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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适才去给皇太后请安,恰巧皇上和长公主都在,这些话是皇上和皇太后亲口说得,还能有假?”司徒落絮不明白年若雪为何是一副淡淡的表情,难道被恕出冷宫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吗?
“若果然如此,我家小主总算是”锦墨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年若雪的咳嗽声打断了。
锦墨顿时闭了嘴巴,不着痕迹的对着年若雪微微一笑,自己如此的欣喜,便是为了迷惑旁人以为会有机可乘的。
“妹妹的咳疾还没有好吗?”司徒落絮关切的问道:“这个安大人究竟是怎么替人诊治的?都这么久了,居然还没将妹妹的咳疾治好。”
“不关安大人的事情。”年若雪摆摆手,说道:“自古以来,都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的。适才絮儿姐姐说,还有一个坏消息,不知是什么?”
司徒落絮颇为为难的看了年若雪一眼,似是不忍心告诉她一般。
“絮儿姐姐但说无妨,我冷宫都进过了,难道还有什么消息会比现在的情况更糟糕的吗?”年若雪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眼神中也带着一丝悲哀说道。
“坏消息是,放妹妹出冷宫,并不是皇上的主意,而是飞燕她,她以死相要挟,所以皇上才同意放了妹妹出冷宫的。”司徒落絮看到年若雪眼角的一丝落寞,心中顿时觉得十分的痛快,可是面上还是略带忧愁的说道:“其实也算不得是坏消息了,这深宫之中,能让皇上付诸真心的又有几个?妹妹在皇上的心中,已经算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了,这皇宫之中,又能有几个洛昭阳?”
年若雪闻言顿时觉得心中一痛,原以为,自己的心已经死了,便不会痛了,可是为什么听到这样的消息,心里还是无法抑制的会痛呢?难道在自己的心中,对他还有着一丝的祈盼吗?
“能出冷宫,对我来说,已经是一个好消息了。”好半天后,年若雪这才强迫自己笑着说道。
“哎也许,也许我并不应该告诉你的。”司徒落絮拉住年若雪手,叹一口气的说道。
“絮儿姐姐不必自责,就像是絮儿姐姐所说的,这皇宫之中,又能有几个洛昭阳?是我以前太痴心妄想了。”年若雪有些自嘲的笑道。
“哎当初你未入宫之时,便经常和我说起,一入宫门深似海,最是无情帝王家,还经常说什么,一定要守好的自己的心,断不能将自己轻易的辜负了去怎么如今,倒”司徒落絮又是一声叹息,微微的摇了摇头。
“这也许才叫此一时彼一时吧?当初我未入宫时,直想着不要辜负了自己,直想着要守好自己的心,却不曾想过,自己的心却是从来不由着自己管束的,它只顺着它自己的意思一步步的前行,直到心痛的时候,它才会停了下来,叫你去承受那一种痛楚”年若雪一边说,一边浅笑,只是那笑容里,却是多了几分落寞与伤痛。
未曾动心之时,不知道什么叫爱情,也不知道什么叫心痛,当自己动心之后,慢慢的领略了爱情的甜美,就以为甜美才是一段感情的全部,直到慢慢的,慢慢的知道了什么是心痛后,才知道了爱情原来是那么的苦涩,苦涩到让自己无法下咽。
第73章 利益联姻避无可避()
