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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心里不清楚华雪城对她怀疑的程度,宴文丽一时便拿着迷茫来说事儿,也不给自己辩解,而是继续对着华雪城的视线,有些奇怪地问:“怎么这么看着我?”
她决定先发制人:“阿城,你陪她……陪她--这样的事情,叫杰森来做就是了,你都不跟我说一声……”
华雪城却淡淡地:“你淡定些,爷爷已经说过了,我们订婚后,就住在一起的。如果我的心在你的身上,再怎么跟她联系紧密,都没有什么关系,如果……我觉得自己所爱非人,那么,再怎么跟你联系紧密,也不会有什么用处。”
他还是想再给她一次机会,这是劝戒,也是提醒。
他真的真的,还不打算就此放弃这个女人。
她跟若若,实在是有好几分的相似,再找出来一个这么相像、又身世勉强相搭的女孩子,那是难上加难。
但是……如果两个人皮相下的心灵,一个纯白如花,一个漆黑似墨,那再怎么相似,他也不会混同一人对待。
他做不到的。
宴文丽岂能听不出他话里的警告,但是,这在她看来,那是对穆晓晨的袒护!
她是他的女朋友啊,可是现在却要看着他陪别的女人逛街,不能说一个不字?
甚至于,他在要求她,看着他跟别的女人天天同处一室,都不许觉得委屈?
宴文丽是真的委屈了,眼圈都红了:“阿城……如果这是做你女朋友的标准,我会觉得好累!我觉得我做不到。”
她直接就答应,那也太假了。
这种情况,但凡是有一点儿血性的女孩子,都不可能容许自己的男朋友这么对自己!
尤其是爱着一个男孩的女孩,就更不可能允许了。
爱情是最狭隘的东西,就像是眼睛里揉不下沙子。
华雪城看着她这副样子,也有些心软了。
她泫然欲泣的样子楚楚可怜,真的仿佛是若若站在了他的身边,在诉说着满腹的委屈。
长长地叹了一声,华雪城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文丽,你就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吗?难不成,你想把你爱的男人,拴在裤腰带上?我会是那样的男人吗?”
你管束得越紧,就越让人想要离开。
他华雪城,更不是受得了这种拘束的人。
宴文丽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否则直接一天十遍八遍的查岗得了,何必去雇人盯梢?
要矢,这盯梢的,可不是泛泛之辈!
能在杰森的团队保护之下,掌握华雪城的行踪,哪怕只是大致行踪,都具有相当的危险性!
更不是一般二般的人物做得下来的。
为此,宴文丽每个月,都支付着高昂的费用。
宴文丽委委屈屈地说:“阿城,信心不是我自己能够建立得起来的,那应该是你给我的……”
他的心在哪里,作为一个敏感的女孩子,她感应得到。
如果觉得华雪城的心就在她的身上,她又何必这般地大费周折?
华雪城没有接话。
之前有过一段时间,那是毫无理智地移情于她,她要什么,他都会试着付出。
可现在不一样了。
因为越来越感觉到她与若若的明显差异,越来越感觉到她们并不是一个人。
她的存在,从取代若若陪在他的身边,已经渐渐地走偏了。
眼下,已经越来越接近:她的存在,就是提醒他若若已经不在了。
而他,是个只能抱着一个和若若肖似的女孩子寄托深情的可怜虫!
两个人正有些尴尬,穆晓晨走出了试衣间。
她穿着一件白色滚着黑色边边的韩版小西装短裤套装,内搭黑色大圆领背心,上衣的扣子没有扣,脖子上戴着金色的时尚毛衣链,头发也被服务员放了下来,真真的是一个清新的职场小白领儿。
她看到宴文丽居然也在,显然地惊了一大跳。
华雪城到底还是把她叫过来对质了吗?
但是,多年以来训练有素的修养,却还是让她礼貌地向宴文丽打招呼:“宴小姐好。”
之前她称呼她为宴姐姐,是比着“雪城哥哥”来叫的。
可自从她那样骂过她之后,如此亲密的字眼,她是无论如何也叫不出来了。
她也真的无法接受华雪城以后,就陪着这个蛇蝎女过完这一生。
太悲催了。
尽管不能阻止,她也还是不介意表现出自己的不赞成。
华雪城一直在观察着穆晓晨,看她虽然有些紧张,但是眼神却还极为坦荡,便没有再说什么,只问:“喜欢吗?”
穆晓晨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急着对质,也许是觉得在公众场合不合适,那样极为丢面子吧?
他是一个那么爱面子的人。
这么想想,应该是晚上的时候来对质了?
他不是订了晚餐?
那么清幽的环境,三人平静地坐下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还真是很合适呢。
该来的,总是躲也躲不掉的,穆晓晨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你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的,随便宴文丽到时候怎么狡辩好了。
大不了华雪城以后再也不相信她。
没关系,反正还有华爷爷压制着呢,订婚典礼很快就要举行了,十有八成是不可能取消的。
那么,她其实也没有什么需要这么担心的。
做了这样一番心理建议,穆晓晨的表情,这才重新自然了起来,她笑着说:“挺好的……好像就没有遇到过难看的衣服。”
这也跟人有关,她双九年华,胖瘦得宜,再配上逼人的青春朝气。
有人说十八无丑女,更何况她本身就是个美人儿?
