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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钱,如何实现。
“咣当!”门打开了。
我如释重负,飞快的跑了出去,尽管已经迟到了,我还是赶回了学校了,赶到学校的时候,那堂课已经讲了一大半。
我站在外边看着讲课的陈老师,也许如周老师所说,她是新来的,面对底下那么多双眼睛,她丝毫没有怯场,我暗想:换成我,我能否做到像她这样稳如泰山。
一堂课在她的带动下,生动活泼,校领导和青城海的领导均不住地点头赞许。我默默地走到楼下,接下来等待我的也许不是一个好消息。
从那堂课以后,周老师拿到的内部消息告诉我:“学校准备升陈老师做年级主任。”
年级主任。
不需要像我们这样一个星期上很多课,只需要管理好整个年级的纪律,教案,再将分派下来的那几堂课教好便可,但是拿的薪水远比我们要高。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这次突然事件的影响,我上课的情绪低落了许多。
有一天,子蒙待在我的宿舍里写作业时他问我:“老师,你最近不开心。”
我挤着笑问她:“哪有不开心?”
子蒙不说话,却是拿着一幅她刚画好的画递给我,我拿在手上一看,画的是学生和我,底下坐着一群学生,有认真听的,也有不认真讲小话的,还有倒在课桌上睡觉的。神态各异,没想到子蒙真的有绘画天赋,我打从心底觉得高兴。
再看她画的我。
我拿着书在给学生讲课。
其它地方,没看出来什么,倒是手里的那本书,拿反了。我吃惊的看着她,眨着眼睛:“是真的吗?老师上课的时候拿着的书是反的?”
她认真点头。
我急切的问她:“是什么时候,其它同学也看到了吗?”
她又摇头。
哎,她原来就沉默,不爱说话,如今迷上画画,一门心思都在观察上,变得更沉默了,再反观自己,最近的状态怎么变得这么差。
我用力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俗语说,得一样,失一样,福祸总相倚。
“以后,老师再出现这种状态,你记得一定使眼色提醒老师。”错了便是错了,被学生发现了,只能认错,今后避免再犯便是。
“嗯,知道了。”她点头。
她把做好的作业推到我面前让我帮她检查,这个年代的孩子似乎肩负起了更重的责任,老师布置的作业总是多的吓人,我教了这些年书,其实早就看透。每一年,都喊着减负,结果,越减书包越重,从小便戴眼镜的比例也逐步上升。幼儿园的孩子已经开始学拼音,算数,组词,造句,到了正式上一年级时,成语已经用得滚瓜烂熟。
再到子蒙这个年纪。
生活中但凡能用到语言文字和算数的地方,她都能应付自如。
我不想再出现类似这种被陈老师替换的情况,又期待晏子能够主动过来找我,于是,接下来的两周我都没有再回到出租屋里。
闲暇的日子,我带着子蒙在老师宿舍的前院子,种花草,种过蔬菜瓜果,她的兴致很高,每日盼着它们快些开花结果,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便是给蔬菜、瓜果浇水。
下了自习,我还带着她绕路去了市场,教她在批发市场批发些小玩意带到青城海广场售卖,青城海这边的管理比较严,也是不允许在广场上设小摊的。
可能子蒙挑的都是些小玩意,又都是吊在她胳膊上的,这青城海广场游客不多,城管也没过多为难她,只好声劝她:你年纪还这样小便出来讨生活,想必也不容易。但是这里是不能摆摊,把这些卖了以后,以后别在这儿摆摊了,被拍到了我们连饭碗都有可能保不住,相互理解一下吧,小妹妹。”
城管说得诚恳。
从那日之后,我便再没带她去过批发市场。
第三十九章失魂()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越发了无生趣。
尤其是周末。
其它老师,成双成对,夫妻双双把家还,而我呢,依旧孤家寡人,刚开始来这所学校时,还有热心的老师给我介绍对象,我从没说过自己未婚,可是喜欢八卦的他们还是在校长的老师档案袋那里查到了我的户口情况,我总不能告诉他们,其实我结过婚,没扯结婚证罢了。要是那样说,只会让他们当作笑柄将我笑死。都啥年代了,还有那种想法,如今不是恋爱自由,婚姻自由吗?没扯证,那算哪门子结婚?即使生了孩子也不会被承认吧。所以,很坚持的让我盛装出席去见相亲对象。
我的几次婉拒之后,他们便不再坚持了。
也习惯了我总是一个人。
有老师偶尔开玩笑说我可能金屋藏娇,我也只是笑笑,并不争辩,假如那一日便没有与晏子春宵一刻,此时的我应不会生出这许多想法来。
现在的我,总是焦躁不安。
或呆呆的望着某个地方,一望便是两个小时。
子蒙照例周末回家照顾奶奶,她走时跟我打了声招呼,告诉我还是会去找画家叔叔学画画,我告诉她一定要有人陪同才可以跟着叔叔学画画,我始终对那个画家不放心。
那个晚上,他的眼神那样肆无忌惮。
谁能保证一直孤单一人的他不对年纪小的子蒙起色心。
“老师,你放心好了,叔叔是好人,他不会欺负我的。”她为画家说起了好话。
我摇头:“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相信他。”
这孩子,干嘛老是一根筋啊。
以此证明自己长大了,很多时候,孩子的思维总是这样,年纪小的他们,总将大人的劝告当成耳边风,认为自己已经长大,不需要成年人的约束了。
我摇头。
子蒙拉着我的手:“上两周我回去的时候,叔叔还给奶奶带了礼物,是一盒精美的糕点。”
那个居心叵测的家伙,肯定没安好心。
想收买奶奶。
我拉住她:“他没对你怎么样吧。”都怪自己这阵子心神不灵的任由野草疯长,我只记得自己一直待在学校里,倒是忘记了子蒙回去过。
我,实在太不称职了。
“没有,他还带着你的那个亲戚。”
“我的亲戚?”
