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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忘记过去,试着原谅,给彼此一个借口从头再来。
凰荼眸色微闪,胭脂紧紧的盯着他,像是要把他细微的任何一个反应都纳入眼底,他被看的神情高度紧张。
心里缠绕着带刺的荆棘,疯狂的制止他想辩解的话。
和龙御寒的君子协议,狠狠扼制他的咽喉。
明明前脚已经踏进天堂,倏然一场罹难拉他入黑狱。
“我不能说。”他绷紧了肌肉,熄灭了眸里的火光。
“为什么不能说?”胭脂不禁怒急:“你让我给你个机会,我只提一个小小的要求,你都不愿满足。
你开始怀疑你是不是真心。”
“我是真心。”凰荼也有些急了:“只是我答应了人,替他保守秘密。”
海蓝色的眸底挣扎中掺杂了一丝祈求。
“那个人是谁?”
胭脂咄咄逼问。
凰荼邪肆斐然的唇绷的很直,没有回答。
她压下心里的火气:“你不说我也知道,那人就是龙御寒对不对?”
凰荼丝毫没有意外,胭脂能够猜到,似乎早在他意料之中。
“你答应他什么?”胭脂像如坠深渊的迷茫:“为什么龙御寒和枯叶会一起死?龙御寒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枯叶吗?
为了得到他,无所不用其极,可为什么到头来,他们会死无葬身之地?”
“为什么我和龙御寒的牵制会消失,我会挖好无损的活下来,这些是不是枯叶他。。。。。。和龙御寒做了什么交易,而你是这桩交易的受益人。”
胭脂疯狂的大叫:“你说啊,是不是你害了枯叶,是不是你?”
“我。。。。。。”喉咙窒息的疼:“对不起。”
千言万语,都化为这三个字。
对不起,多么简单轻松的三个字。
第1244章 元气大伤71()
可它压抑着让别人痛苦和自己痛苦的血案。
“简简单单一句对不起,就想抹去你犯下的错?就能洗去你手上沾染的鲜血?”胭脂怒不可遏的推开他。
轻而易举的从他的禁锢中解脱出来。
他颓废的靠在床沿上,涣散的视线仿佛找不到焦距,输的一败涂地的王者再没有能力阻止爱人的离去。
坚不可摧的堡垒轰然坍塌。
剧烈的喘息声,在死寂的沉默里尤为突出。
就像是刻意掀开那些罪恶,将之公布于众。
“凰荼,你听清楚了,这次,是我不要你了,我再也不要你了。”
薨!
眼前天崩地裂,世界轰碎。
“不要!”等他反应过来,去挽留时,指尖只残留无迹可寻的空气。
一滴泪顺着俊美的脸颊滑落,很快便蒸发于空气中。
一切都烟消云散。
。。。。。。
喧哗的街头,一人一马无精打采的闲逛。
老者像捡破烂一样的衣服,拄着根随手捡来的拐杖,走路也是一跛一跛的。
人和马脸色是如出一辙的晦暗,像吊丧一样,引得路人纷纷驻足。
“看什么看,说你呢,你在看,再看,信不信我收钱啊!”老者口气不善,恶言威胁。
被当猴子一样观看,他心火可谓是烧出人道。
驻足的行人被他咆哮的退避三舍。
个别不怕死的人忍不住指指点点。
“那人是傻子吗?有马不骑,自己走路?”
“我看,他脑子八成有疾。”
“哎,说不定还是个精神病。”
“那可就惨了,有病不可怕,可怕的是讳疾忌医。”
“。。。。。。”
老者气的胡子都飞了:“你才有疾,你在哔哔,信不信我跟你急?”
那几个人连忙噤声,只不过那怜悯的眼神好像他真是个精神病。
老者恨不得一包耗子药把他们统统毒哑。
一群颠倒是非,脑子缺水的傻叉。
老者为了不被被别人当傻叉,于是下一秒,行动利落的翻身上马。
可怜那匹比驴瘦的小马啊!
本以为这样就不会再重蹈方才的覆辙了,然事实却是截然相反。
这群人是吃饱了撑了,没事找事来的吧?
管天管地管你父母,竟敢管到你大爷头上。
几个男人交头接耳道:“这人一把年纪了,心肠可真坏,这么瘦的小马都下的去狠手。”
“谁说不是呢,自己走几步怎么了,骑这么瘦的马。
我都替马叫疼。”
“你特又不是马,你怎么知道它疼?”老者中气十足的声音极具威慑性。
那人怔了怔,被吓得夹着尾巴逃了。
老者心情跌入谷底,骑着他的小马驴颠簸的前进。
他的目标很明确——宰相府。
宰相府可是魇都除了皇宫之外,最受尊敬的存在。
别说进宰相府,哪怕往宰相府这条道路走一遍,那都与有荣焉。
于是不可避免,老者又躺枪了。
很多人拿眼神看他,就像是乞丐穷逼要去宰相府要饭一样。
老者气的炸毛。
骑在小马驴上,胸闷抽疼。
所以,某个吃苦耐劳不吃亏的主儿非常简单粗暴的洒了把粉。
第1245章 元气大伤73()
旋即昂首挺胸的离去。
留下一群懵逼中招的吃瓜群众,脸红赤脖子,捂着嗓子干咳不停,像是恨不得把心肝脾肺肾都倒出来。
“我靠,今儿个出门肯定是忘记看黄历了。”宰相府最宽阔那条大道拐角处,钻出一个跺着脚开骂的女子。
魇魅的脸上,阴云密布,只见她不时仰天长骂,小嘴喋喋不休。
“靠,真够倒霉的。”女子走拐角,脚又在原地跺了两下,“狗屎运气。”
捏着鼻子又瞅了瞅,脚底板的黄差点晃瞎了她的眼。
嫌弃的眼神不言而喻。
提起裙摆,抬脚,非常不雅的朝拐角处的棱角刮去。
将上面光辉灿烂黄色擦到洁白无瑕的墙壁上。
擦一下,没干净,继续来。
于是,提裙弯腰,又擦了两下。
直到脚底板那金灿灿的黄再不复存在,才罢休,放过无辜躺枪的墙。
墙壁那委屈的啊:我这是招谁惹谁啦,什么屎都往我身上扣?