当真是个衣服架子一般的存在。
华雪城点点头,说:“喜欢就包起来吧。”
今天已经不记得具体买了多少东西,反正喜欢的都包起来了。
大致回想一下,如果都拎在手上,现在两个人都走不动了吧?
206。第206章 心怀忐忑()
华雪城倒是很有意思,碰到宴文丽之后,便也开始着手让她也试衣服。
对两个女人,他一副一视同仁的架势。
穆晓晨还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在她心目中,华雪城的身上贴的就是宴文丽的标签,人家给女朋友买衣服,根本就不关她什么事嘛。
可是宴文丽的心里,却实在是打翻了的五味坛。
这活生生就是一夫多妻,跟别人共享一个丈夫!
别提有憋屈了。
可是,今天华雪城是各种不对劲,她也不敢轻易造次,少不得一路忍着。
三人买完了衣服,穆晓晨满心地以为要到了三方对质的环节了,华雪城却说:“我让安妮送你回去吧,现在既是遇上了文丽,我们正好一道吃个饭。”
作为穆晓晨的贴身特助,安妮一般不会离开穆晓晨身边太远,一个电话,就能召她现身的。
穆晓晨哦了一声,心下也憋闷了起来。
从看到宴文丽的时候,她就不停地做心理建设,预备着一会儿三方对质,她该怎么说才能让宴文丽承认她那天说过的那些话。
刚刚有了些眉目,华雪城却像完全忘了这件事似的。
那么……
他是不打算过问了吧?
也对,一个是外人,一个是自己的女朋友。
这还用问吗?
自然是相信自己的枕边人。
宴文丽自然也注意到穆晓晨离去时的黯然、落陌,她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她可是憋屈了整整一个下午,现在,终于是轮到穆晓晨了!
--宴文丽此时的想法,也多少与穆晓晨有些相似:华雪城有些怀疑今天是不是巧遇。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赶走了穆晓晨,决定临时改成跟她共进晚餐。
这不就是说明,他心里,还是在乎自己多过穆晓晨的?
这种甜蜜,让憋了一个下午的她瞬间有些得意忘形,看着穆晓晨的背影吐槽了句:“晓晨失魂落魄的样子呢,她怕是真的喜欢上你了吧?”
华雪城并没有接话,只是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宴文丽。
宴文丽接收到他的眼神,心里悚然一惊,寒毛都快竖了起来。
他的笑容虽然温和淡雅,但是,她还是感觉到一股又一股犀利的杀气,在向她靠近。
是的,杀气。
因为,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到如此地危险过!
就在她惊疑不定的时候,华雪城却开了口,语调甚至有点儿温柔,他说:“今天陪晓晨挑了几件订婚用的首饰,我给你也看了个镯子。”
宴文丽瞬间有些受宠若惊。
华雪城继续说:“我已经跟他们说了,在镯子内环上刻字,就刻hy相守相知。我们都好好的,相守相知,以后天长地久。”
宴文丽感动了,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最动听的情话。
她甚至眼睛泛着水光:“阿城……我太小心眼了,总是白担心。”
华雪城呵一笑:“你是我女朋友,不买给你,买给谁?”
宴文丽面上惊喜交加得都快要痛哭流涕了,可心里,却闪过一阵又一阵的怨毒:
穆晓晨,你等着!
早晚有一天,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要十倍、百倍地讨回来!
她可是对今天的事情门儿清,华雪城带着穆晓晨从珠宝店一楼挑去了二楼,足足花了四五十分钟。
照华雪城买东西那个爽利劲儿,没个几千万,绝对是结不了帐的!
可是到头来,买给她的,居然只有一只手镯。
还说得那么深情,像是有多想着念着她似的。
其实,不过是从穆晓晨牙缝里随便丢出来的一点碎肉渣罢了。
她和穆晓晨孰重孰轻,一眼可见!
华雪城像是没有看出来她的勉强,挺有兴致地带她一道去餐厅。
两个人坐定后,餐厅里幽暗的灯光,烘托出足足的浪漫和暧昧气氛。
但华雪城看着宴文丽,似笑非笑地说:“突然觉得,我们真的挺有缘份的。”
宴文丽笑笑:“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华雪城淡淡地笑:“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就是缘于各种巧遇。”
宴文丽一惊。
她尽可能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面男子的表情,却觉得,在这样昏暗的灯光下,有些看得不太分明。
男子唇角的笑意,半隐在明暗之间,分不清有多少真心,多少讽刺。
明明就坐在她的对面,宴文丽却觉得对面男子的笑容,渐渐辽远,辽远。
她因为心虚而有很多的心惊,却不敢表现出来,有些尴尬地笑说:“是啊……我也觉得呢。”
可华雪城今天的话,却似乎每一句都别有深意:“但愿不是从哪里开始的,便从哪里结束。”
“结束?”宴文丽连忙做惊讶状:“你怎么会说起这样的话?多不吉利啊!”
说到这里,她又连忙做委屈状:“阿城……你是厌烦我了么?”
华雪城摇摇头,转头看别的地方,声音里有些疲惫:“如果厌烦了,我就不会坐在这里,更不会送你礼物。完全相反,我很珍惜我们的缘份。”
宴文丽这才略略放心了些。
但华雪城下一句却说:“希望你也会珍惜。”
“我怎么会不珍惜呢?”宴文丽低头,可怜兮兮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