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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解了腰带,外衫脱落,中衣也慢慢解开。
就着清澈的水,楼玉笙看了眼自己后背的伤势,啧啧,真是怵目惊心,血痕累累。
她拿着布条,轻轻地清理着伤口的血迹,一直不停“嘶嘶”的抽着气,全然不知背后的大蛇精已经睁开了眼,冷酷地看着她,确切地说,是看着她背上的血,或者说,嗅着她背上的血的气味,眼中似乎闪过一瞬冷芒。
楼玉笙一边抹着草药一边感慨,这纯天然无污染的山泉水果然是好,光是用那水擦擦伤口都觉得好像能治愈伤口一样,效果堪比那顶好的金疮药呢。
背上的伤都抹好了草药,又晾了一会儿,她才穿好衣服,才猛然发觉,天色似乎暗了一些,没之前那么明亮了。
又似乎,她已经快两天没喝水没吃东西了。
再不喝水,她会渴死的!
她可不要成为第一个生活在水边还能渴死的人,穿不出她都不好意思去轮回转世了。
楼玉笙蹲在水边,小心地捧起一掬水,先小小的喝了一口,顿时只觉身心舒畅,甚至觉得天上的琼浆玉液也不过如此清甜甘润。
这纯天然的山谷水又喝了几口,只觉得像是全身经脉都被滋润了一样舒爽,还有种特别强烈的感觉,就好像那些要修炼得道的花花草草吸收天地灵气,日月光华一样舒服。
楼玉笙顿时一怔,她都在想什么呀,越来越玄乎了,她应该不是穿到仙侠世界的啊!
她摇摇头,赶紧把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抛到脑后去,她现在最紧要的,是要找吃的。
虽然怀疑过这水池里应该有鱼,但这清澈如天泉的水却让人看不清透,所以她不敢贸贸然去抓鱼,何况她大姨妈还没走,怎么能溜进这冰凉舒爽的水池里呢?还是找点别的吃的吧。
楼玉笙瞅了瞅大白蛇,确定他陷于沉睡中,这才轻手轻脚地起来找吃的,还真让她找着了,原来她之前躲老鹰的一小片灌木丛长的都是些较为矮小的植物,虽然现在是初夏,却已经结了果子,只是有大有小,大的也不过拳头大,鲜红的颜色,应该是熟透了。
仗着自己血液的特殊性,楼玉笙还真不怕中毒,即使是她的血解不了的毒药,不吃,迟早也得饿死,做个饱死鬼总要好一些。
摘了几个熟的几乎透亮的果子在水边洗了洗,一口咬下去,鲜美汁多,味道好极了。
她吃的带劲,完全不知道那大白蛇又睁开了眼,看了她好长时间。
又到黄昏时分,文德照例跟郑宣汇报楼玉笙那边的情况,有些进展,但进展的有些慢。
郑宣听后,眉一皱,“没有笙笙的信?”
文德心里一咯噔,默默擦汗,干涩地说,“楼姑娘大概太忙了或者,呃,害羞……”
后面那个词,说的文德自个儿都没底气。
忙?
郑宣冷哼,连他这么忙都有时间去关心她,她会连报个平安的时间都没有?
若是其他女子,因矜持,因世俗之见而羞于书信来往倒是正常,可她是谁,她可是楼玉笙,最不把世俗门风放在眼里的人,又怎会为这点事羞涩!
分明就是他不在,她乐得逍遥!
郑宣眉眼已然冷沉,沉声说,“明日送消息时让她送封信过来。”
“是,公子。”
文德刚出去没多久又进来了,手里捧着一封密信,“公子,长安城的探子送来的密信。”
郑宣瞥了眼,拿过来拆开看了看,上面写着:齐王得女,陛下甚爱之,封郡主,赐当利为封邑。
当利……
郑宣笑着,眼神冷如寒冰。
他轻笑着说,“老六添了个女儿,老头子很喜欢,赏了个郡主给她当,还赐了当利给她做封邑……”
语气骤然一顿,郑宣抬眼看着文德,“你说,老头子是不是故意的,赏哪儿不好,非要把大姑***封邑赏给那小丫头?”
