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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裳灵那一番话,倒让我对于长河的实力有了新的认识。他很有可能本身就是一个修为不低的术士。
做古董生意的人,多多少少得知道怎么处理沾了阴气的物件。自己要是处理不了,就得花上大笔钱财去请人帮忙。但是,直接雇术士看店的,却少之又少。
敢雇佣术士的人,首先得压得住对方。否则,就跟不栓绳子养狼没有什么区别。
于长河敢雇用裳灵,还能解释为,他看裳灵年轻好欺负、好控制。但是,敢动手段整她,那就说明,他不惧走阴术士。这回倒是有点儿意思了。
我看看外面天色差不多黑了,就把老骨头和裳灵扔在店里打烊,自己则拎着一桶香油溜了出去。找到王喜子家后墙外面,在地上挖了一个坑,往坑里扔了一个煤油炉子,把装香油的铁皮桶架在了上面。没过一会儿,烧热了的香油味就飘了出来。
应该很多人都知道一个关于蚰蜒精的传说:
传说,有个女孩不仅忽然大了肚子,而且面黄肌瘦。她母亲一再逼问她是怎么回事儿,她才说,每天晚上都有一个穿花衣服的男子来跟她相会。
母亲在院子里堵了对方好几天,都没找着人影,可偏偏那女孩还说,花衣服的男人每天晚上都来。她母亲马上觉得不对了,悄悄给了她一根针和一捆红线,告诉她,晚上偷偷地别在那个人的衣服上。
老太太第二天早上顺着红线一找,看见红线另外一头进了院子墙缝底下。找火往里一看,结果看见一条半尺多长的花蚰蜒。
老太太吓得半死,赶紧把红线烧断了,锁上门去找大仙。大仙告诉她:“你女儿是被蚰蜒精给缠上了,肚子里怀了蚰蜒崽子。你回去用香油烙饼,让你女儿坐在屁股底下,蚰蜒崽子就能爬出来”
那个女孩坐到香油饼上之后,小蚰蜒果然都爬了出来,她的肚子也就恢复了原样。
我特意在院子外面烧香油,就是为了把蚰蜒都给引出来。香油的味道飘出去之后,大量的蚰蜒就从墙缝里钻了出来,爬向了油锅,一层层的被烫死在了锅里。
不一会儿的功夫,我就听见墙那头响起了一阵像是蛇过草地似的声音。我顺着声响抬头一看,一只差不多有我半条胳膊长、手指头粗细的花蚰蜒已经从墙上露出来两根须子了。它用足有筷子长短的细腿抓着墙壁慢慢爬了下来,绕着油锅转了两圈,看上去想往里跳,却又不敢,就一个劲儿的在油锅边上抖着须子。
我从兜里掏出两枚缝衣服用的钢针,对准花蚰蜒甩了过去,当时就把它给钉在了地上。被长针穿透尾巴的花蚰蜒立刻绕着钢针缩成了一圈,身上紧跟着冒出来一股绿水。
我上前两步,从身上摸出一小瓶汽油倒在蚰蜒身上,然后点了把火,顿时把它烧得吱吱直响。我自己则侧滑了一步,蹲到大门边上。
躲在院子里的那只黄鼠狼一听见外面有动静,就本能地溜到了门口,把脑袋从门洞里伸了出来。我就在这时候猛地落下右手,掐住黄鼠狼的脖子,把它给拽了出来。没等黄鼠狼放屁,我捏在左手上的钢针,就快如闪电似的刺进了它的后脑,一下把它扎昏了过去。
我拎着黄鼠狼纵身一跃,轻轻落进院子里,沿着墙根一路小跑地溜到了卧室的窗根底下,靠着墙蹲了下来,从墙根下面伸出手来,往窗户上敲了两下。
“谁?”王喜子根本没想到我会连夜摸到他家门口,所以一听见有人敲窗户,立刻就把脑袋探了出来。
他低头,我仰脸,正好面对面地对视在了一起。王喜子当时就被我吓了一跳,刚想往后躲,却让我一抬手掐住了脖子。
