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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墨忙得上前,想用力的掰开那名老妪的手,费了半天劲儿,却只是徒劳,当下便着急的大声说道:“你认错人了,我们小主根本就不认识你。”
“贱婢滚开”老妪大力的一挥手,便将锦墨甩了出来,声音虽沙哑晦涩,却透着十分的威严。
“锦墨”年若雪本想着上前扶起锦墨的,却怎么也挣脱不开那名老妪的手,只好又停止的挣扎,对着那老妪福了福身子,问道:“可是被先帝打入冷宫中的妃子?”
这冷宫中,所收容的只能是后宫中的嫔妃们。
那名老妪闻言身子顿时一怔,浑浊的双眸中也有着片刻的清明,抓住年若雪的手,也慢慢的放松了力道。
“你是谁?”那名老妪用力的闭了闭眼睛,再度张开时,眸子中倒多了一分慈爱。
“嫔妾年若雪,是当今皇帝的采女,因故被打入了冷宫之中。”年若雪紧紧得盯着老妪的眸子,心中很是诧异,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同一个人的眸子中,一会儿是暴戾之色,一会儿又是如此慈爱之情呢?
那名老妪又猛的甩了甩头,问道:“当今皇帝?是齐怀仁吗?”
年若雪点点头,说道:“是的。”
那名老妪的神情突然间变了数变,又哭泣道:“先皇啊,您怎么忍心,您怎么忍心啊”
锦墨忙得趁这个时候上前掰开了老妪的手,将年若雪拉到自己身后,十分戒备的看着这名老妪。
“你们两个,快走,趁我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时候,快走”那名老妪突然又十分痛苦的捂住脑袋,很是艰难的说道。
她这是怎么了?好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究竟是怎么回事?年若雪不禁皱起了眉头,难道这其中是有什么隐情吗?
“小主,咱们快走。”锦墨闻言忙得拉了年若雪,几乎是用跑得,飞快的离开了那个地方。
在她们转过两个转弯后,依然能听到那名老妪那凄厉如鬼魂般的笑声,让人忍不住的一阵毛骨悚然。
与此同时,她们也看到两名侍卫飞快得向着那边跑去,边跑还边嘟囔:“真是个麻烦的家伙啊,为什么当初不死了呢”
年若雪轻轻的用一只手拍着自己的胸口,刚刚被那名老妪抓住的那一瞬间,她真得以为自己会被她撕裂一般,她那双浑浊的眸子里似有点点红光,真得如此厉鬼索命一般。可是在自己与她说话后,就又感觉到了那名老妪的慈爱,悲伤与无奈那名老妪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名老妪究竟是为何会变成那个样子的?难道仅仅是被打入了冷宫便会如此的吗?
“小主,不要想了,那不过是先帝的遗妃,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一会安大人可能便要来为小主诊脉了。”锦墨拉了拉年若雪的手臂,说道。
“走吧。”年若雪点点头,便和锦墨一同离开了,只是心中,总是莫名的惦记着那名老妪,难道是因为她最后那痛苦的神情却依然叫自己赶快离开的原因吗?
缓缓的回到自己的居所,有些失魂落魄的靠椅在门框上,脑海里满满得都是刚才的情形,甩都甩不掉。
做皇上的女人,并不像是人们所看到的表面上那么风光的。一个皇帝有无数的女人,能笑到最后的,却只有太后一人,那么多的绝色容颜,全都牺牲在看不见硝烟却残酷万分的后宫争斗之中。
“小主,到屋里去坐坐吧,虽是晴天,可是还不到正午,太阳可还没有那么温暖。”锦墨扶了年若雪,回到房间中,因为那娜所送得那些银炭的缘故,屋子里倒颇为暖和,不似一开始那般的阴冷了。
年若雪才坐到炕上,便听见一阵敲门声。
“许是安大人来了,奴婢去开门。”锦墨带着一脸的笑意,快步走过去,打开房门,果然是见到安阳背着药箱站在门口处。
“安大人好早。”锦墨侧开身子,让进安阳,满脸微笑的说道。
“大年初一,还要你来冷宫中为我看病,当真是有些过意不去。”年若雪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虽然知道安阳不会在意这些,可是年若雪却还是如此说道,疏远的话语的是为了让安阳对自己死心。
安阳闻言眸子顿时一暗,她与自己这样的生疏是想让自己放弃吗?可是,自己又怎么可能会放弃,一路跟随她到京城,不是为了别的,就是希望她一生平安快乐。
“这两日感觉如何?还有没有咳得那么厉害?”安阳放下手中的药箱,取出手枕来,放在炕桌上。
年若雪将自己的手搭在手枕上,面带笑意的说道:“安大人医术精湛,我已经觉得好多了,再服用几贴汤药,估计就不用日日劳烦安大人了。”
“雪儿,你一定要这样子吗?”安阳抬头看着年若雪,忍不住的问道。
“安大人”
“叫我安阳,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安阳,不是什么安大人。”安阳很是生气的打断道,“我知道你心中有顾虑,我知道你这样做也是为了我好,可是我不想你为了我好,我只想静静的守护着你,我不会打扰到你的,也不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的雪儿,你就让我这样安静的守着你,好不好?”
