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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地方,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化解鬼新娘的怨气,她的怨气从何而来呢?想必你也看到了村子里不断重复的婚礼,一切的开始,都是这桩悲剧的婚姻。”
“村子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有些激动,疑惑了这么久,谜底终于要揭开了吗?
“嗨,这件事情说起来,还是十四年前……”
贪狼道人的声音中也带着些唏嘘,十四年前,他还没有来到这里。
但是在这个地方,却举办着一个注定悲剧的婚姻。
十四年前经济还远没有如今这么发达,民风民俗也没有全国范围的改变,所以在很多偏远山区的农村里,都保留着过去的陋习,或者说是坏传统。
这黑坨村显然就是个偏僻农村的典型,不过其他方面倒还好,主要就是有一茬,这边盛行买卖婚姻。
什么是买卖婚姻?如果经常读报纸,读新闻,看类似“打拐”题材电影的人,想必是不会陌生的。很多年轻的女性,都是被人贩子拐卖,然后卖到偏远山区给人做媳妇,这种事情在这个年代屡见不鲜,发展到现在,才逐渐的稀少下来。上到女大学生,下到农村妇女,都有被拐卖的例子,并不算稀奇,但是这黑坨村这一回买卖婚姻的对象,却很特殊,这是个外国人。
鬼新娘原名叫李顺芳,父亲是华夏人,母亲是缅甸人,不过就在她七岁那年,她的父亲抛弃了异国媳妇,回到华夏做生意,据说混的还不错。她的母亲在李顺芳十九岁的时候因病去世,举目无亲的李顺芳来到华夏,想要寻找自己的父亲,半路上就遇到了人贩子,然后卖到了这黑坨村。
有句话叫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说的倒是到位,其实黑坨村不买卖婚姻又能怎么办呢?他们这里土壤贫瘠,民风恶俗,穷山恶水出刁民,邻近的村子谁愿意把女儿嫁到这里?因为风水的关系,他们这里本就阴阳失调,想要繁衍下去,是非常难得,所以才不得不诞生出这么个习俗。
其实对于李顺芳来说,她内心里并不抗拒嫁人,在缅甸的生活无疑是艰难的,没有父亲的她跟着瘦弱的母亲受尽人间冷暖,见惯了人世间的丑恶,她来华夏寻亲,其实本来就没有多大的希望,在心里头她对自己说,如果找不到爸爸,那么就找个安静的地方结束自己的生命吧。
安静的生活,这是她唯一的希望。
所以哪怕是知道自己要被卖给人当媳妇,她也没有多少抗拒,当然,忐忑和不安是免不了的。
每个女孩子都盼望着自己的出嫁场面,自然是越浪漫越富贵越是好,李顺芳自然也有类似的期待,可惜黑坨村无法满足这个愿望。
一身红衣裳,一只小毛驴拉的驴车,就是她所有的出嫁场面。
她看到了自己即将要嫁给的男人,一个先天智力有缺陷的傻男人,村子里的人都称他为傻宝,但他的大名叫刘一鸣,是他爹刘老汉当年托一个算命先生给取得名字。
刘一鸣的脑袋上插着一朵红花,流着哈喇子,目光呆滞,痴傻的笑着。
李顺芳很失望,没有出嫁场面也就算了,住的是破屋她不介意,可是将要托付一生的人,居然是个傻子,这让她如何能够接受?
