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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陈浩经历过最失败的人生后,打算重新开始,踏过曾经伙伴们的足迹,来到普鹰大学。一次意外,陈浩触动了几十年前就存在在普鹰大学的神秘诡异装置,一场席卷全球性的巨变发生了。电影,游戏,动漫,一个个著名的场景降落在地球上,平行空间被打破,毁灭亦或者是新生。这一切将由陈浩做主!“其实这一切的错,都是我比你强!”陈浩神色冷漠,眼眸平静如冰雪,手上的长枪滴落着红润鲜艳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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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命运来临的预告()
我靠在窗边,透过玻璃一眼望去。
鹅毛一样的大雪,轻易就埋了高高的门槛。
今年的雪,来的比往年迟了好久。
母亲说父亲是昨天上的火车,算一算时间,今天夜里就能到家。
春节,父亲回来的正好
李叔揉了揉我的头发,极尽溺爱的语气:“那万一爸爸不回来了呢?万一爸爸不回来了,我做你爸爸好不好?”
李叔是父亲的好友,待我如同亲父。
但是爸爸那样好,又怎么会有人轻易代替呢?
我低着头,没有看他,声音小而笃定:“爸爸一定会回来的。”
李叔手僵着,缓缓从我头上放下,看了一眼身旁一直没吭声的母亲。
之后,谁也没说过话。
可惜,那一夜的笃定辗转,盼来的却是一具已经冰凉彻骨的尸体。
他们给出了一个理由——当天夜里雪堵了路,晚上路本来就瞧不清,再加上路不好走,所以车子出了意外。
父亲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呼吸。
见到那张冷白的脸时,强烈的熟悉感扑面而来。我大口大口的呼吸,好像快要窒息一样,我眼睛睁的大大的,可是里面就没一滴眼泪。
我怎么就不哭呢?
我该哭的,难道我的父亲死了,我就不伤心?
母亲早已经痛哭流涕,李叔站在旁边,脸上挂着显而易见的悲伤。
司机走出来,头裹着白布,他看我的眼神不同以往,夹了明显的躲闪:“你节哀吧。”
节哀?!
节哀个屁!
我笑了,眼泪也掉了下来:“为什么你没有死?”
“什么”他不可置信。
“同样坐在一辆车里,为什么我爸死了你没有死?就是因为坐你的车,他才死了,可是你为什么还能活生生的站在这里?!”
说到最后,我整个人已经崩溃,母亲走上来扇了我一耳光:“温情!这是医院!”
我怔住。
这是温柔的母亲第一次打我。
我当然知道这是医院,我巴不得一辈子都不来这种地方!
母亲给父亲操办葬礼,李叔亲自帮忙,并且冠以堂而皇之的理由——温思仁是我拜过靶子的兄弟,他家的事我又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这一年,我十四岁。
即使看不清他们之间的事,但是隐隐约约也能感受到。
我的母亲,是当地有名的美人。
而李叔,风流倜傥长相上等,对我们母女一直照顾有佳。
这两年,关于他们的闲言碎语,我听过不少。
都说美丽的女人前世都是毒蛇变来的,父亲与世长辞之后,突然之间觉得这话用在母亲身上是十分有道理的。
发现这个道理,是在父亲头七过后的一天,那晚半夜我起来喝水,隔着母亲紧闭的门听见了里面的声音。
男人的喘息声,女人的呻吟声。两种万分熟悉的声音节奏的相交在一起,我的心拧做一团,轻靠在门上大口大口的呼气,企图平静心情。
隔了很长一会儿,声音渐渐没了起伏。
“我们走了那孩子怎么办?”
“不是有江照顾她吗?”
“你舍得?”
“好笑,我怎么舍不得?我至今都还后悔生过他的孩子,当年如果不是他”
后面还说了什么,听不见了。
所以,这是抛弃的意思么?
我忽而低下头,眼泪直直的坠到杯子里的水中,而后渐渐消融在水里。
手上没了力气,水杯硬生生的掉到了地毯上,发出了清晰的声响。
房间里,灯亮了。
我吸了吸酸酸的鼻子,弯腰捡起杯子,仓皇的往楼上跑。
命运来临之前的预告,我已经知晓的一清二楚。
二月九号那天,他们终于容不下我。
在车上的时候,母亲用着高超的演技来编织她的谎言。
“宝贝,妈妈突然想起有点事。”
“前面那家ktv看见了吗?那里有一个我很要好的朋友,你在那乖乖等我。”
“千万不能乱跑,知道吗?”
“唉,你这孩子怎么不说话?”她透过车窗看着我:“总之,你待在那,千万不能乱跑。”
其实,她应该知道,这些话都是可有可无的。
停好车,我手脚冰凉着,坐在车上一动不动。
母亲已经开了车门垂目看我,可是我怎么都迈出第一步。
“下车!”母亲声音微微带了些怒,因为我们之间已经这样僵持了快一分钟。
“妈,我不去。”
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隐隐藏着祈求。
后来觉得这话很好笑,到了这种地步我还觉得离不开她。
“乖啊,听话。”
母亲温声细语,把手伸到了我面前。
我突然眼睛有点酸,渐渐红了眼。
我把头垂的很低,忽略掉了她的手直接下了车。
可是不知怎的,我的心在发颤,连同指尖微乎其微的颤抖着。
母亲愣住,看了我一会儿,之后就默不作声的带路。
进入大厅,母亲打了一个电话,不久就有人下来接我们。
那是个女人,气质成熟迷人,脸蛋生的颇具诱惑,大红唇透出了肆意的张扬。
“她?”
