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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琳芝素来对丽妃没有什么好印象,胡乱点了个头就走了,后来仔细想了一下,却觉得吴惠妃是死于心病。
两个皇子都死在她手上,她自己心虚,自己吓死了自己!
据闻,从那往后昌盛帝从民间选了几万秀女和乐伎入宫,每天过着酒池肉林的奢靡昏愦的生活,从此往昏君的路上越走越远。
再后面,她就不知道了。
王皇后被废之后,坚持了三个月,得知兄长和娘家子侄双双被流放之后,感觉自己身上的冤屈再也没有办法洗刷干净,便自绫而亡,不多久父兄也被赐死,再后来陆阳春和程静姝便对她摊了牌,她经受不住这些打击,便想着要报复陆阳春,但却不知道自己踢的那一下是否起了真正的效果。
没想到今天她只是远离了程静姝和陆阳春这一对渣男贱女,整个王家乃至整个大周的皇宫都发生了翻天地覆的变化!
可见这两人,皆是大周的祸害,谁沾上谁倒霉。
“我有一个主意,说出来,不知大家觉得如何。”凤香公主突然很大声的开口,打断了王琳芝的思绪。
“殿下有什么主意,说出来我们帮着参详一下。”七皇子妃柳氏快速的接了话。
在场的这些小娘子之中,要数柳氏现在的家世的最差。她的父亲一下子从刑部尚书变成了一个地方州府的通判,落差实在太大了!更不要说柳尚书做的那些事完全是在陷害太子,虽然柳家因为七皇子妃的关系免于流放之苦,但是也遭到了众人的疏远,连凤香公主对她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不如找一块长长的帛,将咱们今日在蓬莱阁的情形也画下来,日后也是一桩美谈。”凤香公主越说越兴奋。
永福直接拉起了王琳芝,“走,咱们出去透透气。”
考试的成绩出来了,再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何况到处都是她不想看到的人,王琳芝也不和众人打招呼,跟着永福便出来了。
“不如,咱们坐画舫,先出宫吧。”王琳芝和永福建议道。
有程静姝和凤香公主在的地方,她总是会特别小心一些,总担心自己一不小心着了这两人的道。
不是惹不起,而是不肯自降身份将这样的人当做对手罢了。
永福公主一向也不喜凤香公主,闻言便点了点头。
哪想二人刚在画舫上站定,柔嘉也带着个小娘子跟着上了画舫。
做人做到柔嘉这种份上,也算是脸皮够厚的了。
想当年,王琳芝在上巳节已经当着众人同她割袍断义,没想到她倒也能装成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现在毕竟是在宫中,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是看在宁王夫妇的面子上,王琳芝也不能做出太过份的事情,惟有当她二人根本不存在,直管吩咐船工开船。
一路上倒也风平浪静,哪想离岸边还有一二十丈远的时候,水面忽然传来“扑通”一声巨响,接着传来柔嘉大呼救命的声音。
她仍在画舫上,但和她同时上来的小娘子掉到水里去了。
王琳芝不由看了眼不远处的清凉殿影影绰绰的人影,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堂堂郡主,往皇上那里塞人邀宠已经很掉身份了,而且还陷害别的小娘子试图想引起那边公子们的注意!
早知道柔嘉是这般没有底线的人,就该不和她同乘一艘画舫。
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唯有站在这里被众人指指点点了。
好在那小娘子似乎也会凫水,很快地游到了画舫边上,朝离她最近的王琳芝伸出了手。
王琳芝看着那小娘子可怜巴巴的眼神,终是狠不下心,便和琥珀一起将她朝上拉。
可那画舫却有些高,她主仆二人伸了好几次手,硬没有拉到那小娘子的手。
正在这个时候,柔嘉挤了过来,照着王琳芝的后面悄悄地撞了一下,王琳芝注意力都在水里的小娘子身上,根本没有想到柔嘉会对她动手,一下子朝水里栽了下去。
王琳芝在栽下去的那一刻,伸手拽住了柔嘉,将她也一起拉下了水。
公主府里有人工湖,她这一世曾悄悄地学过凫水,所以并不是很担心自己落水。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柔嘉却像八爪鱼一般一下子抱住了她的腰。
王琳芝又恨又恼,可怎么也掰不开柔嘉的手,唯有退而求其次,带着她往画舫上爬,哪想画舫上的琥珀却失声喊道:“不好,画舫漏水了!”
船工急得直搓手,“估计是铆钉掉了,要赶紧靠岸!”不然的话,连上面的永福公主和她带的人也会一起落水。
王琳芝心里倒不是很急,反正离岸边已经很近了,大不了她带着柔嘉一起上岸就是了。
可让她意外的是,柔嘉竟然和之前落水的那小娘子一起,一人拉住了她的一只胳膊,将她往深处带去……
202 渡气()
203 审问()
嘉太子妃本是想问一问救王琳芝的人到底是谁的,但现在看她这般和柔嘉郡主口舌,马上将这种念头给打消了,很快就吩咐人将船往岸边驶去,让她上了岸。
永福公主已经快步走过来,握住了她的手,“怎么样,要不要紧?”