很是黯然神伤的她并没有注意到,在她一步步朝着院子走去的时候,村里的那些男人们,望着她的眼神中都带着浓浓的垂涎之色。
黑坨村的女人少,有男人打光棍并不稀奇,要知道不是谁家都能有钱买媳妇的,刘老汉也是卖了几亩地,又当掉了祖传的首饰,才为自己的儿子买了个媳妇。在黑坨村,有很多家庭只买一个女人,但却是一家人共用,说的含蓄点,兄弟之间,父子之间,那啥不分彼此。
伦理纲常在最原始的欲望跟前,都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李顺芳营养不良,但她毫无疑问是个美人,俊俏的脸蛋,婀娜的身材,尤其是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仿佛会说话一般。很多男人们都看傻了,一方面羡慕着傻宝能娶这么个天仙媳妇,另一方面又嫉妒着他,内心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从李顺芳嫁给傻宝的第一天开始,她就成为了村子里的明星,出去洗衣服的时候总有人拎着小板凳在边上看她,劈柴的时候总有人帮忙,下地干活的时候也有人坐在田埂上端着茶水等她喝,有句话叫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村里的男人们想的是啥,李顺芳知道,刘老汉知道,剩下的女人们也知道,一时之间风言风语传遍全村,男人们看李顺芳的眼神赤裸火辣,女人们则是往她脸上吐口水,说她是贱货,浪蹄子。
李顺芳习惯了受苦,身体上的折磨不算什么,可是精神上的折磨是她无法承受的,男人们的咄咄相逼,女人们的排挤嫉恨,都让她浑身发冷,很多次,她甚至都有逃离这里,或者自杀的冲动,支撑着她活下去的,竟然是她之前瞧不上的傻丈夫。
或许是傻子纯真吧,第一次吃饭,当傻宝藏下鸡蛋,在睡觉的时候偷偷拿出来,要给自家媳妇吃的时候,李顺芳就流下了眼泪,他看着傻宝脸上呆滞的笑容,忽然间觉得是那么的可爱,伸手用自己无比珍视的喜服袖口擦掉了他嘴角的口水。
越是缺爱,越是受苦的女人越容易被感动,情之一字,谁也无法说个详细,李顺芳爱上了傻宝,她觉得自己的男人虽然有缺陷,但是心地善良,对她好,这就足够让她死心塌地了。
所以外界的诘难和侮辱,她全部吞到了肚子里,回到家的时候,抹干净眼泪,用最好的一面对待家人。
原本李顺芳以为生活就会这么延续下去,但她却没有想到,欲望是会发酵,是会膨胀的,岁月不会让欲望湮灭,只会让其喷薄,终于有一天,还是出了大事。
(本章完)
第178章 荒村旧事(2)()
因为风水的影响,黑坨村的土地贫瘠,并且多年来,这个贫瘠的状况并没有因为辛勤的劳动而改善,反而愈加恶化。
能够耕耘的田地几乎每隔几年,都会缩水一大片,为了解决这个问题,黑坨村的祖先们想了个法子,每隔五年,就要重新划分土地,每个家庭均等划分,这样谁也别说谁。
祖先们想的很好,当初村民们也没有意见,可是他们却只看到了眼下,却没有想到未来。
就像是一块大饼,十个人分,大家都能吃饱,所以没意见,可是当大饼不断的变小,人们分的越来越少的时候,就无法吃饱了,若是半饱,其实大家也都能忍受,但多年下来,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要还是均等划分,那么基本上来说,每一家人都要节衣缩食,饿肚子了。
于是矛盾就这么爆发了,以往的分地方式不再被村民们承认,那些老,弱,还有妇女,都被排斥了出去,按照每个家庭壮劳力的数量来分配。
这个分配方式自然不合理,但是却没有引起任何争论,原因很简单,壮劳力们实力比较强,涉及到自身利益,于是就抱团在了一起,村里的人谁敢提出疑问,那么肯定是要吃拳头的,所以只能忍气吞声了。
原本吧,李顺芳家里状况还算可以,傻宝正是壮年,虽然智力缺陷,但是耕地是没有问题的,刘老汉也才是四十多岁,正是鼎盛时期。按理来说,她家应该也是这个壮劳力群体的一员,是村子的“特权”阶级才对,可是呢,其他的壮劳力们,却心照不宣的把刘家给排挤了出去!
