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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我的身份证在他手上。
逃走也没有意义。
要怎么样才能拿到身份证呢?
我的脑子里盘旋着若干问题,他一直说他的老家,他的老家是哪里?他没让我看车票,这里一共有四个进站口,往南的火车在四号进站口,往北的火车往三号进站口,往西的火车在一号进站口,而往东的火车在二号进站口。
现在的时间是十点半,大厅里显示牌的时刻表,十点半到凌晨两点,分别是东、南、北,三个站口的火车,在大厅候车的通常是前往一号、二号进站口的乘客。二号进站口,往东,安徽,福建,两个班次的火车往安徽,三个班次的火车往福建。
我记得,火车在行驶过程中途径的某个站点会与另外不同驶向的火车有短暂的同时停留,那趟车和时间停顿点我一直记得,曾经,我在搭乘那趟车时曾留意过,我还问过当时坐在我旁边的司马舜意:“咦,那趟车是要去哪,还是红色的车皮。”
司马舜意白了我一眼:“你不识字啊,那辆红色的车是去福建的。”
“字在哪?”我的头伸出窗外去看外面。
他将我按了回来:“真够蠢的,脑袋不要啦,坐在里边也能看到的,你看那车子上方挂的那块牌子,不是写得很清楚么?傻瓜!”
我抬头一看,还真的是。
反过来,如果我们搭的是我曾经看到过的那辆红车皮的火车,只要在那个停顿的地方下车,然后迅速爬上我和司马舜意搭乘过的那趟火车就能顺利地去往广州。
大叔拿着水和面包走了过来。
他递给我的水和面包我忍着渴和饿都没敢吃,做人,防人之心不可无,当他不停地抬头看显示牌子的时候,我知道,离上车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我的心里也莫明的紧张起来,刚才我的分析没有错,他要进的是一号进站口,但是,一号进站口有两个方向,安徽和福建,万一,他的老家是在安徽。
“好了,可以进站了。”
这个时候,广播又响了,提示前往安徽某地和福建某地的乘客可以进站了,他抓着我的手走进了一号进站口,这个进站口黑漆漆的。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里了。
两趟火车,发车时间很相近,我,必须利用这很短的时间挤上前往福建某地的车,刚才从他选择的站口已经看出来了,他的老家确实在安徽。
我故意磨蹭着走得很慢,他显得很着急,一直催我:“你得快点啦,这么慢的速度是赶不上火车的,快走,快走。”
他手里拖着很多东西,包括我的行李箱和背包,那行李箱和背包是进站之前我拿着条子让他过去提过来的,必要的时候它们也会成为我的救星。除了我的行李箱和背包还有刚才他买的我并没动过的面包和水。再加上左晃右晃的我,他的精神就变得高度紧张起来,担心手里的东西会掉,担心赶不上火车,亦担心走在身边的我被人群冲散。
正是他的这种高度的精神紧张,当我绕过那辆去往安徽的火车直奔着拥挤的人群去挤去福建的那辆车时,他跟了过来,看着满脸焦虑又流露可怜兮兮神色的我,他的英雄主义情节来了,半跳着挤火车,挤上车的他赶紧将我也拉了上去。拉上去之后又是一阵挤,挤着找位置,他大概晕头了,往前走了好一阵才发现不对劲,又往后走,在别人的指点下才终于找到位置,找到位置后他将行李箱和背包都放在架子上。
这时候走过来另外两个人,一屁股挨着位置坐了下来。
“哎,小老弟,这是我们的位置。”
那两位斜着眼睛看他:“大叔,青天白日的就说起胡话来了。”
趁着他们对谈的时候,我往后边一缩,心里祈祷火车快点发车,只要他拿出车票跟那两个人一对,迟早会发现搭错车的事实。
“这是我的车票,你们看,这位置对不对?”
那两个人拿着票对起来,其中一个惊呼:“还真的是呢。”他疑惑地看着他的朋友:“难道我们买了假的车票,快快,把咱们的车票拿出来看看。”
另一个人往衣服兜里找车票。
大叔显得很得意,等着他们拿出他们的车票。
那个人在衣服口袋里找了半天也没找着,“忘哪了?”
“会不会在背包里啊,瞧你这记性。”
“哦哟,可能是的。”他跳起来去拿背包,大叔一瞧他要动我的背包,急了:“你们拿包就拿包,别动我媳妇的背包。”
那人乐了:“你媳妇,谁是你媳妇?”
大叔的手有点抖,抬了半天没好意思指我,只是他的眼神是一直看着我的,那个人也不急着拿背包了,只对大叔说:“大叔,好神气啊,找着这么一个水灵的姑娘做媳妇,哪找的,给我们哥俩也介绍介绍。”
说着将背包拿了下来,又是好一阵翻找,这时,车厢里的广播响了起来,提示列车即将发车,那人不慌不忙的在背包里找着,几乎将背包里的东西全都翻了出来,最后才找到两张车票,“不对啊,我们的位置跟你们的位置是一样的?”
他疑惑起来。
他的同伴也凑了过来,拿着四张车票细细看了起来。
突然他一拍脑袋:“哎,我看出来了,是我们搭错车了。”
“那赶紧下车啊。”他招呼同伴。
大叔问他们:“那你们是要去哪?”
“福建啊。”
“这两个地方挨着也不远,车子到站,再转个车就行哒,还下什么车啊,车子都开动了。”
那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看了好半天,其中一个这才说道:“大叔,你开玩笑吧,不下车,我们这两张车票就废掉了,到站了要重新补票的。”
“补多少?”
