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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本人所能描绘的了。
一夜没睡,天亮后,紧张一夜的曹猛没有等到预想的那样猛烈的攻击,远处甘泉县城里平静的就如没人一样,只是快午间时候才在北风里隐隐传来阵阵哭声,但那甘泉大门就是紧闭,没有半分打开的意思,这让曹猛很差异但也很庆幸,时间对于自己是非常宝贵的,托得一刻是一刻,这是自己的心愿。
不过敌人没来,但这冰堡外倒是不断的有各式各样的人等或明目张胆或缩头探脑往返打探,那真是络绎不绝,往返于道。
曹猛知道,这里就有各路杆子的探马,也有各地地主的家丁护院,上这里探听虚实,形形色色几十拨的,倒也壮观。
曹猛不去理会,就独自坐到冰堡最高处优哉游哉的晒太阳,哼小曲,时不时的把个陕北信天游的情歌喊上两嗓子,到有任凭八方风雨我自当清风拂面的架势。
一阵风是最先知道张元领军前来,经甘泉去黑虎寨剿匪的,也沿途不断有自己的眼线汇报张元队伍行动和人员变化的情报,当听说张元的队伍在这一路上,不断得甘泉北部地主豪强乡勇投献,壮大到了五千之众的时候,也暗暗的为曹猛捏了把汗。
这次张元来围剿,想那曹猛也就是六百余战兵,一百余夫子,也没有弓箭等器械,他们的装备只适合野战,但即便是你闯军再是强健,但毕竟人家张元也是受过训练的乡勇五千,还有甘泉近千的卫所士卒,那是十倍的悬殊,野战定是吃亏,自己也知道那曹猛在一个废弃的山寨有老营,但那山寨寨墙低矮破败,地势也不险峻,根本就无险可守。所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想来那曹猛不是鲁莽之人,应该领军回黑虎寨与大队会合,利用地势和人数严防死守才是道理。
可当探马匆匆回报,说是那曹猛不但没有仓皇的回军黑虎寨,反倒带着那仅有的六百余人气势汹汹的杀奔甘泉县城时候,当下惊掉了手里的药碗,想了下马上明白了曹猛的心思,这是宁可与官军血战一场,也要给还在骑墙观望的各方势力展现一下闯军的军威实力,都是杆子,都是同气连枝,得到这个消息,当下跺脚道:“还是年轻啊,不知道好歹,十倍的悬殊对战,哪里是你曹猛能担当的起的?为逞一时之勇,就要吃个大亏,不值得啊,咱们这当杆子的不说就只会欺软怕硬但该躲还是要躲的,要不咱们怎么能生存下去。”
参加过曹猛与一阵风喝酒的副手小心的上前谏言道:“大当家的不要这般着急,想那曹猛不但有四百枪兵一百夫子,更有那二百如狼似虎的骑兵,想来打一阵后,曹猛就会见好就收,带着骑兵逃回黑虎寨,不会傻的真去与张元拼命,想来这一战给各方显示下实力才是目的。”
一阵风想了想倒是点头赞同,心道这曹猛真是这么做了到显现出枭雄本色,只是可惜了那些步行的枪兵了,在以后被追击的时候白白的牺牲,不过这个世界上什么都缺但就独独不缺人命,只要保住了甘南地界势力,那人还不是一抓一把?
不管是枭雄还是英雄,只要知道实务就为俊杰,这样的小子有出息。不想我这般老人都被这世道磨没了棱角,只能在这山寨上度过春秋啦。
想到这里就又命人重新熬药,让手下继续打探。
一碗新药刚刚熬好拿在了手里刚要喝,就又见一个探马匆匆忙忙的赶回来禀报,也每个规矩,就那么直愣愣的对一阵风报告道:“禀报大当家的,那曹猛并不是赶到甘泉耀武扬威一番就走,而是在南门三里的地方,选择咽喉要道堵在甘泉门口开始建堡立寨,看样子要不惜一切代价堵住张元进攻黑虎寨。”
一阵风的这碗汤药就又掉到了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探马半天也没有出声,直到副手连叫了几声才回过神来。
被副手搀扶着坐下,首先对这曹猛开始刮目相看了,为了那个山寨的现在和将来,曹猛就敢于也舍得拿自己的生命去与十倍不止的官军硬抗,真汉子,真义气,那个闯王吕世是用什么办法做到的,让一个个汉子宁可去死也要捍卫那个曾经名不见经传的闯军的呢?
