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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医生说我的声带没有问题,可我就是开不了口,说不了话,md,我不会一辈子就这样活下去吧?我写了一张纸条给医生。
医生告诉我,可以出院,但是必须家属签字。
平哥不在,看样子还得麻烦晏子,我拿着手机又发了一条信息给他,让他下了班以后来接我。在病房里百无聊耐地待着。
我的手机响了几声,我猜会不会是晏子发给我的。
拿在手里一看。
不是晏子,竟然是司马舜意。
他好似在向我炫耀:“我现在有足够的资产让你臣服,怎么样,要不要再考虑一下,你答应做我女朋友,陪我三个月,我给你100万。”
他不知道我成哑巴了?
还给我发这种信息,既然能够趁着这场东风一跃成为商界大佬,该享受的也都能享受了,还嫌不够,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怎么他就没有报应呢?
我鼓着腮帮子吐着气,将手机往边上一扔。
然而那条消息像是一个开端,接下来变成了没完没了的滴答滴答,我嫌吵,把手机扔进了一个小抽屉里。在等待的时间里我将所有的东西都收拾打包以后放在床边。
傍晚的时候,阿丽过来了。
“妙妙,老板让我过来接你。”
我预先在身后藏着一块纸板,我在纸上写了一个字,亮给她看。
她探着头四处张望:“哎呀,你还不能开口说话,都不能说话医生干嘛让你出院啊,瞎折腾。”这场景,不知情的会以为她是个神经病,一个人神神叨叨的叽叽咕咕,对着一个完全开不了口的人自说自话。
“你的手机呢?”她只管问我,问话的人可比我这种只能用手写表达的人要轻松多了。我无奈地再次拿起笔,写道:“在抽屉里。”
“那条信息是你发的吗?”
她找我要手机原来是为了确认那条信息是不是我发送的,我忙点头。
“可是现在,不是形势最好的时候吗?我还特意打电话让我妈给我筹钱,还有我姐和我妹,几乎所有的朋友我都有向他们借钱呢,我还承诺他们,赚了钱按银行利息的双倍给他们。”
“那你赶快把钱还给他们。”这句话我写得飞快,迫切地想要告诉她即将到来的危机。
她迷惑不解地看着我,满脸的置疑:“为什么啊,当初是你教我炒股的。你说能够赚很多很多的钱,可以买房子买车子,我这赚的钱还不够盖房子呢?”
应该怎样向她解释呢?
写得太直接只怕她看不明白,不如给她编个故事。
我煞有其事地转动着手里的笔,半晌才慢慢跟上逻辑地写了下来:你不知道,这个呢,是他们管理上的一时疏忽,这才给我们占了大便宜,等到他们回过神来,肯定会将那个漏洞给堵上的是不是?既然要补上漏洞,肯定得拿别人的钱来填,后面进来的人可不都成了冤大头。
这样连比带划的应该能看懂了吧。
阿丽半信半疑地看着我:“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用毋庸置疑口吻告诉她。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故弄玄虚地吊她胃口:我当然是有内部消息啦,不过,这个不能随便透露的啦!她托着腮帮子瞧着我,又在脑袋里思考了半日。
我也吃不准。
这半真半假的也不知她到底信了没有。
她歪着头犹豫了半天还是不能做决定,喃喃自语地说着:“我得打电话跟他们商量商量。”
哎,救人有时候比害人要难多了。
像那种救了人反而无缘无故的成为背锅侠的就不说了,咱还是相处这么长时间的老朋友呢?费了这么多脑力也没能将她扳回来。
“我去办手续,你等我。”
我点头。
外面,夕阳西沉,都说天空有时很美,可我看到的怎么老是乌烟瘴气的,一缕黑烟直直地挡了我视线,再美的夕阳都有污点了。
“可以了,走吧。”
“妙妙,老板很感激你。要不是你告诉他信息,让他在股市在大赚了一笔,他的公司早就撑不下去了。”阿丽又开始长篇大论了。
我的眉头一锁,很不解。
不是一直以来经营得都很好的吗?
“都怪那个女人,把老员工都给挤走了,换上的那一批一个个的心怀不诡,一心想要整垮公司,他们也不想想,要碰上像老板这样的好人有多不容易,还不珍惜机会,整天整幺蛾子。还有那个女人,她最可恶了,一天到晚的缠着老板,要是客户当中有长得漂亮的女客户就将人给轰走。你是不知道,那阵子老板整夜整夜地待在办公室里,愁得头发都白了。”
我看向她。
反正我也说了话,就听她一个人说吧。她一直向着晏子,奇葩女又容不下她,想必阿丽过得也很辛苦吧。
“我也没有什么主意,也说不出什么大道理来,但是我特别的恳求你,将来,老板混得不好,你也一定不要嫌弃他,他真的为你付出了很多。”她说完这句话突然哭了起来。
站在路中间,像个无助的孩子的那般。
呜呜地抽泣着。
我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孩子似的哄着她。
她擦着眼泪,告诉我:“老板将你安排在另一家公司,在那边没有那个女人安排的员工,她嫌那里脏,从不去那家公司。”
即使她不去,早晚也有相见的时候。
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吗?