王琳芝朝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琥珀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唯有过去轻轻地扶住了主子的胳膊。
以往都是李嬷嬷和璎珞跟着王琳芝入宫,那时候她对她们艳羡不己,没想到轮到自己的时候,是这样的惊心动魄,若真有什么意外,她真不敢想象后果。
这般一闹,王琳芝也没心情在宫里呆下去,直接出宫回去了。
王惟一早得知了消息,已经请了大夫在家里等着,给王琳芝诊了脉,确定她没事,他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安慰她道:“等你考完试,我们就去北地找你阿娘。”
“你当时,该跟着你阿娘一起去北地。”他并不知道清阳公主是去安置王皇后,心里只觉得妻子将女儿独自留在京城着实让人担心,却又明白女儿是放心不下他这个父亲和她的兄长,所以不愿意离开京城。
这般一想,他对女儿越发愧疚起来,“囡囡,都是阿爹不好,让你娘和你们兄妹受委屈了。”
王琳芝朝他摇摇头,笑道:“那阿爹以后要对我有求必应,好好弥补女儿才是。”
王惟一摇头,一脸认真地道:“做错了事,该教训的还是教训。”
王琳芝小脸一扬,“您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会做错事呢?”
王惟一被她这不可一世的表情给逗得笑了起来,见她果然无恙,这才开口道:“你也累了,早些用了饭,就歇着吧。”
王琳芝答应着去了。
回到了清莲居,璎珞得到了她的允许,便吩咐人摆饭了。
她和王琳芝的奶娘余氏都有些苦夏,所以王琳芝便让她们留在了府上,只带了琥珀,哪想到偏偏就出事了。
余氏更是心疼得哭了起来,又怕王琳芝知道了,唯有将琥珀叫到了一边,“那些高门大户家小娘子,看起来穿得光鲜,实际上有不少坏心肠的人,你们无论在哪里,都要记得一定要保护好郡主的安全。”
她嘴上这般碎碎念,心里却已经决定了,日后王琳芝无论去哪里,她都要跟着,指望别人永远不如指望自己来得可靠。
王琳芝看着自责不己的父亲及身边的丫头,心里其实也挺内疚。
看来,她的心肠还是太柔软了些,以后除了自己亲近的人,一定要冷硬如刀才行。
王琳芝心里有事,兼之天热,饭难免用得比平常少了些。
璎珞看在眼里,忙笑道:“洗了些桃子,冰在井里,等您休息过了吃吧。”
王琳芝其实更爱梅子和李子,奈何余氏老是念叨什么“桃养人,杏伤人,李子吃了最伤人”之类的话。她前世的时候脾气犹为拗执,便问她,这话怎么不顺口?后来小六儿悄悄告诉她,“是被余嬷嬷改了,原话是桃养人,杏伤人,李子树下埋死人。”
这话直白极了,自那时候起,她才开始明白余嬷嬷的苦心。
所以这一世对清莲居里贴身服侍她的人,也格外的宽容,而她们也比前一世对她更为体贴周到。
王琳芝笑着站了起来,根据李嬷嬷的养生之道,吃过饭之后是不能直接躺在床上睡的,至少要靠着墙站上一盏茶的时间才行。
她现在体态苗条轻盈,都拜了李嬷嬷那减肥的方子所赐,所以一直在日复一日地坚持着。
没等王琳芝站上一会儿,璎珞进来了,“大公子和顾二公子过来了,问郡主有没有午睡。”
这是怕天热,她穿的太过清凉不好冒然打扰的意思。
王琳芝朝她点头头,“请他们进来吧。”
她这院子里,花木森森,通风也极好,一向并不怎么用冰,由于刚从外面回来,大衣裳也还没有换,索性见了他二人,再准备午睡。
璎珞很快带着人进来了。
见礼之后,王慎远打量了妹妹的神色,见她精神还好,便没再开口问她宫里的事了,只道:“宁王妃今天去找不空大师算了一回命,大师说了,柔嘉需要在佛寺静养一段时间,估计宁王妃明日就会将她送到大慈恩寺去了。”
王琳芝淡淡地笑,“这就是宁王府的事了,和咱们没有关系。”
宁王和宁王妃做了一辈子好人,可对女儿的教养上面,确实让人不敢恭维。
明天人才送到庙里,今天就传得沸沸扬扬!
赵柔那种性子,单这种方式能不能管好还是两说,但她下次绝对不会纵容她。
“上午是你救了我?”这才是王琳芝向顾钺问出了一直困扰她的问题。
顾钺漫不经心地点头,“你也太大意,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上一次是凤香公主,这一次是柔嘉郡主,若京城住着不好,不如搬到北地去,那样公主回来的时候,也能早日见到了。”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似有小簇的火苗在跳跃,王琳芝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在湖底的那两片柔软和那溜滑的鱼儿,不由红了脸,摆弄着一把湘妃扇道,“你……为什么可以在水里换气?”
这个问题实在太让人费解了!
顾钺喝一口冰镇的绿豆汤,才道:“简单得很,我用一根荷茎噙在嘴里,你一点都没注意到?”
经他这么一说,她隐隐想起,还真有这么回事,难怪那鱼儿有荷香味!
顾钺一见她脸红,不由也想起了两人在水下面的情形,心里一下子热了起来。
王慎远见顾钺一直热辣辣地盯着自家妹子看,哪里还坐得坐,直接站了起来,将手搭在了顾钺的肩上,“走,到我松涛院去,那边有冰,比这边凉快得多。”
顾钺这才不甚情愿地跟着王慎远走了。
松涛院确实比清莲居凉爽得多,但王慎远却发挥了之前在金吾卫当差时盘查可疑之人的习惯,将顾钺从头到脚审了一遍。
“你是怎么跑到宫里去的?”
“陛下召人去清凉殿,云老头就逼着我去了!”
“云老头是云先生吗?你跟他什么关系?”
“师徒。他那个不成器的嫡传弟子正是区区在下。”
这些倒可以理解,但后面的话问的就有些咬牙切齿了。
“你去救我妹妹,为什么躲在水里插个莲藕管子,难道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