那个副手再次上前小声道:“大当家的,看来这曹猛是真的要与官军叫叫真了,但这个法子是错的,毕竟以区区五百对阵六千那就是立刻倾覆的结局,但在险要咽喉之地建营立堡却是可以多撑些时日,但平地建堡,也没材料也是异想天开,想来也是做做样子的意思居多。”
一阵风站起来在大厅里来回走了几圈,点点头赞同了那副手的猜想,让那个探马再次去探个究竟,一定要探查仔细了方能回来。自己再没了心思喝药,焦急的等待那个探马的回报。
等到天已经大亮,自己妇人再次熬好了碗药拿来求他喝的时候,那个探马已经大步跑进大厅,当时急切的道:“大当家的那曹猛真是了得,他将骑兵悉数派出在外,自己带着枪兵守卫要塞。”
“但那要塞是怎么建设的?”那副手一脸迷惑的问道。
“磊土浇水结冰,在附近几千乡亲的帮助下我回来时候已经修了三丈高了。”
不沾泥和那副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满眼佩服的神色,那不沾泥端着药碗都忘记了喝,不由张口大呼高明,连这个办法都叫他想出来,真的是高明。
“还有吗?”不沾泥再次问道。
“有,我在近处观察了下,那冰堡要塞修的高大厚实结实异常,但可怪的是却周边没有留下出入的大门。”
一阵风闻听再次失手摔了药碗,两眼就直愣愣的看着那探马半天,突然坐到椅子上半天小声道:“可惜也。”然后又大声道:“壮士也。”然后站起飞快的转圈道:“你马上去找那曹壮士,就说需要我一阵风请说话,这个场子我帮定了,他这个小朋友我交定了。”
那探马兴奋的答应一声大步而去。一阵风的副手上前小声谏言道:“大当家的,那曹猛兄弟是打算为黑虎寨争取时间不惜以身处死地啊,这是个可交往的汉子,只是我们有必要趟这趟浑水吗?我们还是看看,不要惹怒了那张元,到时候真的灭了闯军,翻身找我们的晦气就得不偿失了。”
“屁话,有这样不惜身死的汉子在,那闯军是能被灭的吗?既然认为这样的汉子可交,那就应该雪中送炭才真正的交下曹猛交下有这样血性汉子的闯军,这是一笔一本万利的买卖,等以后就是上赶着付出多少都不会有今天的回报了。好了,你马上集合五百我们山寨上最好的兄弟带足守城器械,一旦曹猛邀请我们,我们就帮他一把。”
“是,大当家的,我这就去安排。”
当曹猛在天亮的时候见到了那个不沾泥的信使,等那信使说明了来意之后,曹猛站在如天神下凡一样闪闪发光的要塞上,对着那个信使感激道:“请回复我那老哥哥,他的情我记下了,但我修这要塞的时候就只能装下我这五百弟兄,多一个也是不能,所以,等我战胜了张元,我亲自请我家闯王兄弟去你寨上拜会老哥哥。”
看着一阵风的信使远去,曹猛对着那些或明或暗的探马大声道;“我就是要大家看看我根据地我闯军,是天下哪个不敢战的,哪个不是战就胜利的。”
那些伸头探脑的探子,在曹猛不断回荡的豪迈宣言中暗暗自问。有这样的热血汉子,闯军还有不胜的战斗吗?没有,绝对没有。
第411章 堵门之战4()
午时三刻,随着三声号炮轰响,关闭很久的甘泉县城的城门轰然洞开,一队队着装整齐的乡勇在骑着战马的张家赵家陈家子弟的带领下,耀武扬威的走出了城垣,随着隆隆的鼓号声走到了城门与曹猛要塞之间的空地上,开始摆开阵势。
