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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当时她回薛家去的时候,老太太直夸清阳公主,还交待她要好好伺候婆婆和丈夫。
魏铭已经笑了起来,“这可是真的琼汁玉浆了。”说着笑看了顾钺和薛继祖一眼,几人一同站了起来,向如兰道:“代我们谢谢姑母。”
如兰笑着应了。
魏铭已经喧宾夺主地将那酒拿在手里,轻轻地把玩了一会儿,才叹气道:“我这馋虫都给勾起来了,偏偏又舍不得打开。”
薛继祖便同他开起了玩笑,“难道你想揣回去自己喝?”
魏铭嘻嘻地笑,“那我岂不是要请薛兄到家里去做客?那倒是亏大了,还是在这里开罢。”他说着,甚是小心地拍开了泥封。
酒香混着梅香在亭子里浮动。
几人纷纷赞叹起来。
顾钺笑着将自己烤好的肉递给了王琳芝。
下人又送来了素菜,说说笑笑间,时间一晃而过。
永福公主吃完之后,便嚷着要离开了,“坐久了,有些腰痛,我还是先回去歇着罢。”
她一走,魏铭自然也妇唱夫随的跟着去了。
小薛氏便向薛继祖道:“我那边有点事要交待你。”
薛继祖便随着过去了。
王慎远摸摸鼻子,“我还有些事,要过去处理一下,等下再来。”
虽然他们都有看似堂而皇之的理由,王琳芝却心里明白,这些人,是给她和顾钺独处的时间呢!
她突然觉得自己坐得离炉火有些太近了,烤得整个脸都有些烫了起来。
偏顾钺似乎仍是一脸毫无所觉的样子,起身坐到她对面去了,“你想吃什么,我给你烤。”
王琳芝摇摇头,“吃不下了。”
顾钺:“我也吃好了。”
王琳芝便叫了下人收拾东西。
顾钺朝她笑了笑,“我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梅花,不如咱们一起过去看看,他们收拾起来也方便些。”
他笑起来的时候,两颊酒窝浅现,就像冬日里那暖暖的阳光,耀眼夺目得让人简直挪不开眼睛,忍不住想要靠近,汲取更多的温暖。
王琳芝根本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回他以微笑,道了声“好”。
两人并肩进了梅林,璎珞她们要跟,余氏却用眼神将人给留了下来。
“在自己家里,不要紧。”
她以前反对,是两人没有婚约,若真有什么事,被流言中伤的还是女方,再小心慎重也不为过。可现在,他们马上就要成亲了,再一起说几句话,也不算出格。
她这个做奶娘的,甚至乐见其成。
顾钺对王琳芝的好,她们这些跟着的人,自是全也都看在眼里。
有情人终成眷属,做为她的奶娘,余氏又是高兴,又是骄傲,甚至有些隐隐的得意。
这孩子,对父母孝顺,对下人宽厚,对外人进退有度,对兄弟友爱,她理应得到一个懂她知她爱慕她的人真心相待。
“冷么?”顾钺看向王琳芝道。
可旁边碰巧是竹林,风一吹,哗啦啦的响,说话声未免就没有那么清楚。
王琳芝不由又靠近了些,“你说什么?”
顾钺的笑意越发明显,凑近她的耳朵,“问你冷不冷。”
他说着,理所当然地将她的手包裹进了自己的大手里。
天寒地冻,大雪纷飞,两人相贴着的手却都感觉到了对方的温暖。
“刚刚喝了点酒,热乎着呢。”王琳芝执意要将手抽出来,可不知为什么,就是没有如愿。
顾钺的手骨节分明,温暖而干燥,有一种让她安心的力量,她甚至希望两人就这么相携,一生一世都不要分开。
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到了顾钺的怀里,他从背后搂住了她,和她十指相扣,情意绵绵。
“执子之手,与之携老。”他轻轻地在她耳边说道。
王琳芝的心里,涌起淡淡的感动。
这话,也正是她想和顾钺说的。
原来,真有这么一个人,和她心意相通。
可女儿家的矜持,让她话到嘴边,又换成了,“这事光说不行,本郡主需要的是实际行动来证明。”
有些人,花言巧语说得好听,实际上还是说过就说过了,根本不能当真。
所以,她说得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地哪里不对。
顾钺轻笑起来,“我也这么认为,我们也算是心有灵犀了。”
他说着,突如其来的俯下身来,吻住了她的唇,一直到两人都快呼吸不过来,才放开了。
“你,你这个登徒子!”王琳芝又羞又恼。
毕竟是在自己的家中,让人看到了成何体统!
“郡主刚说了,要我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是听命行事罢了。”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一脸无辜。
王琳芝从他怀里挣出来,鼓着腮帮子瞪他一眼,“可我根本没有心理准备!”
她本是有些强词夺理,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可顾钺却根本没给她后悔的时间,又亲了她一次,然后一本正经地道:“我听说,多练习几次就会好一些。”
302 报复()
还多练习!
自己这是被他调戏了吗?
可两家已经订好了嫁娶的日期,他私下这般对她,她是该推开他,还是坦然接受?