我摇头。
“妙妙,那个女人脑子有问题,大家都说是那次为老板挡下车祸留下的后遗症,他们说她杀了人也不需要坐牢的,咱们能躲就尽量躲着她吧。”
第一百三十三章哑巴天才(二)()
哦,原来如此。
她上次将我打得不醒人事,居然一点事都没有,没人追究她的责任,原来是这么回事。
阿丽说的另一家公司距离原来的日化公司很远,阿丽将我带过来之后她又回到了原来的公司里,待在这里的就只有我一个人。
我开不了口,说不了话。
他们给我安排一个统计的工作。
这活儿很轻松,一早一晚的将普工做的活计统计下来交给主管就好,我吃过她们不少嘲笑,经常有人故意朝我喊:“嗨,哑巴,后头有个大叔说要照顾你。”
只要有人喊,其它人必定跟着起哄。
刚开始,主管还装模作样地制止那群无聊的人。
时间长了,他们也会跟着那群人一起笑,甚至还开玩笑的说:“刘妙长得这么漂亮一个姑娘,配你一个邋遢大叔,糟蹋人家呢。”
“怎么糟蹋了,王八配绿豆,正好!”
“嘻嘻,大叔,快去求婚。”
然而,我从不理会。
对于他们的嘲笑,我也从不停留。
这样慢慢悠悠地过了一个月以后,经理当着众人的面说要升我做办公室职员,所谓的办公室职员无非就是打打字,端茶倒水,跑跑腿,跟那时在日化公司一个样。
“大叔,刘妙要升职了,你又要变成单身狗喽。”
嘲笑声无情的砸在那个默默无闻的大叔身上,他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似的跳了起来,仿佛在争抢着抓住他即将要失去的老婆那般大声吼了出来:“我不服,她怎么能去办公室呢?”
经理虎着脸,冷眼看向他:“他不能,你能吗?人家下了班都在努力学习办公室软件,在学东西,你们呢,你们在做什么,还不服,再不服的给老子滚蛋。”
他这几声咆哮把众人都给唬愣住了,更愣的是我,这帽子戴得够高啊,老子什么时候下班学习了,什么时候学的办公室软件。
这办公室软件我原本就会好不好?
而且,我也没他形容的那么有上进心,上班的时候得过且过,下了班,不是窝在宿舍里看漫画书,就是在外边看风景,实在没风景可看就一心一意地睡大觉,什么与时俱进的上进女青年,真能编。
我一哑巴,能有个安生立命的地方就已经很不错了,还力争上游,且不说古人怎么形容的高处不胜寒,那些待得住高处的都是有后台,有人拼命相互维护的。我有什么,一无所有,还得处处小心警惕,真怕一不小心被人寻到错给一脚踹掉。还上赶着往上挤,往上一挤不就被奇葩女留意到了吗?到时候可就不是打昏那么便宜了。
想想都觉得脖子后边凉飕飕的,后怕不已。
可我说不出话,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经理大概也是霸权主义,也不问我的意见,直接就将我拎进了办公室,人家第一次和陌生同事打照面至少还有个自我介绍:“嗨,大家好,我是刘妙,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我却像块木头似的站在门口拼命地挤笑脸,挤得脸都僵掉了。
而她们则是一脸怪异地看着这个不能言语的同事,脸上表情各异。经理替我说话了:“以后呢,刘妙就是你们的新同事,你们要相互关照。”
关照个屁,不给我使绊子我就给你们鞠躬了。
还有啊,进办公室就进办公室,为什么让我做的不是端茶倒水的活,而是这个,出纳!经理大人,您得多抬举我啊,给我留一这么重要的职位。
重要到主管着整个公司的现金流。
经理煞有其事地看了我一眼,耸耸肩。我心里又闪了一道光,该不会是晏子安排的吧!那么,晏子,美女我在此多谢了!
远在其它公司的晏子打了一个喷嚏。
可能是我想多了,办公室里比我想象的要和谐。我不会的写在纸上,她们都会一一耐心地给解答,在办公室里听不到任何嘲笑,她们只叫我刘妙,从不加哑巴这两个字。会计有任何事情都会事先知会我,突然有一种鸡犬升天的感觉,尤其是月末,一群人来找我要工资的时候。
原先那群肆意嘲笑的我的同事换了个姿态,如今全都对我毕恭毕敬的,唯恐我一个不开心将他们的工资给扣下了,既便他们明明知道我并没有权利克扣他们的工资,可是工资的支取也是必然要经过我手的。
巴结巴结总不会有坏处。
但是,
只有那个大叔是例外。
月底领工资,他是最后一个进来的,因为我说不了话,他一直站在门边不进来,我心知肚明,也不催他,只管假意忙我手里的活。大概太无视他了吧,再加上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他的同事一直挤在门口在笑他:“大叔,别看了,已经是别人家碗里的菜了。”
“是啊是啊,我还以为她来办公室只是擦桌子,倒个垃圾,哪里晓得这官位升得这么快。咱们的吃饭钱全都捏在她手里呢。”这话说着都他自觉气短。
大叔显得很倔强,咧着嘴朝他们喷气。
“大叔,赶紧领了工钱,咱去小店碰两杯,等你啊。”兔子逼急了还能咬狗两口呢,何况是这么活生生的一个男人,那俩一见大叔脸色不对,挤着笑扔下一句话急吼吼地跑掉了。
他磨蹭着走到我面前,像块大板子似的挡着我的光线,他也不开口说话,倒是会计看不下去了,嚷嚷着:“你倒是领不领了,领了咱们好下班,不领别挡着啊。”她是个直肠子的人,说话从不拐弯抹脚。当然,也比较少考虑其它人是否会曲解她的本意。
“给她吧!”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