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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玉笙眼眸一瞥,看了眼呆呆滞滞立在那儿的楼湘,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喝道,“周怀瑾!你再不住手我立刻让楼湘消失!你这辈子都休想再看到她!”
万千利剑果然有瞬间凝滞,但也不过一瞬,周怀瑾张狂笑道,“楼玉,你当我跟你一样天真么?只要阿缘一死,你能奈我何?我要湘湘活着她就活着!你此时拿她来威胁我,绝无可能!”
楼玉笙一惊,他说的竟然很有道理,她的威胁竟然真的没有半点用吗?
但,却也是周怀瑾分心的那一刹那,只听“嘭”的一声,围绕住阿缘的万千利剑突然爆破往外四散,阿缘手中白绫犹如闪电一般快速地缠上周怀瑾的脖颈,甚至都不消她用力,也能让周怀瑾立刻窒息而死。
周怀瑾却依然张狂的笑,即使脸色涨紫,也依然狂妄,“你们以为,我死了你们就能离开梦境了?哈哈哈……楼玉,你对我怨恨至深,即使我死,你的梦里也依然会有我,依然会有湘湘,生生死死,我们都会缠着你,让你永远不得安宁!这是你欠我们的,是你欠我们的……哈哈……啊……”
忽然,仿佛有一声骨头碎裂的脆响,周怀瑾两眼一翻,狰狞的表情渐渐归于平静,双手无力地垂下。
仿佛时间都停止了,空气也静止了,不再流动,周围静的有些骇人。
一瞬过后,楼玉笙小跑过去看着倒在地上的周怀瑾,双手捂住嘴,“阿,阿缘,他真的死了?……”
他竟然真的就这么死了?就这么死了?
楼玉笙的心情说不上难过,也说不上痛快,只觉得心有些空落落的,深埋多年的仇恨就在刹那间被人轻轻巧巧地取走,虽不会带给她疼痛,但也毕竟是伴她多年的东西,毕竟也曾是人生中的一部分,那一部分,从此就缺失了。
只是此时,楼玉笙没那么多情绪去感慨悲怀,她苦闷道,“那,那我们怎么离开这儿?”
阿缘道,“我自有办法。”
嗳?
真的?太好了。
阿缘就站在那儿,双目冰凉地看了周怀瑾许久,又抬头看天空,仿佛在寻找突破口。
楼玉笙不敢打扰她,静静地在那画着圈圈,唐泽却忽然一嗓子哭了出来,“大,大哥真的死了?他真的死了吗?”
楼玉笙无语地看他,“你刚才不还怕他怕的要死,这会儿又想起替他哭丧了?”
唐泽抹了抹眼泪,抽噎着说,“这,这是两码事啊,虽然刚才大哥吓死我了,可他毕竟是救过我的大哥啊,这些年来要不是他照顾我,我早就被山上的猛兽吃了……被他吓一吓,就当是我报恩了……可是,可我还是很伤心啊……那是照顾我多年的大哥啊……”
“……”这得是多缺心眼的孩子啊,之前还誓死保护周怀瑾,眨眼间,也只是为他的死哭一哭了,连他们这些杀了周怀瑾的仇人,他都能坦然面对,一点仇恨都没有。
周怀瑾也挺可怜的,养了这么个白眼狼。
“喂,周怀瑾到底怎么吓你了,竟把你吓成那样?”楼玉笙好奇地问。
唐泽红着眼睛瞪她,“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楼玉笙一撇嘴,不说就不说,反正阿缘在这里,她是不敢用读心术了,等回头阿缘一走,她再问呗。
见楼玉笙果然不再好奇,唐泽又憋不住了,“其实,其实也不是很吓人,就是你们走了后,大哥醒了,他醒了后就把手伸到我心脏里头,我都能感觉到他的手在我心脏里头搅动,我差点以为我就要死了呢,结果等他手伸出来,又什么事都没有,好像做梦一样……”
说到这里,他还后怕地拍着胸口,怎么都不敢相信之前发生过的事。
楼玉笙彻底惊呆了,把手伸到人家的心脏,还是誓死保护他的人,这特么干的是人事吗?简直恩将仇报!怪不得唐泽现在也不为他的死要死要活了!
