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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你去告诉太后娘娘吧,就说我已经想通了,愿意离开冷宫了。”太妃一边说着一边对着竹忧一挥手,竹忧便回身从里屋拿了原本的那支破旧的盒子出来。
“你把这个交给太后娘娘,她会明白的。”太妃看着年若雪颇为疑惑的表情,当下便笑着说道。
“嫔妾遵命,那嫔妾现在就去告诉太后娘娘,估计太后娘娘定会忙着找人打扫宫殿,接了母妃回宫的。”年若雪接过那只木盒,起身说道。
“去吧。”太妃挥挥手,慈爱的笑道。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要为了自己的儿子将来可以认祖归宗而努力吧。
果然不出年若雪所料,当她拿着太妃的东西交给皇太后,并将太妃的话转达后,皇太后果然高兴不已,马上派人整修福馨宫,并让齐怀仁亲自迎了太妃出冷宫,又因为年若雪此事办得颇为得力,所以也为她和齐怀仁求了个宝林的位份。
倏忽已到夏初季节了,年若雪也曾暗中去冷宫中找过那名疯妃几次,可是她却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也找不到了,找了几次之后,年若雪也就放弃了。
听说西执的三公主,也已经快到燕州城了,左不过这十来天的时间了,若不是因为路上遇到了强匪,估计现在都已经初诚恩露了。
每每想到这里,年若雪还是不可抑制的一阵心痛。
原本以为,自己选择了恨,便不会心痛了,哪里却知道,恨也是爱得一方式,爱到了极限,到是恨!
这日,年若雪刚刚睡起来,便见司徒落絮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眉眼之间全是哀愁,眼睛也红红的,像是才哭过似的。
“雪儿妹妹”司徒落絮一进来,便抱住年若雪痛哭起来,好半天都不撒手,弄得年若雪一阵莫名其妙的。
“絮儿姐姐,你怎么了?”年若雪等了好一会儿,这才扶着司徒落絮的双肩,将她扳正,而后正色问道。
“今天,我收到了家兄的书信,得知他们已经举家迁来了京城,我的心中本是十分高兴的,可是,可是家兄的信中却还提到了一个坏消息,是关于妹妹的”司徒落絮说到这里,又忍不住的掉了几滴眼泪。
年若雪心中一惊,肯定是年府被灭门的事情了,只是他们兄妹的家书,却又为何会提到这个已经快要过去一年的事情了呢?
“何事?”年若雪故作镇定的问道。虽然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快一年的时间了,可是每每想起父母和妹妹,年若雪的心里依旧是针扎一样疼痛。
“妹妹,我若是告诉了你,你可得挺住啊!”司徒落絮又抹了一把眼泪,这才一脸悲戚的看着年若雪。
年若雪点点头,问道:“究竟是什么事儿啊?值得絮儿姐姐哭成这般?”