“我女儿。”
“上去坐坐?”
“不了,我赶时间。”
“这么急呢”
“嗯,到时候我们电话联系。”
寥寥数语,交代了所有,母亲看向我:“记住要听话。”
之后,便留给我一个背影,她连一个不舍的眼神都吝啬给我。
我眨了眨眼睛,没有掉眼泪,是不是该庆幸呢?
她走过来楼上我的肩,高跟鞋踩的哒哒响,拉回了我的视线。
“叫什么呢?多大了?在哪读书?”
一连三个问,我声音低弱,一字一顿的回答:“温情,十四,实验一中。”
她姓江,让我叫她江姨。
深夜的时候,ktv生意真正好了起来。
江姨忙的顾不上我,把我安置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形形色色的女人,形形色色的男人。
不安分的手,骚动的心。
茫茫人群中,没有一个像母亲的身影飘过。
我知道她不会来了,可心里还是难免落幕。
过了一会儿,江姨找到我。
“温情?”
“江姨”
“别等了,她不会来了。”
我抬眸看着她,愣愣的不知所措,她就这么直截了当的揭开了这伤疤。
我眼睫毛颤着,声音沙哑着平静:“我知道了。”
她给我布置的房间,和她这个人的外表风格看起来截然不同。
粉红色的墙纸,粉红色的床,粉红色的书桌
这些,一定花了时间去准备的。
突然,不喜欢粉红色了。
“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她走到门槛处又停下,细白的手搭在门把手上:“还有,晚上不管听到了什么都别出来,也不要去我的房间。最好除了这,哪也别去。”
我她话里的意思我不懂,却还是点了头。
她放心的走了,顺便关上门。
晚上确实有些声音,而且那声音让我面红耳赤,之后又让我倍感熟悉。
我翻了个身,用枕头捂了整张脸。
我一向生物钟很准,早上六点就已经睡不进去了。
洗漱好后,我拉开窗帘,发现天才微亮。
我轻轻的推开窗,把头探了出去。
可是还没来得及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我便被眼下景象愣住。
那个男人一身棕色大衣,穿出了优雅的格调,江姨挽着他,他们相拥在一起,他们亲吻着,做着极致亲密的动作
我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无动于衷的看着这个似曾相识的画面。
第二章一声不吭的卑微()
过了几天,江姨拉来两个行李箱,打开来是我的衣物。
江姨默默的,我也不说什么。
当天晚上,我刚躺下就接到了江姨的电话。
“温情,我那个包忘拿了,你给我送到吧里来。”
“好。”
我挂断电话,走到她的房间。
一眼就在床上找到了她的包,转身却在垃圾桶里看到了用过的套。
我忍不住一愣,蹲在垃圾桶旁。而后,仿佛知道了什么。
拦了出租,直接到了ktv门口。
长夜漫漫,真实的人性,在这地方肆意妄为着。
走了进去,里面的灯光晃的我晕头转向,不知道怎么的我被挤进了舞池中央。
我头晕目眩之时,忽然有只大手轻易的搂住我的腰。轻轻的往他身上一靠,托着我轻易出了舞池,那动作他做起来十分熟练。
我手抓紧了他的衣角,仓皇的抬头,在震惊中心跳如鼓着。
记得他模样生的特别好,薄唇明眸个子高,看起来年龄约莫二十三四。
黑衬衫黑西裤与这夜色很相配,身上带着淡淡的烟草味。
我的目光与他对上,自然而然的屏住了呼吸。
这便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连怎么呼吸都忘记了。
而在我和他往后的十余年里,我也注定了这样一声不吭的卑微。
他从上而下的打量我,嘴角渐渐有了弧度,声音带了些笑意:“新来的?”
我不知道他笑的是什么,也不回答他的话,下意识的想要脱离他的怀中。
可是在我动了那刻,他明显察觉到了,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两分。
这样僵持着,我显得不知所措,幸而后来有道声音打断了这一切。
“温情。”
江姨踩着酒红色的高跟鞋,款款走来的模样风情万种。
但看到他时,明显愣了。
“二爷,今天怎么有空来玩?”江姨笑着问,手却不动声色的将我拉过去。
“今天晚上没什么事。”他的声音磁性且温润,把视线移到我身上:“这个是新人?姿色还行,要不”
“二爷难得来一次,要不我陪您喝两杯?”江姨笑着接了他的话。
“要不,今天晚上就她吧。”他接过江姨递过去的酒,却没有半点要喝的意思。
“二爷,她还是个学生,而且不是这吧里的人。”
男人颇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声音不瘟不火:“你这地儿会出现这么干净的人?”
他说话一点也不避讳,一字一句都显得十分露骨。
之后一年的时光里,他就再没有见过我的视线。
从他那些话里我也知道,ktv真正卖的或许不只有酒。
江姨总是三更半夜才回来,半夜时听见别的声音,其实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那时候流行一个词,叫公主;那时候,那是男生们经常讨论的隐蔽话题;那时候,公主还是一门很有发展的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