可是,手都伸到心脏里了唐泽怎么还会没事?
因为是梦?
楼玉笙纳闷不已,忽然就听阿缘说,“我知道怎么出去了,你们当心——”
话音刚落,阿缘手中白绫忽然抛出,将唐泽团团围住,尾部忽然像花开一样四处张开,仿佛嵌入了唐泽的心脏。
一瞬间,地动山摇,眼中所有景象都在跌落消失。
——
作者打滚时间:咳咳,别被我大开的脑洞吓到了呀,因为都是梦,所以都很光怪陆离,我相信姑娘们也曾做过现实生活中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东西哒,嘻嘻,这个小故事就告一段落啦,以后也不会再有梦境啦,明天见!
第212章 赢,却也输了()
一阵冷风拂来,众人回神,知道这是彻底离开梦境了。
楼玉笙只当周怀瑾是死了,半点没关心他,就好奇阿缘是怎么发现出口的,她上前叫着阿缘,半点没注意到躺在院中的周怀瑾竟是浑身自燃起来,也不过眨眼间就被烧得骨头渣都不剩,一阵风刮来,骨灰飞扬。
“阿缘阿缘,我问问你啊,你究竟是怎么发现……”楼玉笙突然停下,有些纳闷得皱着眉,她要问阿缘什么来着,怎么不记得了?
她疑惑地挠了挠发丝,眼看着风中尘土飞扬,更是觉得古怪,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她忘记了,她忘了什么?
“发现什么?”阿缘只看了她一眼茫然的模样,心底已有了猜测,但还是想证实一番。
楼玉笙迷茫地摇摇头,“哎呀,我忘了我要问什么了——咦,对了,你怎么在这里,你一个人?容恩竟然没有陪着你。”
阿缘淡淡道,“受人之托而来,容恩太慢,在后面。”
她收回目光,看着同样懵懂无知的唐泽,心知他也有异能,但这少年除了保护过周怀瑾以外,却没做过任何恶事,她倒不必连他一块儿处置,只是这少年还小,心性不定,若哪日被旁人利用而做恶事,倒是不妙了。
楼玉笙虽然还有点迷茫的感觉,但一看到曾忠,真是什么都顾不得了,她好像记得,曾忠说是郑宣让他过来的,呵呵,在鬼都想强行带走她不成,现在又暗中跟随,生怕她不生下孩子不帮他解毒啊!
卑鄙无耻!
不过她也知道曾忠也不过是个替人办事的暗卫,为难他没有丝毫意义,大不了甩掉他就是了,反正已经甩过一次了,还怕再来一次?
“你有什么打算?”阿缘走到唐泽跟前,问道。
唐泽双眼茫然,“啊,我,我不知道啊……发生什么事了啊?”
楼玉笙这才想起还有人在,又想起之前曾忠这一帮武林高手竟然为难人家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少年,实在太过分了!
愤怒中的楼玉笙心中有一腔忿忿燃烧的火,她走过去脱口就说,“唐泽,你以后就跟着我,姐罩着你!”
茫然的少年听到后一句话愤怒了,“姐什么姐,我比你大着呢!你要叫我哥!”
比他还激动的就是公子贺,难得的有了些情绪波动,毫不给情面地同时拒绝道,“本座不同意!”
“为什么?”楼玉笙疑惑地问,很快又想起他们来忧县的原因,似乎这少年和公子贺有很大的渊源呢。
“本座说不行就不行,除非你以后都不在本座这儿蹭吃蹭喝。”
“……”楼玉笙哑口无言,她所有的身家都拿去跟他合伙做生意了好吗,哪里还有钱啊!
她颠颠地跑过去,讨好地笑,“贺大哥,你有什么心结不妨说出来,我来开导开导你?”