司徒落絮见状,这才咬着嘴唇轻声说道:“哥哥在信中说,年府被一场大火焚至虚无,年府上下无一人生还”
司徒落絮的话还没说完,年若雪便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再次听别人提到这个消息时,心中却更痛了,痛到都要以为自己死掉了。
“当真?”年若雪一把拉了司徒落絮的手,大力得几乎要捏碎了司徒落絮的骨头了。
司徒落絮心情沉重的回答道:“是的,家兄说是去年的事情了,官府查过之后,说是不小心起火的,如今也已经结了案,年府中被烧焦的尸体也正好有那么多人,所以,所以”
年若雪的胸口急剧的起伏着,眼神也变得空洞没有焦距,脸色苍白如纸,突然“哇”得一声便吐出大口的鲜血,人也慢慢的昏死过去了。
锦墨见状,忙得上前抱住年若雪,大叫道:“小主,小主来人呐,快去请安大人过来。”
“雪儿,雪儿”司徒落絮虽然也焦急的大吼大叫,可是嘴角处却还是忍不住的划起了一丝弧度。
你抢走我爱的人,那我便让你尝尝失去亲人的苦痛,咱们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年若雪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见齐怀仁正握着自己的一只手坐在一旁,脸上满是焦急之色,安阳则站在一旁,看见自己睁开眼睛,也轻轻的吁了一口气。而司徒落絮则站在齐怀仁的身后,神色颇为平静,不知道在想什么。
“雪儿,你醒了?”齐怀仁握着年若雪的手又不自觉得紧了一下。
司徒落絮这才抹着眼泪儿说道:“都怪嫔妾不好,都怪嫔妾嘴碎,才惹得雪儿吐血昏迷的。”
“你究竟和雪儿说了什么?”齐怀仁皱着眉头问道。
第98章 知人知面知情知心()
司徒落絮的眸子里带着淡淡的忧伤与自责,眼角的泪滴一闪一闪的,就是不滴落,看着是那么的楚楚可怜。
“皇上,嫔妾家兄来得的书信,在书信中提到了年府大火无人生还的事情,年府出了如此的大事儿,嫔妾便忍不住的告诉了雪儿,嫔妾觉得,那是雪儿在这世是亲人,她有权利知道这些,可是却忽略了雪儿的承受能力,说起来,还是嫔妾欠考虑了。”司徒落絮终于抬手擦掉了眼角的泪滴,很快便又有一滴挂在了上面,漆黑的眸子中也是云遮雾绕的,透着那么的悲伤。
“皇上”年若雪吐出一道轻得不能轻的声音,便已是忍不住的泪流满面,身体也是因为过度的伤心哭泣而微微颤抖,喉咙里的低声呜咽像是在用力的隐忍着,好半天才能感觉到一点近乎破碎而又疼痛的哽咽声。
“雪儿,不要这样,你要是心里难过,就哭出来吧,别憋在心里,会憋坏身体的。”齐怀仁轻轻的拍了拍年若雪的手背,格外心疼的说道。
都已经过去快一年的时间了,也不知道南宫逸那边到底调查的怎么样了,上来过年的时间来过一次,便又消失了,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呢。
“雪儿,你一定要坚强,否则年伯伯地下有知,也不会安心的。”司徒落絮也探着身子说道。
“嫔妾,嫔妾”年若雪微微撑起身子,可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便又“哇”得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人又昏死了过去。
“安阳,你快看看雪儿这是怎么了?”齐怀仁瞪大了眼睛,神色中带着一丝恐慌,大声的叫道。
站在一旁的安阳见状,已经赶忙上前,扣住年若雪的手腕,闭目细细诊治起来。
这个雪儿,居然不听自己的话,偷偷吃了两颗药!
这种药吃了,是能引发人面目苍白,脉象减弱,大口吐血的症状的,对身体也有着一定的害处,所以也根本算不得是药,应该说是一种毒吧,一种虽不能死人,却让人看起来快死了的一种药,对身体有着很大的副作用,尤其是女性。
当初安阳是拗不过年若雪,这才给了她两粒的,她说是等有人告诉的自己的时候用的,这样才能显得更加真实,若是来者心怀恶意,也好叫他们放松了警惕。因为吃了这种药,虽然吐血了,虽然昏迷了,可是却能听到外界的声音。
“怎么样了?”齐怀仁看着安阳不断变幻的神色,心中“怦怦”的跳着,生怕安阳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皇上请放心,小主只是因为悲伤过度才昏厥的,微臣开两副药略加调理便可以了。”安阳站起身来,倒退两步,躬身回答道。
“那就赶紧去熬吧,朕在这里等着。”齐怀仁闻言心中顿时长吁了一口气,对着安阳吩咐道。
“微臣这就去办。”安阳再次弯腰行礼,这才倒退着身子慢慢离开了。一定要多加几味调理的中药,雪儿为了年府的灭门之仇是如此的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自己可一定得帮她把好关了。
待安阳离开之后,司徒落絮这才温柔的对齐怀仁说道:“皇上,雪儿由嫔妾和锦墨照顾便可以了,皇上也已经在这里折腾了这许久了,想是身子也乏了,不如回养心殿休息一会儿,等雪儿醒来的时候,嫔妾再派人去请皇上,如何?”