大齐的周边一共有三个小国,虽是小国,却是个个兵马强壮,全民皆可为兵,这也是让齐怀仁颇为头疼的地方。这三个小国分别是北边的北邦,西边的西执,和南边的南练国,其中西执国与大齐一向交好,皇室宗亲也经常以联姻的方式维系双方边境的平和。
齐怀仁忧心忡忡的独自坐在于御书房中,刚刚在朝堂上,西执国的使臣亦提到了两国联姻的事情,说是西执王上希望西执的三公主可以以皇贵妃的身份嫁给大齐最尊贵的皇。
国与国之间的联姻,本就无可避免,身为大齐统治者的齐怀仁也深深得明白这一点,只是,只是除夕之夜,自己才刚刚与雪儿承诺,以后断不会再迎一个新人入宫了,可是才过去没多久,自己便又要迎娶新人入宫了吗,而且还是以皇贵妃的身份?雪儿知道了,心中一定会更加痛恨自己的,可是,可是自己也是没有办法的,现在国内正是多事之秋,自在王蠢蠢欲动,暗中动作不少,北疆那边刚刚依靠着联姻稳定了下来,西境那边一定不能再出什么问题了。
想到了这里,齐怀仁叹一口气,雪儿,只能委屈你了,待到我平定天下后,便只允你一人为妻。
“咯吱”御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下一秒,一身白衣胜雪的南宫逸走了进来。
“我就知道你是在这里。”南宫逸大咧咧得走了进来,毫无形象的一屁股窝进靠椅里,懒散的说道。
“大过年的,你不回你的府邸,赖在我这里算什么?你是成心不想让南宫老夫人过个好年是吧?只不过是娶妻,又不是让你喝毒药,至于吗?”齐怀仁撇了南宫逸一眼,开口便不留情面的说道。
南宫逸慢悠悠得喝了一口茶后,这才笑嘻嘻的说道:“你当个皇帝怎么就那么小气?不就是在你这里蹭吃蹭喝了几天吗?你还怕我把你吃穷了啊?”
齐怀仁坐到南宫逸的旁边,叹一口气说道:“哎,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拌嘴,正烦着呢,你还是别来打扰我了,小心我翻脸后可会六亲不认的。”
南宫逸挑了挑眉头,最近经常见到齐怀仁如此烦躁的样子,看来那个叫年若雪的真有两把刷子,能让齐怀仁为她如此挂心。
“飞燕不是已经替你解决了冷宫的问题了吗?你还有什么好烦躁的?整天唉声叹气的,哪里还有一国之君的风范?”南宫逸忍不住的问道。
“不是这个事情。”齐怀仁胡乱喝了一口茶,好半天后才说道:“是西执国与我大齐的联姻。”
南宫逸很是不解,现在的大齐,内忧外患,好在北邦愿意和亲,缓解了大齐的外部压力,如今西执也提出联姻来,那更是好事一桩啊,如今外邦安定了,大齐也不用再担心腹背受敌了,正好可以好好的对付内忧。
见着南宫逸如此不解的神情,齐怀仁又叹一口气说道:“西执国希望他们的三公主可以以皇贵妃的身份嫁到宫中来。”
“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况且你身为大齐的皇上,你后宫中的诸多的嫔妃,大多都是用来平衡前朝的势力的,多一个西执三公主,又如何?就算她是以皇贵妃的身份嫁过来的,又能如何?”南宫逸依旧是有些不明白,只是如此小事儿,又何至于唉声叹气?
“除夕之夜,我曾经对着雪儿发过誓,以后再也不会迎新人入宫了。”齐怀仁终于点到了正题上,怕只怕,又只能言而无信了。
南宫逸沉默了半晌,这才正了正神色,说道:“怀仁,我知道你能年若雪的感情,可是你不要忘了,你是大齐的皇,你有责任维护大齐的安宁。儿女私情,与大齐千千万万的百姓,孰轻孰重?若是她也如同你爱她一般爱你,想必她心中一定是可以理解你的。”
只是南宫逸却漏想了一点,那就是年若雪现在是被齐怀仁冤枉入冷宫的,是为了齐怀仁要保护的那个女人而入冷宫的,如今又要违背誓言,迎娶其他的女人入宫,这只会让年若雪感觉雪上加霜的。
齐怀仁垂头沉默不语,好半天后,这才缓缓闭了眼睛:雪儿,你会理解我吗?