公子贺凉凉地扫了她一眼,眸中危险意味十足,然后妖孽地转身大步离开这个地方。
楼玉笙撇撇嘴,不是他为了见证人死复生屁颠屁颠地跑过来的嘛,现在见到人了就要撇清关系,呵呵,哪有那么好的事!
“小伙子,不用理他,你尽管跟着我就是。”楼玉笙笑眯眯地说。
唐泽红着脸怒吼,“我再说一次,我比你大!我比你大!”
楼玉笙作势掏掏耳朵,“再吵,再吵我扔你去后山喂猛兽!”
咦,她干嘛要扔他喂猛兽?好奇怪哦!
唐泽,“……”
为什么他会被一个看起来比他小好多的姑娘给欺负?还不敢欺负回去?
好委屈,好无助,怎么就没有好心的大哥来帮帮他?
他好可怜哦。
阿缘看他一眼,道,“你跟着小玉。”
明明是想陈述一个状态,你跟着小玉挺好的,但阿缘那么冷冰冰的语气,愣是让人觉得这是不容反驳的命令句。
唐泽委屈地看着她,好想反驳,好想意气风发帅气地扭头就走,可莫名的,看到这个美得不像凡人的姑娘,他还怕,好怕怕。
算了,还是跟那个凶残的小玉姑娘在一起比较安全,至少身上还有点温度,是个人,不会冷的像鬼。
——
月上柳梢,凉亭中,郑宣两手各执黑白棋子,自己跟自己下棋。
面对这一盘输赢明显的棋局,郑宣却有些踟蹰,左手的黑子迟迟不能落下。
上午醒来前一刻,梦里他正贴在楼玉笙的肚皮上,竟然听到孩子的心跳,那一刻,多么美好,可梦境却在那一刻戛然而止,醒来时,没有明艳阳光,没有笙笙的柔情浅笑,更没有一家三口的甜蜜时光,他仍旧是孤家寡人一个,滞留在冰冷孤暗的房间,孤影重重。
曾经的欢声笑语都还在耳畔,幸福都仿佛在眼前,触手可及。
可梦醒后,即使温暖记忆如初,他也依稀感觉到,周怀瑾的梦所带来的一切美好都烟消云散了,仿佛只有他还记得曾经的柔情蜜意。
明明是唾手可得的温暖,却被他轻而易举地丢弃。
明明是必胜的棋局,他却输得一败涂地。
有那么一瞬,他很有冲动亲自去忧县找她,可理智告诉他,梦里的一切美好都该随之飘散,只停留在回忆中,他很清楚,笙笙能原谅他,只因那是梦里,现实中,她并不愿见他,更不会原谅。
又何况,他已没有几年可活,何苦为了这短暂的几年而误了她一生?
相濡以沫,真不如相忘江湖。
只要她还曾记得,曾经他们有过那么一段美好的时光就够了。
只要将来她偶尔想起他,不是咬牙切齿的恨,就够了。
棋子,终于落下。
落子无悔,黑子赢,却也输了。
“公子,外面风大,您还是回房吧。”文德拿了件银狐毛披风匆匆而来,披在郑宣身上。
郑宣看了眼身上的披风,想如今还不过初秋,他竟已这般受不得凉了。
他起了身,慢慢往回走,嘴里问道,“忧县那边,可有消息了?”
文德跟在他身后,顿了一顿,才轻声说,“忧县那边事已经了了,阿缘姑娘也已经离开,只是楼姑娘和公子贺还留在那儿,还不知何时会离开,会去哪儿。”
“没别的事了?”郑宣淡淡地问,却叫文德心头发寒,头埋得愈发低了,“属下已经查清楚了,一直和楼姑娘一起的那位公子是月神教教主公子贺,传闻此人好男风,且性格古怪残忍暴戾,却不知为何容忍了楼姑娘跟他一起,据曾忠的消息说,楼姑娘在忧县收了个叫唐泽的少年在身边,公子贺原本是不同意的,但楼姑娘一番撒娇耍赖,竟让公子贺改了主意。”
后面的话,说的文德当真是心惊胆战,他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