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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辰沉吟了一下,说道:“要不微臣亲自走一趟吧。此事事关重大,必须保密,天机堂的核心人员不过十数人,如今都散在好几个据点,离不开人的。其他的人只做些外围的事情,安排他们去办此事不妥。”
“这皇城里的事情你可离得开?”皇上似乎有些不舍。
“肃州并不远,打个来回不过半月有余,应当无妨。每日信息的收集和传递,夜晴已经做得很熟练了。”
“夜晴?就是上次被绑走的丫头?”
“夜晴不只是我的丫头,我与其他人的传输联络,都是她在负责的。”
皇上沉吟不语,半晌才道:“你可知前几日朕的侍卫统领周立在家中被袭?”
“哦?”如辰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看来你不知道。”皇上目光炯炯地看着她:“你是第一个,周立是第二个。周立运气好,三天前的晚上,有一只长弩箭从他卧房的窗户射入,正好钉在他枕头上。可是偏巧那天他和夫人吵了架,赌气搬到书房去睡了,逃过一劫,她夫人吓得现在都神志有些不清。朕是想提醒你,睿亲王估计已经猜到他们沈家和王太师的事情跟天机堂有关,他对周立只是党同伐异,对你们天机堂却是刻骨的仇恨。你们在皇城里的据点,或许他们还没有查到,但只要查到了,就一定会对你们动手。还有你的府邸,上次出事之后九公子调了暗卫过去,但是时间长了还是难保松懈。朕听说上次他们绑了夜晴,就把你诱出了城。夜晴对你来说如此重要,却不怎么会武功,朕想想都替你们担心。”
“夜晴每次都会乔装出门的。不过皇上提醒的是,今后她出门也要派人跟着才行。”
“防守只是一方面。朕知道打入睿亲王府很难,但是如果我们能掌握他知道了什么,想做什么,就会化被动为主动。对你们也是一种保护,这个事情上你们还是要抓紧。”
“微臣遵旨。”
“朕,解了祥太嫔的禁足。”
如辰抬头,漠然地看着皇上。
“今日新人进宫了,宫里没有皇后,也没有皇太后。老人里只有荣太妃和祥太嫔,荣太妃,你是知道的。祥太嫔在冷宫里伴着朕长大,朕心里还是与她更亲近。朕希望,你不要怪朕。”
“微臣不敢。”如辰低头,面无表情。
“你。。。。。。”皇上眼底的心痛之色浓的散不去,他还想再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口。最终他还是低下头,摆了摆手:“朕的承诺永远有效,你,跪安吧。”
如辰有些怅然若失地回到了府里。一进屋,却看到孟珞坐在往日她常坐的椅子上,夜晴端着茶碗站在他旁边正跟他说话。如辰愣在那里不知道该作何举动,孟珞先看到了她,忙笑着站起来:“龚姑娘。”
“姐姐你回来啦,”夜晴转头看见她,笑着迎上来:“孟公子等你好久了,我把饭摆上来,你们边吃边聊哦!”
趁着夜晴去端饭,如辰用眼神问孟珞:怎么回事?孟珞只是神秘地低头笑着不语。不一会儿,夜晴端上来满满当当一食盒四五个菜,又给他俩倒了酒,才乐呵呵地出去。如辰早就憋不住了,她前脚走后脚就问道:“怎么回事?你给她灌什么迷魂汤了?”
孟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也没什么,就是说了几句好话。”见如辰还是满脸狐疑,他转而问道:“姑娘,刚才你进来的时候,为何不高兴?”
“很明显么?”如辰摸了摸自己的脸。
“那倒是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能感觉到姑娘不高兴。”
如辰心中的暖意再一次涌了上来。低头呆了半晌,才缓缓说道:“那日我中的媚药,是祥太嫔下的。我在江湖上闯荡多年,自以为见过很多人事。可是却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人,脸软心硬,嘴里说着漂亮话,回手便捅刀子。大概在她眼里,所有的人都只是可以利用的工具吧。可是这才过了几天,皇上就解了她的禁足。大概再过几天,就要进她为太妃,至少和荣太妃比肩了。你说,我应该作何感想?”