文德默默地汗了个,斟酌着说,“这个,陛下自有他的用意。”
郑宣轻轻一哼,“老头子是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有多宠爱老六,既如此,当年大病之时何不干干脆脆地去了,老六也该当了十几年的皇帝了。”
这话刚落,文德扑通一下就跪下去了,这话公子敢说,可他一个小跟班,可不敢听啊!
郑宣冷淡地瞥他,“你怕什么,老头子又不在这儿!”
文德都快哭了,公子诶,您又不是不知道郑家堡里有陛下的人啊喂!
郑宣没再理他,目光又落在那封信上,似乎是自言自语,语气纨绔冷戾的很,“老头子十几年前就想传位给老六,十几年过去了,他越来越宠爱老六,这皇位迟早还是老六的,你说,就老六那么个病秧子,还未必活得比我久,这皇位也坐不长。反正大家都短命,不如我也去坐坐,你说如何?”
第099章 傲娇的大蛇兄()
眼见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楼玉笙不得不考虑晚上睡觉的问题。
虽已是初夏,可她现在待在山谷之底,气温比外面低了许多,估摸着也就十几二十度,再晚一点,估计更冷,她穿的这么单薄,肯定抗不过去,只得生个火堆,还能防虫防蛇。
可她身上根本没有火折子,难道还要她学远古的人类钻木取火吗?
忧伤啊!
没办法,楼玉笙只好四处找找干树枝干草,可这清幽之地,气候湿润,哪来那么多干柴嘛,能找到几根就不错了,却还是不能用来钻木取火。
她眼珠子转啊转的,扫过那白练似的瀑布,顿时一滞。
她凝眸一瞧,那瀑布后面似乎别有洞天啊。
楼玉笙忽然想到,许多影视剧里,大瀑布之后都另有洞穴的,莫非这个瀑布也是?
要真有个洞穴,说不定里面就有现成的火折子,有火油,有厚厚的床褥,干净的衣裳……
要真是那样,实在是太好了!
楼玉笙决定立刻过去探个究竟,她轻轻地绕过大蛇精,没多大功夫就已经来到瀑布前,隐隐约约的,已经看到洞口,甚至能看到里面光滑平整的墙壁,楼玉笙那个开心啊,也顾不得自己此时不能沾冷水,脱了鞋袜就准备进去看个究竟。
脚刚伸出去,还没放进小溪流里,忽然,她被什么东西缠住了顿时腾空而起,她惊的大叫,低头一看,缠住自己的就是那圆滚滚的大蛇精的身子。
“啊——救命啊……”楼玉笙一声惊叫之后,忽地被那圆滚滚的身子甩了出去,刚刚才好了那么点的伤势又加重了。
楼玉笙还没来得及喊疼,只见大蛇精大大的眼珠子充斥着愤怒,又张开了他那血盆大口,仿佛下一秒就要活吞了她。
“啊……”楼玉笙吓得又开始大叫,在大蛇精还没咬到她的时候迅速跳起来往前跑,一边跑一边哭着求饶,“大蛇兄,我知道错了,你别吃我,呜呜,……”
山谷虽大,毕竟有限,楼玉笙很快就跑到山谷尽头,再无出路。
那陡峭的山势,她是绝对爬不上去的。
现在该怎么办?
电光火石间,楼玉笙的脑子迅速地旋转。
大蛇精好歹是有点灵性的,跟他求求饶求求情应该可以试一试吧?实在不行,放迷药!
楼玉笙刹住了车,怕的眯着眼睛转过身大喊,“停!”
似乎,的确没了动静!
看来大蛇精还真能听懂人话啊,那就好交流了。
楼玉笙松了口气,哆哆嗦嗦地睁开眼,然后,傻掉了。
你妹啊!
