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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狠狠掐了一把怀里的孩子,孩子哭得更凶了。
“我孙子病得这么严重,耽误了病情你赔得起么你!”
沈若汐眼神多好,把她的动作看得分明,这下终于完全确定几人就是人贩子无疑。
哪有真正疼孙子的亲奶奶对孙子下这种狠手的。
一脚踢在年轻男子膝弯,年轻男子顿时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
沈若汐拿出随身携带用来绑小偷的绳子,将他的手绑住。
“你这是犯法的!放开我!”
沈若汐再一脚将他踢倒在地,这样,他双手被缚根本爬不起来。
收拾完这个年轻力壮的,沈若汐走向摩托车上的老太太,在她身上一拍,老太太手上不由自主一松,就被沈若汐将怀里的孩子夺走了。
“抢孩子了!光天化日抢孩子了!大家快帮帮忙!”
“好一个贼喊捉贼。”沈若汐冷声道,然后将孩子递给了冯秀琳。
“谢谢!谢谢妹妹!”冯秀琳抱住孩子千恩万谢。
老太太腿脚没年轻人利索,此时才从摩托车上下来,哭嚎着朝沈若汐扑过去:
“你怎么这么坏良心!抢我孙子!”
沈若汐一侧身就避过了她想抓自己的手,老太太竟然顺势躺在地上:
“哎哟,我闪到腰了,她推我!你这个歹毒的女娃子,竟然推我!”
“大家快抓住她,把人家老太太弄伤了!”那中年妇女大声喊道。
她这一喊,周围人看向沈若汐的目光就有些变了。
“这小姑娘多管闲事,伤到人了,这下可好!”沈若汐听到有人窃窃私语。
看热闹的人群渐渐也围到了马路边上。
而那中年妇女竟然向趁乱去解年轻男人的绳子,被沈若汐一脚踹到在地:“不装路人了?想解救同伙,门都没有!”
“打人了!打死人了!”中年妇女撒泼地大喊起来。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有路人见她轻轻松松就将几个人制服在地上哀嚎,其中还有五十多岁的老年妇女,不由出声指责:
“小姑娘你这就不对了,怎么能随便打人?”
“那孩子根本没发烧,随便一个有带孩子经验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他们撒这样的谎,还抢了孩子就要跑,你们不觉得很可疑吗?”沈若汐朗声道。
警|察到场前,她必须要把群众舆论给控制住,免得被这几个人贩子煽动,趁乱放他们逃走了。
围观者中也有几个精明的,听得沈若汐这一说,往孩子脸上一看,果然见孩子没有发烧的症状,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确实,那孩子看着健健康康的,根本不像生病!”
“就是,他们刚才那架势根本就跟抢匪一样,哪里像一家人!”
听得围观群众的风向变了,躺在地上的两个女人偷偷爬了起来,试图挤出人群,被沈若汐一把扯了回来。
“想跑?警|察没到前,谁也不许走!”
上述种种说来话长,其实也就几分钟而已,冯秀琳去上厕所的老公从商场大门出来,到处找人,终于在马路边被包围的人群中找到了自家妻儿,赶忙挤了进来:
“老婆!老婆你怎么了?”
见到她脸上的红印他紧张地问道。
“他们冒充咱们家里人,要抢我们家孩子!”见到丈夫冯秀琳终于绷不住扑到他怀里,大哭起来。
围观群众一看,很明显,这才是一家人,唏嘘不已。
“原来真的是拐子,这才是孩子爸爸!”
“天那,太恐怖了,要不是刚才那女孩看穿,孩子就被抢走了!”
“看来这又是人贩子的新套路,不行,我得马上发个朋友圈!”
秋荣路枪击案才出了没几天,黄金周期间锦城人流量巨大,锦城公安局及其旗下各分局都全员加班,再次加强了对街头的警力布置。
因此,没过两分钟,附近派出所的警力就到了。
两女一男三个拐子,此时如困在捕兽笼里的野兽,企图做最后的挣扎,被沈若汐和冯秀琳的丈夫压制得死死的,根本跑不掉。
“谁是报案人?”
一位警员问道。
沈若汐见他们到场,不着痕迹地退到了围观人群里,趁人不备,运起忽略术消失在了街头。
很快,脑海里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逮捕人贩子三名,新增功德值185点。
*
10月8日当天,办完了过户手续,沈若汐找人换了门锁,就和陈素玲回到了蓉市。
作为疾风少女,她已经为蓉市引来了太多关注的目光,使得挣功德值的时候变得束手束脚,而且地方相对小,机会也相对更少。既然在锦城有了新房子,沈若汐想搬迁到锦城的意愿就变得非常强烈了。
“妈您看,反正学校我只需要去参加月考,每个月回来待两天就可以了,这边房子租着,锦城的房子空着,实在太浪费了,一年的房租算下来,都够我大学四年的学费了。”
“而且,我将来高中毕业了,我们就没必要继续待在蓉城了,您那份工作也做不长久,还不如直接到锦城去,在咱们小区周围,找份能长期做下去的工作。”
陈素玲听她这么一分析,也觉得有道理,考虑了一两天就同意了。
再者,有了完全属于母女两人的新房子,她也还是很想去住的。
于是,就这样决定了,沈若汐去学校拿了试卷,他们就搬去锦城。
*
八中考试后,十一国庆节,学校老师也还是要照常休假的,因此等试卷改完,已经是13号了。
考虑到沈若汐的特殊情况,班主任杨风祥专门去各科任老师处给她把试卷拿到一起,还拿了一份各科的参考答案。
“沈若汐同学,考得不错!”这个清癯的中年男人,脸上的笑容很亲切,似乎怕吓到她,即使只考了个全班30名,全校两百多名的中等成绩,他也依然语含鼓励。
“心态放轻松一些,老师和同学们都期望着你能早日从那些过往的阴霾里走出来,融入咱们3班这个大家庭。”
沈若汐对此很感激,这位班主任并没有因为她是插班生就对她有意见,相反还为她考虑得这样周到。
“好,谢谢杨老师!”
