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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肚子。
“我倒是没怎么吐,就是有些爱睡,白天醒着,也总觉得乏力。不过这两天已经好很多了!”孟琪有些娇羞,又有些兴奋。
“不管怎么说,要当娘的人了,我替你高兴!你看你现在,都长胖了些,颜色也舒展了。不像以前在怀王府,一脸苦相,我都替你发愁!”
孟琪笑着,又悠悠叹了口气道:“我在这里一切都好,就是整日里无聊的很。蓉儿虽来过两三回,也不能常来。宫里的嫔妃们因为皇上不大专宠谁,面子上倒也和气,但到底不如咱们三个亲热。你今后得空儿多来看看我,陪我说说话。”
“我若有机会一定来看你!”如致笑道:“不过今日是来谢恩,皇上让我们顺便瞧瞧雅萍我才进来的,今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再有机会进宫。说起雅萍,你与她也是旧相识了,没事多与她说话多好。”
孟琪左右看看,才悄悄跟如致道:“说起你这个小姑子,你不觉得有些怪怪的么?我也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大去她那儿了。”
“怎么怪了,你仔细说说?”
“若说有什么特别可疑的,我也说不好,刚入宫的时候我因为跟她还略熟些,所以常去找她。谁知有一次,我们正聊着,她忽然就说要洗澡,让我先回去。我碰巧一转头,看到那个叫霜儿的丫头正跟她使眼色儿。”孟琪歪着头:“不光如此,宫里不少嫔妃都说,雅萍这两个丫头一看就不是老实本分的,人长得漂亮不说,还特喜欢上上下下的各宫里走动。我一开始想着估计是这两个丫头的样貌长得好,嫔妃们觉得碍眼,总是编排她们。所以也没往心里去,但是上个月有一天我午睡起来,听见那个叫云儿的在外面和我的丫头彤儿嘀嘀咕咕说悄悄话。后来我问彤儿她们说什么了,彤儿说不过闲聊几句天儿,说起先皇后的事情。我就嘱咐彤儿没事别乱说话,这宫里的奴才丫头,嘴长的命不长。彤儿以前是在先皇后那里服侍过的,但我也从来没问过她以前的事情。若说这两个丫头犯了什么错儿,那倒也没有。只是雅萍说话一向小心,怎么会有这么两个招摇的丫头?何况嫔妃们背地里闲言碎语雅萍不会听不到,为什么不约束管教一下?这实在不像她为人行事。”
如致皱着眉道:“我刚嫁到陈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两个丫头据说不是从小伺候雅萍的,是新近才买来的。雅萍原来的两个大丫头现在跟着我呢!”
孟琪也皱着眉头,她自己也没有带丫头进宫,如今身边的几个都是现从别处拨过来的。两人愣了一会神,如致先笑道:“管她们呢!老爷自有老爷的盘算,与我们有什么干系?你也是,管好自己的丫头就得了,好好养胎,肚子里这个才是天大的事情。剩下的,理他们呢!”
