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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恨恨地夺过餐具来,说道:“胖死你得了。”
走出房门,江陇越把碗交回给了厨房的负责人,突然感觉不对劲。
“我为什么要帮她收拾?”
想到这里,江陇越气急败坏地跑回自己房里去,正要找她算账,发现凌半夏已经舒舒服服地睡在自己床上进入梦乡了。
“我的床你也真好意思睡!”
他喃喃道。
发现房门没关,江陇越走过去正要关上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一个小身影抱着一只玩具熊跑到房门外。
这不是那个“小魔女”余婉雪么?
“大哥哥大哥哥,半夏姐姐呢?”小女孩还不知道情况,声音有些大。
“嘘——”江陇越蹲下身,放低声音说,“姐姐她睡着了,小点声,别吵醒了她。”
小女孩听了嘟起嘴,有些失望:“我爸爸来接我回去了,我想和姐姐说声‘再见’。”
看这孩子失落的样子,江陇越心口微颤,可是想想凌半夏已经睡着了,相比之下,自己还是更不忍去吵醒她。
江陇越对她笑了笑说:“这样,哥哥帮你跟她说好不好?”
“好。”
小姑娘显然也不想去吵醒半夏姐姐,虽然很想自己和姐姐告别,可还是答应了。
“真乖!”江陇越欣慰道,“那哥哥现在送你出去。”
“不用了,我爸爸就在楼下,和一位老爷爷说话呢。”余婉雪从自己的粉红色小挎包里取出了一条项链递给江陇越,“哥哥,你帮我把这个还给姐姐吧。这是她的。”
这条项链很眼熟。
江陇越缓缓接过来,仔细看后认出来了——
这是爸爸送给凌半夏的那条摩谷鸽血红宝石项链,和自己送给晴晴的那条很像,致使自己五年前因为晴晴的任性而误会她了。
“好,放心吧。”江陇越说,嘴角有丝轻微的弧度。
“谢谢哥哥,哥哥再见。”
余婉雪微笑着朝他招招手,又不舍地看了一眼屋内,才转身跑开。
“再见。”
看着她跑远,江陇越顿时思绪万千。
对比她刚到自己家里时候的任性胡闹,现在的她简直是又乖巧又可爱。
凌半夏把她教得很好啊。
他走回床边,把这条项链放在凌半夏的枕边。
心里隐约生出歉意,暗暗地道了一句“对不起”。
自然不能让她听见了。
“想跟我说‘对不起’么?”
凌半夏突然说话,把江陇越吓了一跳。
“你没睡着?”
江陇越惊叫,见到她缓缓坐起身,不禁疑惑道:
“那你为什么不去和那孩子道句别,你没看她刚才有多失落啊。”
凌半夏说:“要是我真和她见面了,她就会哭,会舍不得走,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么?”
有时候道别不需要相拥而泣,不见面不流泪,反倒是可以让他离开得更果断些。
“你不仅没心没肺,还自以为是。”江陇越恨恨道。
凌半夏回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一字一字说:
“彼此彼此。”
江陇越恼怒得双目一瞪,无奈没话去反驳她。
长这么大了,如果连自己都认不清,这些年恐怕都白活了吧。
自己的确是没心没肺,也很自以为是。
因为他觉得站在最高点的当然只能是孤身一人,所以可以没心没肺,不留恋感情。
而且,自己有这个资本,在看不起人时理直气壮。
尽管心里很期待感情,可是父亲因为另一个女人放弃自己和妹妹,只疼那个女人的孩子,爷爷只把自己当继承企业的工具培养,妈妈也去世了。
这么多年,他的所有希望都渐渐化为灰烬了。
第一五二章:给她另做了饭()
“你说的对不起我听到了,看在你已经教训过江晴希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吧。”
凌半夏一副高傲模样。
“谁跟你说‘对不起’了,我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一句对不起,你凭什么?”
他才不要承认心里有歉意呢。不然多没面子啊!
“好!那就当你没说过吧!”
凌半夏一挑眉,随即躺了回去。
她又这么淡然无谓,这又把江陇越气个半死。
“起来!这是我的床!”
江陇越也不管她是吃软还是吃硬了,只想着出口气,直接拉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凌半夏拉起来。
没想到冯靖仁又出现在门口,斥责他道:“干什么呢?”
一看契机来了,凌半夏委屈地告状说:“冯爷爷,你看他,他要把我赶出房门。”
江陇越简直要崩溃。
这是老天和自己过不去么?怎么总被抓个正着!
“陇越,没你这样欺负自己妻子的啊!在老婆面前,你要懂得放低姿态知不知道?”冯靖仁苦口婆心地劝着。
这两个孩子到底年轻,又是一对新婚夫妻,比较冲动可以理解,但陇越他是个男孩子,这么小气可不行啊!
“我……冯爷爷,你不知道她……”
江陇越话还没完,直接被冯靖仁打断,根本不给他多说的机会:
“你一个男人,让一下自己的女人有这么难么?人家小姑娘离开家人把一辈子托付给你,你就这样对她啊?”
他是心疼这孩子,也希望小夏好好对他,可这并不代表,陇越能这么过分!