“原来如此,那日的药是祥太嫔所下。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她的行径自然是卑劣无耻,但我倒是很感谢她,让我再次遇到了姑娘。”孟珞又习惯性的挠了挠头:“我的人生乏善可陈,也只有那日遇到姑娘之事,够我回味一生了。”
“为何?”有些话如辰一直想问而问不出口。或许是因为祥太嫔的事给了她刺激,或许是自从那日再次相遇,孟珞对她的感情就丝毫不曾掩饰。她今日终于鼓足了勇气,直视着孟珞问出了她想问的话。
她问的很隐晦,孟珞却立刻懂了:“我与姑娘第一次相遇,是在宣德坊闹市。那次匆匆擦肩而过,姑娘带着面具。我心里第一次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似乎抓住了什么,却又匆匆而逝。第二次见面,就是后花园假山石后。姑娘睡着后,我一直看着姑娘的脸。当时我心里在想,我明明不认识姑娘,一个陌生的女人躺在身上,为何却感觉如此踏实和安详?第三次相遇,姑娘满身是血躺在我的铺盖上。我的心如同被钝刀子来回磨着,疼得眼泪都止不住,这种感觉只有我娘亲去世时才有过。所以请姑娘千万不要以为我喜欢姑娘只是因为我们已有了肌肤之亲。我不知道寻常的男女需要多久,需要一起经历过什么才能认定彼此。但是对我来说,只要看到姑娘回眸那一瞬间就已足够。”
如辰低头扒饭,不想让孟珞看见她眼角的泪。她从不会像孟珞这样,坦然的表达自己的情感。但她承认孟珞这番话,实实在在地敲打在了她心里。孟珞又道:“我知道姑娘并不讨厌我,否则以姑娘的性格,绝不会纵容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姑娘面前。或许姑娘还看不清自己的心,不知道自己是否真正属意于我,但是这没关系,我愿意等。我只求姑娘一件事,过去或许并不美好,前路或许也并不如意。但无论何时何境,都请相信,姑娘值得拥有这世上最纯粹的情意。也请相信,不管姑娘是否需要,我都会一直陪在姑娘身边。”
如辰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含着泪点了点头。孟珞又道:“其实我心里明白,那日姑娘中媚药的事,不仅仅是姑娘与祥太嫔之间的心结,也是姑娘与我之间的心结。如果可以选择,我也希望我们换一种情形相遇。没有阴谋,没有算计,只是简简单单的相遇。但我们无法选择过去。不管什么方式,至少我很庆幸上苍安排我和姑娘再次相遇,而不是淹没在人群中,永不相识。”
如辰觉得孟珞这番话似乎把她的胸腔胀满,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好含着泪朝孟珞微微一笑,低头继续吃饭。如辰的一碗饭已经见底,孟珞却几乎没动,只痴痴地盯着她看。如辰抬眼看到他炽热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只好放下了碗筷。孟珞笑着向她伸手过去,她不解地躲闪了一下,孟珞已将她脸上的一颗米粒拿了下来。如辰立刻羞红了脸,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好低头不语。孟珞越看她越可爱,情不自禁地往她身边凑了凑。见如辰没有躲,索性张开胳膊,把她搂在怀里。如辰一开始有些僵硬着想躲开,孟珞执着地揽着她,两人别扭了一会儿,还是如辰先败下阵来,放松身体任由孟珞抱着。孟珞吻了吻她额前的头发,陶醉地闭上了眼睛。
第四十章 汴州巧遇()
岁月静好,如辰感受着在孟珞怀中的安心,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她第一次感觉到了有人可以依靠的幸福。她再刚强,也不过是个女子,多年的坚强与独立,不过是因为无人可靠罢了。或许是上苍垂怜,才送了这个单纯的少年给我吧,她在心里叹道。
过了好一会儿,如辰才低声道:“我这一两天要出趟远门。”
“我与你同去!”孟珞不假思索。
“不行,我出去是公务在身,如何能带你去?”
“我只是路上跟你做个伴儿,绝不妨碍你的公务,也绝不会打听一言半语,如何?”孟珞急道。
“你家里人不会同意的。”
“姑娘放心,我就算消失一个月,家里也不会有人过问的。”孟珞神情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丝落寞。
如辰悲哀的发现不管是如致,夜晴,还是孟珞,装可怜来对付她这招都用的炉火纯青。她认命地叹了口气,还是妥协道:“那就说好了,出去全都要听我的。让你走就走,让你待着就待着,任何我不说的事情你都不能打听。”
“好!一言为定!”孟珞兴奋地两眼冒光。
孟珞走后,夜晴含笑进来收拾桌子。如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说,他给你什么好处了?你这性儿转的倒是快。”
“他能有什么好处给我?就算有,我也不稀罕。”夜晴笑道:“我是看他对姐姐你真心。若论手段,姐姐你已经是世间少有,再找一个更有能耐的,哪儿那么容易呢?这世上最难得的就是真心了,若不是一门心思为姐姐好,凭他别的地方再好也照样不中用。这孟公子就有一个好处,他对姐姐是情真,我能看出来。”
如辰微笑不语,过了会儿才说道:“我要去一趟肃州,这趟差事事关重大,不能指派别人。你最近小心些,出门带着面具,让暗卫好好跟着,别自作主张。每日的消息还是照旧安排人送进宫去。少则半月,多则一月,我就回来了。”
“哦。”夜晴有些不舍,但还是乖乖点了点头。如辰又道:“还有一桩事是紧要的,睿亲王府里现在没有我们的人,他们最近谨慎的很,满府里的奴才丫头只有出的没有进的。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让他们几个无论想什么办法,把睿亲王府里的人头给我摸个遍。每个人是什么身份,府里地位如何,喜好什么,家里还有什么人,都打听清楚。”
夜晴乍了乍舌:“姐姐,睿亲王府上上下下得好几百号人吧?这活儿分量可不轻啊,我担心咱们人手实在不够,他们几个该抱怨了。”
“你去宏记茶楼后院找化影去,让他最近就做这一件事,别的都让遁影先替他。若是等我回来做不好,我就把他扒光了扔到南门外示众,看他以后还有没有脸在江湖上混。”
夜晴吐了吐舌头:“姐姐,我知道化影嘴欠得罪你了,可你这官报私仇也太明显了吧?”
“我跟他有哪门子私仇?”如辰斜了她一眼:“他拳脚功夫平常,但是化妆易容是好手,又擅长逃遁,鬼点子又多,此事非他办不行。但是他性子懒散,我要不给他撂两句狠话,他且得磨洋工呢。”
“那他每每贫嘴贱舌地打趣儿姐姐,你不生气?”
“他就长了一张贱嘴,我有什么可生气的。”
“那可不是呢,他只有跟姐姐才这样,跟我们不是这样的。他可从来没打趣过我,一直客客气气的。”
“哦?”如辰秀眉一挑:“这么说他对我有意见喽?”又转念一想:“他若真有意见,我揍他一顿管保他就没意见了。对付这种贱茬子,拳脚才是硬道理。”
如辰说的霸气十足,夜晴捂着嘴笑了起来。
出了都城,翻过两座山,往西就是一大片平原。如辰看着天边的地平线,觉得心胸也开阔了起来。
孟珞满头大汗,看着如辰憨笑。如辰一袭红衣,手里只挽着个小包袱,里面一包银子,几件换洗衣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