这还算整齐的三千乡勇身后,就是七百多身穿破烂官军红色鸳鸯袄的卫所士卒,队形不整,战意不高,就乱糟糟的站在乡勇的身后,在这些卫所军户身后,不断涌出城门的,是穿戴还算可以,刀枪还算整齐,但更加乱糟糟投效来的地主豪强的乡勇护院,再往后,就是一片哭喊的,推着或是担着各种器械的哭哭啼啼的签丁,县里的三班衙役齐出动,一个个如狼似虎凶神恶煞,手里拿着的水火大棍,不断的招呼在那些畏缩不前的签丁身上,换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号。
而后出来的是一杆火红大纛,高高飘扬,上书一个大大的明字,大纛旁边,一杆相对低矮了一些的上面,书写者一个大大的张字。
大纛是都旗,那是五品千户所有,张字是将旗,那是张元的将旗,旗在人在,旗倒军散,全军的将眼中军。
阵前三千乡勇随着一声命令向左右一分,闪出一段空地来,那些卫所士卒喊着号子,在一帮签丁的帮助下哼哧哼哧的推出来几架床子弩,这些床子弩都是官军攻城拔寨时候必备的武器,官军的床子弩却不如闯军改良后的先进,一个安装上弦就要几十个签丁在老兵的指点下忙活半天,好一阵才摆弄好,其中还有一个床子弩由于长时间不得保养还被拉断了弦,弓弦反弹造成了这场大战中的第一个伤亡。
在床子弩摆放的同时,又有不少签丁战战兢兢推出了十门大小不一的榆木喷,而后摆放的竟然还有五门只有正式官军才配置的虎尊炮,虽然上面已经锈迹斑斑,但依旧是这战场之神,威力不可小觑。
欺负闯军没有远程攻击武器,乡勇官军就把这些家伙置放在了要塞的眼皮子底下一箭远的地方。就那么在几十个老兵的指挥下肆无忌惮的安装设置。
就在所有的人都在拼命忙碌的时候,大阵之后将旗之下,张元和甘泉千户等被一帮手下将佐簇拥着,正骑在马上手打凉棚观察着那个,如满身银甲天神般耸立在咽喉之地的要塞。
张元被第一次上阵杀敌所激励的兴奋着,但也为那高高的要塞,和那要塞上所发出的阵阵杀气所震慑,原来第一次上阵的亢奋都被这震撼浇灭,看着阵前那些因兴奋,而不断打马往复奔跑大声呼喊的自己家子弟,心中还是摇摇头,个个都是年少轻狂,少了许多磨练不够沉稳。
回过头陪着笑脸对那个千户道:“千户大人,下官初经战阵,没有杀敌指挥经验,一切但凭千户大人指挥,我也好跟千户大人学习一二,拜托了。”
那千户见张元老实谦虚,也就勉为其难的点点头,抬起眼睛观察要塞敌情,在心中筹划相对应的战法。
千户上阵,是看在张元昨晚连夜送来的那两千两白银的份上,就在今天上午张元再次拜访的时候,答应了张元的请求,但也只是答应张元,自己出动士卒操作攻城火器,,并且带着副千户等一干将佐帮忙指点下攻守。
正所谓得人钱财与人消灾,再说了,这次闯贼只是防守,只要自己不死里拼杀,自己的兄弟手下就不会有什么损失,自己绝对不能和那富县,洛川学,把军卒都丢在了战场,结果一城官吏都成了光杆将军,被人家几个民兵就堵在了城里不能越雷池半步,那也太过丢人。
答应了帮忙,但事先声明,卫所士卒是要遵守巡抚之命协助李元昊剿匪,但李元昊不在,所以自己就不能随便调度人马上阵,这有悖朝廷对武人的防范要求,一个不好那个小小文官一个折子上去,那一个未经上命私自调兵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