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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倒是没发现,她这么能吃。
苏清栀要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一定会翻个白眼,你试着饿一天,看你会不会吃很多。
吃饱喝足,苏清栀拿起那些未看完的书,转头看向离北洛,问:“我可以带走吗?”
“可以。”
。。。。。。
就在苏清栀准备关门睡觉的刹那,一只手伸进了门缝中,接着整个身体就挤了进来。
书落在地上发出的声响让昏暗的房间有短暂的寂静。
她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额间几根黑线滑下,咬着牙问:“你不会去你的王府,跑来这里做什么?”
“本王陪你看了一天的书,乏了,懒得回去了,就在你这里将就一晚吧!”
苏清栀:“皇宫这么大,你去哪里不能将就。”
“重点是看床上的人。”离北洛自顾走进屋中,一点不理会苏清栀已经黑如锅底的脸色。
苏清栀:“。。。。。。流氓吧你!”
离北洛悠悠侧身,问:“你说什么?”
“。。。。。。”
“你出去,我要睡觉了。”
“把面具摘了,本王不喜欢你戴着面具的模样。”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离北洛又道:“声音也不用在装了。”
她讨厌他这种类似于命令的语气,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让她有一种她就是他手心的玩物,五年前惨死的原主是,现在的她依旧是!
其实,有些问题,她永远不会问出口。
例如,五年前,他是真心娶她的吗?
例如,他是否记得五年前的那一夜?
例如,这五年的时间,你过得可安心?
面具下,苏清栀倏然勾起一抹冷笑,看着离北洛的目光也渐渐变的冰冷,就似当初初见的模样,清冷中的疏离感仿佛是一个鸿沟,无论他怎么靠近,都是徒劳无功。
离北洛微微蹙眉,他不喜欢她这样的眼神。
他大步向她走进,在苏清栀未反应过来时,一个黑影已经罩下,接着,脸上的面具就被取走,来不及收走的冷笑就这样暴露在昏暗的房间中。
那一瞬间,离北洛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一块一块碎掉的声音,杂糅在眼底的幽光缓缓变的深沉复杂。
她下意识的抬眸,看向那张宛如被上帝亲吻过的完美的脸颊,银色的眸光轻轻闪烁,说不清的滋味,苏清栀心底莫名的一阵酸涩。
她深深吸了口气,压下了心中那抹杂乱的情绪,淡淡的说:“累了你就睡吧,我把五年前的瘟疫记录看完。”
说完,苏清栀抬脚就准备从离北洛身旁越过,手腕却突然被禁锢住。
她微微蹙眉,语气不善的道:“离北洛,放手!”
“别看了,睡觉,今天很晚了!”根本不顾苏清栀的反对,拉着她的手就往床边走去。
苏清栀硬是被男人巨大的力气拖到了床边。
手中银针突然闪过,另一只手已经放在了离北洛的脖颈处,暗芒中,银针上的光芒让人心悸难安。
“离北洛,你能不能不这么霸道?”
“你能不能不缠着我!”
离北洛似是一点也不怕她手中的银针,反而向前走了一步,银针瞬间刺破了喉咙,鲜红的血液中流淌着一点紫意,虽然很淡,却让人无法忽视。
苏清栀脸色倏地一变,握着银针的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是了,不夏寒毒在身,其余之毒,又岂会近身?
“拉了本王的手,夺了本王的第一次,有了本王的孩子,怎么,现在想走,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一字一顿,他步步紧逼,直到苏清栀一屁股坐到床上,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中缱绻的光芒,让人心神慌乱。
“你!”
“你夺了本王很多的第一次,不是吗?”他微微俯身,低沉的声音宛如古弦的尾音,微微上扬,风轻云淡的同时多了一丝戏谑。
苏清栀微微一怔,想要起身却又被男人欺身压下,整个人躺在了床上,长发披散,漆黑的空间里,似是连呼吸都要停滞。
他闻着她发间的清香,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脖颈处,引得苏清栀一阵轻颤,下意识的想要躲开。
可男人的手附在她的腰际,床又是那么个死大小,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是她为想象过的猛烈。
苏清栀呼吸一紧,一向清淡的瞳孔中闪过片刻的慌乱,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手心竟都是出现了一层细密的薄汗,整个身体都变得紧绷。
“清儿。。。。。。”
“清儿。。。。。。”
“清儿。。。。。。”
。。。。。。一遍一遍,离北洛从来没有觉得哪个女人的名字是那么的好听,是那么的让他不由自主的喊出。
似乎,总有那么一个人,会将你的名字喊得荡气回肠。
苏清栀只觉得心尖狠狠一颤。。。。。。
第80章 娶卿为妻()
苏清栀只觉得心尖狠狠一颤,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热烈的吻猝不及防的落下,她贝齿死死的咬着,唇被男人吻的发麻,淡粉的颜色瞬间变得通红,仿佛一朵令人采颉的花朵一般,娇艳欲滴。
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迷蒙的双眼在放空的同时一股情绪随之浮上心头。
那是,原主的情绪!
苏清栀一直就认为原主并没有真正死去,又或者,她的执念太重,重到可以影响她的一切,头有那么一瞬间的钝痛。
她伸手扣住了离北洛的手腕,缓缓滑下几道抓痕,她故意张嘴,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的涌入之时她狠狠的抿唇咬下。
离北洛瞬间退出,银色的眼眸宛如一汪清冷的月,让人不忍直视。
“离北洛,滚下去!”
