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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又关俪才人什么事儿?”白衣男子脸上没有一点害怕的表情,反而是多了一丝看戏的意味儿。
“俪才人知情不报,并想为娴淑妃隐瞒,便可视为与娴淑妃同罪的。”刘艾嘉高抬着下巴,得意的说道。
如果顺德妃娘娘知道自己一下子便扳倒了她的两个劲敌,一定会对自己刮目相看的。
“昭阳,人家俪才人好心替咱们隐瞒,却被咱们连累进来了,待会儿见了齐怀仁,你可必须要保她无虞啊。”白衣男子并不理会刘艾嘉,而是偏头对着洛昭阳笑道。
洛昭阳狐疑的看了一眼白衣男子,这才淡淡的说道:“保她无虞并不难,这件事情你都可以做得到,为什么要推到我身上?”
“就不要问为什么了,总之就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白衣男子并不解释,只是温和的笑道。
“哼,你们还是想办法保自己无虞吧,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有空管别人?”刘艾嘉此刻满脑子都是晋位后的威风,根本就没有看出这事情很不对劲儿,只管在那里放狠话。
“偌大的会芳园中,平时又少人走动,我若是失手杀了她的话,是不是都不会有人知道?”白衣男子明明是在和洛昭阳说话,眼睛却不自觉的瞟向年若雪。
年若雪不经意间与白衣男子的目光对了个正着,随即又赶忙垂头移开了,这名男子的双眸就像是一潭幽深的黑水一般,让人看不透却偏偏想进入其中探个究竟。
“你,你们敢”刘艾嘉闻言顿时结巴道:“我,我已经派了贴身的宫女去请皇后和皇太后了,想必马上就要到了,你们若是此刻对我动手了,你们,你们几个也休想有活命的机会。”
“按照你说的,反正怎么样都是个死,倒不如拉个垫背的,你说是吧?”白衣男子一边说一边向前走了两步,吓得刘艾嘉忙得后退了几步,却强撑着说道:“不,不许过来。”
“要动手就快点,在那磨磨蹭蹭的像个什么样子?”洛昭阳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不过是他的一个妾,杀了便杀了,反正他后宫中的妃子这么多,少一个也无所谓的。这和他欠自己的比起来,简直是微不足道。
年若雪心中一怔,难道娴淑妃当真要杀掉刘艾嘉吗?刚刚听他们二人对话,显然他们和皇上之间都有着很亲密的关联,就算是刘艾嘉请来了皇后和皇太后应该也是无济于事的吧。
年若雪眼眸微转,扫了一眼刘艾嘉,心中更涌起一股悲哀,这皇宫之中,果然是视人命为草芥的吗?虽然刘艾嘉说话咄咄逼人,张狂骄横,可是也罪不至死吧?
“俪才人,你觉得该杀不该杀呢?我就听你一句话了。”白衣男子撩起白袍,自小腿处抽出一把精钢匕首,匕首刀锋处,寒光凛冽。
刘艾嘉看到那把匕首,便忍不住一阵惊呼,身子也频频后退,看得出她是强忍着才没有跑开的。
马上就要到手的晋位机会,刘艾嘉是打死都不想错过。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之后,便见一大群妃嫔和一队御林军快速的靠近过来。
“大胆,居然想要皇宫中行刺,哀家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皇太后停下脚步,大声的喝斥道。
“太后娘娘,您可要救救嫔妾,嫔妾只是无意间撞到了他们之间的私会,他们便要杀了嫔妾灭口呢。”刘艾嘉忙连滚带爬的冲到黄太后跟前,哭诉道。
“你起来吧,你的贴身宫女都已经告知哀家了,你举报有功,哀家自会替你做主。有哀家在,看他们谁敢动你分毫。”皇太后冷冷的望着娴淑妃,又是这个女人,每次都把皇宫搞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如今胆子也越发的大了,居然敢私会其他男子了。