孟琪也笑道:“说的也是。只不过雅萍好歹也算是旧相识,如今又是你的小姑子,我是替她担心。她的丫头若是越了规矩,到底她面上也无光。”
“雅萍是有城府的人,心思比咱们都多。我相信她心里有数的!”如致笑道。
第七十章 奴才的选择()
睿亲王在府里烦躁地踱着步子,气急败坏。
其实自大半年前沈国公暴毙,沈如山得了失心疯,沈家就已经逐渐在朝堂上失去了威势,无法再成为他坚实的靠山。他心里也明白,先帝扶持沈家,是为了制衡怀王。如今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个冷宫里长大的贱胚子当了皇帝,不把沈家连根拔起不会罢休。但他心里想着,新皇刚刚继位,就急不可耐地收拾沈家,定会给天下留一个不容前朝老臣的名声,令臣子寒心。何况他毕竟是沈国公府的外孙,汴州军的几个将领虽无大才,终究是他外公的部下,将来还是用得上的。但他没想到此次新皇查抄沈家的理由如此冠冕堂皇,新任吏部尚书当朝具本参奏,且有理有据,不查如何平民心?他更没想到,外祖家竟如此不给他长脸,连朝臣敬贺先帝之物都有胆子据为己有,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他刚刚因为添香楼被拔除而鼓起的兴头彻底被一盆冷水浇灭,好几日闭门不出,在府里苦思对策。
王贤急匆匆跑了进来,跪下磕了个头道:“王爷,那位客人想见您。”
“就说本王现在有事!”睿亲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自添香楼之后,这个叫许六的家伙就很少再出门,整日在自己房间待着,且饮食上挑三拣四,完全没有点客居于此的样子。他知道最近风声紧,皇城里到处都是抓许六的人,但是看他就这么天天吃干饭,他仍然心中说不出的愤懑。王贤低着头要退出去,他又吼了一声:“唐少德呢!叫他滚过来!”
过了不一会儿,唐少德连跑带颠地飞跑了进来,恭恭敬敬请安。最近睿亲王看他不顺眼,他便很少主动往睿亲王这里凑。睿亲王看见他战战兢兢的样子,又想起他的几分好处,瞪着眼瞅了他半晌,才叹口气道:“宫里如何?”
“荣太妃不大好,起不来床。”唐少德低着头。
“本王是说她们两个!到底打听地怎么样!”睿亲王再次压抑不住火气,低声咆哮起来:“你也看到了!再没有进展,本王就毫无回天之力了!本王成了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回王爷,进展是有一点的。那婉婉说,她们已经大概问出了先帝突发重病那天的行动轨迹。”唐少德战战兢兢。
“讲!”
“先帝当天起来是有一点伤风咳嗽,但是不碍事,照常去上了早朝。”唐少德偷眼看了他一眼:“早朝过后,先帝批了一会儿奏折,用过午膳后太医请过脉,熬了汤药,但是先帝没喝。”
“为何没喝?”
“先帝嫌苦,说不过是伤风,过几日自己就好了。”
睿亲王点了点头:“后来呢?”
“午后先帝小憩了一会儿,就进御花园逛了逛。”
“然后呢!说话不要问一句哼一声!没吃饭么!”
唐少德忙跪下:“回王爷,实在没什么异常。原先伺候先帝的御前总管周公公自请去为先帝守陵,当天跟着先帝的还有两个小太监,一个如今在贵太妃院子里当差,一个被拨到了徐昭仪那里。婉婉姑娘是跟徐昭仪那里的小太监闲聊时打听到的,若非要说有什么异常,就是先帝那天曾经信步走到先皇后的寝宫。先帝不让人跟进去,自己在里面待了一会儿,出来的时候神色有些不大对。太监们觉得先帝大概是睹物思人,思念先皇后了,没想到回去以后病势就沉重起来。”
“先帝在先皇后寝宫待了多久?”
“很短,也就一刻钟。”
睿亲王皱着眉头思索着:如此说来他们是在先皇后寝宫里动了手脚了?可是先帝进先皇后寝宫纯属偶然兴起,如何提前安排?难道,先帝病重真的与他们无关?
他很不愿意这么想,转而又问道:“下诏书前后发生了什么?祥太嫔或者他是否去过先帝那里?”
“那个小太监不过是外面听吩咐的,进不得里面。只是听说先帝病加重了,太医院的大臣们开始进进出出,忙乱了大半天。也不知道是先帝的意思还是周公公的意思,不许通传嫔妃们看视,也不许传皇子皇女们进宫。一直到了戌时,便招了翰林院两位编修进去起草遗诏。直到先帝驾崩了,周公公才让他们去通传荣太妃和雅嫔,并把祥太嫔和那位接出了冷宫。”
“也就是说他们之前并没有机会接触先帝了?”睿亲王有些不信,这么来看那奸细生的贱种的确不太有机会玩弄什么手段。可是这如何可能?没有手段,先帝会把皇位传给他?!他抬着头琢磨了半晌,才问道:“有什么办法能知道先皇后寝宫里发生了什么?”