年若雪就算是一颗铁打的心,也要被慢慢的融化了。
“安阳,我不能那么自私,你将来还有大好的前途”年若雪摇摇头,自己不能那么自私,安阳想要的,自己永远都给不了。
“我的前途,就是要你一生平安快乐,你明白吗?”安阳大声的吼道,两只手在空中摊开又收拢,随即又叹一口气,背着手背对着年若雪。
沉默,房间中是死一样的寂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年若雪才终于长叹一口气,说道:“罢罢罢,你若执意如此,我也没有办法,若是中途你累了,倦了,便可以随时离开。”
安阳也长叹一口气,他真得很怕年若雪会如此的决绝,不给自己留一点的余地。
“雪儿,我今天就对天发誓,要一直守护着你。”如此说着,安阳便跪在地上,伸出两根手指,说道:“苍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安阳今生今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都会一直守护着年若雪,无穷无尽。”
年若雪的眼角顿时变得湿润起来,如此的深情,却只能被自己辜负了。
第66章 姐妹情深是真是假()
安阳发完誓,便站起身来,重新坐回到年若雪的对面,这才开始细细的为年若雪诊起脉来。
“脉象已经平稳了很多,再连续服用几贴汤药的话,基本就会痊愈了。”安阳松开手,很是欣慰的说道。
当初若不是娴淑妃派人叫自己来为雪儿诊治的话,恐怕自己与雪儿从此真得就天人永隔了。
“如此便好。”年若雪也长长的松一口气,若没有一个好的身体,又如何去和别人争斗,又如何去站到后宫的巅峰,又如何为自己的家人报仇,想到这里,年若雪转头对着锦墨说道:“锦墨,去外面把药罐刷干净,一会儿准备熬药。”
锦墨知道自家小主是有要紧事儿要和安大人商量,要派自己出去把风的。
“是,奴婢马上去。”锦墨一边答应着,一边走到门外,还不忘细心的将门关好。
年若雪这才低声的问道道:“安阳,你今天来这里的时候,可有谁看到没有。”
安阳回答道:“今天是年初一,宫中的妃嫔一早便都去到祠堂了,没有人有空关注着这里。”
年若雪点点头,憋在自己心中几天的事情,也终于可以问个清楚了。
想到这里,年若雪的脸上带出了一丝悲戚之意,连声音中都带着浓浓的伤痛说道:“那一天我病体倦怠,好多事情都没有和你问清楚,今天你便仔细同我讲一讲我们年府火案的事情吧,当真没有一个人逃出来吗?”自己那慈爱的双亲,活泼的若兰妹妹,难道此后,便要永别了吗?
“那是今年,哦不,是去年夏天发生的事情了。”安阳叹一口气,很是沉痛的说道:“父亲因有事儿上京来了,居住在我这里,同我说起的。当时我也是满脸的震惊,心中存了疑虑,不相信诺大的年府是不小心而引起火灾的,就算是自己不小心引起了为灾,年府中也不会被全部烧死的,最起码守夜之人也是可以逃出来的。”
“所以你便派人回去调查了这件事情?”年若雪心中一痛,眼泪也忍不住的掉了下来。
“是。”安阳看着年若雪如此的悲伤的样子,心中也是狠狠一痛,也许自己当时不选择告诉锦墨就好了,最起麻被蒙在鼓里,总比现在伤心欲绝的好吧。可是,可是若是自己不告诉锦墨,锦墨又如何才能激起雪儿的求生意志啊?
“有结果了吗?”年若雪抬手擦掉眼角的泪水,自己不能哭,自己一定要坚强。
“只有一些细小的线索,将矛头指向了宫中。”安阳摇摇头,说道:“但是具体的证据,我还没有掌握到,毕竟那一场大火,几乎是将所有的都焚成了虚无。”
“我年府中,当真无一人逃出?”年若雪又重复问道,她的心中还是存了一丝侥幸,也许是有人逃出了,而无人得知罢了,也许,也许父母和妹妹正流落在异乡也说不定。
“官府中已经清点过年府的人口了,无一差错。”安阳非常不忍心将这个消息告诉年若雪,可是这也是事实。
年若雪的眼泪又是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爹爹,二娘,还有若兰妹妹,你们怎么就忍心丢下我一个人呢?
“安阳,我求你一件事,好吗?”哭过之后,年若雪很是恳切的说道。
“雪儿,你我之间,难道还用得到这个‘求’字吗?”安阳有些伤心的说道:“只要我能做到的,便一定不会辜负于你。”
年若雪强忍着心中莫大的悲痛,说道:“安阳,我现在身陷冷宫之中,根本没有一点的办法去调查这件事情,还请你派人仔细调查,我定要为我年府的人报仇雪恨。”
安阳点点头,说道:“就算是你不求我,我也会好好的调查这一件事情的,你放心好了,若是有了结果,我会第一个告诉你的。”
年若雪点点头,脸上的悲戚之色稍减,又问道:“那,春风之事,可调查清楚了?”
安阳摇摇头,叹息道:“凶手相当的狠,一把火将春风宫外的家和家人烧了干净,什么也查不出来。不过,我倒是查到了一点,好像是司徒落絮身边的小邓子曾在那一日出过皇宫。”
当初,代宓也曾和自己这样说过,她也曾怀疑过絮儿姐姐的。只是自己当时不肯相信罢了。
安阳犹豫了一下,似是在纠结什么,好半天后才说道:“还有一件事情,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我想还是告诉你好一点。”
安阳的一句话才说完,便听锦墨在门外说道:“静充媛万福。”
年若雪忙得擦干脸上的泪水,又伸出手来继续让安阳把脉。
“锦墨,你一个人在外面做什么呢?雪儿妹妹呢?”司徒落絮浅笑着问道。自己才刚刚祭拜回到宫中,便有下人来报,说是看到安阳来冷宫之中了,必定是为雪儿来诊脉了。
“奴婢在刷药罐子呢,待会儿得给小主熬药。”锦墨笑得大方得体,“也多亏了娴淑妃娘娘,用金牌请来了安大人,若不然”
说到这里,锦墨一脸的悲戚之色,又继续说道:“若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