗,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所以小鬼子关好了人马上就出去了。
“二子!你瞎喊什么呢!”
“说你笨你还真笨!那鬼子看我两人的牢门没锁,他能放了咱们?”二子得意的说,“我过去故意抱住柱子,就是不让小鬼子看见我们的门没有锁,笨呐!”
听到“笨”字,四爷也又疯疯癫癫起来,“大笨大笨”
“爷?爷?您怎么了?”二子问。
“爷?爷?发生什么事了?”大壮问。
见爷不说话,两人对视了一下,甚是不解。圆圆更是傻了,他就不明白了,李四爷咋还叫鬼子关起来呢?但他一句话也不敢说,因为四爷的样子让他想起了俊儿疯的时候。
俊儿疯的时候,总是不停地念孩子的乳名,见到人家的孩子就念。有时甚至还会去夺人家的孩子,更有甚者还打人,自虐!
想到这里,圆圆骤然涌上了一股想逃跑的念头,他担心俊儿,他走了好几天了,也不知道俊儿咋样了。既然夏老爷想害死李四爷,那就没把圆圆放眼里,如果这样的话,俊儿会有好?他又想起了他那十几块大洋,恐怕俊儿是没法得到了。
小鬼子关好了人,就满山寨地搜,想搜出八路来,可把寨子搜了个底朝天也没有结果。天渐渐黑了,鬼子就在寨子里住下了,并把山门口堆上了堡垒,还简单地修缮了一下被手雷炸坏的房子,恐怕鬼子要把山寨当成老窝。金田住进了全寨最好的那间屋李四爷的屋。军医给金田换了药,金田就呻吟地睡着了。
其他小鬼子拼了一天,也累坏了。山本以为寨子里的兄弟被关了起来就完事大吉了,就让小鬼子们都去休息了。鬼子们一个也没留下看守的,都去前院睡觉了。
整个山寨再次陷入了沉寂,只不过易主了而已。夜色下的双头寨依旧显得那么神秘,突出的双头微微变形,那狼藉的山门仿似山怪张大了嘴巴,要活活生吞一切,可毕竟是一座死城,它不知道鬼子在自己的嘴里干了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大壮估摸着天黑了,走出牢房,“爷!您还好吧?”
四爷平息了许多,但还是有些激动,“兄弟我我对不住你们呐!”
“爷,那您可就错了,我们可没人怪您啊!”
“是啊!爷!”众兄弟说。
“咱爷对咱如同亲兄弟,从没把咱当下人使唤,兄弟们受了这等待遇,感激还来不及呢!哪里能怪您呐!”
“爷!您也别难过了,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解决?解决个粪!”人无完人,四爷的人缘虽然很好,但也不免有些看不惯得,顺子随口说道。
“说什么呢!怎么跟爷说话呢!”
“顺子说的对”四爷镇静了。
“爷!您甭听他的,他那是一时的气话!”
“老吴死的怨”四爷可能在忏悔自己在老吴临死前和花儿拜堂,没能去救他,但他不敢跟兄弟们说实话。
“爷,要不,咱逃吧!”二子说。
“逃?逃去哪里?马家屯还有容得下爷们儿的地儿?爷上山来干嘛来了?”四爷说。
“爷!咱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里呀!”二子说。
四爷望着二子,很是抱歉的说:“孙二啊!跟着爷后悔不?”
“爷!二子的命是您的,您要二子的命,啥时都成。”二子坚毅地说。
圆圆听到“孙”字,来了神,他继续凝神听着。
第16章 暗夜逃亡()
四爷又看了看周围的兄弟,一脸歉意,转过身来,双膝跪下。“兄弟们,爷,这个当家的没当好,咱双头寨就毁在了我李坤手里了,如今如今爷爷”四爷鼓起很大的勇气,想要说出实话,可终究是没说,只好给众兄弟磕头,白天的伤口又裂开了。
“爷!”兄弟忙去扶起李四爷,“爷,您这是难为小的啊!小的可受不起啊!”