“先帝当时是一个人进去的,这点确凿无疑。”唐少德低着头。
“那就让她们自己进先皇后寝宫调查!”睿亲王一拍桌子。
“王爷。。。。。。这样做,是否太过冒险?”
“不冒险何以成事!”睿亲王袖子一甩:“传信给流云!此事让她不管想什么法子,务必调查清楚!她是我府里家生的奴才!为了查清楚这件事,就算是死了,也是她死得其所!”
“是。”唐少德面色晦暗不明,停顿了一刻,才咬着唇应了一声。
“另外,不要只问那一天的事情。凡是与他们有关的,不管听到了什么,都要报到我这儿来!”
“是。”
唐少德垂头丧气地出了院子,已是午后,他肚子有些饿,便踱进了厨房。
厨房的院子通着王府的角门,为了往里运瓜果蔬菜及活禽活畜方便。他刚踱进院子,便听到里面一人正在跟厨子们扯闲篇儿。这人他认识,是买办找来的附近一个做卤鸡爪的烧鸡王的远房侄子,最近跟着他学做鸡兼送货,厨下的人都叫他小王。这人手脚倒是麻利,就是嘴碎,一来了就天南海北胡吹个不停,几天时间就跟厨子们都混熟了。因为他不是府里的人,每次来也不过是送完货在厨房里坐一会儿就走,唐少德最近有些不受睿亲王待见,因此也学乖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不大管他。
此刻那小王正在胡侃神吹:“我就看不上你们这些伺候人的,这深宅大院有什么好的?整天在里头当奴才点头哈腰,出来还跟我们平头百姓充大爷。我们小本生意有什么不好的?一不求亲靠友,二不看人脸色。哪像你们,主子说东不敢往西,哈巴狗儿似得跪舔着。主子一个不高兴,你们就吃不了兜着走。轻了打骂一顿,重了要了你们的小命儿也是该的!谁让你们是奴才呢?这日子有什么好的?吃香喝辣,那也是主子剩下的!头不敢抬,腰挺不正,这日子憋屈不憋屈?”
“是是是,你腰杆子正,不给人当奴才!”厨子们哈哈笑着奚落他:“你瞧不上我们这王府里的奴才,那怎么上回来了我们王府里的狗都把你撵的鞋都掉了一只?这会子还充大爷呢!你想进我们王府当奴才,我们王爷还看不上你呢!”
“哼!看上了我也不来!”那小王气哼哼的。
几人本是玩笑,唐少德听在心里却被戳中了心病,反倒愣住了。站在院子里长吁短叹,院里叽叽呱呱的鸡鸭鹅声掩盖住了他的声音。他站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没趣儿,也不找东西吃了,呆呆地往外走。
王贤迎面跑了来,一看他愣愣地出来,忙笑道:“唐总管这是没找着好吃的?怎么这幅模样儿?”
他回过了神,一看是王贤,便站住道:“这么着急,又做什么?”
“还不是那位大爷又要吃卤鸡爪?”王贤愁眉苦脸道:“一天吃四五十个,这叫造的什么孽!不过托他的福,王爷最近还勤招我些,赏的也比平日里多些!”他忽然意识到不该在唐少德面前说这个话,忙掩住口歉意地笑着看了唐少德一眼,转身跑了。
唐少德越发恼怒起来,两只手攥成了拳头。他实在想不明白,他在这王府里兢兢业业这么多年了,对睿亲王一直忠心不二。就因为来了个来历不明的江湖客,最近王爷对他总是没有好脸色!就因为他略提醒了王爷几句,王爷就把茶泼到他身上,还提拔了王贤!
他心里有愤怒,有失望,也有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几十年的忠心耿耿鞍前马后,比不上一个有点功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