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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对不会和姐姐客气的,怕只怕,姐姐宫中的库房会让我搬空了呢。”年若雪嬉笑道。
“你若喜欢,便全数搬走,姐姐绝对不会不舍得的。”司徒落絮跟着嬉笑道。
“那姐姐把库房的钥匙给我哦,我可是不会手软的。”年若雪把一只手伸到司徒落絮的跟前,偏头笑道。
司徒落絮轻轻的在年若雪的手心上打了一下,笑道:“好个现实的丫头啊!想要我宫中库房钥匙,可以啊,不过还在漪澜殿中,妹妹随我去拿吧。”
年若雪笑着缩回了手,说道:“只不过是和姐姐开个玩笑罢了,我怎么能夺人所爱呢?”
司徒落絮闻言,心中一痛,夺人所爱?呵呵,是啊,先是夺走了安阳的心,再是夺走了皇上的宠爱,自己在她的面前,一无所是。
“姐姐怎么了?”年若雪看着司徒落絮突然变得苍白的脸颊,不解的问道:“莫不是姐姐现在才知道小气了?许给我的东西可不能收回呢。”
司徒落絮勉强的笑道:“哪里就这般小气了,不过是突然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可能又要回去歪着了。”
“既是姐姐身子不舒服,还是赶快请太医来看看吧。”年若雪忙得说道。
“不碍事儿的,怕是生小皇子时落下的病根了,休息休息就会好的。”司徒落絮站起身来,微微摇头道:“妹妹,若是无事了,便去我那里坐坐,咱们姐妹还像以前那样说说笑笑的,总不寂寞。”
年若雪也跟着站起身来,颇为担忧的说道:“姐姐可别硬撑着,若是觉得不好,便让彩霞她们传太医来看看。”
司徒落絮浅笑道:“不打紧的,休息休息就没事儿了。”
“那姐姐慢走,等姐姐好一点了,我再去看姐姐。”年若雪点点头,又回头嘱咐彩霞道:“好好照顾姐姐,若是休息过后还不舒服,就赶紧去请太医。”
彩霞点点头,恭敬的说道:“昕小主放心吧,奴婢会好好照顾主子的。”
待司徒落絮离开之后,年若雪这才揉了揉脸,又突然间惊觉,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对絮儿姐姐也学会了敷衍和假笑?
“小主,安大人来了有一会儿了,要现在请安大人进来吗?”年若雪才回到屋里坐下,便见平儿进来乖巧的问道。
“为什么刚刚不请安大人进来?”年若雪不解的问道。既是早来了,为什么不进来呢?
“安大人说,不打扰小主与静充媛说话,所以在偏厅中等到现在了。”平儿解释道。
“快请安大人进来。”年若雪马上吩咐道。安阳为什么要避开絮儿姐姐呢?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吗?
没过一会儿,安阳便背着药箱自偏厅中来到年若雪跟前,对着年若雪行礼道:“昕采女万福。”
年若雪脸带笑意的说道:“安大人免礼。最近身体一直不适,可又要劳烦安大人了。”
安阳客气的笑道:“昕小主客气了,这本就是微臣的份内之事。”
安阳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枕放在炕桌上,示意年若雪将手放在其上。
“你们都下去吧,只留锦墨一人服侍就可以的。”年若雪将自己的手腕放在手枕上,这才回头吩咐道。
“是。”平儿和半夏微微福了福身子,这才慢慢退了出去。
“你为何要避开絮儿姐姐?”年若雪小声的问道。
“等我和你说完就件事情后,你就知道了。”安阳眉头皱得死死的,若不是自己细心调查,恐怕还不知道雪儿身边一直有这么个蛇蝎心肠的人呢。
“什么事儿?”年若雪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来。
“上次在冷宫之中,我本来是要告诉你的,可是因为她也来看你了,所以便打住了这个话题,直到今天才有机会再告诉你。”安阳一脸郑重的说道。
年若雪也点头说道:“我也正想问问你究竟是什么事儿呢。”
“还记得你们在皇家别苑中的初选吗?”安阳抬起头来,突然直直的问道。
年若雪摇摇头,连眸子也跟着暗淡了几分:“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我又怎么会轻易忘记呢。”
自己怎么可能会忘记,每每想起初选,便会想起被活活杖毙的李月娥,就会想起大片大片的鲜血和凄厉的惨叫声,自己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生命可以如此的脆弱。
“你知道李月娥的守宫砂为什么会一夜之间消失吗?”安阳又继续问道。
“嬷嬷说她是不知检点,与人私通,可是我心里知道,她是被人陷害的,只是我什么也帮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杖毙。”年若雪一声叹息,幽幽得说道。
“你可知她是被何人陷害?”安阳问道。
年若雪摇摇头,回答道:“不知道,那个时候,还只是待选秀女,无权无势,又如何能去查明事情的真相?当初絮儿姐姐便劝我说,天子脚下,自保为要,少招惹事非,就算是不为自己的安危着想,也要为远在清河县的家人着想”
可是如今年府依然没了,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当时的强出头吗?想到这里,年若雪的掌心有些微微发凉。
安阳闻言突然间有些不忍心告诉年若雪事情的真相了。
“安大人已经知道了,是吗?”见安阳并不回答,年若雪这才追问道。也许陷害李月娥的人,会和年府的灭门案有一定的关联的。
“那你先答应我,无论是听到什么结果,都不能激动。”安阳犹豫了一下,这才很是郑重的说道。
第82章 难道一开始就是局()
年若雪一只手轻轻按在炕桌上,屏住呼吸,贝齿轻轻咬着嘴唇,好半天后这才艰难的点了点头。
安阳叹了一口气,口内轻轻的吐出了一个名字:“司徒落絮!”