“我错了。对不起啊,老婆。”
江陇越露出一个标准的假笑,对凌半夏说。
语气很生硬,而且听上去根本是江陇越一字一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不难听出这根本不是真心诚意的道歉,可是凌半夏却比听到他真诚的道歉还要高兴。
凌半夏撩了撩头发,默不作声。
像是不太满意。
他不是还会装一副温柔体贴的好老公的模样么?自己倒要看看他可以装多久!
“那老公今晚自罚睡沙发,好不好?”
江陇越也已经冷静下来了,想起来对这个女人不能来狠的,否则达不到自己的目的。
于是,主动请罪了。
凌半夏思索一番,点头答应:“好!”
占了他的床还把他赶去沙发睡,想想还是挺解气的。
冯靖仁在一边笑得欣慰。
这些年轻人的怒气啊,就像是夏天的雷阵雨,一阵一阵的,来得快又突然,走得也快又突然。
“对了冯爷爷,您来有什么事么?”江陇越问。
“哦,是这样的。我孙子要从国外回来了,所以我要去市中心一段时间。我给保姆留了些中药,给小夏的,要是再痛得受不了的话,就熬一贴来喝。”冯靖仁交代说。
“谢谢您了。”
凌半夏感觉心底温暖。
“那爷爷走了。”冯靖仁说罢,看向江陇越,脸色一凛,说,“让着点你老婆啊!”
“知道知道。”江陇越连连答应。
送走了冯爷爷,江陇越的脸一秒钟沉下来,再看凌半夏,她已经睡回去了。
他用婚姻束缚了她,同样也束缚了他自己。
就算是以此挡掉了被安排的婚姻和人生,可他这做法是不是捡了芝麻丢西瓜还说不定呢!
想到这里,凌半夏睡得越来越安稳。
他想报复自己,她也会趁此机会不让他好过。
市内。
江家夫妇俩正坐在餐桌边吃晚餐,方雅淳开口说:
“其琛今天来电话了,他说在美国很好,让我们别担心。”
虽然话中没有任何儿子不好的信息,但是听后,江叙枫却仍然是一脸的担忧:
“但愿陇越不会公报私仇,趁机对这孩子下手!”
“不会的!”方雅淳笑道。
看今天陇越那么沉稳冷静的态度,她相信这孩子已变了很多,也很欣慰他的改变。
只是,要是叙枫知道那两个孩子结婚的事……
看出她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江叙枫放下筷子,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啊!生病了?”
“没有没有。是……”
方雅淳的话又停在这里,还是没想好该怎么跟他说。
“瞧你,跟我说话还要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事,说吧。”
这么多年爱着她一个人,江叙枫早已明白她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一个神色是代表什么。
现在,他也不难看出,她是有话要和自己说,却难以启齿。
“你先答应我,不管我说什么,你都别激动好不好?”
“你爱上别人了?”江叙枫开玩笑道。
“什么呀!”
原本紧张不已的方雅淳,瞬间被他逗笑了。
“好了好了,要是不想说的话,就不用说了。”
江叙枫摆摆手说道,波澜不惊。
他从不会逼迫别人,特别是对自己深爱的女人。
“陇越今天带着小夏回来了。”
刚重新拿起碗筷,江叙枫便停下了动作,惊望着她问:“什么时候的事?他为难你了是不是?”
“不不不!”方雅淳赶紧解释,“这孩子没有为难我!而且态度还很好!他就是想,想让小夏多留在他那里一段时间。”
她实在是不敢说,只能先和江叙枫这样说了。
总归是让他放心小夏,也不至于迁怒陇越。
江叙枫松了口气:“哦,我爸对我说过这件事了。他今天来电话说,他已经到了陇越那里,还说想让小夏留在他身边多几天,让我们别担心,他会好好照顾小夏的。”
“是吗?”方雅淳感觉呼吸都都舒畅不少,“那就好……那就好!”
夫妇俩找来帮忙的人就是江乐天,陇越这孩子,谁的话都不听,唯独会听这个养大他的爷爷的话。
可是老爷子没想和他们一起去把凌半夏带回市中心,只是自己乘坐直升机到了那边,想和孙子孙女一起住。
那地方山清水秀,远离尘嚣的,也难怪老爷子喜欢。
只要孩子没事,夫妇俩也就放心了。不管孩子在哪里。
“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陇越他……”
想想儿子曾经做过的事,江叙枫就觉得胆战心惊,实在是难以完全放下心来。
“别担心了,陇越毕竟已经长大了不少,也懂事了,就算他恨我们,也该懂冤有头债有主,不会伤及无辜的。”方雅淳安慰他道,“再说,还有爸在那边呢!就当是,小夏对她爷爷尽尽孝心了。”
江叙枫的脸色总算松了些:“但愿如此。”
“吃饭吧。”
云潇山庄。
夜幕沉沉,山中已归于寂静,偶尔传来几声乌鸦的凄鸣。
“身体好些了么?”
江乐天问坐在自己斜对面的凌半夏,笑容依然很慈爱。
“好多了,谢谢爷爷。”凌半夏同样笑着回答。
“谁让你坐这里的?”
突然传来一个冷醇的声音,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是江陇越了。
“那我坐哪?”
凌半夏靠在椅子背上,看都不看他,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反正爷爷在这里,江陇越可不敢放肆。
“你当然是和家里的佣人去隔壁的餐厅吃了。”
“怎么和你嫂子说话呢!”江乐天瞪住她,严厉斥责道,“你嫂子难道连上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我们江家可没这种对待进门儿媳妇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