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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知道你没有疯。”曾广栋说,“你要是疯了,这世界就没有正常人了。”
“爷爷,现在怎么办啊。”曾繁星哭着说,“如果外婆真的说服妈妈把我送到那去,我怎么办?我以后就是一个精神病了。”
“不会到那一步的。”曾广栋信誓旦旦的安慰说。
第二天早上是白玉兰来的,她做足了准备来的,一进门手一拍就指着曾广栋骂起来,“你指示着孩子偷家里钱和她妈闹起来,这个关口你又冒出来充好人了,怎么这又当又立的,唱大戏呢?”
“十几年没对这个孙女多关心一下,多过问一下,现在就成了好爷爷?打量别人不知道你这龌蹉心思,不就舍不得你儿子留下的那几块钱吗?”
“曾广栋,我告诉你,你儿子留的钱都是给你孙女读书用的,你想骗过去,门都没有。”白玉兰说的口沫横飞,先声夺人做足正义之士,也给病房里暗戳戳八卦的眼神一份预热。
“你不要血口喷人。”曾广栋说,他一个老汉,也不能和女同志对骂,翻来覆去就是你血口喷人,没有的事。
“我可怜的孙女啊。”正在两面僵持下,门口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喊。原来刘阿妹在昨天曾广栋急匆匆去了海市后,怎么也放心不下,今天一大早就让儿子送她来海市,在门口听到两句白玉兰骂曾广栋居心不轨要骗孩子的读书钱,就拧一把大腿肉,抹着眼泪就上场了。
“你黑心的外婆要伙同你妈妈改嫁,容不下你了,可怜我儿子就这么一根独苗苗,要被外婆和亲妈给摧残了。”刘阿妹连唱带叹了。
胡编乱造,谁还不会啊。
刘阿妹,一个朴实的渔岛女人,一个在需要时候可以化身为战斗力超群的农村大妈,她和白玉兰对着骂起来,“我儿命不好,娶了你女儿,一辈子没有轻松的时候,如今出了意外,你就要把他留下的家财都改为徐,我好好的孙女被你们逼到医院来,你就是个狼外婆,吃的渣都不剩。”
两个妇女对骂,分贝都要把房顶掀了,护士匆匆赶来。“你们不要在这吵,要吵出去吵。”
“行,行,你们曾家是铁了心要来捣乱是不是。”白玉兰气的胸脯起伏不定,“你等着。”
她拿出电话打给儿子,“你快来医院,曾家两个老不死的在这里闹呢。”
“就你有儿子啊,我没儿子啊。”刘阿妹叉腰说,“你敢做还怕别人敢说?”说罢指着曾广栋让他打电话把去汽车站的儿子又叫回来。人没到齐,两边暂时偃旗息鼓,不大声了,就一人一句的说着渊源。
白玉兰说刘阿妹没照顾过儿媳妇怀孕,没伺候过儿媳妇坐月子,曾繁星从小到大见奶奶的面十个手指头数得清,我是狼外婆,我总亲手抱大了她,你呢,你死到那片天去了。
刘阿妹就说要不是你女儿教的好,我至于和孙女见不着面吗?你教的好女儿,身在曹营心在汉,一趟一趟往家里送钱,自己小家全然不管,要不是她要贴补娘家,我儿子至于那么拼死拼活的干活赚钱养家吗。
曾繁星坐在那,手脚冰冷,这个局面,是不是她把爷爷叫来是错的。两家本来就不对付,只长期的不见面,压抑住这份不喜,如今面对面,压抑的不满都要一次爆发,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曾繁星只能说自己错了,让外婆别说了,让爷爷奶奶先回去。
“你闭嘴,你个小白眼狼啊。”白玉兰瞪着说,“你妈昨天回去就气的心绞痛,躺床上起不来,你高兴了。”
“你说谁白眼狼呢?繁星是曾家的孙女,怎么只认你们姓徐的就好了?”刘阿妹说,“心绞痛就送医院来让医生看看,在家躺着就能好啊。”
徐成才匆匆赶来,昨夜和朋友喝了一夜的酒,现在还有些不清醒,说不到两句,就要动手,曾广栋和曾知博自然不能干看着,不知怎的,就变成两方打架,最后医院报警,警察把两方人都带走了。