尽管年若雪的心中有了一定的准备,可是听到安阳淡淡的吐出“司徒落絮”这四个字时,还是忍不住的瘫在了炕上。
怎么会是她?怎么可能是她?
虽然年若雪现在也觉得司徒落絮在这深宫之中慢慢的失去了原本的性情,可是,可是杖毙李月娥是未进宫之前的事情啊?她是如何做到的,又是出于何种心态呢?
“你确定?”年若雪伸手挥退上来搀扶自己的锦墨,声音颤抖的问道。若是,若是从一开始她便是如此的心狠,那
安阳十分担忧的看着年若雪,又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一开始我也不相信这个结果,所以我又重新调查了一遍,结果还是相同的。”
年若雪只觉得自己的心中凉得厉害,像是要被冰冻住一样,那么鲜活的一条人命,难道只因为言语上的争执,便要下如此狠毒的手吗?
“她,她是怎么做到的?李月娥的手臂上确实什么都没有。”年若雪一只手轻捂着胸口,喘一口气问道。
“那是因为一种药。守宫砂本就是用朱砂喂养雌守宫,等其通体变红之后,再捣碎点在女子手臂上的,而司徒落絮所用得药便是以雄守宫为主要原料的,如果一名女子的体内同时有了雌雄守宫的话,那么那点来证明女子贞洁的守宫砂便会消失了,如同与人交合一般。”安阳细细的解释道。
“难道除了守宫砂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证明女子的清白了吗?”年若雪的心中有着一丝的后怕,若是当初,若是当初那种药被用在自己的身上,那么这世上也许早就没有了年若雪这一号人物了吧?
“确实是还有其他的方法可以证明,但是皇家别苑中的嬷嬷们显然是被人收买了,所以才如此草率的杖毙了李月娥的。”这个疑问,安阳调查的时候,自然也是想到了,所以才又细细的深入了调查了一下。
“她也是初次来燕州城,她也不过是一名待选秀女,她身上也没有什么要紧的首饰和银钱,那她又要如何买动那些嬷嬷们呢?”年若雪终于问到了最关键的地方,一个小小的秀女,如何有那么大的能耐。
安阳叹了一口气,说道:“雪儿,你心中还是不肯相信那件事情是司徒落絮所为,是吗?”
年若雪轻咬着嘴唇,好半天后才凄然一笑,说道:“与其说我不肯相信,倒不如说是我不愿意相信。虽然我现在也知道絮儿姐姐可能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絮儿姐姐了,是后宫这个大染缸让她迷失了原来的性情可是今天听你这样一说,我心里觉得好冷好冷,那个时候我与她朝夕相处,她为人和善,热情,曾经两次不顾自己的性命来救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我实在是不能相信,她从一开始便是如此的蛇蝎心肠我宁愿相信是后宫这个染缸让她迷失了。”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这都是事实。”安阳看着年若雪如此伤心的样子,心中也是觉得格外的酸疼,可是这种事情,越早让她知道对她就越好。
“呵呵”年若雪摇摇头,有些无奈又有些自嘲的笑道:“是啊,不管我愿意不愿意相信,那都是事实,好残酷的事实。”
“小主,奴婢知道您心中可能一下子接受不了,可就算是不想接受,也必须得接受啊,静充媛若是从一开始便是这种蛇蝎心肠,便有如此大的能耐,那小主不得不仔细的回想一下,也许你们看似姐妹情深的背后还有着其他的意义呢。”锦墨再次上前扶了年若雪的手,如此劝解道。
“背后的意义?”年若雪一愣,脑海中似过花灯一般将入京时的一路都过了一遍,这才摇头道:“什么都感觉不到,一切都很正常啊。”
“雪儿,这件事情你知道就行,我告诉你,只是想让你对她有个防范心理,你可千万别去质问于她。其他的事情,我会慢慢的着手调查的。”安阳说完后,这才慢慢的收拾好了药箱,又忍不住的对着年若雪说道,“雪儿,你要坚强,你不要忘记你身上还有年府的仇未报。”
年若雪闻言身体顿时僵了一下,年府被灭门,会不会,会不会
“雪儿,你在宫中可要万事小心。想要查清事情的真相,想要为年府,为你失去的孩子报仇,你除了争取去做一个上位者,没有其他的办法。”雪儿就是太心善了,在这吃人都不吐骨头的深宫中,是断断不行的,既然当初不能阻止她入宫,那么如今便帮她站在后宫权利的巅峰吧,总好过被其他的妃嫔的欺凌。
“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我。”出乎意料的,年若雪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漆黑的眸子中竟然是一片平静之色。
安阳长吁了一口气,心中不由得一声赞叹,看来自己是不用太担心了。
安阳离开后,还没等年若雪彻底消化了这一消息时,便见代宓慌慌张张得自外面跑了进来,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看起来都憔悴了许多。
“妹妹”代宓一把拉住了年若雪的手,想要说什么,却因为剧烈的喘息而说不出口。
年若雪看着代宓的样子,心中也是一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一向心淡如水,处事不惊的惠充容变成如次模样呢?
“姐姐有话慢慢说。”年若雪拉了代宓坐到炕沿,虽然依旧是清脆的略带笑意的嗓音,可是眸子底下却是一片平静,没有丝毫的笑意。自从自己进了冷宫,一直到现在出了冷宫,自己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呢。一个姐妹情深如今已经靠不住了,而这一个,无非是在宫中颇有些交情罢了,也许,也许也是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