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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安心中一动,跟着这样的小主,才是天大的福分,只是
“奴才记住了”福安点点头,两人才将将游到湖面的时候,一队御林军才急匆匆的赶了来,将湖中的四人分别拉上岸来。
为首的那名侍卫,居然是今天下午搜查巫蛊的韩杰。
“属下失职,让小主受惊了,属下该死。”韩杰跪地抱拳道。
年若雪先是伸手探了探锦墨和平儿的鼻息,还好还好,虽然微弱,却还有呼吸。
“半夏,快去请安大人到锁烟阁来。”年若雪并不理会韩杰,只是回头对着半夏大声吩咐道。
“小主,属下”
韩杰的话还没说完,年若雪就爆发了:“你能消停会儿吗?属下属下,属下什么啊?还不赶紧着将人给本主抬去锁烟阁,请太医治疗,只知道属下属下的,你烦不烦啊。”
韩杰与年若雪也接触过几次,从来都是见着她温婉的一面,还从未见过她如此暴躁的一面呢,当下便有些愣住了。
“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年若雪见韩杰还愣在此处,便又吼道。
韩杰这才紧忙着命人上来抬起锦墨与平儿,在年若雪的指示下,两人的头都微微后仰,一路急跑到锁烟阁,惹得众人乱纷纷的。
年若雪命人将锦墨放到自己的床上,又将临窗的炕上的东西悉数搬了下去,将平儿平躺着放在了上面。
而安阳和另一名太医肖逸,几乎是被半夏拉着用跑得来了锁烟阁。
两人见了年若雪正准备行礼的时候,却见年若雪纤手一挥:“免了,你们快救救她们两人。”
“微臣听闻小主也落入了湖中,微臣还是先替小主把脉吧。”锁烟阁的一应大小病痛,都是由安阳负责的,肖逸并不曾接触过年若雪,也不了解其人,因此才会如此说道。
“你瞎眼了?你看不见她们两个人伤得比较重吗?还罗嗦什么,赶紧为她们两人看病。”年若雪毫不留情的对着肖逸吼道。
在年若雪的心中,锦墨不单单是自己的贴身宫女,更是自己的亲人。而平儿,对自己也是细心照顾,忠心耿耿,也是自己的亲人,看着自己的亲人命悬一线,年若雪的脾气怎么可能好得起来。
“微臣遵命。”肖逸被年若雪吼得一愣,这样护奴才的主子,可当真不多见了。
安阳与肖逸一人一个,细细的闭目诊脉,又教导其他的宫女为其挤压腹部,折腾了半天,两人还是没有一丝动静。
“小主,您先把湿衣服换了吧,虽说是夏天了,可是千鲤湖的湖水还是很冷的,若是一直这样湿着,很容易生病的。”半夏小心翼翼的说道。
“不用了,我不碍事的。”年若雪只是随意的一挥手,锦墨与平儿在生死边缘,自己哪里还有心情顾虑这许多。
“对了,你让福安先将衣服换了吧。”年若雪突然想起来说道。
“奴婢劝过福安了,可是他却不肯动地方,在外厅一直站着,说是要等她们两人醒过来。”半夏轻声说道。
“随他去吧。”年若雪点点头,毕竟是兄妹至亲,血脉相连。
“皇上驾到”
伴随着一道悠长而尖细的公鸭嗓,齐怀仁脚步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微臣参见皇上。”安阳与肖逸停了手,对着齐怀仁跪拜道,满屋子的宫女也忙得对着齐怀仁行礼。
“都起来吧,救人要紧。”齐怀仁大手一挥,众人便又忙活起来。
齐怀仁看着年若雪几乎是失魂落魄,又满身泥水的狼狈样子,心中忍不住一疼,上前拉了年若雪的手,温和的问道:“雪儿,你没事儿吧?”
“皇上”年若雪回过神来,漆黑的眸子云遮雾绕,原本坚持了许久的眼泪,也在这一刻发狠的落了下来,一滴一滴的,满载着伤心与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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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尽全力与阎王夺命()
齐怀仁一把将年若雪揽入怀中,任凭她的眼泪打湿了自己的衣衫,任凭她全身的湿冷与狼狈都蹭到自己的黄袍上,齐怀仁一概不理,只是紧紧的抱着年若雪。
良久之后,齐怀仁这才扳正年若雪,看着她一身的狼狈样,忍不住的温和的责备道:“你这样穿一身湿衣服在这里,当心一会儿也病倒了,还不赶紧去换了衣服来。”
“嫔妾没事儿。”年若雪却是倔强的不想离开,她要亲眼看着锦墨与平儿醒过来才能心安。
“你若是为此病倒了,岂不是有意让她们二人心不安吗?还不赶紧去换了衣服再过来。”齐怀仁与年若雪接触了这么久了,也算是知道年若雪的弱点在哪里。
果不其然,年若雪闻言便垂了下头,随后便跟在半夏的身后,到别的房间换了衣服,回来时,见福安还是一身泥水的站在外厅,便停下脚步说道:“去把衣服换了,只有健康的身体,才能好好的照顾她们。”
福安青白着嘴唇,问道:“小主,她们”
年若雪拍了拍福安的肩膀,坚定的说道:“我一定不会让她们有事儿的。”
年若雪说完后,便来到了内厅中,看着安阳与肖逸在她们两人的身上插满了银针,眸子中的担忧更深了,虽然刚刚她自己对着福安如此坚决说着一定不会让她们有事儿的,可是看到现在她们毫无生气的样子,年若雪的心还是揪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齐怀仁看着一团乱的锁烟阁问道。
