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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桥是吧!
那地儿我熟,我知道有一条小路常年累月的不会有人经过,心里厌烦他的叨叨,一面陪着笑脸跟他解释说,油价如何贵,跑一趟长线的油钱就得十几块,再加上三轮车的磨损和保养,还有我自个的人工费,着实赚不了几个钱云云。
他大概头回碰到如此能计算的三轮车司机,一时傻了说不出话来。
接下来,我将车子停了下来:“你要嫌贵,那我也只能送你到这。”我停下来时,不仅那男人傻了,女人也跟着傻了。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难不成让他们走着回去,男的看着面色异常苍白仿佛随时会倒下的女人,央求我:“得,师傅,好人做到底,送我们回去吧,我知道你们也不容易。三十块,我们出。”
他最后一句话莫明的戳中了我的那点良知,我一脚踩着油门继续开着车,只是后来这一路上我们都没再说话。好不容易将他们送到目的地,他突然笑着对我说:“来我们家喝杯茶吧!”
那女人的脸色一变,突然低下了头。
好歹我也是混了些年头的人,脸虽稚嫩,别人的小动作还是能够看清一二的,我摇头,故作苦脸:“家里还有老小,就不叨扰了。”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那女人将兜里的钱掏给了我,我也顾不上看真假,接过钱后一蹬油门疾驰而去,透过反光镜能够看到那一男一女依旧站在村口,男的似乎在训斥那女人,女人一直低着头。渐渐的,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到了无人处我才停下来,仔细看了那个女人给我的钱,数了一遍。
她给了我四十元。
是不是她数错钱了?
第五章数钱()
管它呢?
瞧刚才那情形我再调头回去不是自寻死路么?就当那个女人替男人给的小费好了。我一路哼着歌往城里走,沿途碰上个提着篮子的老太太,老太太扯着脖子一直张望,我将三轮车停在她旁边,我问她:“老人家,你要去哪?”
其实,我可以不多管闲事。
未来的年代里,我曾亲眼见过,亲耳听过,新闻里无数次播过,好心帮人的人最后反而被坏人已变老的老头老太太污蔑的不计其数。
“我要去城里。”她的牙齿不太好,说话漏风。
我判断不了她只是个老人家还是坏人已变老,可能是我内心的一点恻隐之心吧,我到底还是做了一回善良人,将她带回城里,到了城里以后,她从随身佩戴的布包里翻出了零钱,说要给我钱。我拒绝了,而且拒绝的理由让老人家无法驳回:“老人家,我顺路。”
曾经,也因为别人的顺路多带了我一程,这,算是回报曾经帮我的人吧,希望在他们的人生里碰到困境时,也能有好心人站出来帮助他们。
没想到这一趟来来去去的耗费的时间也足够长,一眨眼,天快黑了,我将三轮车开到加油站里加油,这个年代的油价还不算太离谱。我决定收工了,虽然我扮的是男性,可我终归是女的,虽然这个年代的人相对而言还单纯,可我毕竟是女人,而且,天色已晚,任何情况下晚上尽量不要在外边溜达。
学会保护自己。
忙碌奔波了一整天,累得腿都抬不起来,我早就知道卖苦力这种钱都是这么着赚回来的,回到家里还得做贼似的偷偷摸摸,首先,藏好车,然后藏好钱。
再然后,当然是若无其事的去做饭。
从十二岁开始,家里的饭菜都由我准备,家里的卫生归我和妹妹,家里养的鸡鸭也归我姐妹二人照看,只有田间地里的活仍是交给爷爷奶奶。父母负责他们刚刚起步的小生意,而家里那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公子被视为继承人的弟弟,他只负责吃饭、睡觉、玩。
我从不认为用这样的借口让他养尊处优是对的,除非父母长辈是真心想要废了他,所以,我和妹妹干家务活时也总会使唤他做些事情,即使这些小事有如鸡毛一般轻。
抹桌子,拿碗筷。
对,就是这样。
饭菜做好之后我悄悄地躲进了自己的房间,将一天的劳动成果都掏了出来,一张一张叠整齐了又将之前存的从隐蔽的盒子里拿了出来,叠放在一起数。
这是我二十八岁以后的爱好——数钱。
二十八岁之前我从不会在意金钱的得失,因为知道不管花出去多少我总是有能力赚回来的,再者在那之前的开销也很有限。二十八岁以后,每一笔收入我都会躲在角落里数上两遍,然后在心里默默分配,其中一部分用来生活开支,还有一部分用来应急,假使还有多的就用来投资,做些小生意。日积月累,成了一种习惯。
盘算好之后,我躺在床上开始琢磨这一天的奇遇还有明天我要怎么样才能赚到比今天更多的钱。或许因为累了,也或许这副娇小的身体和巨大的脑能量有些冲突。不知不觉地我就睡着了,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在推我。
谁啊,不会是老鼠吧?