冷宫之中。
年若雪一向都是谨慎小心的,可是自从上次遇到那名先帝疯妃,就有种坐不住的感觉,总是忍不住的想要去靠近那所破败的房子。
“小主,药熬好了。”锦墨端着一只还冒着热气的药碗走进来,却又看到年若雪正坐在方桌前,以手支着下巴,呆呆的出神。
“小主”锦墨将手中的药放在圆方桌上,一只手在年若雪的眼前轻轻晃动着,真不知道小主最近在想什么,一天里倒总有一两个时辰在发呆。
“啊?”年若雪回过神来,见是锦墨,不由得松一口气,浅笑道:“怎么进屋一点声音也没有?”
“不是奴婢进屋没有声音,而是小主总是神游外空罢了。”锦墨打趣道。
年若雪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最近自己总是在想那位先帝疯妃,有心想忘记却是越来越清晰,心中总是不断的浮现那名先帝疯妃的落魄容颜,究竟是遭受了何种折磨,才会变成如此疯癫落魄之态?
“小主还是快喝药吧,安大人嘱咐,这是最后一剂汤药了,吃过之后,小主只需要在精心安养几天便可以了。”锦墨回身取了一点冰糖过来,放在一个小碟子里,温和的笑道。一应的吃穿用度,都有娴淑妃与顺德妃或真或假的帮忙,日子也过得很是滋润,若是果然如静充媛所言,能早日离开冷宫,那就更好了。
“嗯。”年若雪点点头,仰头将一碗汤药一口灌下,并推开了锦墨递过来的冰糖,让嘴里的苦涩一点一点的在舌尖上蔓延,只有记住了这苦,才能领略到甜。
“今天的日头格外好,小主不如出去坐坐吧,总是待在屋子里,对身体恢复也不好。”锦墨收拾了药碗,回头问道。
年若雪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胳膊笑道:“不如出去走走吧,总是坐着,我的骨头都快僵硬住了。”
锦墨只当年若雪是想在附近走走,所以也含笑说道:“小主说得是,多出去走走也是好的,依奴婢看,不如小主去拜见一下太妃娘娘吧。”
锦墨总觉得,这个太妃非常的不简单,也总觉得,这个太妃对安大人的态度很是可疑,若是想对安阳不利,自己是第一个不能答应的。
年若雪瞥了锦墨一眼,淡淡笑道:“锦墨,你也算是宫中和老人儿了,怎么反倒没有我沉得住气呢?我知道是你担心太妃对安阳的态度,可是你就这么贸然去调查,难道就真得是为安阳好吗?”
锦墨垂头不语,自己总是在安大人的问题是无法保持心态平和。
“小主,奴婢知错了。”锦墨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因为自己太在乎安大人了,所以才少了平时的从容,可是安大人的心中却是没有自己的吧,哪怕一点一滴?
“我只在附近走走,你不用跟着我了,最近为了照顾我康复,你也劳累许多天了,好好歇歇吧。”年若雪走到门处,犹豫了一下,这才浅笑着回头对着锦墨说道。
“小主,奴婢不累,伺候小主本就是奴婢的职责。”锦墨跟在年若雪的身后,轻声回答道。
年若雪垂下眼脸,若是任由锦墨跟在自己的身后,那她一定不会允许自己再去先帝疯妃的居所。
就在年若雪想找个新得借口的时候,破败的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露出一张绝色却有些憔悴的容颜。
“雪儿皇嫂”齐飞燕一眼就看到了靠在门框处的年若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忍了许久的泪水也在这一刻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飞燕?你怎么来了?”年若雪虽然有些惊奇,但还是快步的迎了上去,一手拉住了齐飞燕的手,皱眉问道:“你怎么哭了?”
齐飞燕闻言越发哭得伤心了,她靠在年若雪的肩膀上,一直抽噎个不停。
“想哭就哭吧,别憋坏了自己。”年若雪一只手轻拍着齐飞燕的背,柔声说道。
过了好半天,齐飞燕这才止住了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