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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百姓能在商人那里买些油盐百货药材,一来我们的目标是曹家而不能伤害其他商人和小地主,那些百货药材等物不可能没收或是购买来平均分配,那样就会出现需要的得不到,不需要的却得到了无用。二来也能通过百姓的购买快速的带活市场,使百年大集恢复活力,也可以为黑虎寨变相接管曹家集的税收打下良好的基础,一味的依靠缴获是不能长久生存的,只有不断造血才是长治久安的方法,收取商人固定的税对缓解农民的负担和压力有直接的好处,对于商税大家都没什么观念,本来吗,大明都几乎不收商业税的,只要一提商业税,那些夫子们就会说朝廷不可言利,不可与小民争利什么的,难道真的是这些夫子清高吗?其实不是,这些夫子比谁都贪婪,只不过是这些夫子几乎家家都有商业铺户买卖,或直接经营或假于家族之手或交给门下管理,收商税不是与小民争利而是于他们那些夫子争利,你说他能不用春秋大义来和皇帝对抗吗?而皇帝为了笼络这些夫子大夫还就只能看着流水一样的财富越聚越多,不是朝廷的国库,而是那些豪强大族的地窖了。
没有商税商人就真的好过吗?不,好过的是那些有背景的商人,而那些小本经营的商户却往往承担不起其他的东西。商税没有但有捐啊,林林总总的捐输不整的你倾家荡产那就是你的能力出众了。所有吕世决定对曹家集的所有商户免除一切捐税,而采取统一的一次性税收,也就是百分之四的低税,并且在黑虎寨势力范围之内一人经营的这批货物只收一次税。这样要比那些捐税轻的不可同日而语了。这就更能促进商业的发展,税收下来了,那么物价自然而然就下来了,老百姓就可以用最少的钱买到急需的商品了,也更能招揽商人把物资运进黑虎寨势力范围之内,也可以让黑虎寨买到更多更好的商品而不再为物资匮乏发愁。如此往复循环黑虎寨一定能够不断的壮大下去,这个地方也会慢慢恢复发展开来。天灾不可怕,可怕的只是人祸,只要把人祸这个根本点解决了,那么天灾就一定有办法战胜。吕世的一通云里雾里的东西把大家说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但大家坚定一点就是,凡是军师的话都是对的。再说商业税就那么一点,也不在现在的大家的眼睛里,现在的黑虎寨那可是家大业大啊。
第365章 不做流贼()
大战刚刚结束,第一个急三火四赶来的是负责整个根据地民政的陈策。
现在陈策可谓春风得意,作为被吕世委任的根据地民政主官,掌控三地几万人口,已经是名正言顺的核心人物第三把手,在根据地决策层也有了决策权力。
当正在陈家堡与广武探讨春耕的时候,听到吕世快马来报,闯军要先打掉围剿根据地的洛川卫所,并顺便干掉曹家集的时候,陈策马上意思到,自己管辖的地方又要扩大了,当时嘱咐了下广武,对呗加紧防范,组织当地开展春耕后,急三火四的赶奔黑虎寨面见闯王吕世,与吕世商量新地区的政策以及规划。
看着一脸疲惫的吕世,陈策不由一阵心痛,闯王为了大家,可能又是几夜没合眼,这真的难为了他一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但也实在没有办法,闯王吕世拿出的东西,办法,那都是别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也正是这些大家不懂的好办法,才能让根据地兴旺发达,让大家在这乱世活下去,让自己这些人一展抱负,大家只能按照他的指示去做,却不能为他分担半点担子。
吕世看着一脸灰尘的陈策,也是叹息不已,随着根据地的扩大,人才越来越缺乏,一个人都顶着几个人的活计干,自己更是侧重于反围剿这样的军事,整个民政就全靠着陈策里外奔忙,全靠陈策将自己一知半解的办法完善落实,真的难为了他。
等陈策坐稳,吕世连忙给陈策拧了一个湿手巾递上,让陈策擦把脸,然后再给他倒碗茶水,边忙边将赵兴传回来的洛川消息说给陈策听,当然,主要的还是在民政上。
吕世先将原本的一些成熟经验说与他,让他按照根据地的既定方针办,同时决定,给予洛川百姓休息一年免税的决定。
陈策对于吕世说的,只给百姓减免一年税负的提议表示不理解,按照惯例,所有新兴政权,减免赋税都是一减三年,这才能真正收拢民心,休养生息,这不痛不痒的一年,既达不到完全收拢民心的效果,也更达不到修养生息的目的,还不如不做。
尤其如果顺利打下曹家,缴获一定无比丰富,供应黑虎军绝对不成问题,那对于征收的一点赋税相比于稳定和收拢民心就不再重要。
当时,吕世笑着和陈策解释道:“对于赋税的减免,我们只能做到这个地步,因为收入,稳定的是收入,才是良性发展的基础,一味依靠掠夺缴获,那就是无根之水,同时也是一个不好的习惯,一个政权的稳固,如果只能依靠掠夺与缴获,那最终只能走入死路,比如,当初的黄巢,近处的李——呵呵,便是一个明证。”
吕世差点说漏嘴,现在的李自成才刚刚发动兵变起义,还没有被大家重视,也没有得到李岩那个书呆子,更没有施行李岩提出的均田免粮的口号。
其实,李自成的失败除了流寇思想作怪之外,最主要的还有一个原因,让他不得不成为流寇——那就是,均田免粮。
均田可以,但免粮就是目光短浅了。
李自成以抢掠起家,但那只能是原始积累而不能成为常态,天底下就没有一个政权是靠抢掠建立的,当李自成抢掠光陕西,再入山西,,抢掠光山西再入河南,如此一路下来,民心倒是收拢了,但没有粮草供给,这抢光的地方就不能立足,只能到下一地继续抢掠,结果糜烂了整个中国北方,因此无奈的被动的成为流寇,而不能建立根据地,直到进了北京,也不忘抢掠,也不得不继续抢掠,从而将刘宗敏这个重要的大将,不是安排去山海关防备鞑子,却安排拷问官吏,以应付军饷,上百万大军怎么能靠拷问几个贪官就能供养?没办法,只能将拷问扩大,有大官吏而小官吏,最后蔓延到了富户,再到中农,最后不得不到了百姓,因此上,不但没有供养起百万大军,反倒激起所有人的反抗,那哪里不败?
