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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水的境界?”郑大师喃喃开口。
“不可能,他才几岁?”石不兴呼吸陡然间急促了起来,眼中流露出明显的妒忌之色。
他是个很高傲的人,作为一个高傲的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比自己优秀。
“的确不可能。”我是从理性的角度上去看待这个问题,淡淡说道:“有的人天生就与众不同,不用修行,就能达到旁人不能企及的境界,我想到了赤子之心。”
赤子之心,是最原始,最纯真,不带任何杂质的心灵。
现如今这个时代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所有人先是不信,继而再去看此人,却发现他的眼神纯净的宛如水晶,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认真优雅,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于是都开始惊疑不定了起来。
“这个小子,真是帅的不给人活路啊……”胖子在边上呻吟了一句。
我看了眼穆云杉,她的眼神中也露出了惊叹之色,女人对一个男人的好感有的时候的确只是单纯的欣赏,就像是看到了一件好看的东西,此刻穆云杉就是如此。
这个所谓的俊后生若是去混娱乐圈,怕是能轻松的俘获万千少女的心灵吧,就他眼下这般作态,风轻云淡,简单细致,却是让所有在场的村妇们怦然心动,双手捧着放在胸口,几乎要被融化了。
人比人,气死人,他长得好看,又有一种神秘优雅的气质,唉,比不了,比不了。
“他不是在镇压,而是在入殓。”镇南先生再次开口。
入殓,指的是丧葬的一个流程。
生和死是人的两件大事,对于丧葬,不仅仅是死人挂念的,更是活人一直在研究的学问,在风水学中,有个重要的分支,就是丧葬学,很多人专门研究这一门,通过给有钱人办葬礼,而赚取钱财。
如今的城市里和部分农村的丧葬已经简化到不能简化了,只是请一些不知所谓的和尚道士念念经,之后就可以下葬,更有甚者,干脆一把火烧了,用火葬来结束,倘若把时间线推到数百年之前,这种行为是大逆不道的。
真正的丧葬古礼有六个程序,第一是入棺,第二是小殓,第三是大殓,第四是入殓,第五是盖棺,第六是躲钉。
每个程序,又分为许多的小步骤,并且在进行这些步骤的时候,主持仪式的人要心怀虔诚,并且要非常了解每一个小步骤所代表的意义。
比如说抬着死者出门的时候,必须4人或6人抬身体,脚先头后出屋。屋外用毯子遮阳或打伞,浮山等地称为“上不见天”。入棺时,死者的脚要先进,然后平放棺内。原来死者袖口和裤脚系的麻披,这时要解掉。有的地方在男性死者的右手中放上鞭子,左手中放上馒头;在女性死者的双手都放上馒头。鞭子称为“打狗鞭”,馒头称为“打狗干粮”。襄汾一带,死者绝气后要用白布束身,入殓后把白布取出,分给儿孙束腰,名为“留后代”。晋中祁县等地,死者头部要枕一种特制的凹型空心枕,上绘日月、山川、花卉图案,枕中实以线香、五谷等。死者身上再铺七张银箔,最后从头到脚蒙红布七尺,此布须由已嫁女儿置备,俗称“铺儿盖女”。
由此可见,光是抬个死者入棺就这般麻烦,真正的丧葬古法是多么的繁复而严谨,俊后生还是省略了许多步骤,他此刻为女尸整理仪容,是小殓中的一个步骤,打开棺材,请妇女们在这里戴孝,又是入殓的步骤,死者入棺时,凡生肖犯冲的人必须远避,否则认为对丧家不利这个步骤别名叫做“殃榜”,却是大殓中的一个步骤。
若是说他是按照古法给这女尸办葬礼吧,可他分明是打乱了步骤,东一榔头西一棒,倒像是拼凑着,给女尸一种形式上的葬礼,很不真诚。
可如果说他不是在办葬礼吧,那他又是在干什么呢?
一时之间,我们全都糊涂了,不知道这个来历神秘的家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第三更到,大家晚安。
有没有人在看书呀,有人看的话留个言呗。。。
(本章完)
第118章 无视()
因为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我们几个玄门中人皱着眉头,试图找到答案。
但对于胖子来说,就没有这种心思了,双手叉着腰,叫道:“我说兄弟,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然而他的这句话仿佛泥牛入海,根本没有引起丝毫的波澜,俊后生慢条斯理的继续着手头上的工作。
胖子很不爽,嘀咕了一句装什么装,似是有跑过去的举动,我把他拉了过来,对一个不知根底,不知善恶的同道中人,最好别轻易招惹。
“我明白了,他是用丧葬古法,来平息女尸的怨气!”此时,镇南先生眼前一亮,忽然间脑海中涌现出答案。
“似乎的确是这样。”郑大师思忖一阵,点了点头。
我被这句话点醒,也想到了这个可能,却是让我倒吸一口冷气,这人好大的胆子!