胭脂自认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启料,人算不如天算。
她的所有行为,都被那头骑着小马驴颠簸而来的老者看的清清楚楚。
源于较远的地理原因,和老者不甚清晰的远视眼,从那个角度看来,就好像女人弯腰拿纸,在——拉屎。
老者速度的自觉避开眼,肌肉抽搐:“现在的女子都这么疯狂吗?如厕都不分时间地点?”
老者的节操都碎了一地,补都补不回来。
“茅房就在前面,这女人实在太伤风败俗!”老者别开的视线恰好对上一个不甚明显的茅房。
那是宰相府下人出门应急用的。
明明就几步远,难道都憋不住?
“不行,她不要脸倒是没什么,可别把宰相府拖累了。”老者一脸愤愤不平:“必须要给她点教训,不然她还以为我宰相府时吃素的。”
说干就干,老者骑着他的小马驴,颠簸的赶去。、
随着距离的缩短,那股屎壳郎般的臭,越来越刺鼻,差点没熏死他。
好想吐,老者忍着呕吐的恶心,捏着嗓子开口:“喂,你在做什么?”
背对而立的女人顿时一僵,攥着拳头想杀人灭口不知来不来得及?
这个想法只是从脑海中过滤一遍,便被她强制压下。
胭脂嘴角直抽搐:“卧槽,哪个瞎眼的,竟然把她丢人的一面看到了?
再不滚,老娘打到你菊花爆屎?”
见她不回应,让觉得被当做空气的老者气的大叫:“喂,别装哑巴,说的就是你,怎么,敢做不敢当了?
别以为你做了那样的事儿就能逍遥法外,我告诉你,我看见了。
走,跟我去见官,为你的行为负责。”
好大的胆子,敢欺负到宰相府,真以为老虎不发威,你当我不咬人啊!
听到要见官,本欲装死人的胭脂不淡定了,本就是丢人的事儿,再去见官,岂不是人尽皆知了。
她傻了才把自己踩狗屎的事儿闹得众所周知。
不过,这声音怎么越听越耳熟?
胭脂不敢回头,鸵鸟一样隐藏好自己的脸。
脸在面子在。
她自作聪明的想。
第1246章 元气大伤74()
“别给我装死啊,你是主动跟我去见官还是被我压着去见官?”老者义愤填膺道:“学聪明点,要是让我压着你去见官,可就要你哭了。”
他一包药毒的你生活不能自理,张着嘴叫爸爸。
胭脂还是一声不吭埋着头。
老者觉得这人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又瞥到棱角处的那抹耀眼的黄,怒火中烧,伸手掏出一包药。
气吼吼的说:“我看你是不识时务,既然如此,就别怪我辣手摧花了。”
说罢,不客气的扬手。
“慢着。”就在药包打开差一点被抖落时,女人猝然转身,出手如电,一把镬住他抖药的手腕。
“爷爷,好久不见了啊!”胭脂阴森森的白牙磨着那几个字出来。
“好就不见!”老神医喜从天降,没注意胭脂森冷的气势,“死丫头,竟然不告而别,你不知道我会担心吗?
我和叶紫檀急的把人间都快翻遍了,你死哪儿去了?
还有那条蛇。”说起这个,老神医就恶意的拍了下马肚子。
小马驴抖擞着肚皮,内流满面啊!
见状,胭脂不禁来了兴趣:“你把蛇精病怎么样了?”
说到底还是她的锅,坑了蛇精病一把。
也不知老神医会不会迁怒?
话说这老神医的脾气不是一般火爆,完全可以媲美吞了一公斤炸药的人。
老神医撸着胡须,开始气定神闲起来:“你猜?”
胭脂翻了个白眼:“我猜你已经把它大卸八块了!”
“怎么可能?”老神医意味深长的扫了眼身下的小马驴:“它好好的。”
胭脂不信:“你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了?”
这话老神医就不喜欢听了:“我怎么不善良了?我要是不善良,你还能完美无缺站在我面前跟我呛声?
当初要不是我费尽千辛万苦,才将你从鬼门关抢救回来,你说不定早。。。。。。”
胭脂捂耳,这些话翻来覆去的念,她都倒背如流了。
他也不嫌累,她都听累了:“我错了,爷爷我错了,我不该忘记您这个救命恩人。
我错了,我向您道歉,拜托您原谅我?”您别说了成吗?算我求您了好不好?
老神医很没用自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傲娇的小老头鼻孔朝天,他是要升天啊!
胭脂忍不住汗颜。
“言归正传,蛇精病真没被你大卸八块吧?”
老神医怒发冲冠:“。。。。。。”
“算了,当我没问,我不问了成吧?”老年人都这么傲娇的吗?
更年期的人惹不得啊!
得躲。
胭脂聪明的选择不去挑战雷区。
过了会儿,胭脂又问:“爷爷,您怎么来了?紫檀呢?”
老神医摸着胡子的手一顿,眼神微不可察的闪了下:“紫檀。。。。。。她当然是会重阳宫了。”
胭脂倒是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