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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去开了门命外面的丫鬟重新备了温水过来,又急忙请阴烛进去再替楚宣瞧瞧。
楚宣看到阴烛,微微皱了眉,一想到他是楼玉笙的人眼神变得有些冷,眉却舒展了开来,由着他替他检查。
文德用温水给楚宣润着唇,让他漱漱口,半晌后看到阴烛还在把脉沉吟,心里头急的不得了,又不敢出声打扰,等阴烛收了手急忙问道,“公子怎么样了?”
阴烛直直地看着楚宣,“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实话。”
阴烛说,“你体内的毒素已经复发,会和以往一样每个月毒发一次,到末期时,可能毒发的更为频繁。”
文德一听就急红了眼,只见楚宣沉默一瞬后问道,“我还能活多久?”
“如果能解毒,精心调养则能再活一年,如果只是缓解毒性,有可能还能活半年多,但如果不能缓解毒性,每个月任由他毒发伤你的身体,活不过三五个月。”
“有解毒的可能吗?”楚宣淡声问。
阴烛张了张嘴,最后道,“恕在下无能。”
像是在预料之中,楚宣淡漠地笑了笑,又问,“如果我再用药延缓毒发的时间呢?”
阴烛看着他如此淡漠的样子,语气软了下来,“毒发的时候就是你丧命的时间。”
“公子,您可千万不能再用那样的药了!”文德急的眼泪直掉。
楚宣看了他一眼,对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哭得眼泪鼻涕直流的样子很是无奈,过了会儿,语气缓慢地问,“她知道吗?”
阴烛微微一怔,垂下了眼睑,“阁主不知道。”
楚宣沉默了一瞬,笑了,那笑容绽放在他苍白的脸色上,很是凄凉,“既然不知道,就继续瞒着吧。”
“公子!他可是您唯一的……”
“住嘴!”楚宣冷冷地打断文德,声音虽沙哑,却依然是不容反驳的凌厉,“别忘了我的警告!”
文德愤愤地闭着嘴,拳头握的死紧,双眼几乎充血。
阴烛看了看他们,心下微叹,“楚公子就按照我的药房好生调理吧,我先告辞了。”
等阴烛出去,文德不甘心地问,“公子为何不告诉她?她是唯一能缓解您毒性的人啊。”
“我如今还能逼着她给我解毒不成?”想起楼玉笙那日的话,她说现在的她已不是当初任由他宰割的楼玉笙,楚宣便苦笑,她如今武艺高强,又有楚贺小儿护着,他对她做不了任何事,威胁胁迫全不可能,柔情攻克更无可能。
“你现在似乎对她怨恨颇深?”楚宣这才想起文德方才的话,连提起她似乎都是不甘不愿。
文德闻言垂下头,不敢让楚宣看见他的愤恨,更不能让他知道楼玉笙和楚贺如今的情深意长,只得懦懦道,“若不是她那狠心的一掌,公子怎会这样?”
想起她那日的决绝,想起她腹中的孩儿,郑宣沉默许久,说,“叫她过来。”
文德不愿意,他怕楼玉笙过来再刺激了楚宣。
楚宣笑,唇畔尽是冷意,“难道在你眼中,你家公子我就这么脆弱无能?”
文德难过悲愤地沉默许久才道,“公子先用点吃的,属下这就去找她。”
此时楼玉笙刚用完早点,又去院中溜达,只觉这院中景致再好,她也看腻了,想出去走走,只是今天又落起了学,公子贺也只勉强同意她在院中溜达一会儿,哪能出去。
她在院中无聊地转圈圈时,余光看到展清走了过来,表情颓丧地很。
“展大人,这是怎么了?”
