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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贝勒尔和帕罗细致的介绍了格鲁尼东北部的情况之后,反对者也就停息了。格鲁尼东北部的防线是久经考验的。这是因为混沌军团过去入侵的时候,不止一次的采取略过白堡,转而攻击王国纵深的战术。这种情况下,这个区域几乎所有的人类聚居区都被建设成了坚固的要塞。而且由于混沌军团凶残成性的名声,居民们会竭力的抵抗到底,而不是投降。想要攻陷这些要塞,混沌军团要付出的代价必定会远远过他们的获得。
在这番对话进行的时候,艾修鲁法特的眼睛一直看着前方的这份军用地图。地图很大,很详细精确。它挂在墙上,高度甚至过了一个成年男子触手能及。对于人类的军队而言,这是很奢侈的装备了,要知道历史上有很多将军都是对着一副含混不清甚至是错误百出的地图打仗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艾修鲁法特却觉得这依然不够好。在他的一些梦境里,他拥有着远比一副地图奢华的装备。不,那些只是梦……他摇摇头,想要将刚才的念头赶出脑海,但是脑海里却似乎有另外一个声音在低语。
那不是梦……那个声音说道。你不是早知道了吗?
“伯爵大人,”贝勒尔的声音突然响起,让艾修鲁法特一个激灵。“您怎么了?”
“啊……我没事……您继续说……”艾修鲁法特说道。
“总之,考虑到我军依然有一部分士兵受到伤病困扰……综合各方面,我建议暂时屯兵不动,以等待进一步的情况。”贝勒尔似乎看出艾修鲁法特有点走神,没有对之前的话题深究。说完这句话,他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听说前方斥候……损失很大。”贝勒尔对面的帕里突然说道。
“损失很惨重。”贝勒尔承认,“混沌军团的轻骑兵战力在我军之上……”
“他们管那些轻装的步兵和骑兵叫做掠夺者。”帕里说道。“混沌军团的斥候就是掠夺者骑兵。这些骑兵是抄略攻击的机动力量。他们或许不能正面对抗重装骑兵,但是要说侦察、侧击、迂回什么的,可是比我方强得多哦。而且据说他们中大部分都是血神的信徒,战斗起来格外不怕死……”
“……荒原上恶劣的生活条件也使得他们的体质要比我们这边好上很多。不止是人,马也是。在这方面差别很大。这不仅表现在行军上,还表现在战斗上。许多足以让我军士兵致死的伤势,混沌战士却能忍受下来并继续战斗……”边上另外一个人解释。“轻装骑兵进行的斥候战的话,装备、训练和纪律性的优势就不明显了,我军完全处于被压制状态。要得到敌军行动的情报,就必须付出大量的伤亡。”
之所以要做出这番说明,是因为联军之中,有一部分人从未有过和混沌军团作战的经验。比如说作为最高统帅的艾修鲁法特就是其中一个。
“这次为了确认混沌的动向,我军派出了为数众多的斥候部队。敌人也派出了相应的外围斥候部队。为了得到情报,我军前后损失了两百多人……”贝勒尔解释道。“相关伤亡损失的情况容我稍后报告。”
“我军的轻骑兵应该都装备了火枪吧?”艾修鲁法特问道。“而敌人的轻骑兵应该没有装备远程射击武器。这样也不行?”
“斥候战中,火枪会造成不必要的声响,所以执行侦察任务的时候,很多战士并不会携带火枪。此外手枪的准头和射程都很不妙,面对掠夺者骑兵精湛的骑术,在实战中很难把握正确的射击时机,所以我方士兵吃亏很大。”贝勒尔说道。“无论是马上格斗的技艺还是马术,我方都处于绝对劣势。”
“敌人会不会虚晃一枪?”坐在长桌尾端的一个人问道。“舍弃高华城……将目标定为其他的什么?”
“不,城下依然留有数量众多的混沌军团。”贝勒尔回答。“这一点,城中守军应该不会搞错。他们还特意动了一次试探性的反击。”
“结果怎么样?”