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以前睡着的时候被老鼠啃手臂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姐姐,吃饭了。”是妹妹。
“你先吃,我再睡会。”我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
妹妹那张嘴动了动,人却没走,一直站在床前望着我,倒下去的我又爬了起来:“吃饭,吃饭。”我自己煮的豆腐汤呢,怎能不吃。
吃了两大碗也没觉得饱,自己不禁觉得好笑,想着二十九岁时的自己,饭不敢多吃,水不敢多喝,糖果巧克力连看都不敢看一眼,体重有一点点上升的苗头就有如惊弓之鸟。世人都羡慕年轻时的自己,不管胡吃海喝,还是整夜不眠不休都不会长肉更不会肌肉耸拉尽显憔悴。却不知年轻的专利不管怎么羡慕都羡慕不来,过了个那年轻时候的自己,饶是每天补千年人参,岁月的痕迹都会毫不留情地爬到自己的脸上。我爸说过:看起来年轻和真的年轻是不一样的,看起来年轻只不过是保养得好,皱纹不显,有些地方无论怎么保养它都会毫不留情的给人真相。
说的是一双手。
而真的年轻,就像我现在这样,别说贵重的保养品,就连简单的诸如洗面奶,面霜,面膜,爽肤水这些最简单的护肤品都不需要,每天早上起床脸上都是神采奕奕,光芒万丈。
到了晚上,屋子里静悄悄地。
只有我跟妹妹两个人。
爸爸妈妈他们直接就住在工厂了,事业刚起步,他们要忙活的事情多,来来回回的很耽误时间,而爷爷奶奶带着在他们看来还小的弟弟住在另一处房子里。
这两百平的屋子里只有我跟妹妹两个人。
妹妹是个胆大的,门前游过一条蛇她都能面不改色地一刀劈成两半,可我胆小啊,我怕的东西很多,我让她陪我看电视。这个屋子里只有一台黑白电视,而且黑白电视只有两个台,仅有的两个台还只播同一电视剧新白娘子传奇。
我承认我曾经看得泪流满面。
可如今我是以2016年31岁的年龄穿越时空回来的。
再看这部剧,尴尬症都上来了。妹妹年龄还小,她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的,看到动情处她突然对我说:“姐姐,咱把妈妈带回来的针钱活给做完吧。”
饶了我吧!
明儿还得出门载客赚钱,这时天都黑了,还要做手工活。她不管我答应不答应,还真把老妈带加回来的那一堆需要二次加工的衣料拽了过来。
无奈地我只能陪着她一起加班。
直到晚上十点,我眼睛都看花了,再也熬不住了,说什么都撑不住了她才同意去休息。
第六章偶遇酒鬼()
我这傻妹妹,昨晚熬夜工作到那么晚,今天一大早的就起来了,完全是我妈的风格,无时无刻地自己找事做,总闲不下来。
有这样一个勤劳的妹妹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我换上装备又骑着三轮车出发了,我爸和我妈从没发现异常,他连自己衣服口袋里到底装了多少钞票有时候还搞不清楚,又怎么会记得一把钥匙串上挂了多少根钥匙?其它人更不可能发现,因为我这做贼似的举动,出去的时候比他们所有人都晚,回来的时候又比所有人都早。
自信不会被他们发现。
对于骑三轮车载客这件事情,除了前两天有些不适应,坐在三轮车上等客人时有些犯困,接下来的几日倒是自然多了。
我隐藏的那个小盒子里的钞票也日渐厚了起来。再努力些,过了这两三日想毕也能够凑够她的学费了。我美滋滋地想着。
一股很呛鼻的酒气随着风飘进了我的鼻子。
我皱眉。
随着那股酒气日渐浓烈,身带酒气的主人已经扶着三轮车摸索着爬了上来。我有些嫌恶,等着他先开口,又不想听到他说话,他一开口那股酒臭更呛鼻。
完全受不了。
“喂,送我去芙蓉大厦。”
我在心里很是疑惑:咱们这城没有芙蓉大厦这样的楼,只有小天鹅大厦,莲花大厦,国际大厦等,这个人是不是醉糊涂了?
“喂,走是不走啊?”
“走了走了,老板已经在路上了。”我敷衍的应着,其实根本没踩离合。
“哼,好。”他鼻子里哼着,找了个他觉得舒适的姿势斜躺着,躺着也就算了,还摇头晃脑地哼着小曲,哼的什么呀。
听着好生别扭。
“喂,到了吧!”
“到了到了,早就到了,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我在心里祈祷千万别吐车上啊,我都快被这酒臭给熏晕过去了。
可能是我的祈祷生效了他终于挣扎着爬了起来,摸索着要拿钱给我:“多少钱?”
我也没送他去芙蓉大厦,哪还能收他的钱啊,于是我大手一挥,豪气地说道:“不用给了。”“那,那哪成呢?”他倒客气起来了,硬要塞钱给我。
而且塞的数目还不小。
面值一百的,五张。
我有些傻眼了。
这分明是土豪啊,又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他所说的芙蓉大厦会不会在另一个城市,难道他误以为我已经将他从这个城拉到另一个城的芙蓉大厦。这种难度,我这种小破三轮是完全办不到的,所以,虽然震惊他的大手笔,我还是没收他的钱。
接过时,趁他不注意又塞回了他的口袋。
我以为那只不过是一个临时小插曲,却没想到因此给我惹来了麻烦,到了傍晚我将一个客人送到目的地之后又折了回来停在原来那个地方,那个酒鬼,是已然清醒的酒鬼回来了,身后还跟了两个大汉。
三个人怒气冲冲的恨不能一脚将我踩死在脚底下:“喂,你这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被三个大男人面带怒火的叫骂,换成以前的我只怕早就羞愧死了,可我现在是有着三十一岁灵魂的人,这个三十一岁灵魂的人还曾在人世间历练。什么样的人没有碰到过,怎会怕他们?
“我没拿过这位大哥的钱。”
他们三人面面相觑。
“还说没有,你的两个同行他们说亲眼看见的。”那个酒鬼厉声喝道。
他说我的两个同行亲眼看见?按道理说,那个时间段,我这小三轮在这个位置一直就没挪动过,但是当时我的左右两边并没有停留的三轮车或是两轮。酒鬼掏钱给我时就在小三轮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