苏清栀目光冰冷的看着他,甜儒的嗓音中一片冰冷
“清儿,你如果是怪我五年前未将你娶进门,那么,我可以再让皇帝下令,十里红妆,娶卿为妻。”
他轻轻抚着她的脸,又道:“可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想也没想,她直接拒绝。
“离北洛,我说过很多遍,我有我要的生活,我不会受任何人的束缚,五年前的我和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是啊,那个你真的应该十里红妆娶的姑娘,已经被害死在了树林里,你现在又凭什么说出再娶的这样的话?
凭什么啊!
苏清栀只觉得搞笑无比。
突然间,心里萌生出一种复仇的心思来。
当年的委屈,让他们一点一点的都还回来吧!
原来,并不是想放开就能真的放开啊!以为没了记忆,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不过是妄想罢了、
苏清栀自嘲的笑了笑,推开了离北洛,站起身,默然道:“你累了,就睡吧,我去看书。”
离北洛看着她离开的背景,心中纷繁错杂。
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一向手握乾坤的他,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求不得
苏清栀拾起地上的书,转身出了房门。
月色下,她深深吸了口气,半晌才是吐出。
她走到了一旁的小亭子中,让宫婢打了个灯,才是继续翻看着记录。
因为瘟疫来的太猛,所以就算是太医院也并没有什么准备。
虽然是简单的瘟疫,可是蔓延太快,再加上药材奇缺,主药到达华陵的时候,已经是过去了半个多月,病情太过严重的根本就撑不到那个时候。
苏清栀轻叹了口气,她那个时候,是在干嘛?
从树林醒来时,她满身的伤,双腿更是打颤,连站起来都是急尽困难的,以至于,还未逃出森林,就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是一个山洞里,一旁温暖的火焰,身上罩着的白色衣衫,连身体上的伤似乎都是被处理了一遍。
苏清栀那时只知道自己大概是遇到了一个好心人,并没有想太多。
后,她自己走出了森林,现在想想,她的那个方向,是反着华陵的方向的。
所以,她对于瘟疫的事反而知之甚少。
第二日醒来时,懵逼的眨了眨眼,她记得昨晚是在外面睡着的呀?为什么醒来是在房间中
懒得去多想,大概是离北洛将她弄进来的吧,她不想去追究,拉过被子,翻了个身又继续去睡了。
“快放小爷我出去,要不然,等我娘亲找到本小爷,十条命都不够你死的!”宁宁憋屈的被关在小笼子里,可偏偏那脾气,却高的厉害。
“那就等你娘亲来了再说吧!”优雅的妇人冷漠的扫了一眼宁宁,并没有因为他的威胁而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宁宁气哼哼的坐在地上,这都两天了,他娘亲怎么还不来?
妇人穿着一身麻布的素衣,长发只被一直玉簪轻挽着,细致的眉眼,幽冷的双眸,一眼看过去,竟比他娘亲还要冷上几分。
这也是为什么宁宁不敢大声闹腾的原因。
说来,也都怪他自己昨晚贪吃,咳,贪吃也就算了,还偏偏对一切好奇的事物都充满了好奇感,见到这个禁地里环境不错就走了进来。
好不容易闯过了那精密布置的阵法,却如了这个老妖婆的魔爪,宁宁悲愤的垂着脸,连连叹气。
毒对人家不管用,连一向好用的小黑球此刻被女人收走了,宁宁悲剧的在墙角画着圈圈,就差一哭二闹了。
可是,他偏偏不敢。
这个女人,跟他娘亲的脾气很像,妥妥的吃软不吃硬。
圆溜溜的眼珠一转,宁宁咧嘴笑道:“美人阿姨,你看宝宝才这么小的年纪,哪里经得住两天不吃饭啊?”
说着还揉了揉自己圆鼓鼓的肚子,委屈巴巴的道:“好饿的,美人阿姨,你就赏我点吃的好不?”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宁宁一向很会优待自己。
看着宁宁那软萌萌的服软模样,是个女人都会母爱泛滥,妇人的心确实软化了一点,端起了昨天剩下的饭菜,送了过去。
“额。。。。。。”宁宁看着那饭菜微微一愣,有些纠结的道:“美人阿姨,你每天就吃这些吗?”
“我从来不会走出这个地方。”
言外之意也就是亦没有人会进来这个地方,所以。。。。。。
宁宁盯着面前的饭菜,颇为老成的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道:“女人么,要过的精细一点。”
“小屁孩子,牙都还没长全,知道什么是女人吗?”
闻言,宁宁不服气了,倏地站起身,露出自己白白的牙齿,咧开嘴不服气的道:“谁说小爷我的牙没长全了!”
妇人看着他,净白的小脸,小小的身体,让她心底突然一痛,说来,她都二十年没有踏出过这里一步了。
当时那软萌萌的小孩,现在也不知道长成了什么模样了。
她有些痛苦的闭上眼,再次睁开时眼底的波澜已经化为一片平静,仿佛刚刚的悲伤就是昙花一现。
宁宁眼底闪过一道精光,低头扒了口饭,道:“唔,你的手艺还没我娘亲的好呢。”
“我娘亲虽然会把肉烤糊,虽然不会做特别精致的菜肴,虽然不会熬汤,但是,她从来不会让我饿肚子的。”说着宁宁便抹了抹硬是逼出的两滴眼泪。
他娘亲曾教育他,做人要识时务者为俊杰,当然,那个人有让他识时务的资本。
妇人的眸光轻轻闪了闪,突的开口问:“真的那么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