“出其不意之下,取得了很好的战果。”贝勒尔回答。“给疏于防备的敌人造成了不小的损失。但是战斗的结果证明这不是一个伪装。而这长胜利……嗯,也属于不可重复的那种类型吧。高华城中正动员全部力量进行防御工事的修复工作。”
“城中物资储备怎么样?”艾修鲁法特看似无意的问道。
“坚持一年绝对不成问题。此外守军虽然蒙受了严重的伤亡,但是的数量依然充足,如能利用这段时间休整,应该能很快能恢复一部分战力。”贝勒尔回答。“这要多亏拉法将军之前的布置。”
他微笑着看了一眼帕里。不过这个笑容却实在看不出是赞许还是讽刺。
“总之局面看起来对我们有利?”有人问。
“说句实话,很难讲。”帕里摊开手,做了一个手势。“说句实话,近年来,混沌军团越来越聪明,他们现在都努力在战场之外的地方寻找胜机。而且他们不止一次得手了——事实上,哪怕是这一次,他们也只差一点就得手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帕里的眼睛却在看着艾修鲁法特。现在,所有人都能察觉到这位主将有点心不在焉。
有传言说艾修鲁法特在杀掉混沌巫师的时候中了什么诅咒。因为太多人亲眼目睹了变成满地血肉碎末的混沌巫师。被击败的混沌巫师在绝望中,以自我毁灭为代价,对打败自己的英雄施加邪恶诅咒,此类的故事实在流传得太广,以至于艾修鲁法特的情况马上就变了。
根据故事书上的说法,这些寄托了邪神信徒最后力量的诅咒总是非常邪恶和卑劣。它们中的大部分甚至不是那种立刻让人致命的类型,而是一种更深,更长远的效果。而且常常祸及家人和后裔——因为在人们的普遍观念中,迅的死亡倒也不算最可怕的事情,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叫做可怕。
虽然说艾修鲁法特反复强调自己身体一切健康。但是谣言这种东西是不可能因为他的表态而断绝的。
不过,至少会议上的相关结论是很容易做出的。这是因为本来受到之前疫情的影响,军队中还有很大一部分士兵尚未痊愈。再加上高华城迫在眉睫的危机暂缓,此外对于混沌军团的具体行动、兵力分配等因素也不了解,所以这种情况下出兵求战并不是最佳选择,相反,暂时等待战力的恢复,等待混沌军团的战力进一步被消耗才是正解。
这一点,哪怕是之前一直求战的帕里也是如此。虽然确实也有人提议了乘着混沌分兵的机会,集中全力攻击高华城下敌军的作战计划。但是考虑到混沌军团城下实力不明,这个提议被否决了。万一不能迅击败敌军,事情就会反过来,变成遭遇敌人的前后夹击。
会议很快的结束了,与会者纷纷离开,只剩下艾修鲁法特一个。
他的眼睛一直在看着窗外——实际上在会议进行的时候就是这样了——过了很长时间,一阵冷风从窗户里吹进来,他才回过神来。
他这么失态是有理由的,因为今天,就在会议开始之前,他见到了一个混沌的间谍。或者详细的说,是一个奸奇的信徒。
第两百八十七节 劝说()
第两百八十七节劝说
在军队里察觉混沌的间谍,这算得上是一个重大的事情。作为主将,艾修鲁法特亲自过问了一下审讯,顺带也见了一面那个被逮捕的间谍。那个间谍的身份之所以被确认,关键就在于有人现了他身上的一个魔法图案。有了这个证据,他的身份就再也无法隐藏。
而艾修鲁法特见过这个图案。事实上,那就是他之前画在自己胸口的图案——在混沌巫师马文的监督指导下,由艾修鲁法特亲手画在自己的胸口的图案。
艾修鲁法特记得很清楚,当初自己胸口的这个魔法图案是死气沉沉的,仅仅是画在自己皮肤之上的一个图案——不管这个图案有多少的象征意义,但是图案自身仅仅只是画在皮肤上的一些颜料而已。他随便的从溪流里拿起一块石头就从自己胸口磨掉了它。
但是这一次,他在这个间谍身上看到的是一个真正在运作的魔法阵。这个图案绝不仅仅是画在皮肤上那么简单。它其中勾连着诸多奇妙的魔力流动——复杂到足以令人头昏目眩。
而且,正如马文之前所说的,这个魔法阵勾连着人类的生命力。因为这个缘故,除非杀死这个人,否则这个图案是无法被抹消的(至少也是极难抹消的)。根据教会那边的记载,由于这个魔法阵的存在,使得人类和邪神之间的精神联系更加紧密,换句话说,使得邪神更加容易的控制自己的人类追随者。只有那些最狂热的奸奇信徒才会在自己身上纹上这种东西。
这个被逮捕的间谍很快就哭着认罪。他承认自己是受不了诱惑这才加入了邪神的信徒行列。但是他最初也只是想捞点好处立刻脱身。可惜的是,被画上这个图案之后,他才现自己无法将其除去。然后就变成他的把柄落在对方手里了。混沌信徒以“揭露你真实身份”为要挟,胁迫他提供军队里的情报给敌人。
接下去的细节他没有追问,自然有相关人员细加询问,最后会汇总,报告到他的书案之上。但是艾修鲁法特突然之间意识到一件事情,那就是也许罗金——那个连续施法出错,最后自爆掉了的混沌巫师——那个时候并不是施法出错。
在他和混沌卵交战的时候,那个叫做罗金的混沌巫师连续用了多个法术乘机攻击他。所有的法术都没有生效——最初的时候,艾修鲁法特只能将其理解为施法出错了。虽然说连续多个魔法失误的事情很罕见,但是谁也不能说不会生。也许事情就是这么凑巧?但是,马文的那个画着身上的魔法图案……那可是在马文亲自指导监督下完成的。
这个东西,应该不会出错吧?但是,它就是对自己无效。原本应该具备的“勾连人类的生命力”的效果压根就没生效,稍微用一块石片擦一下就抹掉了。
但是,艾修鲁法特确信自己并不是魔法免疫什么的。因为之前他也曾经遭到过魔法的攻击。比方说之前在教会那里遭到一位女祭司的火球魔法……那个魔法虽然被他解除,但是皮肤的灼热感告诉他,如果那一次被命中,自己哪怕不死,也会受到严重的创伤。
但是……混沌的魔法却无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到底是谁?
有人轻轻的敲了一下房间的门。艾修鲁法特抬起眼,看到贝勒尔一脸微笑的推开门。
这里是会议室,但是因为会议结束的缘故,其他人都已经离开。
“嘿,大将。”贝勒尔微笑着说道。“好像你的……心绪有些不宁啊。这样可不行啊……我们可是整装待的军人呢,马上就要到那个将生命视为尘埃一般,名为‘战场’的鬼地方去了啊。有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啊!”
“啊,有这么严重吗?”艾修鲁法特尽力让自己露出一个笑容。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贝勒尔来到艾修鲁法特最近的那张椅子,一屁股坐下。“你是感到迷茫了吗?”
“只是有点……疑惑罢了。”艾修鲁法特回答。“和战争无关,是我的一些私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