展清收了收脸上的懊丧,苦笑道,“昨天慕容长风,他也认了罪,等着择日开堂审案判刑,谁曾想他半夜竟被救走,我本欲和阿缘姑娘一起去追,谁知阿缘姑娘身形一动便没了踪影,展某想追都无从可追。楼阁主,你可知阿缘姑娘究竟是何人?武功竟如此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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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阿宣和贺大哥都挺可怜的,作者真是女主亲妈啊
第259章 疑惑()
“被救走?”楼玉笙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展清的问题上,而是他陈述的事实,她虽然知道慕容长风武功高强,慕容府又是武林世家,的的确确是有那个可能能救走慕容长风的,而慕容长风杀死公主之女死罪难逃,他不想死的话也只能让人劫狱,可问题是,慕容府公然劫狱真当江陵公主和官府不会追究责任?倾全府之力救一个杀人犯他们真犯得着?就算慕容长风真有那么重要,慕容老爷和夫人也不考虑考虑次子和幼女?
见她着重此事,展清更是惭愧不已,“展某惭愧,才让他们得逞。”
楼玉笙更困惑地问,“展大人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审问慕容府的人吗?难道说他们全府的人都逃了,一个人都没留下,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展清明显一怔,继而明白她的意思,解释道,“此事和慕容府一点关系也没有,而是江湖上的一个神秘组织所为,所以展某才会措手不及。”
他还想问问有关阿缘的事,却忽然对上楼玉笙别有深意的眼神,微微一愣,便没问出口。
楼玉笙此时心里狂吐槽,都不知该夸他太正直还是太天真,难道就因为慕容府没有人去劫狱他就相信慕容府的人是无辜的吗?
“展大人……”楼玉笙沉声说,“你为什么如此断定此事和慕容府的人没关系?即使慕容府没有出人,也并不意味着慕容府的人无辜啊,他们完全可以收买那个神秘组织去劫狱啊!”
展清的表情几乎没什么变化,甚至还微微笑了一下解释说,“楼阁主的担忧展某也曾想过,不过慕容长风是昨天中午突然被抓的,在此之前,官府从未怀疑过他,而从他被抓起,展某已经派了人暗中监视慕容府,从昨天到现在,慕容府上没有一点异动,没有和外界有任何联络,首先就从事实上排除慕容府劫狱的嫌疑,二来,慕容长风谋杀皇家子嗣,其罪当诛,但不至连坐家人,但若劫狱,轻则笞刑,重则流放赐死,慕容老爷和夫人已经失去一子,怎会再为此冒险?三则,自慕容老爷知道慕容长风被救走后怒极,直言若慕容长风不自首便断绝父子关系,慕容老爷大义灭亲,此心可昭日月,又怎会劫狱?”
楼玉笙听得一惊一惊的,这一啊二啊三的,好似真的跟慕容府完全没有关系,可除了慕容府,这世上还会有人为一个慕容长风冒死劫狱?怎么都想不通啊!而且慕容老爷表现的这么绝情,就不怕慕容夫人伤心?
展清说,他也确实困惑,也正着力追查那些劫狱者留下的证据,看能不能查出点线索来,但若是能追到他们就更容易查了,就是不知道阿缘姑娘现在有没有追上他们。
呃……楼玉笙讪笑,看来怎么转移话题都没用,他还是想知道有关阿缘的事啊,可她也不是很清楚啊。
展清得知这个答案,脸上的表情岂止是遗憾,叹叹气就告辞了。
他走后,楼玉笙还在想,她怎么觉得慕容府老爷的反应有些过激呢?虽然这世道不乏这种大义灭亲的人,但即使这种人,做这件事时也都是伤心痛苦的很,为何慕容老爷却只有怕牵连自家的愤怒呢?
此时有人在喊她,打断了她的思绪,一抬头却看到面目阴沉的文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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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只有这么点更新,明天努力多更,明天见
第260章 破绽()
楼玉笙其实并不太想见楚宣,怎么说都是因为他她才被软禁在这儿,但又一想,虽然楚宣惹恼了她,但她就因为这个一巴掌拍的人家昏迷了十天半个月的好心是太不人道了,不免有些心虚,到底还是去看楚宣了,也想着是该做个了断了。
只是,当她进到楚宣的屋子,看到楚宣苍白如纸,一看就虚弱的是刚从鬼门关被拉回来的样子,楼玉笙心底的那丝丝底气都烟消云散了。
走近了,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楼玉笙淡声问,“你叫我来有什么事?”是想秋后算账么?