“是啊爷,不都说了嘛!走到今天,俺们都不后悔,就算死,能和爷一起也值了!泉下还有那么多兄弟呢!”
四爷擦了擦眼泪,眼睛偏向一边,他是在不敢直视兄弟们恳切的目光。
“爷,说真的我孙二跟着您这一年,还真没见过您抹过眼泪,您不是说眼泪是娘们的东西吗?”
“对对!娘们的娘们的!”四爷脑子里回忆起和好几十口子兄弟喝酒侃大山时说出这句话的情形。
“四爷,由您才有兄弟们。生死有天,您别这样,行吗?”二子又安慰道,“爷!您那股劲呢?您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呢?”
李四爷缓缓抬起头来看着二子。
“想当年,麻爷招新当家的时候,那刀子搁在您眼前让您往前走,您连眼都没眨一下就应了。”大壮拦着四爷的肩膀说。
“是啊!爷!死兄弟的事有不是没有过,无非大笨今天死得惨些,可怎么死不是死啊?您能受得了自己兄弟被人打死,怎么不能受得了大笨今天的惨死啊?”一个兄弟说。
“什么?大笨死了?”壮壮慌了。
“不止大笨,吴叔、茂才、小春”一个兄弟哭了。
此时的四爷不仅没有好起来,反而更加难过,他又哭了起来。
大笨是大壮的亲弟弟,他们爹被地主打死了,娘也被人买去当了苦工,兄弟俩到处流浪。后来认识了四爷,他们都叫麻子收留了。四爷之所以如此难过,就是因为他们几个是从小一起出生入死长大的。现在大笨死了,大壮也跟四爷一样,呆呆地啜泣。
“吴叔”又一个人默默地念道。
“我说你们都咋了?哭顶个屁用!”圆圆刚刚想到俊儿,不知怎的来了勇气。他只想回家见俊儿,“我他妈就受不了有人疯疯癫癫的!是男人就他们从这里跑出去!把小鬼子灭了!给兄弟们报仇!你们除了会哭还他妈会什么?”
众人惊了,尤其是二子,他本来也想大吼一顿,可压根没敢想吼这么大声。
圆圆吼完了,人又跟个放了气的气球似地瘪了。
牢房里静了,所有人都安安静静地,好像在想些什么似地,牢房里的油灯也燃完了,地牢立即全黑了,伸手不见五指。
就这样,圆圆和那一群土匪过了一夜,第二天天明了,鬼子来巡视了一番见没什么事就又走了。四爷自从昨天哭完了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兄弟们都很着急,但见四爷沉默着,也不敢搭腔。
天又渐渐暗了,白天一整天,四爷就跟傻了一样,呆呆地念大笨的名字,此时四爷终于安静了。他努力地静神想了想,是啊,有好多人还指着他呢!死去的人是无法复活了,可不能因为死去的人就不管还活着的人啊!四爷又想了想圆圆说的话,一个乡巴佬都明白的理儿,自己怎么就这么迂腐呢?还有花儿,自己可是刚和人家成亲啊!怎么能让她当寡妇呢?想到这里,四爷眼睛里来了神。
“大壮!给我把牢门弄开!”四爷说。
“好嘞!”听见四爷来了精神,他也跟着来了劲。可能是因为没有亲眼见大笨死时的样子,所有大壮沉默了半天就稍稍恢复了。
大壮摸索到墙角找来了一个木棍,插进锁门的铁链子里,使劲一别,咔,就把链子扭断了。
“怎么这么不壮(结实)啊!”四爷拿起铁链子说。
大壮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说:“爷,其实其实,俺买的是次品。”
“咋回事儿?”
“俺俺就想多赚点儿酒钱嘿嘿。”
“嘿你个头啊!”似乎四爷又找回平日里的严谨,“行啊!壮壮!爷平日没少给你酒钱吧?连这你也捞我的?”
“爷!您说的是!”壮壮心里边美着呢!看着白天焉了吧唧的四爷又有了精神头,心里仿佛又有了依靠。
“兄弟们,咱溜出去!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