曾繁星抱着腿埋着脸,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李文杰去了派出所,因为是两亲家,警察连吓带哄的要他们自己调解,徐成才兀自不服,要曾广栋和曾知博两个土包子知道厉害。
“你消停点。”警察厉声喝道,“你也闻闻你身上的酒味,监控一调出来就知道是谁先动的手,你还要别人知道厉害,现在是看你们亲家愿不愿意原谅你,不然一个醉酒滋事,少不了拘留你几天。”
刘阿妹看着自己老头和儿子,对警察说,“警察同志,你要帮我们做主啊。”
“警察同志,我要报案,他们欺骗我那不懂事的外孙女,让外孙女跟她妈撒欢骗钱,骗了二十八万呢,这金额可以立案了吧?”白玉兰说。
“你不要张口就来,什么二十八万,听都没听说过。”刘阿妹说,“我要图我儿子的钱,我儿子出事那会我就来找你了,就是想着孤儿寡母的,钱留给她们傍身,才没有过问,怎么现在还赖到我们头上了。”
“你提醒我了,我要去查查我儿子留下的钱还有多少,看是不是你让你女儿把钱都送你们家去了,让孙女没办法,自己给自己谋钱了。”刘阿妹说。
这不过是话头,两家也不想真的立案,在警察的调节下不甘不愿的握手言和,李文杰送曾广栋一家去酒店。
“文杰,谢谢你,真的。”刘阿妹说,“知渊他一生的幸运啊,就是有你这个朋友,他不在了,他的老母亲小女儿还麻烦着你。”
“阿姨你别这么说。”李文杰说,“上次繁星跟我说,说她妈把家里的钱都借给了她舅舅,把房子也改成了她舅舅的名字,当时我就建议她去法院,把这个事掰扯清楚,但繁星当时不想把事闹大。”
“但是叔叔阿姨,说实话,这个钱财数目不是小数了,那都是繁星以后的立身之本。我不能看着知渊在的时候拼命给女儿最好的,等他去了,繁星就一落千丈。”李文杰说,“繁星还是个孩子,她还是对事情保持着乐观的态度。但是我们大人不能这么天真,尤其是现在繁星因为钱财冲突都住院了,再不处理这个事,是不行了。”
“房子都给那边了?”刘阿妹拍腿,“我儿子这可是真是千挑万选选了个丧门星。”
“就是要告,还是得问繁星的意见。”曾广栋说,“不能让孩子心里再受创伤了。”
父亲死了,还要和母亲对簿公堂,这对繁星来说,太残忍了。
第21章 决裂()
曾繁星的伤不用在医院住很久,隔了夜,第二天再吊一瓶水,值班医生就说她可以出院了,过几天再来医院拆线就是。
“伤口不要碰水,这几天都忍着点。”医生对曾繁星交代说。
才出了这么大事,曾繁星忧心忡忡,恐怕一时也想不起头发的事,她婉拒曾广栋想要送她回去的建议,自己回了家,没带钥匙,却叫不开门。
站在自家门前,曾繁星又觉得冷了,从脚板心窜上来的冷,从内而外包裹着她,她在门口抱膝坐了四个小时,等到了陆钰带着徐承鑫从培训班回来。
“繁星,你怎么在这坐着呀。”陆钰麻利的拿钥匙开门,“怎么不提前跟家里打个电话,她们就不会出去,在家等你了。”
徐承鑫一进家门就欢呼着去开冰箱门,拿了汽水就躺沙发上去开电视,一举一动自然的仿佛自己家。
‘这明明是我的家呀。’曾繁星恍惚的想。
主卧的门打开,白玉兰从里头出来,“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让你晚点回来吗?”等到看到曾繁星,她就不说话了,翻个白眼,又回了主卧室,把门关上。
陆钰见到她这番举动也是奇怪,走到主卧门口解释“是鑫鑫想要回家了,不肯在外面逛我就回来了。”她半道上是收到白玉兰的短信,让她等徐承鑫下课,带着去别地方溜达一圈再回来。但她没说理由,陆钰想了想,这大热的天,哪里都没有家舒服,就还是回来了。
“妈,你在家啊,那怎么没听到繁星敲门?”陆钰问。
曾繁星猜测她们在家,现在证实了,也没必要去问为什么不给她开门,被关在自己家门口的四个小时,是被世界抛弃的四个小时,足以让曾繁星明白,虚伪的温情不值得被维护,她不懂妈妈现在怎么想的,是不是真的要她做出二选一的选择。
十几岁的孩子,正是天生一根逆骨的时候,你不要我做什么,我偏要做什么。你自己偏心外婆到胳肢窝里,却还要我对爷爷奶奶不问不顾。我便是这次依了你,下次不依你,你又会怎么样?