一时之间,刘家的状况变得非常艰难,刘老汉几次去说理,刚开始人家只是不理会他,后来干脆乱棍打了出来,刘老汉在床上躺了三天,生了大病,李顺芳在照顾他的同时,也在想着该如何解决家庭的困境。
她其实很聪明,而且见惯了人情冷暖,比较懂其中的门道,她意识到情况不对劲,于是就在夜里,独自找上了壮劳力团体的头目。
壮劳力团体的头目是兄弟俩,都是二十四五岁,身材健硕,曾经上山打死过野猪,在村子里横行霸道,无人敢招惹。兄弟俩姓吴,老大叫吴铁,老二叫吴金,他们见李顺芳来了,非常的惊喜。
虽然说缅甸的人种与华夏诧异不大,但终究李顺芳是有外国血统的,透着点异国风味,刚来的时候身子干瘦,只是觉得模样好看,嫁人后营养渐渐的补上了,身子丰满了,更是带着一股子少妇风韵,与这村子里面色蜡黄,手粗脚大的妇女们完全不一样,早就吸引了吴家兄弟俩的视线。
在李顺芳看到吴家兄弟俩眼神的瞬间,就已经意识到了他们为何要排挤刘家的原因了。
接下来的事情很难说对错,李顺芳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在病床上受苦,也不能看着自己所爱的人在懵懂无知中挨饿,更无法坐视好不容易拥有的家庭,就这么支离破碎。所以她苦苦哀求,希望他们网开一面,然而她虽然有些见识,但还是低估了人性的丑恶。
吴家哥俩没有接受她的请求,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让她回去。
第二天,刘家就有人寻衅滋事,病床上的刘老汉被气晕了过去,傻宝不谙世事,也被人打破了脑袋,晚上,走投无路的李顺芳到了吴家,解开了自己的腰带,低着头说道:“我答应你们,不过只有一次,以后你们不能为难我们家。”
二人欣喜若狂,自然是满口答应。
噩梦过后,穿上衣服的李顺芳流着泪跑了出去,她洗澡,洗了一遍又一遍,却无法洗去自己的污浊,她哭的眼睛都肿了,但是在进屋之前,还是擦干了眼泪,露出了笑脸,她告诉自己的亲人,坏日子过去了,好日子要来了。
然而一切都跟她想的不一样,在一个炎热的傍晚,在田间劳作归来的她,被几个人架着到了吴家,十几双近乎于疯狂的眼睛盯着她。
李顺芳崩溃了,她质问吴家哥俩:“你们明明答应过我?”
“我们是答应了。”吴金说道:“可是其他人不肯答应。”
垂涎李顺芳的,自然不只是吴家哥俩,村子不大,那一日李顺芳哭着跑出去,本来就无法瞒过别人,何况第二天刘家马上就拥有了田地,就是傻子也看出了蹊跷。
何况吴金吴铁哥俩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更不会保守秘密,逢人便说,吹嘘那一晚何等享受,自然是惹得人更加眼热。
欲望一旦释放,那就如同野兽一般,病床上的刘老汉依然在发烧,窗外的知了歇斯底里的叫着,像是在哭诉着什么。
他根本预见不到自己的儿媳遭受着怎样的折磨和羞辱,第二天,他起床,口渴无比,往常儿媳这个时候已经端着凉开水,一点点的给他喂了,可是今日却不知为何没有来。
儿媳妇是勤快懂事的,难道今天懒惰了吗?刘老汉到了水缸前,大口大口的喝着水,然后出门去找儿媳,只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在床上饿的打滚,却没有儿媳的身影,看来她连早饭都没有准备。
刘老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走出了院门,去寻找儿媳的下落,田间地头,都没有人,他于是逢人打听,有的人看他的眼神是怜悯,有的人是幸灾乐祸,有的人则是痛恨。
终于,有个老人隐晦的指了指吴家的方向,刘老汉脸色瞬间苍白,他想到了个可能性,然后迈着虚弱的步伐,赶到了吴家。
他在院子里,听到了里面微弱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