王琳芝做事一向利落,这次也不例外,她决定尊从自己的内心,反手搂住了顾钺,“那我试试看。”
不愧是他看中的姑娘,果然与众不同。
顾钺甚是期待地微微眯上了眼睛。
王琳芝慢慢朝他靠了过去,可就在快接近他的脸颊的时候,她轻轻的朝着他的脸上吹了口气,然后挣脱他的手,转身就跑。
顾钺慢慢地从后面跟上。
他从八岁开始习武,到现在不多不少,刚好也是八年,若想追上王琳芝,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可他却只宠溺地看着她笑了笑。
他和她,来日方长。
有一辈的时间可以慢慢熟悉彼此,他不着急。
她愿意和他开玩笑,说明对他放下了防备和戒心。
相较于她的彬彬有礼,他更喜欢她敞开心扉的接纳她。
等顾钺离开了公主府,王琳芝便将王十三叫了过来,“你知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王十三呵呵地笑了起来。
“知道一些,若不是府里来了客人,卑职已经过来找郡主禀告了。”
“陆太太现在每天满腹牢骚,觉得凤香公主没能这陆家生下孩子。”
王琳芝暗暗摇头,如今还在陆老太太的孝期,没孩子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凤香公主和陆大人这两三年并没有住在一起。”王十三虽然是侍卫,但说话尚算婉转。
可王琳芝马上反应过来,王十三的言外之意,是说凤香公主怀的不是陆阳春的孩子!
那凤香公主流产就变得耐人寻味了,何况现在正在陆老太太的孝期,凤香也真是太过份了。
倒是陆阳春,有口难言,心中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不然也不会“失了手“,让凤香流产了。
不过,这些事都和她无关了。
王琳芝并不想插手这样的事,不仅如此,她还让王十三去了清阳公主那里,将这件事给禀告了上去,中间隐隐提到陆家现在尚在孝期的事。
清阳公主现在一心向佛,一时之间还真忘了这件事,听了王十三的汇报,便缓缓点了点头。
“本宫知晓了。”
等过了一会儿,李嬷嬷回来,也说了这件事,“凤香殿下的脸色好多了,说那边的血迹是宰鸡的时候,下人没弄好,让鸡跑进去了,洒了到处都是,让您不用放在心上。”
清阳公主对吴惠妃这个时刻不忘陷害自己丈夫和儿子的人,根本没有什么好感,如今面对她所出的女儿,自然也全部是面上情,听李嬷嬷这么一说,“那便好!”
她嘴上这般说,实际上却派了忠心可靠的人去打听这件事。
“凤香公主最近颇喜欢去七皇子府上……”
清阳公主不由蹙起了眉头,怎么又扯到了七皇子了!
还真是一团乱麻。
“七皇子最近被皇上派了任务,做钦差巡视雪灾去了,七皇子妃又“病”了,府上的事交给了程侧妃,程侧妃和凤香公主出去了几次,遇上了好几次忠勇伯,忠勇伯又捡到了凤香公主掉的荷包,据说里面装了好多银票,凤香公主便让人送了一半银票给忠勇伯,哪想对方却没有接受。
一来二去,两边就熟悉了。
凤香公主去忠勇伯府上做了好几次客,有一次还将忠勇伯夫人给揍了一顿。
但忠勇伯夫人为什么挨揍,却没有人知道了。
李嬷嬷出声提醒道:“忠勇伯夫人是凤香公主的小姑。”
现任忠勇伯程玉渚,娶的是陆阳春的妹妹陆五娘,可不就是凤香公主的小姑?
说起来,凤香公主算是陆五娘的“娘家人”,陆家这么势利,凤香公主去程家,等于是在为陆五娘撑腰,她应该很欢迎才对,为什么要惹怒娘家嫂子,使她对自己拳脚相加?这么一来,只会让陆五娘在上流社会成为一个笑柄。
“后来,奴婢买通忠勇伯府的下人,得知陆氏撞破了忠勇伯和凤香公主……”
下人有些不敢往下说了。
可就算只说一半,清阳公主也能猜到了后面了。
孤男寡女在一起,能干什么?
“听说,陆氏为陆太太物色了好几个漂亮的丫头,这事发生在凤香公主打陆氏之前。”
出嫁了的姑奶奶,送几个漂亮的丫头给自己的亲娘,而陆家又陆阳春这么一个独子,陆氏想做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依照凤香公主的脾气,肯定要报复陆氏,极有可能会选择让陆氏头上变绿,当然,估计也有报复陆阳春的成份在里面。
凤香公主虽然有昌盛帝撑腰,但昌盛帝也不能盯着女婿和女儿到底有没有同房吧?
若是吴惠妃还活着,深得帝宠的话,这事估计很快上达天听,可现在毕竟是崔皇后入宫了。
崔皇后早些时候还在挑拨大皇子和二皇子,当然也不可能放过七皇子。
想到这里,清阳公主不由凉凉地笑了。
之前和薛家结亲的时候,她本是想着要帮太子的,毕竟有小薛氏这层关系在,帮太子也就等于帮自己。
可是没有想到,太子在满城风雨的时候,却跑到公主府来质问她的女儿。
她这个公主虽然已经开始吃斋念佛,可太子最近的行踪,她只要想打听,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有些事她知道的虽然没有王琳芝这么清楚,可自己的女儿参加了太子妃的宴请就将身边的贴身婢女送走了,让她不得不去查验一番。
太子夫妇居然想着对她的女儿下手,这是她怎么也不能容忍的事情。
加之昌盛帝又如此对她的儿女、丈夫,她对赵氏皇室已经死心了,以后谁做皇帝她早已经无心过问。
“凤香公主那边的事,咱们就不要再过问了。”清阳公主交待小薛氏和王琳芝道。
无论凤香现在怀的是谁的孩子,名声都不会好,毕竟现在没有出陆老太太的孝期。
就是李嬷嬷这个间谍,也没敢过要将这些事透露给皇上。
万一昌盛帝震怒,这可是掉脑袋的事!
反正她奉命监视清阳公主,凤香公主府的事,与她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