“多谢太后娘娘垂怜。”刘艾嘉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自己冒点危险硬撑下,果然还是值得的。
“嫔妾参见太后娘娘,恭祝太后娘娘万福万安。嫔妾参见皇后娘娘,恭祝皇后娘娘万福万安。”年若雪遥遥的对着皇太后和皇后行礼道。
“你在这里做什么?”皇太后冷冷的问道。
“嫔妾闲来无事,便来这会芳园中赏花。”年若雪得体的回答道。
“闲来无事?”皇太后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斜眯着眼睛说道:“既然是太闲了,那就闭门半月,罚你替哀家抄写经文吧,也省的你无事儿四处乱晃。”
“嫔妾遵旨。”年若雪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恭敬的说道。闭门半月,抄抄佛经,也可以让自己暂时远离后宫中的争斗,倒也不失是一种恩惠。
只是罚她抄写经文,当真是便宜她了。刘艾嘉忿忿的想道,虽是是心中不忿,却又没有一点的办法。
“娴淑妃,如今哀家和这许多的眼睛都看到了在宫中私会男人,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皇太后随即又抬头看向娴淑妃,冷冷的问道。
“妃妾没有什么要解释的。”洛昭阳满不在乎的说道。
“既然你无话可说,那哀家便替皇上发落了你。”皇太后一向看不惯洛昭阳如此张狂的样子,见她如此态度,心中更是升起一股无名火,声音也越发的严厉了,“娴淑妃无视宫规,于宫中私会男子,实属藐视龙颜,惑乱宫闱,应革去淑妃位阶,赐自尽。其幽会男子,应乱棍打死,弃之乱葬岗。”
“母后,淑妃妹妹毕竟是皇上亲封的淑妃,若是被母后就这样赐死了,怕是皇上他”莫晴空见状忙说道:“不如,等皇上回来再处置也不迟。”
若是娴淑妃就这样死了,那顺德妃还不得更加的猖狂吗?虽然留着娴淑妃,自己的心中也不痛快,可是毕竟平分春色要比一枝独大来得省心。
“母后,妃妾以为,这种事情还是由母后料理最好,若是给皇上知道他千宠万宠的淑妃背地里幽会其他的男人,该是何等的伤心和愤怒呢,倒不如母后先行料理了,压住消息,慢慢的告之皇上比较好。”那娜也忙得说道。
出了这种事情,你居然还想要继续用娴淑妃来牵制自己吗?做梦吧!
你的皇后之位,早晚有一天,也是我的,哼!
皇太后闻言点点头,她倒不是担心皇上会因此伤心愤怒,她担心的是皇上依旧会网开一面,不予追究,所以当下便冷喝道:“来人,将他们捆起来。”
“住手!”就在御林军刚要上前捆人的时候,一道威严十足的男声自众人身后传了出来。
“皇帝?”皇太后一愣,随即又冷冷的说道:“如今皇帝来了也好,也省的哀家将来再和你解释了。”
“母后找了这么多御林军来,所谓何事?”齐怀仁皱了皱眉头,问道。
“娴淑妃无视宫规,于会芳园中私会男人,幸得刘采女通报,哀家和这么多双眼睛才看了个正着。”皇太后气呼呼的说道。
“嫔妾也是偶然来会芳完中赏花,看到娴淑妃娘娘与那名男子弹琴跳舞,俪才人静立一旁观赏。”刘艾嘉忙得对着路怀仁叩头道:“嫔妾所言句句属实,不敢和皇上扯谎。”
第19章 偏袒淑妃路遇飞燕()
齐怀仁却看也不看刘艾嘉,对着皇太后说道:“母后,想是您误会了。这位白衣男子是南宫逸,是儿子为昭儿请回来的琴师。”
“既是如此,想是我们都误会了。”莫晴空忙得说道。
“皇上,嫔妾有亲耳听到,娴淑妃和那名男子直呼皇上的名讳,这点俪才人也是可以作证的。”刘采女见事情并没有向自己所期望的发展,便忍不住的大呼道。
“雪儿,你真得听到了吗?”齐怀仁扭头看着年若雪,淡淡的问道。
年若雪福身回答道:“嫔妾只是闻琴而来,又见娴淑妃娘娘一舞动四方,便忍不住驻步观看,只是嫔妾福薄,没一会儿,娘娘便跳完了,不过是与臣妾闲扯了几句,然后就见刘采女大呼小叫的从花丛后冲了出来,后面的事情,皇上应该知道了。”
听皇上刚刚一番话的意思,明明就是有意袒护娴淑妃的,自己又怎能如此不知趣呢。只是可怜了刘采女,怕是要不好过了。
“年若雪,你撒谎。”刘艾嘉忍不住的叫道:“你明明就有听到的,你敢对天发誓吗?”