从她进来到现在,除了第一眼楚宣是看着她的,后来目光便一直锁着她隆起的肚子,现如今什么都拆穿了,她不必再遮遮掩掩,大大方方地露出她即将为人母的喜悦,落在楚宣眼中,更为刺眼,放在锦被上的手不由得紧紧掐起,将那锦被揪成一团。
那肚子里,竟是楚贺小儿的骨血!
还是一对双胞胎,叫他如何不恨,如何不嫉妒!
他们的孩儿才没了没多久,她竟就有了楚贺的孩儿,她这么无情,怎么对得起他们的孩儿?
呵——
是了,他都快忘了,当初她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儿的时候,她有多愤恨痛苦!她根本就不想要他们的孩子,只怕她早巴不得流掉那个孩子吧?!
这世上最狠毒的母亲,也莫过于她了吧?
可即使这样……他仍然不甘心眼看着她和别的人成双成对的来刺激他。
楚宣缓缓松开了手,目光从她肚子上移开,落在那依旧娇妍的容颜,表情尽量缓和,吐着气缓声说,“回到我身边,我既往不咎,这个孩子…………也可以留下。”
楼玉笙还以为他要兴师问罪,不妨他竟是说这个,愣了一愣,再一瞧他一脸伟岸无边的圣人饶恕她这个不知好歹的小丑的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他肯原谅她,是天大的恩赐一样,楼玉笙气乐了,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郑宣,你究竟图什么呢?你如今已经解了毒,我,我的孩子对你都没有半分用处,你为着留我在身边竟然不惜做个便宜爹,不怕因为我而累得你传出不好的名声?为什么?我……竟然还有那么大的利用价值?”
楚宣目光倏地一沉,差点就要发作,忍了又忍才忍下滔天怒气,尽量平和地说,“既然你都觉得你于我而言没有任何价值,我为何还要三番四次低声下气地挽回你?不过是因为我只要你而已!”
楼玉笙看在他大病初愈的份上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说道,“姓郑的……不对,我应该称你一声皇曾孙殿下呢……您也知道您三番四次地说这些话惹人烦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您实在听不进去我也没办法,但我确不想多费口舌,只望皇曾孙殿下念在民女无辜的份上与皇帝陛下说清楚,别想着要我进京,我如今怀着孩子,禁不起折腾,我可不想这孩子又没了。”
楚宣忍了又忍,到底还是被她给激的怒容满面,怒喝道,“你就这么想跟楚贺在一起?这么想跟他生孩子?当初你怨我不肯娶你,他呢?连个妾室的名分都不肯给你!他这样对你,你竟也肯死心塌地地跟着她!你的骄傲呢!你的尊严呢!都被狗吃了吗!”
“我心甘情愿!”楼玉笙目光幽冷,淡淡出口的话却比淬了毒的利刃还要锥心刺骨,刺得楚宣双眼发红,直恨不得立时掐死她也好过她说出这般诛心的话。
楚宣死死地掐着身上的被子,仿佛那就是楼玉笙纤细的脖颈,一个用力,就能脑袋分家。
他目光阴狠地盯着她,脸上乌云密布,仿佛下一秒就是雷霆之怒,可这个时候他却忽然笑了,笑的极尽嘲讽,“好一个心甘情愿!难道你不知道楚贺喜欢男人?你又知不知道月神教中,吴王府上多少人是他胯下之臣!你和他……”
那个词,他实在说不出口,只要一想到她曾在楚贺身下妖娆承欢,他就恨不得把他们都碎尸万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