所谓的平息怨气,其实是一种低姿态的举动。我们来分析下女尸的怨气来源,分别是生前和死后。
生前出了什么事,我们不得而知,死后她又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存在,我们同样也得不到答案,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没有死者本该拥有的待遇。
入土为安,既是人性,又是天理,这就跟老天下雨,雨水会让泥土湿透一样,是个很简单很明显的道理。女尸没有入土为安,也未必有这方面的诉求,倘若是有人傻乎乎的想把她埋了,那么肯定会死的很惨,这个水晶棺是她的栖息之所,也是她的束缚。
这是一种很纠结的局面,就像是一个人因为什么原因无法回家,别人要送他回去,他会暴怒,但他内心,定然是会有那种渴望的。
俊后生利用的就是这种渴望,他给这女尸举行丧葬古礼,以这种方式示好,让她放过这些无辜的村民。
这是我们唯一能想到的猜测。
但这个猜测,却是实在匪夷所思,且不谈贸然去动女尸的身体要承受多大的风险,就说这俊后生是如何与她沟通的呢?虽然我们不知女尸的根底,但也知道她或者她背后的角色定然是厉鬼无疑,厉鬼是没有人性的,更是没有办法去讲条件的,除非实力能够碾压厉鬼,让其不得不臣服。
但从俊后生的举动来看,他显然不具备这样的能力,否则也没必要举行丧葬古礼交换村民性命了,直接施展雷霆手段干掉对手岂不是更方便?
“天真的想法,他这种行为是送死。”石不兴沉默了很久,忽然冷冷开口。
我瞥了他一眼,正好看到了他紧握的双拳,此人心眼不大,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别人做到了,所以很是妒忌。
“这俊后生我们不了解,但是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是我们都比不上的,你看看他从始至终都是一个表情,没有因为村民,因为我们而有丝毫动容,这说明他的心理素质已经达到了一种境界。这样的人往往执着而坚定,别说不是送死,就是真的送死,他也定然会面不改色。”镇南先生缓缓说道,他的眼中闪过复杂之色,一颗坚定的心,对于修行者来说无比的重要,很多人守住了,有了大成就,那是传奇,很多人没守住,化为黄土,但问心无愧。而没有守住的人,成功了亦是会留下遗憾,失败了,那就满盘皆输。
联想到自己的境遇,他的眸光逐渐黯淡了下来。
“哼,面不改色?”石不兴闻言,妒火越烧越旺,脸上流露出不服之色:“装腔作势罢了,究竟是何方神圣,且容我去试一试!”
他大踏步的朝前走去,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我擦,这哥们有点狂啊。”牛欢喜低声说道。
“他是狂啊,但我估计对面那个也不是善茬。”我没有阻拦石不兴,这种高傲又小心眼的家伙,稍微有点摩擦可能就恨上你了,我不想树敌。
另外,我也想看看那俊后生如何应对。
就在他大踏步走过去的时候,俊后生已经抬起水晶棺的盖子,缓缓的盖了上去,与此同时,提前已经安排好的妇女们都痛哭了起来,哭声或许有点假,也没泪水,但的确是烘托出了几分丧葬的气氛。
石不兴已经走来了,他没有掩饰自己的脚步,反而刻意的弄出点声音,哪怕这俊后生回头看他一眼,或是稍微的皱下眉头,也会让他舒服一些,然而他只是认真的在做手头上的事情,眼神如同平静的湖水,不带一丝烟火气,好像不是这个人世间的人。
这种平淡和无视,让自认为存在感很强的石不兴愈发不爽,伸手按住棺盖,不让他完全合拢,讥讽说道:“天真的行为,你真觉得自己能跟这女尸谈条件?她又岂会因为你的一点示好,就放过村民呢?”
“这些村民皆是愚夫蠢妇,不懂其中门道,还当你是救世主,实际上我怀疑你另有目的!”
“告诉我,你究竟是何人?”
石不兴的声音越来越大,挑衅的意味越来越浓郁,可惜对方却丝毫不在意。
砰!
被对方的镇定给惊到了的石不兴稍一走神,他按着的水晶棺盖就合拢了,俊后生冲着棺材里的女尸抱了抱拳,转身走了。
“我祖石敢当,我爷石岳,我父石龙,我乃是石家当代传人,你敢不理我?”
石不兴脸色黑如锅底,厉声喝道。
这番言语,却是有点孩子气,在场之人眉头都是一皱。
“石道友有些过了……”镇南先生淡淡说道。
“他背负的太多,受不得别人的轻视。”郑大师悠悠说道。
背负的太多?
这句话似乎意有所指啊,我看向石不兴,说实话他现在是有点窘迫,找人挑事,但别人却压根不搭理你。
怎么说来着,有的人不理他,比打他还痛!
想必石不兴此刻就是这种感觉,他有点出离愤怒,几步赶上去,就要伸手去抓俊后生的肩膀,对方终于回头,第一次用正眼看石不兴,只是眸子里依然平静如水,没有掀起丝毫的波澜。
这种平静,像是三伏天的一盆冷水,将石不兴的火气浇灭不说,还让他有点发冷。
我瞳孔骤然一缩,我想到了外公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他说如果我将来看到一个很是镇定,似乎看不到任何畏惧的人,那么最好要小心点,因为这样的人之所以不怕,往往都来源于源于强大的自信和力量。
(本章完)
第119章 红白事()
最后石不兴的挑衅无疾而终,他的脸色很阴沉,谁也没傻得去招惹他,他哼了一声,背着手就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们都觉得蛋疼,真要把指挥权给这货?确定他靠谱吗?
这是个大大的问号,几乎是同一时间,我和郑大师朝着对方看去,先是尴尬,继而则是争锋相对,双方大眼瞪小眼,最终随着他的一声冷哼,甩着袖子离开而告终。
我叹息一声,好像也没选择了,指挥权总比给郑大师好吧?对他来说,也是一样,不管谁指挥,反正我们之间是不太信任的。
头一回我对我们此行的成功率有了担忧,就这样一个明争暗斗的团队,真的能成事吗?
“大小姐,老板让我叫你们过去吃饭。”有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咦,白沙哥,你什么时候来了?”穆云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