这青城海,我哪有什么亲戚,等等,他说的该不会是晏子吧,这么说,晏子说的画家是他的朋友,是真的咯!
人脉很强大的嘛,各行各业的朋友都有。
都挤到青城海来了。
他一直不愿意过来找我,会不会他压根就不记得那天晚上的事情了,还是他认为是我主动去找的他,记得不记得并不重要。
我的心里慌乱如麻。
整个人坐立不安起来,在屋子里来回的跺步。
“老师,老师!”子蒙一直在喊我,好半天我才回过神来,她接着喊道:“老师,你的电话响了。”哦哦,灵魂出窍了,居然听不见电话响。
我将电话接了。
打过来的是老妈。
千年万年都不曾想起我来的老妈,居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我喊她:“妈。”
“你在那边怎么样,过得好吗?生活习惯吗?你姨的堂表妹给你介绍了一个男孩子,你抽空回来看看吧。”
哦,打我电话还是为了这事。
“妈,你没睡醒吧,我已经结婚了。”
我妈跟我扯上了:“你那叫什么结婚,啊,你还来骗我。你现在还是一个人吧,你现在过得潇洒,老了以后你就知道寂寞了。”
哪潇洒,已经寂寞了。
我觉得心里无比的苦。
她那边念了好长一堆,我已无心再听,再看子蒙,还一直待在屋子里等着我,这个老实的孩子,我拿起纸笔在纸上写着,让她快些回去。
她拿着笔在我写的字后边加了一句:“老师,你不去吗?”
我要去吗?
我的内心是忐忑的。
其实,我很想念他,恨不得立刻马上出现在他面前,让他抱抱,亲亲,举高高,然后旋转,跳跃,跟他窝在一块看电视,聊天。
就这么着耗上一天。
可是,可是,万一,他已经改变主意了呢?
我胆怯了。
不敢去面对。
曾几何时,我是一个多么不计后果的人啊,喜欢的人,天涯海角的不远千里去追,对方不待见,死皮赖脸的赖在身边,想不通,为何可以对司马舜意如此,却不能以同样的豪气去追逐鱼晏。
“老师不去了,你一个人回去吧。”
“哦!”
她提着一个小包转身离去。
她走了以后,屋子里更空荡了,抬头看到的,低头看到的,似乎都是冷冰冰的,没有温度,我窝在屋子里,闷闷的。
只是,也睡不着。
我从床上一跃而起,搭了公车没目的跟着车子乱走。
不觉间来到了青城海边,我走在海边,迎着扑面而来的风,我揉着头,却听见坐在护栏边的人操着青海城乡下口音聊着娃娃的琐事,一人赞着自家,损着别家,另一人保持沉默,还有一人数落着着自家的娃。我看了一眼那三个人,那个赞自己家,损别家的人无端的让我觉得恶心。
不自觉地将她划入恶婆婆那一类,她那副腔调在别的地方我也听过,可从她嘴里说出来,只觉得倒胃口。我狠狠看了她几眼,她也注意到我。用同样鄙夷的神色来看我,切,眼不见心为净,我走开了,她却跟着我走。
你妈的,你谁啊!
真是。
“你是阿婆楼上的朋友。”
神经病!
我没理睬她,自顾自走了。
再走,就已经到晏子的住房门口了,我停住了脚步,乱走也能走到他面前来。既然来了,那我要不要上去看看他。
很久很久没为他做菜了。
不知道放在厨柜下边的保温盒有没发霉。
还是上去看看吧。
理由:只是想看看那个保温盒。
这次,楼下的门是关上的,我站在门外等着,一直等,一直等,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开门,没道理啊,这个时间点按他的习惯应该会下楼散步的。
他不是一直很喜欢青城海吗?
又等了很长时间,仍然没有等到他。
我决定上我的出租屋看看,他若是在屋子里,我站在楼顶可以看见他。我飞快地回到了我租住的那幢楼,有一段时间没过来了。
开门都很是费了番功夫。
到了三楼,我停了下来,不知道那个画家还在不在屋子里,没有将子蒙给叫到他这里来吧,我猫着腰听里边的动静。
静悄悄的,什么也听不见。
他也不在么?
我上了四楼,咦,门锁怎么回事,不会卡住了吧!我拧了很长时间,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男人疑惑地看着我:“你找谁?”
我疑惑地退出来,看了看四周,没走错啊,是四楼。
我客气地跟他说道:“这是我的房间。”
他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我:“你就是那个租客,你的租期到了,还继续租么?不租的话我要把房子租给别人了。也没你的电话,联系不上你,你又长时间不住这边,租这房子是要干嘛?”他用一种怀疑的态度审视着我。
“我,我租在这边是为了方便看青城海,上两个周末学校里要处理的事情太多,所以没过来。”我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