虽然她根本不可能按部就班地回到学校上课,但这份心意她还是领了。
走出教学楼没多远,沈若汐听到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奔跑声,倒也未曾注意,高中生嘛,课间跑跑跳跳的也很正常。
“沈若汐同学!”一个清朗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沈若汐回过头一看,这男生眉清目秀,有些眼熟。
仔细一想,原来是上月底来考试的时候见过的么,当时他鼓起勇气来搭讪,她没理会,还让他被众多同学嘲笑了。
她当时听那些人窃窃私语,说这是杨风祥老师的儿子,今天一看,她的班主任可不就是杨风祥。
“你有什么事?”
看在杨老师的面上,再加上这男生教养不错,这次她没完全甩冷脸。
“呵呵,听说你来学校拿试卷了,考得怎么样?”男生有些腼腆地问道。
杨旭弘自从上次见到沈若汐,简直惊为天人,即使当时鼓起了毕生的勇气前去搭讪,连一个字的回应都没得到,还是悄悄在心里将她奉为女神。
各方打听,竟然得知她是自己父亲班上的转学生,可把他高兴坏了。
拐弯抹角地从父亲那里打听到,她今天要到学校拿试卷,他就一直留意着父亲的办公室,沈若汐刚一离开父亲办公室,他就追了出来。希望哪怕是近距离地多看一眼也好。
“一般。”
沈若汐惜字如金。这男生的意思很明显,既然对他没兴趣,就没必要给他不切实际的希望。
说完,她准备迈步离开。
那男生有些着急了,赶紧挡在了她面前:“我我可以留个你的微信或qq么?”
他爸那里倒是有她的联系电话,可他怕被他爸发现,也不敢贸然去要号码。
被挡住了去路,沈若汐皱眉定定打量了他一眼,可就是这一眼,她发现了些不对劲。
刚才逆光,看得不太清楚,现在男生换了个站的方位,她竟然发现他脸上有一种不祥的青黑之色。
运气于目,再往男生身上一看,他全身的气,阴盛阳衰非常严重,黑色的阴气几乎已经有一部分满溢出体外,让他周身都被一层淡淡的阴气笼罩了。
这样的情况,三个月之内,必然殒命。
而他的胸膛上方有一小处,阴气浓郁得如有实质。
“这里是什么?”沈若汐指着那处问,因为她看到男生的脖子上露出根细绳,应该是戴着什么饰品。
这话问得有些突然,不过杨旭弘还是很高兴,女神有兴趣和他说话了啊。
他赶忙将脖子上的细绳扯了出来,兴致勃勃地跟沈若汐介绍:
“这是我们十一去水稻国旅游买的一块翡翠。我爸是个半吊子的玉石爱好者,当时一眼就相中这挂件,说水头超好,才两千块钱买的,没想到还真捡了漏,回来拿到珠宝市场找熟人一鉴定,值十来万呢!”
据说玉养人,好玉就更是有灵性,所以他爸让他贴身带着这块翡翠。
沈若汐仔细一看他那块貔貅状的翡翠,发现那如有实质的阴气就是上头散发出来的。
而且那阴气极具侵略性,像是有钩子似的,不住地往人身体里钻。
不像是普通的老物件或墓葬品,更像是某些邪术的载体。她在修真基础知识大全中看过几眼相关记录,却没仔细研究过。
见沈若汐一直盯着他的翡翠吊坠看,杨旭弘赶紧伸手去解脖子后面的细绳:
“你喜欢这个吗?我我送给你!”
他犹豫了一瞬间,还是坚定地道。
都鉴定了值十几万的东西,沈若汐怎么可能收,杨旭弘的家庭,也只是小康水平的工薪阶层。
“这挂件上头,有脏东西,可能会让你有性命之忧。安全起见,你最好近两天就拿着它到有名的道观里,请高人为你作法化解一下。”迟疑了一下,沈若汐还是开口提醒道。
不是她不愿意出手,而是她本来对于化灾解厄就只是概念上的了解,功力应该是不如专业道士们的。另一方面,作为邪术的载体,一旦破解了邪术,这块翡翠肯定会裂掉。
道士们有权威,说的话更让人信服,而她若贸然出手,毁坏了翡翠,到时候可真是有嘴说不清。
杨旭弘从小接受唯物论教育长大,对这些历来是嗤之以鼻的。沈若汐说出这些话,他还有些惊讶:
“你怎么还信这些?”只有那些没受过教育的农村妇女才相信这一套吧。
“我外婆是看阴阳的,从小耳濡目染有些研究。”沈若汐胡诌了一句,见对方明显不信,又添了一句,“你戴着这个挂件,半个月后精神状态就会越来越差,晚上噩梦连连,时间再久一些,恐怕还会有生命危险。”
“我言尽于此,信不信在你。”
对方不信,现在她说再多也没有用,等到他戴满半个月,开始出现不对劲的症状时,自然会引起重视。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留杨旭弘一脸懵逼,女神看着仙姿玉色,说话怎么和那些摆摊算命的骗子一样。
*
以沈若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