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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若雪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锦墨,却发锦墨正用格外痴迷的眼神望着安阳,仿佛是在凝望着自己的恋人一般。
难道,他们认识?
“若雪,不用担心,我和锦墨是旧识,她绝对不会背叛你的。”安阳笑着说道。
锦墨回过神来,也笑着说道:“刚刚奴婢正想和小主说这个事情的时候,偏巧安大人就来了,如此也好,安大人正好可以给小主吃一丸定心丸。”
安阳从随身的医箱中拿出手枕,放在炕桌上,示意年若雪将手搭在上面。
年若雪依言将手放好,安阳便细细的为年若雪搭起脉来。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沉默了片刻,年若雪终于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我以为你不打算问了呢。”安阳笑着收回手来,拿起一旁锦墨准备好的纸币“刷刷”的写了起来。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年若雪有些生气的说道。
安阳顿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毛笔,抬头凝视着年若雪,眸子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悲伤:“我说过,既然你有不得不入宫的理由,那我便陪你,我绝对不会让你一人在这深宫大院中孤军奋战的。”
年若雪又是一惊,她捂住嘴巴,结巴的说道:“你,你就是那个黑衣人可是,可是你不是清河县令的长公子吗?你不是一个文弱书生吗?你怎么会”
“这些说来话长了,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说清楚的。我今天奉命来这里为你把‘平安脉’,不能待得过久了,容易让人起疑心的。至于锦墨,你是可以完全相信的,我不能时时守在你身边保护你,凡事儿,你可以和锦墨商量一下的。”安阳说完后又恢复了刚刚的神情,用完全公事化的语气说道:“小主体性略微偏寒,气血方面也有些不足,不过并无大碍,微臣已经开好了方子,连服半月,细细调养,便可补血益气。”
“多谢安大人。”年若雪也知道这种事情不是三言两语便可以说得清楚的,当下也端起了小主的架子,说道:“锦墨,替本主送安大人出去。”
“是,奴婢遵命。”锦墨对着年若雪福了福身子,这才对安阳说道:“安大人,请吧。”
待安阳出去之后,年若雪一下子便软在了炕上,安阳居然就是那晚想要带自己离开的黑衣人,遭自己拒绝后,他居然又跟着自己来到了京城,还做了太医,并且还认识自己的贴身宫女锦墨,这一切,怎么就像是做梦一样,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
“小主。”锦墨回房的时候,便看到年若雪一只手支在炕桌上撑着脑袋,半垂着眼睑,让看不清神情。
“送走安大人了?”年若雪抬头问道。
只不过,那双眸子中,平淡如水,看不出丝毫的不妥,就连锦墨这种长居宫中的宫女也忍不住赞叹了一个,能如此快速的调节自己的心态,才是在这深宫中生存下去的法宝之一。
“是,已经送走了,并且让半夏随同安大人去拿药了。安大人嘱咐,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了,而小主体性本就偏凉,所以在饮食上要尽量忌一些生冷的东西。”锦墨点点头,回答道。
“我知道了。”年若雪站起身来,从一旁的书架上取了一本诗词全集看着,便不再言语。
锦墨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不住的问道:“难道小主就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你若是想告诉我,自然会说的,我何必多此一举?”年若雪淡淡的回答道,眼睛片刻都没有离开过书本。
“安大人,是奴婢的救命恩人。”锦墨一提起安阳,眸子中便会有一种莫名的狂热,“所以,奴婢愿意为小主做任何事情,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这个,好像没有什么联系吧?”年若雪依旧是垂着头,淡淡的说道。
锦墨摇摇头,说道:“不,是有联系的。安大人要守护的人,便是奴婢要拼死保护的人。”
年若雪感觉自己的眼睛慢慢的湿润了,为着安阳的执着和盛情,也为着锦墨的痴迷和执着。
第15章 明为珊瑚暗藏红花()
接连五日不间断的侍寝,各种珍宝古玩的赏赐,让年若雪一时风光无限,也让年若雪成了整个后宫的公敌,各宫妃嫔虽然表面上不敢有什么动作,可是私底下却都按捺不住了。
这日,才刚刚用过早膳,福安便来通传,说是刘采女前来拜见。
“请她进来吧。”年若雪叹一口气,自己和刘采女并无半点情分,如今说她来拜见自己,倒不如说是拐弯抹脚来给自己寻不痛快来了。
“小主若是心中烦躁,大可以不必理会的。”锦墨看着年若雪略带疲惫之色,不由的说道。
“没关系,请她进来吧,若是我现在拒绝了,不出今天,宫中便会传出不少的闲话,说我侍宠而骄,目中无人。”年若雪摆摆手,说道:“我现在处于这风口浪尖之上,必得低调谦恭,方能有容身之处。”
不多时,刘艾嘉便跟在半夏身后走进内室,先是对着年若雪假意的福了福身子,说道:“嫔妾参见俪才人,俪才人万福。”
“妹妹客气了。”年若雪脸上带着一丝浅笑,显得很热情,可是却偏偏让人感觉到一丝疏离之意。