“放肆!”齐怀仁冷喝道:“你不过区区采女,便敢直呼雪儿的名讳,你这是要以下犯上吗?”
“嫔妾不敢,嫔妾不敢”刘艾嘉忙得对着齐怀仁叩头道,“求皇上恕罪,求皇上恕罪。嫔妾也是一时情急才脱口而出的,并非有意冒犯。”
“后宫之中,就是因为有你这种无视宫规,又口舌不干净的人,所以才会搞得复杂纷乱,不得安宁。”齐怀仁并不为所动,只是冷哼道:“你还是去冷宫中悔过一翻,静静心神比较好。”
“皇上,嫔妾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皇上宽恕。”刘采女磕头如捣蒜,忙不迭的大声说道。听说冷宫那里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那里多有含怨而死的妃嫔,就连白天都是阴森恐怖的,自己可不想被关在那里,也如同她们一样,倒头来化做一堆白骨,却依旧无人问津。
“皇帝,虽然这是一场误会,但是刘采女的出发点还是好的,她只是担心皇家的尊严受损,担心皇帝受到伤害而已,虽考证失查,却也罪不至被打入冷宫吧?依哀家看,倒不如闭门一个月,罚俸三个月,如何?”皇太后忙出声阻止道。虽然这个刘采女性子略微张狂了一些,不过稍微调教一下用来打头阵还是不错的。
齐怀仁略微沉吟了片刻,这才叹口气说道:“罢了罢了,就依母后吧。刘采女直呼俪才人名讳,实属以下犯上,又无风起浪,口舌争利,实属可恶,着令其闭门一月,罚俸三月,以儆效尤。”
“嫔妾叩谢皇上,叩谢太后娘娘。”刘采女总算是长吁了一口气,只不过是闭门罚俸而已。真正没想到的是,皇上要把自己打入冷宫的时候,居然是皇太后帮了自己。
“既然是一场误会,便都散了吧。”齐怀仁抬头扫了一眼众妃嫔,淡淡的说道。
“皇上,嫔妾有话说,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这时,站在众妃嫔身后的司徒落絮,突然对着皇上福了福身子,声音婉转清脆。
“讲”齐怀仁随意的扫了司徒落絮一眼,依旧是淡淡的开口道。若是又想无事生非者,自己定不轻饶。
“既然这一切都是一个误会,那么俪才人也就无错了。既是无错,那所谓的‘闭门半月,抄写经文’的惩罚是不是便可收回了?”司徒落絮垂头说道,表面上安静沉稳,实则内心中早已狂跳不已,掌心处也有些许粘腻的汗液。
“哦?这是怎么回事儿?是谁要罚雪儿?”齐怀仁抬头问道。
“是太后娘娘嫌俪才人无事赏花,便要找些事情给她做的。”洛昭阳冷冷的看了一眼皇太后,淡漠的说道。
“母后”齐怀仁有些无奈的叫道。自己喜欢昭儿,母后便要视她为眼中钉。现在自己对雪儿有些许好感,母后便要作着法儿的罚雪儿呢?难不成,身为帝王,便要冷酷无情吗?
年若雪忙得跪在地上,说道:“太后娘娘让嫔妾帮忙抄写经文,一是对嫔妾的信任,二是希望嫔妾更加的修身养性。至于闭门半月,不过是想让嫔妾静心抄写,省却妃嫔之间的来往,也是想让嫔妾静心修心,这本就是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