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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奈何请了他们好生吃顿酒肉,才同意在补发了历年所欠粮饷之后,招募军户充实所有的人员。
就这样,每个千户实有兵应该是1200但也只征募了七八百可用的,其他就直接的吃了空饷了。
这也是积弊已久的,没法改变,大把的银子撒了出去之后总算有了点起色,但看看也不会有大的帮助。
签丁的事情倒是顺利非常,现在这时候只要有钱粮,那遍地的流民之中多有青壮,当兵吃粮成了他们唯一的选择,至于上战场死人,那是后话,先填饱肚子多活几日才是正经。这些都是张元自己拿钱招募的,所以在粮草和饷银上海没有克扣亏欠,一个当兵的汉子一个月的薪饷还能让自己家一家有个稀粥度日,上山当山贼也是为了活命,这个也是活命,毕竟这个是不忘祖宗的光明正大,好过山中贼给祖宗蒙羞,所以当了签丁以后大家训练都很上心,倒是让张元看到了复仇的希望。
原本钱有丁有,但是缺少贴心的人手,张元柯不想把自己辛辛苦苦拿钱堆起来的队伍交给那个混蛋副总兵糟蹋了。
真是老天开眼,黑虎寨竟然再次找到了老岳父的晦气,上次为支援张家堡老岳父家族元气大伤,也被打落了胆子,远远的躲到富县别院,却不想,那闯贼阴魂不散,竟然又打到了富县,老泰山这次干脆来个一走了之,把个家业都交给了一个管家,带着一家大小还有十几万的家私,来投奔这个当官的女婿,不但大方的把家私拿出一半来,而却带来了自己急需的自己嫡系的家族子弟,让原本捉襟见肘的人事有了大大的改观。
一些本来可以不被贪墨的银钱开始花在正地方上,也有了一帮心腹后生为自己出谋划策,现在手里的签丁已经在这般子弟的手里开始成形,并有了战斗力,剩下的就是不被贪墨的军资和钱粮的供给,本来自己的家产对于这点支出就是九牛一毛,现在有了老丈人的支助更是绰绰有余,往往在睡梦里都有了自己带领如戚家军般的强军横少天下为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平复了万里江山。
梦毕竟是梦,当不得真,尤其是现在更不能宣出口。
原本自己想着招募了乡勇签丁,加上各地卫所,趁着卧牛山闯贼在南下突围,延川一战元气大伤的时候,灭了他们为自己报仇雪恨,却不想,富县自己好友赵家子弟来投,并且咬牙切齿的说了灭族经过,让张元出乎意料的是,那闯贼转战千里,不但没有奄奄一息,反倒在短短的时间里,死灰复燃,并且还比米脂时候更强大。
想想自己手中这缺乏训练的乡勇,那根本就不能与其相抗,于是,就听从了兄弟们的建议,催促各地卫所,养精蓄锐,加紧训练,待实力强悍时候,与那闯贼一较长短。这下就将战事拖到了年后。
但是一件事情自己非常清楚,那就是自己之所以被委为官吏不过是朝廷利用自己的银钱募兵,一旦贼人剿灭那是不是自己就走到了官场的尽头?
突然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忙看看左右,还是老妻在身边,没有外人。
静下心来躺倒安乐椅子上,把眼睛闭上,继续慢慢的想自己的心思,其实佣兵自重是不是更好?打着为父亲和儿子报仇的想法和口号,打着替这片地主豪强争个不被山贼胁迫的旗号,把官做的越大?
自己清楚自己的处境,不过是巡抚和朝廷的一个打手,一旦自己没了用处还有自己的下场吗?官场的黑暗自己初来乍到已经体会深刻,但自己的确是食髓知味并且乐得其中。
首先自己知道了官商勾结的好处,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那就是自己也得到了如自己岳丈一样的地主官绅的支持。
自己打出与闯贼不共戴天旗号后,在黑虎寨势力范围内的地主豪强,一方面,有能力的在不断抵抗黑虎寨的减租减息政策,一方面,没有能力的地主豪强,在敷衍黑虎寨后,不断的托人送银子给自己,希望剿灭了黑虎寨这个离经叛道的异类。
这让张元看到了一个新兴的势力的崛起,那就是大明不能管也管不起的地主豪强阶层,他们希望保有现在的次序,但他们自己又没有能力保证现在的次序,但烂透的官府又不能真正的给予保证,他们需要一个代理人,一个既能保证他们的既得利益,也能保证他们安全的代理人。
这样,在被危害的时候是谁站出来?那是自己,一个打着为子为父报仇的自己,现在正是自己的存在,让他们这些地主豪强,看到了无能官府和强势崛起的各路杆子之间,一个新兴的势力,所以出现了一个怪现象——自己为子为父报仇本来以为要大出血本,却不成想,那富县周边包括洛川和甘泉以及其他几个州县的豪强大户纷纷捐输,自己不但没有浪费一文银钱而且还得到了不少的收获。
这真是奇了怪了,但后来一想也就释然,他们需要一个给自己安全和有能力的代言人,那他张元就是恰逢其会。
那么,官府给予自己的签丁人数是不是可以增加一些?那么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剿灭了闯贼为子为父报仇?这种买卖是不是就这样做下去?想到这里的时候又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忙张看眼睛看看周围,还是那个老妻子在自己的身边个自己按摩肩膀,才又放下心来。
闭上眼睛,顺着自己的思路想下去,却发现有很多的事情原来是如此简单,不过原先自己只是沉迷于黄白之物不能看透罢了,现在想来,自己的眼界还是短浅啊。
既然已经看透了期间的猫腻,那自己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张元突然起身,背着手在房间焦躁的走到起来,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对,就是应该做点什么。
第337章 翁婿密议()
现在的大明,单单从这陕西就可以窥一斑而知全豹了,先前的万岁,信重那个自己的奴才太监,一切都交给他胡闹,自己几年不上朝,闹得所谓清流和阉党争斗不休,把个本来就已经是千疮百孔的大好河山推到了末路,再加上这老天爷不消停,雨水稀少,农业歉收。其实歉收也不是不可以过活,只要朝廷调拨下江南的丰谷赈济,也不是不可以平复地方。
但怎奈先前大家一起拍魏忠贤的马屁,把个生词建的大街小巷都是,一个比一个奢华一个比一个壮观,生怕慢了人后,哪个不是民脂民膏?这大明也是从洪武的规矩,官员的俸禄低的吓人,根本就不能养活那些官吏,迎来送往打点上司哪个不要银钱?银钱从哪里来?还不是小民身上?打那些地主豪强的主意?还是算了吧,地主豪强都是家族根基深厚,提出来就是与朝中大佬某某关系亲厚,一般退仕的哪个没有一班学生故吏,你哪个能消遣?既是张元他们这样的商人也已经多年的经营,开始盘根错节了,这样不从小民出还有哪里能出?