她看着悠悠闲闲在瀑布下盘着身子悠哉悠哉地吐着蛇信子,看她上蹿下跳的大蛇精,真快给跪了:大蛇兄,不带这样欺负人的!你不追了早说啊,害我跑了这么长一段路,累死我了你知道吗?
楼玉笙郁闷地嘟着张脸,泄气地坐在地上,颇有点怨恨地看着山谷对面的大蛇精,不就是个破山洞嘛,不给进就不给进,姑奶奶还不稀罕呢,姑奶奶不会自己生火啊?到时拿火堆吓死你,看你还吓唬我!
不过,虽然被大蛇精平白给吓了一跳,楼玉笙却明白了个事,大蛇精真的不会轻易吃她,甚至不会轻易伤害她,只要她不惹怒他,他们是能相安无事地相处的。
她撇撇嘴,大概大蛇精实在是在这谷底待的太无聊了,好容易看到个活得有思想的,又能蹦蹦跳跳的生物,是想给自己的无趣的生活找点乐子,这才容忍她继续活着。
也就是说,她要想安安生生地在这儿生活下去,得时不时给大蛇精表演点戏法?
啧,她都快成马戏团的小丑了!
哎,小丑就小丑吧,有道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后面是啥来着?管他呢!
反正张良都能忍胯下之辱,她怎么就不能给条千年大蛇精当小丑了?
她楼玉笙遇上穿越来到这个时代已是奇迹,又莫名地有了读心术,还从一千多米高的地方摔下来而不死,还能跟成了精的大白蛇“相依为命”,这等奇遇,不是什么人都能遇上的,而她楼玉笙一件又一件地遇上,可见她将来是要做大事的,这点小遭遇,都是上天对她的考验啊!
她堂堂穿越女,必然是会通过考验滴!
可现在的问题是,她上哪儿去钻木取火啊?
目光逡巡,仍没有找到合适的木材,倒是看到了浸染在血泊中的那块石头。
那是她用来砸死老鹰的石头,最后一下太用力,大概也是砸到了老用铁钩一般的嘴,那块石头碎成了几块,有些尖利,楼玉笙忽然想起,古装剧里演过的点火的工具,除了火折子之外,还有一种东西叫火石,不知道这石头有没有那功能。
哎,好赖试一试吧,不行再想其他的法子。
楼玉笙很无奈地过去捡了两块浸着血的边缘尖利的石头,又回到她之前待的地方,把她找到的为数不多的干树枝和干草都挪到一块算是干燥的地上,刚准备试一下那石头的效果,又一想,不对啊,就这么点瘦弱的树枝,能燃一个时辰都不错了,又怎么能指望一个晚上就靠这点活来取暖呢?
忽地想到什么,楼玉笙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只死去的老鹰。
这老鹰个子那么大,身上羽毛那么多,应该够做一件羽毛大氅了吧?
不知道大蛇精会不会有意见,应该不会吧?带着那么多毛,他吃着也不舒服啊。
楼玉笙想了想,还是跟大蛇精说一声的好,一抬眸,就看到那双红灯笼似的眼珠子也正瞧着她呢,吓了她一跳,然后干笑。
她站起来走到老鹰附近,朝着大蛇精讨好地笑,“大蛇兄,那个,你好啊,咱商量个事好吗?这个……”她指了指老鹰,又说,“她身上那么多毛,您吃的时候肯定不方便,还黏喉咙,不如我帮您把它的毛都给拔了好吗?”
“呃……”楼玉笙说,“您要是有意见的话,就眨眨眼睛?”
过了一会儿,大蛇精仍然瞪着眼珠子看她,不过似乎没恶意,只是依然冷酷的很,又有点嫌弃的意味。
“您没眨眼睛我就当您同意了啊?”楼玉笙眨眨眼睛,脆生生地说,然后看到大蛇精不耐烦地撇了撇头,闭着眼睛又开始睡觉了。
楼玉笙暗暗舒了口气,然后兴高采烈地开始——拔毛!
等楼玉笙终于气喘吁吁地拔完了毛之后,已经是一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