刚刚有侍卫来报,只说是昕宝林落水了,吓了自己一跳,可后来侍卫又说,昕宝林没事儿,她身边的两个宫女却命在旦夕,也说得不清不楚的,自己也只听一个大概,便急忙赶了过来,到如今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年若雪闻言,顿时垂头低泣道:“这都怨嫔妾,好好的非要去千鲤湖赏金鱼,结果脚下打滑,便跌入了湖中,她们两人救我心切,明明不太会游泳,却偏偏跳入湖中去救我,本来都挺顺利的,可是我们三人却被水草缠住了脚,挣脱不开,她们二人便潜入水下,硬生生的将嫔妾的头托出了水面,后来幸亏是半夏与福安寻来,这才将我们三人救了起来,只是,只是,她们两人为救我,却陷入了重度昏迷中,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嫔妾,嫔妾心里若没有她们二人,嫔妾现在也许早就化成了一缕孤魂,再也不能见到皇上了。”
虽然事实并不是这样的,可是年若雪感念她们二人平是对自己之心,如今又见她们二人生死未卜,眼泪也是忍不住的哗哗直流,一方素净的帕子,瞬间便湿透了。
齐怀仁抬手替年若雪擦掉脸上的泪水,却是越擦越多。
“如此衷心护主的两个宫女,上天一定会保佑她们平安无事的。”齐怀仁的心中,对锦墨与平儿是充满感激的,因为若不是她们两人舍命相救,也许雪儿就会
“如果她们两人可以醒过来,我一定重重有赏,君无戏言。”齐怀仁看了看躺在床上上的两个人,坚决的说道。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走了,年若雪已经劝服齐怀仁回养心殿休息了,肖逸也已经回了太医院,只有安阳一个守在这里,该用的方法都用了,而且两人呼吸虽然微弱,却始终没有断过,能不能醒过来就得看她们的造化了。
平儿已经被抱到了锦墨的身边,她们两人并排躺着,年若雪则是坐在床边的脚踏上,一夜都未曾合眼。
究竟是什么人要害她们两个,居然用出这种卑鄙的手段,这一次,自己是绝对不会再容忍了。
东方的天际渐渐的泛起了一丝鱼肚白,年若雪的眼底是深深的黑眼圈,一双眸子也格外的红肿,坐在床前的脚塌上,不时的抬头望向床上那两个昏睡中的人。
“雪儿,你已经守了一夜了,还是赶紧去休息一下吧,当心你自己的身体会吃不消啊。”安阳走到年若雪的近前,格外心疼的说道。
“是我害得她们两人现在这个样子的,我又怎么能丢下她们呢?”年若雪并不抬眼,只是安静的看着床上的两个人。
“你的那一翻说辞糊弄皇上还行,可是我却知道,事实一定不是这个样子的,以锦墨的谨慎和平儿的细心,她们是断不会用这种有可能会将你的命也搭进去的笨方法的,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安阳垂头看着年若雪,轻声问道。
“她们,她们是被人害的,害她们的人想要针对的是我,估计是暂时动不了我,所以才拿她们两人开得刀,说到底,还是因为我。”年若雪说着说着,眼角又忍不住的落下了泪滴,若是她们不跟着自己这样一个小主的话,应该会活得好好的吧。
“大概知道是谁吗?”安阳的拳头握得紧紧的,不管是谁,自己都不允许她们伤害到雪儿的,可是,可是自己却只是一名太医,无权无势,不能护她周全。
想到这里,安阳的眸子中燃起一股愤怒的火焰,如果自己有权势的话,那么就可以保证雪儿,还有她在乎的人不会受人欺负了
为了雪儿,自己愿意变强,也必须变强!
年若雪一直都垂着头,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安阳神色的变化,只是摇摇头,说道:“在这宫中,想要我不好过的人,太多太多,我也不好确定究竟是哪一个动的手”
说到这里,年若雪抬起头来,漆黑的眸子中是不带一丝感情的冷漠,似乎能将人冰冻一般:“不管是哪一个动得手,我都一定要让她们不好过,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安阳看着年若雪冰冷如刀锋般的样子,心中微微一怔,当初她得知年府被奸人所害时,也是这样一副样子。
“小主”
一声轻微的呼唤,低得几乎让人听不清楚,却是成功的让年若雪快速的垂下头来,见是平儿在喃喃低语,脸色也红的吓人。
“安阳,安阳,她在说话了,是不是已经没事儿了?”年若雪激动的拉了安阳的手,问道。
安阳伸手扣住平儿的手脉,又伸在平儿的额头上贴了贴,这才说道:“热已经散出来了,只要吃几贴药好好调理一下,便不会有事儿了。”
年若雪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说道:“这太好了,可是,可是锦墨却为什么还没醒过来?”
年若雪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感觉自己的手被人紧紧的抓住了,下一秒,锦墨便缓缓的张开了眼睛,虽然是满眼的疲惫之色,却还是让年若雪激动的哭出了声音。
“你们两个,你们两个都醒了,我也就放心了。”年若雪一只手捂着嘴,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唇角却带着一丝放心的微笑。
“奴婢,奴婢虽是在昏迷之中,却也能感觉到小主不顾个人安危,居然用牙咬断水草救了奴婢,奴婢真是”平儿说话的声音很低很低,像是没有一丝力气一样。
“嘘”年若雪将手轻轻捂在了平儿的嘴巴上,又将自己对齐怀仁说得那一套讲给了她们两个人听,随后才说道:“你们都记住了,这才是事情的经过。”
“小主,这合适吗?”锦墨担忧的问道。
“放心吧,没事儿的,你们若是不按照我的话说,那我可就成了欺君之罪了。”年若雪见她们两人醒了过来,神情也很是轻松的说道。
“奴婢知道了。”锦墨与平儿齐声回答道,心中对年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