所以实际是这大明天下的西北说天灾更不如人祸,在江南富庶之地,一个下民刮个一两他依旧能活,但这西北本就苦寒,你刮个一文就能让小民衣食无着无家可归了。
与蒙古女真流寇几十年的撕摞已经让这大明捉襟见肘,没了平定天下的钱粮,从京师来的消息说新皇登基就开始穷究起魏忠贤阉党一案,东林这帮下作文人也疯狗一样的胡乱攀咬,张元就摇头,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非要把个阉患非要扣个让天下人都感觉可笑的罪名谋反。真的不知道这阉患,一个没了把子的人造反为了什么。你东林就不能找个拿出手的理由?太幼稚了些吧。
这阉党案子还在不断扩大,牵连也越来越多,所以现在各地官员都为这事人心惶惶,哪里还有心情剿灭贼寇?
现在好了,总督与巡抚无粮无兵,这样剿贼的军国大事,最终只能着落到他张元这样的有为人等头上,为地主豪强阶层出头,为官绅出力,为朝廷解忧,正逢其时也。那么自己一定利用好这些是不是将来就是飞黄腾达?
想到这的时候张元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满心里都是一种斗志,父子大仇和飞黄腾达相比较还是后者更实际。
张元正为自己的突然思想转变而不断惊心,丫鬟一个弱弱的声音传来;“老爷,太老爷到了。”
张元忙张开眼睛来站起身迎接。
太老爷就是自己的岳丈,不能不恭敬。一是为岳丈为自己带来了大量的资助,最主要的是为自己带来大批的亲族子弟。这可都是自己的娘家人,都是自己将来打拼的班底,如果没了这些人,现在自己还在为签丁的低级军官愁眉不展呢。
岳父带来的久经宗族械斗的年轻子弟为自己解了燃眉之急,虽然这些子弟,有些已经被闯贼吓破了胆,但不排除在其他人面前是个敢打敢杀的血性汉子。
陈员外在外面大步走了进来,这次到飞黄腾达的女婿家避难,也算是自己的一个英明决策,不但自己得了急公好义的口碑,也避免了如赵家堡那样的灭族之祸。
虽然现在的佃租只是收取五成,但对于自己这样家大业大的人来说,减少的不过是九牛一毛不必计较,但自己在延安府上却是赚足了资本。首先自己的几个儿子就在自己女婿的高升后都得了一个官职,百户虽然不大,但毕竟是官了,这就是自己这些年梦寐以求的事情,银子是小事,去了还来,但光耀门楣的升官却是不可多得,更何况还有古语说的好,升官发财,有了官一切都是可以拿回来的,更何况因现在的情状,不可以不说这是一种投资,为自己陈家的千秋万代打下一个伏笔,乱世将起,你哪里知道这不是诸侯烽烟的时代开始?
见自己的女婿跑到院子里迎接,陈员外那是诚惶诚恐起来,这个女婿不再是原先的一个地位低贱的商人,而是真正的朝廷五品的官人,自己再是一族执掌再是士绅,但在官员面前那就是一个狗屁了,所以陈员外不可怠慢,紧走几步上前先行施礼,这倒是让张元手足无措,连忙谦逊不已。
父子两个就在院子里做足了官场市侩的规矩,才在女儿的嗔怪下,双双上了大厅落了座。
岳父还是岳父,女婿还是女婿,三纲五常还是要遵守,老礼法度的不是?这规矩不能变的。
听说那闯贼大家议事,当家的不像当家的,闯王不像闯王,下面的人更是没有上下大小的胡乱瞎聊,没个长幼尊卑,一看就是成不得大事的,自己的女婿定能提虎狼之师一鼓荡平,想想未来的状况,怎么不让自己高兴?喝了一会茶谈了一些家长里短之后,话归正题。
“贤婿,昨天来投奔的赵家堡的子弟可曾安排妥当?”陈员外放下茶盏,撸着胡须,眯着眼睛问道。
“岳父大人无虑。”张元赶紧欠身拱手回答道:“小婿都已经安排的妥帖,在那两个卫所里给捐了出身,也在签丁里安排了小旗等差事,大家都皆大欢喜。”
“哈哈哈,这是正好。”陈员外对女婿的这般安排很是满意,要想人家卖命,就要给人家卖命的东西,这叫交换。
“第一是那赵家长子已经是巡抚大人家的赞画,毕竟是贴了上宪的,虽然品级不高,但是随时在巡抚大人处说的上话的,轻易得罪不得。”陈家员外还是不放心,絮絮叨叨的跟张元说。
“岳丈说的是。”张元恭敬回答。,脸上没有半点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