“姐姐高升,嫔妾也没有什么像样的贺喜之物,幸而顺德妃娘娘博爱,嫔妾倒也得了几样珍宝,其中有一条红珊瑚手串,光泽艳丽,温润可人。嫔妾自知福薄,无福享用,思来想去,就只有敬献给姐姐,方不辜负了这条手串。”刘艾嘉一边说着一边从身后宫女的手中接过一方精致的红木盒子,打开了送到年若雪跟前。
年若雪随意的看了一眼,倒是晶莹剔透,红润娇媚的,成色也算是不错的了。
“妹妹当真是客气了。”年若雪对着锦墨使了个眼色,说道:“锦墨,收下吧。”
刘艾嘉见锦墨收下后,嘴角明显的勾起一抹冷笑。
“嫔妾常听人,这红珊瑚是珠宝中唯一有生命的千年灵物,长期贴身佩戴的话,可以养颜保健,活血明目,更主要的是,这红珊瑚是吉祥富贵的象征,亦如姐姐现在,圣宠优渥,春风得意。”刘艾嘉见锦墨看向自己,便忙得收了嘴角的笑意,对着年若雪说道。
“妹妹说得极是。正巧尚衣局为本主做了一件新衣,只是颜色淡了一点,本主还想着找件鲜亮的首饰搭配一下呢,恰好妹妹便送来了珊瑚手串,岂不正好?”年若雪也跟着点头笑道。
“姐姐不嫌弃便好。”刘艾嘉满面喜色的说道,随即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哎呀,嫔妾突然记起,前段日子替顺德妃娘娘抄写佛经,本是要今天送过去的,可是临时想起来恭贺姐姐,便忘了这事儿了。如此,嫔妾便不打扰了,改日再登门恭贺。”
“既是顺德妃娘娘的事儿,还是不要耽误的好,本主便不虚留妹妹了,改日无事了,只管来锁烟阁坐坐,咱们姐妹儿说话。”年若雪放下手中茶杯,脸上依然是带着那样一丝浅笑,让人无从得知此刻她心中真正的想法。
“嫔妾告退。”刘艾嘉对着年若雪福了福身子,这才倒退着离开了。
“刘采女一向与小主不和,如今却巴巴得为小主来送贺礼,言语方面也并无出格之处,倒是奇怪的很。”锦墨皱着眉头说道。
“把那珊瑚手串给我看看。”年若雪紧皱着眉头思虑了片刻,突然抬头对着锦墨说道。
“小主是怀疑这珊瑚手串有问题吗?”锦墨拿出方才收下的红木盒子,递到年若雪的跟前。
年若雪取出红珊瑚手串,仔仔细细的看了半天,可是无论从颜色,还是纹理上,这都确实是上好的红珊瑚,并无什么奇特之处。
“这确实是上好的珊瑚,貌似也并无不妥之处。如此可就奇了,刘采女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把顺德妃赏赐她的东西转送于我?”年若雪皱着眉头自言自语的说道。
“许是她见小主圣宠,便存了与咱们交好之心?”没等年若雪说话,锦墨又随即否定了自己的这个设想,“不可能,依她的脾性,是断不会与咱们交好的。而且奴婢听闻,她最近出入梦新宫倒是勤快的很。”
年若雪并不言语,依旧是仔细的研究着手中红珊瑚串子,还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半晌后,突然说道:“锦墨,你来闻闻看,是不是有一点点带着淡酸的甜香?”
锦墨忙放下手中的盒子,接过红珊瑚串来,放在鼻子下仔细的闻了闻,点头道:“如小主所说,确实有一点点带着淡酸的甜香,只是味道很淡,如果不仔细闻的话,应该是发现不了的。莫不是,这点香气有问题?”
“红珊瑚本就是无味的,即使是制作成红珊瑚手串,加了香料的熏染,也不应该带出酸味儿来的。”年若雪笃定的说道。
“酸味儿?”锦墨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既是有问题,小主便先搁置起来好了,等日后安大人来请‘平安脉’的时候,给安大人瞧瞧便可。”锦墨将手中的红珊瑚串又重新放回到盒子中去,说道。
“如此也好。”年若雪也只得点点头,“只不过,我若是长久不佩戴的话,岂不是‘辜负’了刘采女的美意?我岂能坏了她的兴致。若是咱们锁烟阁有懂药理的人就好了。”
“懂药理?”锦墨突然一拍脑袋说道:“咱们阁中确实有懂药理的人。”
“是谁?”年若雪问道。若是身边有此类帮手,将来倒也能省去不少的麻烦。
“是半夏。”锦墨解释道:“半夏与奴婢是老乡,她的父亲是一名大夫,她从小便跟在她父亲身边,辨识各种药草,长到十一二岁的时候,又到她父亲的药铺里帮忙,偶尔也会帮乡亲们看看病,也从未出过差错,乡亲们都说她很有这方面的天赋,将来可以做个女大夫。只是好景不长,在她十四岁的时候,家中出了变故,父母也撒手而去,她也被坏人卖入京城,走投无路之下正巧遇见了奴婢出宫办事儿,她这才随奴婢入宫成了宫女的。”
“如此说来,可以信得过?”年若雪问道。若是与锦墨是同乡,又受过锦墨恩惠的,应该可以放心的下吧?
“小主放心,半夏是绝对可以相信的。”锦墨信誓旦旦的说道。
“那好,叫她进来。”年若雪点点头。
因为安阳的关系,年若雪对锦墨可是放了一百二十个心了。
“奴婢马上就去。”锦墨一边点头一边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便和半夏并肩走了进来。
“小主,您找奴婢?”半夏对着年若雪福了福身子,很是恭敬的说道。
这个丫头,形容标致,黑葡萄般的眸子中还透着一丝娇憨,让人感觉特别的亲切。
“我听锦墨说,你入宫前是一名大夫?”年若雪稍稍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这才将近十一月的天气,就已经感觉到冷意了,北方的冬天果然是最冷酷的。
“奴婢的父亲是一名大夫,奴婢不过是跟随着父亲学过几日罢了,略微懂写药理而已,小主这句‘大夫’,奴婢是万万不敢当的。”半夏忙着谦虚的说道。
“原来令尊是一名大夫啊,怪不得连你的名字,也是一味中药呢。”年若雪带着一丝恍然的神情点了点头,随即又说道:“我这里有一串红珊瑚手串,虽是材质上乘,可是却总觉得带出一丝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