和外婆送我去精神病院吗?
曾繁星觉得自己该生气,该愤怒,但事实上她很平静,她只是进屋收拾了几件衣服和课本,背着包离开了家。
傍晚时主卧的门才又打开,白玉兰和徐丽媛从里头出来,“妈,正准备去叫你呢,呀。大姐也在家呢?怎么这么巧,两个人都睡过去了,没听见繁星敲门?”
白玉兰瞪她一眼,“不该问的别问。”
“去叫繁星出来吃饭吧。”徐丽媛看一眼饭菜已经摆在桌上就说。
“繁星当时就出去了。”陆钰说,“背着包,我问她去哪她也没回。”
徐丽媛不敢相信看着她,她慌忙走到繁星的卧室,门推开,静静悄悄,没有女儿的踪影,徐丽媛的眼泪一下就流出来,她回过头对白玉兰说,“我跟你说不行吧,繁星不是那么容易被吓到的人,你吓她,她脾气上来,不管不顾的。”
“我怎么知道她脾气这么大?”白玉兰也又一点慌,按她说的,曾繁星总是惹徐丽媛生气,吓一吓她,冷一冷她,她肯定是什么都听话的,过来哭着说下次不敢了,她哪能想到曾繁星做出决裂的样子来,比她妈还要像样。
徐丽媛去找电话要打电话给曾繁星,“她还受着伤呢,会去哪儿呢?”
一打开手机倒是看到曾繁星发给她的信息,说她这几天情绪波动大,她就不在她面前碍眼,她去爷爷那住几天。
徐丽媛放下手机,浑身脱力一样的坐在沙发上,白玉兰拿过手机来看,“你看,还用得着你担心她吗?她安排的好好的呢。”
“她是我生的呀?为什么和那边就不能一刀两断呢?”徐丽媛说,“曾知渊都死了,她和那边的联系也断了不是吗?”
“她和那边从前没有感情,就这么几个月,就感情深到这个地步了?”徐丽媛不解。
“指不定是那边跟繁星说了什么。”白玉兰说,“我看,那边就是想利用繁星来要钱。”
“你振作一点,别到时候钱不是你的,女儿也不是你的。”白玉兰对着女儿说。
曾繁星点头同意了,李文杰就请了律师,曾广栋让他用他的名义起诉,要徐丽媛把曾知渊留下的遗产做个公证,那些是留给曾繁星读书用的不能动,还有房子,要改成曾繁星和徐丽媛共同持有。
律师说也要把属于曾广栋夫妇的那一部分遗产列出来,曾广栋摇头说不要,只要钱花在繁星头上就行。
“叔,这个钱你还是要着,握在你手里,日后要用到繁星身上也行。”李文杰说,“这也是你应得的。”
有律师在事情办的很轻松,立案后,开庭的时间就分别通知到原告被告双方,曾广栋来告诉曾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