而撤出北京的时候,一败再败收不住脚的原因,这其间虽然有满清鞑子的强悍在内,但更主要的是,李自成撤退的路线,那都是被自己抢掠的寸草不生的省份,沿途更没有一点物资补充,更加上沿途都是明朝降将,没有直接嫡系,当初只给人家空头官帽,没有半点粮饷物资的实惠,一见李自成败亡,那哪里还跟着你个穷光蛋拼命?落井下石也就成了必然。
而为了筹措物资,最后不得不对农民百姓开刀,这样就又有了食言而肥,失信于百姓,让百姓对他的大军更是恨之入骨。
如果当初撤出北京,李自成走江南富庶之地,是不是就不会败亡?或者是败亡的不这么快?当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历史没有假设,没有如果。
现在吕世既然已经扛起了闯王大旗,就一定避免这种流寇抢掠的思想出现,现在,吕世已经看到了这种思想在自己的闯军中冒头,所以,必须掐死在萌芽里,这就是吕世为什么极力推广根据地建设,极力消弱抢掠缴获的作用的原因。
现在,自己的规划和抱负正在不断的被实施,地方政务也开始有条不紊的铺开,政务有陈策这个得力的人员主导,军事有过天星和吴涛在奋发进取,再有自己居中调度,希望能够使得军政平衡发展,那就再不会出现李自成那样的下场。
于是,吕世对还不太明白的陈策接着道:“更何况,我们的缴获还有更大的用场,到那时候入不敷出,我们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陈策端着吕世递过来的毛巾,边擦脸边疑惑的问道:“缴获还有何用场?”按照他的想法,缴获就应该归入闯军后库,为将来不时之需,哪里还能轻易使用?
吕世看着搽过脸的毛巾都成了黑色,不由心中感叹,陈策一个文人,往返奔波各地,弄得连个脸都来不及洗,真的做到了尽心尽力鞠躬尽瘁了。
接过毛巾在水盆里投好,再次递给他,笑着道:“洛川百姓被曹家压榨的狠了,据赵兴回报,沿途百姓根本就没有一粒粮食,一寸衣裳,所以,我决定,开仓放粮,赈济百姓,让百姓能活过这个青黄不接的初春,同时,给百姓一定的布帛做点衣裳,还要分发下银子,以搞活市场。”
陈策就更加迷糊了,开仓放粮,分发布帛,这他懂,这更能最快的收拢民心,但是,还没听说过自古以来有义军发放银钱给百姓的,更别说什么市场了。
古代文人,对治理地方倒是头头是道,但对于商业市场,心中只有鄙夷,没有一点运作经验,当初大文人欧阳修还整出个天下财货有定数的理论呢,闹的官家要举债过活,连那样的文豪宰相都如此,何况这陈策呢?
吕世不想给陈策详细的上商业课,那是个系统的工程,没个三年五载是说不明白的,只能在这次直接破天荒的实践里,让大家直接感受下其间的好处。
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伟人的话是有道理的。
“还有,我还要拿出一部分钱粮来,分给洛川各地的杆子,因为要想让地方平安,就不要把谁逼上绝路,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强。”
这一点,陈策倒是理解并支持,现在富县一地,就是由征收保护费而支援一些杆子,进而使得富县一地天下太平,自己猜有机会按着闯王的既定方针开展春耕生产,要不,那些被逼入绝路的杆子天天跟你拼命捣乱,那什么也做不成。
看陈策已经有点开窍,吕世就继续道:“你算算,这样杂七杂八的算下来,那我们的缴获还能剩下多少?既然没有了缴获,我们免税就成为不可能,只有源源不断的税负征收,才能保证我们的政权良性发展。”
这一点,陈策算是赞同。
“还有,你去之后,一定要推行商税率的百税四的政策,千万不要忘记。”
陈策在心中腹诽一下,闯王太过计较这些奇技淫巧和下作的东西了,先不说这商税原先没有,就是有也是杯水车薪不起作用,既然要想在商税上做文章,百抽四?那还不吓跑了商人?根本就什么都得不到。
但既然是闯王决定,自己也不好反对,就依了他吧,反正可有可无的东西。
吕世看出来陈策对自己的这个决定的无所谓,也不说明,一切等有了结果再说。
“先生还有能辛苦吗?”
陈策知道事情紧急,于是放下水碗,站起来拱手道:“不辛苦,如果闯王没有别的指示,那我连夜赶奔洛川曹家集,接管民政,帮助吴涛军师善后。”
“好,那就辛苦先生,都是百废待兴,我们耽误不起啊。”一转身,想起一事道:“对了,我给先生准备了五十名宣传员,你一并带上。”
“谢谢闯王,有了这些好手,我的担子就轻多了。”陈策高兴的道,然后再次给吕世拱手,大步出去,带着那五十宣传员飞奔而去。
望着远去的陈策,吕世不由心驰神往,下一步,下一步的大战该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