我捏着他的脖子慢慢站了起来,抬手点住他的穴道之后,翻身跳进了屋里。从他家柜子里翻出来一瓶酒,把瓶口塞进他嘴里一阵猛灌,把他灌得直翻白眼。
我伸手往王喜子脸上拍了两下:“当初我爹放了你,你要是好好做人,或许还有条生路。我可没我爹那么好说话”
王喜子说不了话,眼睛却紧盯着我来回直转,看样子是想求饶。我把黄鼠狼拎了过来,放在他脖子边上:“你能多活这么好几年,就算你赚了”
我伸手捏住黄鼠狼脑袋后面的钢针,使劲转了几下之后,猛地往外一拔,昏过去的黄鼠狼顿时双眼通红地站了起来。我抓着黄鼠狼的脑袋,把它那一嘴白森森的细牙给按在了王喜子的咽喉上。
被我用钢针给刺激疯了的黄鼠狼,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嘴就往王喜子的喉咙上咬了下去。
我眼看着鲜血从黄鼠狼嘴边迸出来之后,马上往王喜子的穴道上点了下去。他紧跟着坐了起来,回光返照似的抓着黄鼠狼的尾巴使劲一扯,想把它给拽下来。
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养的那只黄鼠狼被拽住了尾巴还不松口。他这一拽,直接把自己喉咙上的肉给扯下来一块,腔子里的血像是喷水似的喷了出来。王喜子捂着喉咙抽搐了两下,就瞪着眼睛咽了气。
我用手蘸着朱砂往王喜子七窍上一摸,顿时把他的魂魄给抽了出来,趁着他鬼哭狼嚎的时候,手心一握把他给捏了个粉碎。
打散了王喜子的魂魄之后,我又拎起那只黄鼠狼,顺着尸体的角度往墙上摔了过去,当时就把它摔死在了炕上。看上去就像是王喜子临死之前,把它摔死的。
我看了看现场没什么问题,就顺着原路一点点地清理着痕迹,溜回了家里。
第二天一早,整个白街就炸开了锅,到处都能听见人胡扯:“你听说了没?王喜子让他养的那条黄皮子给咬死啦!”
“该!黄皮子那是能随便养的东西么?那东西灵着哩!成了气候还能不祸祸人啊!”
“那只黄皮子不是让他摔死了么?”
“你懂个啥?黄皮子活着就能迷人,死了更厉害,说不准,半夜就能回来祸祸人。赶紧找能人化解化解吧!”
“这话说的在理”
第二十七章 陷害()
那些个说事儿的全都不是术道上的人,真正跟术道沾边的人什么都不会说。他们很多人都听见了王喜子魂飞魄散之前的那声鬼哭,也都猜到了是我下的手,却没人站出来说什么。
术士之间的争斗,自然有我们的规则,只要我没坏了规矩,他们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只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于长河竟然会找上门来。
于长河一见面立刻指着我的鼻子里厉声道:“你小子够狠,立刻就把人给杀了!”
我冷着脸道:“你他么的,喝酱油耍酒疯——咸(闲)了吧?”
于长河被我气得脸色铁青:“敢做不敢当!步千愁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我伸手一指他鼻子尖:“你再瞎逼逼,老子就大耳刮子抽你!”
“反了你了哎呀——”于长河话没说完,就让我一个嘴巴给抽了回去:“你敢打我?”
“老子打的就是你!”
我刚要抬手,周围街坊就围了上来:“小步,消消火,他都那么大岁数了,打坏了怎么办?”
我冷笑道:“数岁大怎么了?要显摆岁数,他怎么不驮石碑去?”
上来劝架的人,让我一句话给噎了个半死,谁也不出声了。于长河气得全身发抖:“你等着,我要告你!”