齐怀仁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朕就等在这里,等着雪儿醒过来,倒是你也在这儿忙了半天了,回去歇着吧。”
司徒落絮摇摇头,悲戚的说道:“皇上,嫔妾与雪儿情如姐妹,又怎么能在雪儿昏迷吐血的时候离开呢。倒是皇上,若是心中还顾念着雪儿的感受,便回养心殿歇歇吧,都已经折腾了多半天了,若是雪儿醒来发现皇上还一脸疲惫之色的守在她身边的话,以她的脾性,定会自责难受的。”
齐怀仁稍微沉默了片刻,这才点点头,说道:“也好,那就麻烦你帮朕好好照顾一下雪儿,朕一会儿就过来。”
司徒落絮心中一喜,忙得说道:“嫔妾会好好照顾雪儿的,嫔妾恭送皇上。”
等齐怀仁离开之后,司徒落絮这才坐到了年若雪的床边,半垂着头,脸上的悲戚之色已然不见,就算是站在不远处的锦墨留心看着,也很难发现什么。
“雪儿”司徒落絮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的抚过年若雪的脸颊,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深沉了,连说出来的话都变成了清河县的方言了,就算是锦墨站在一旁,也听不懂她们在说些什么。
“雪儿,你总是那么得皇上的喜爱,凡事儿都站在了姐姐的前面,你让姐姐情何以堪?”司徒落絮又轻轻摸了摸年若雪的脸蛋儿,好半天后才说道:“你就当是让姐姐一回,如何?”
等安阳回来的时候,司徒落絮已经坐在旁等了好久了。
“安大人,辛苦了。”司徒落絮又带上了那种悲戚的神色。
“静充媛万安。”安阳将手中的药交给锦墨,让锦墨去稍微的暖一下,这才对着司徒落絮行礼道。
“安大人无须多礼,本主与雪儿本就是姐妹,安大人既能对雪儿亲切有加,那么对本主,也便是一样的,好歹也顾及着同乡之谊呢。”司徒落絮浅笑道。
安阳只是敷衍的点了点头,这才问道:“皇上呢?”
“哎”司徒落絮一声轻叹,好半天才说道:“皇上说还有事情要处理,便先离开了,八成是因为西执的公主快要到了吧。在这皇宫中,新人胜旧人,不过如此吧。”
安阳闻言顿时觉得一阵心疼,难道这就是值得雪儿付出真心的男人吗?如此的薄情寡性。
司徒落絮看见安阳脸上那一抹明显的心痛之后,心中的嫉恨便更加的明显了。
“像是雪儿这样的,已经算是好的了,最起码她被宠爱过,可是这深宫中,还有多少的女人,是从没有得到过的。就像是我,虽然已经位列九嫔,可是在皇上的心中,我不过是个丧失了孩子的可怜的母亲而已,他晋位于我,也是想用另一种方式补偿我罢了。”司徒落絮说到最后,眼泪又忍不住的掉了下来。
“静充媛,这高墙碧瓦之内,还是谨言慎行的好。静充媛今天的这一番话,臣就当没有听见。”安阳正色说道。
“说着说着,竟然说了这么远,多谢安大人提醒了。在安大人面前胡言乱语,当真是不好意思。”司徒落絮心中一阵激动,他这是在关心自己吗?
安阳只是点了点头,便又将目光放在了躺在绣床上的年若雪的身上,问道:“雪儿期间没有醒来过吗?”
司徒落絮闻言心中又是恨恨的,又是为这个女人!
“还不曾,许是受到的打击太大了吧,毕竟年府上下几十口,一夜之间都被烧焦了,她心里承受不了也是情有可原吧,是怪我太嘴急了。”司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