“当然是补全票的价。”
第一百四十五章搭上列车()
难道是我搞错了。
其实这就是去安徽的车,如果是这样,我得想办法下车,跟着去了安徽那一切可都由不得我了,武功盖世的人还害怕寡不敌众,更何况是大叔的地盘。
火车已经在行进途中。
跳车是不可能了,只能等到了中途靠站时再想办法,那两个人站了起来给我和大叔让座,大叔出于好心,给其中一个人腾出半个位置来:“小老弟,你们将就着坐,凑合凑和很快就能到站。”
他们当中的一个满嘴谢意地坐了下来,而另一个一直憋着笑,可能最后实在憋不住了,这时他指着坐下来的那位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还有脸坐。”
坐着那位一本正经地问他:“怎么就没脸坐了。”
这两个怪异的人再次吸引了大叔的注意力,大叔一脸迷惑地看着那个大笑不止的人,估计他是头一次见到搭错火车还这样心情愉快的怪人。
换成别人愁都得愁死了。
“佩服我的演技吧,快点佩服我吧。”坐在座位上的男人跳了起来,他向大叔鞠了一躬:“对不起,大叔,是我们在捉弄你,其实我们没有搭错车,真正搭错车的是你们。”
简直神助攻啊,我的心情瞬间愉快了。
现在,换成大叔一脸错愕。
他也就愣了那么三、四秒,接着他跳了起来指着两个年轻人大骂:“你们怎么能这样捉弄一个老人家呢,啊,你们吃饱了撑的吧,啊,你们脑子有毛病吧,要是早点告诉我,我们还可以下车去找那趟去福建的车啊。”
他站在那里,口水唾沫横飞的指着两个淘气的年轻人连吼带骂的骂到几乎要吐白沫,也是,正常人的心理都这样,如是别人犯错,一脸尴尬我们可能有心情去宽慰他人,而自己犯了这种愚蠢的错误,对别人的那些宽慰全都成了讽刺,跳转到自己身上成了对上苍的怨恨,怨恨老天不长眼,没让自己顺顺利利。
两个年轻人刚开始还一个劲地赔不是,解释说他们俩是表演专业的学生,刚才两人也就是相互使眼色准备演上一段,在他们听大叔说安徽离福建也不远,可以转乘巴士的情况下才来这么一段事融入群众的演出,没料到大叔的反应这么大。可是,那些道歉的话大叔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反而越骂越起劲,把其中一个给骂火了。
猛地一拍桌子:“不就是为了一点子钱吗?我们赔给你。”
“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道德败坏。”大叔给两人讲起了人生哲理。
我扬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果然人不可貌相,您跟他们讲人生道德,那您的道德在哪里?您还打算把我拐了给您做媳妇呢,请问您这么做的时候,可想过道德两个字。
“我们知道错了,已经向您道歉了,也愿意赔偿您的损失,您还想怎么样嘛?”年轻人,通常也不喜欢别人啰嗦,一句话能说清楚的事情绝不分成十句来说。
大叔瞪了他们半天,最后恶恶地说了一句:“赔钱。”
其实还是要钱。
那两个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又开始翻背包,背包里的东西大概从来没有整理过,袜子和内裤都被带出来两三件,无情地缠绕在一起。好似还有一股恶心的臭味,我下意识地偏了一下头,这一偏头竟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路牌。
是的,下一站就是那个站点,一辆往东,一辆往南的火车会同时在那个站台停留十分钟。我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我抬起头看了一眼背包和行李箱。行李箱里装的都是换洗衣服,那个背包,背包里还有一*资卡,经理承诺过会给一些分红转账到这张卡里,所幸背包的重量远比箱子轻。
背包可以带走。
但是,身份证,大叔到底会将我的身份证放在什么地方?我仔细地打量着他,刚才那两个年轻人给他钱的时候,他接过来直接塞在裤子口袋里的。有些人没有使用皮夹和包包的习惯,也就是有可能我的那张身份证跟他兜里的现金混在一起。
我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看向他身上的口袋,其中他的外衣口袋有四个,裤子口袋有两个,时间越来越紧迫,广播已经在提醒,还有几分钟到站。我心下一横,要不要直接将他打晕,再搜身?但是,很快我又否认了这个想法,这是在列车上,列车上只要有异动,热心的乘客都会拨打列警的电话,有嘴的都说不清,何况我这没嘴的。
这时,火车上的售货员推着小车过来了,一路走一路吆喝。
大叔要买水,冲着售货员小姐一招呼,她将小车停了下来,这个时机刚刚好,坐在大叔左手边的我在他站起来那一瞬间手指已快速查探过他右边的三个口袋,三个口袋我都找过,没有卡片之类的东西在他身上。他买好水坐了下来,我却站了起来,一伸手将售货员给拦了下来。
“小妹,要点什么?”
我跨出一步站到大叔的右手边来,他右手边的这三个口袋我没找过。我随手拿了一瓶饮料坐了下来,售货员小姐嚷嚷起来:“妹子,五块钱。”
我只管拧开瓶盖喝起饮料来,她说的话我根本不理会。
这时,大叔又站了起来,同样在他站起来的一瞬间我又将他左边的三个口袋查探过了,依旧没有卡片之类的东西在他身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衣服里边还有隐藏的口袋。火车晃晃悠悠地停了下来,此刻的我是心急如焚的,多耽误一秒,前途多一分危机。
一直坐在我们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