我一指街口:“派出所在外面,滚——”
“你等着!”于长河隔着好几个人,狠狠指了我一下,转身走了。
裳灵把我拉回屋里:“老板,他说告你,肯定不是找警察,八成要去术道巡察使那儿。”
“那是什么玩意儿?”我头一次听见还有这么个职业。
裳灵做了一个要昏过去的表情:“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哇?术道巡察使,说白了就是监控术道的人,主要是不让术道中人随便对普通人下手,有时候也管术道上的纷争。”
我一皱眉头道:“巡察使是谁封的?”
“术道四大宗门啊!”裳灵白了我一眼:“现在术道上的规矩基本上都是由四宗把持的术盟定下来的,他们在每一个省都安排了巡察使。那些人在术道上的地位相当于封疆大吏,不但本身修为强悍,而且可以调用宗门力量,惹上他们比惹上阎王还麻烦。”
“嘿嘿”老骨头笑着插了一句:“我看于长河八成是报警去了。奉城的巡察使,除了和得一手好稀泥,什么事儿都不管,那点胆儿啊,坐在家里都怕树叶吹进来砸着脑袋。有跟没有,基本上一个样。”
后来我才知道,奉城这地方,大概平静得太久了,术道的整体实力差到难以想象的程度,所以术盟就干脆随便派了个人过来。那个姓王的巡察使,也是个奇葩,来了之后,是事儿就不管,是人就不得罪,口碑倒是弄得不错,不过也没谁拿他当回事儿。
于长河走了一天,也没见什么动静,谁曾想,第二天一早警察就堵到我家门口了。
为首的一个警察扬了扬手里的证件:“有件案子,需要你协助调查,请配合一下。”
我向老骨头比了一个放心的手势,就跟着警察回了刑警队。不过,让我觉得意外的是,在刑警队里竟然没看见老冯。
我正在东张西望地找老冯,韩璇却从屋里走出来把我接了过去,趁着左右没人,才压低了声音说道:“冯队被人举报包庇你,暂时停职了。一会儿,主管刑侦的副局会亲自审你,别乱说话。”
“嗯?”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走到了审讯室门口。
从走廊那头走过来一个三十来岁的警察,看了我一眼道:“他不是犯罪嫌疑人,用不着进审讯室,到办公室说吧!”
我看了对方一眼,那个人的面相棱角分明、剑眉入鬓,眉宇之间隐隐带着正气,说明这个人很讲原则,但是也认死理。不过,这么一来我反倒不担心了。这样的人,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干不出台面底下的事儿来。
对方把我从韩璇那接过来,领进了办公室之后扬了扬证件:“我叫陈旭,主管刑侦。今天请你来,是想了解点情况。”
我点了点头道:“你说!”
陈旭十分公式化地问道:“昨天晚上你在什么地方?”
“在家睡觉。”我回答完之后,马上觉得不对劲儿了。我杀王喜子是在前天晚上,他怎么会问我昨天晚上在哪儿?
陈旭紧接着拎起一双运动鞋:“这双鞋是你的么?”
“不是。我不穿这种鞋。”我说的是实话。我的鞋都是特意改装过的,鞋底下藏着暗器,能出其不意地伤人。所以我从来不穿其他的鞋。
陈旭侧着脑袋往我鞋上看了一眼:“这双鞋是在你家找到的,而且跟你现在的鞋号大小一致,你说不是你的?”
陈旭不等我说话,就又问道:“你练过武吧?”
“练得还不错!”这没什么可隐瞒的。就算我不说,老冯和韩璇也能帮我抖出来,
陈旭忽然冒出一句:“于长河昨晚死了!”
“什么?”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我昨天晚上确实溜出去过,但不是去杀于长河,而是在他古董店附近踩点子。
可是陈旭怎么找上我了呢?
陈旭伸手点开了桌子上的电脑,给我放了一段视频。那里面刚巧是从路口进入黑街的情景,没过一会儿,视频上就看见我从街口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