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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来。
詹光被他的演技给迷惑住了,真以为这个新任的真王是个特别上道的人,懂得私下里这些弯弯绕,全然不像他老子一样,直来直去的硬得像块石头,心里一边腹诽着:“都说这小子是个小铁疙瘩真王,却没想到也如同其他大族家的花花公子一样,不过是来欺行霸市,捞好处来了,这么一个变通的好王爷,怎么就成了铁疙瘩了,奇怪!奇怪!且不说那些坊间传闻多半不能信,只说这小王爷,只怕并非是他老子愿意让位的,是皇上逼着让位的吧!这样的话,那还得好生走些人脉才行了!”一边立刻露出一副“你懂得”的神情,谄笑着道:“唉!王爷有所不知,这次动家,皇上下了严令的,那基本上一个银元也跑不掉的,只有他们家里混做一些织锦,下面进贡上来的一些不好出手的烂玩意,才能流去拍卖,那不知道又得等到何时了!这次来的人,不论是谁人家的,谁手下的,都只顾着些桌椅木器,还有软硬彩玩这些,余者,尤其是先皇圣上赐下来的东西,都不敢经手的。”
“多谢制台大人指点了!”赵凌云听了这些也渐渐摸出一点此间的门道了,他以前是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知识的,因为也用不到,如今为了某些人的某些利益,便也只能浅浅地涉足一番,装作一个被家族和帝王捧上天的纨绔膏粱,至于演得像不像就不知道了。詹光见王爷反而朝他拜谢,唬得赶紧朝后一跳道:“不敢不敢,使不得使不得!下官说着这些,是咱们干这行的积年下来的规矩,问别人也是一样!”接着又低头问道:“只不过下官斗胆打听一下,王爷想弄点……?”
“弄几个姑娘耍耍。”赵凌云满不在乎地说道:“这个皇伯估计也看之不上的!”
“按理说也是,只不知道皇上的意思究竟是要全族发配为奴呢,还是仅仅扔到教坊司里就不管了……”詹光附和着道,他是老实不知道皇上那“所有女眷,尽皆收容至教坊司待审”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他只知道如今教坊司其实并不缺人,真吧一家子千金小姐放进去,也未必能多出几个钱来呢,还要养着这么多人,搞不好教坊司要亏本了。
正想着呢,见到安琪儿带着两人,噼啪两下就将守门的御林军击倒,直冲了出来,嘴里还道:“姑娘快点!我知道那边有条近路……”正说着,詹光和赵凌云同时回头看来,詹光气得大叫:“什么样的疯婆娘!连御林军都敢打!”一面叫手下结阵包围过去,一面胡乱骂道:“什么御林军!连个娘们都顶不住!”赵凌云却是一副玉树临风的高傲样子,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道:“来人,给本王拿下!”
他这一说完,身后的暗卫们轰然应诺,立刻结了大阵直接压上,却也不进攻,安琪儿三人知道是真王的人,略微放下心来,却又不敢露出声色,只能三人结了三才阵,假面三刀地上去对抗,一边安吉丽娜还喊着:“什么嘛!我们王府兢兢业业平平安安地过着日子,你们平白无故就来抄家了!可见都是一**臣!真以为打个御林军的旗号就怕你们了!”一边软绵绵地扔一些石子当作暗器,一边骂着,一阵中原话,一阵西洋话的,听得詹光脸都绿了。赵凌云却只顾在一旁没心没肺地笑着。
对峙了没一会儿,三个人就被大阵团团包围,罡风一压,便束手就擒了,倒不是她们演得不卖力,反而是那龙倩儿和安琪儿,安吉丽娜两人配合不来,只一味地知道猛打猛冲的,使得三才阵破裂,三个人都被抓住,带到赵凌云跟前,詹光会意,便索性带人一边去了,将这里留给赵凌云驻防。赵凌云趁着詹光没走远,就呼喝起来道:“咦!这不是神武侯家的‘千金小姐’吗!怎么沦落到当起逃奴来了?想当初那人可是真的花了不知道多少金子,弄得满城皆惊,如今却也是玩腻了,将你扔过来服侍别人?哈!”接着又说了几句难听的话。安琪儿虽然知道不过演戏,却也是受不住的,当先骂道:“什么混账真王!当初主人给你们出谋划策,讲这个教那个的,你都忘了么!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
“怎么?敢说本座忘恩负义?也不知道谁才是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当初他一个从北国逃难出来的人,承蒙父亲不弃,给他官做,给他太保头衔,给他封地爵位,如今呢?他却也不知道跟着朝廷里面的什么人鬼混起来,居然当了监视我们的急先锋!天下还有比这更不要脸的人吗!”赵凌云没等安琪儿说完,就打断她的话,混乱吼起来,一开始还骂出几句来,后面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胡说了些什么驴唇不对马嘴的话来。詹光在不远处悄悄听了,心里直乐呵,心想这话要是流传出去,只怕真王府和神武侯府就得势同水火了,到时候怂恿鼓吹一下,让他们两家先打起来,美王这边就可以先渔翁得利了。便悄悄走了。
真王见詹光带了人移防了,才命令暗卫将这里围困起来,直接将大门堵住如同铁壁一样,自己抓了三人上了大车,放下帘子,才道:“呼~~总算走了,也不知道这么一来蒙混得过去不过去呢!”安琪儿听了赵凌云的某些话,心里是真的动了点气,扁着嘴道:“真难为赵大公子想出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话来挤兑奴家。”
赵凌云听了,有些委屈地苦笑道:“你以为我想啊!为了你们,恩师那是底牌尽出了,虽然恩师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场大祸的,却也从来没像这次一样,紧紧迫迫的,真是一点也转动腾挪不来,你们这些横竖是奴才的,怎么还这么计较!你也知道,恩师虽然荣登神武侯,只怕一点儿也不开心,他如今不过是皇上手里的一张牌,一张对付我的牌而已,真正在这里有什么根基?有什么人脉?这次崇王府被查,他根本使不上劲的,别以为他有了傀儡宗就能摆平一切了,在潘兴这种地方,利益各方盘根错节,不是胡打胡杀就能解决……”说着深深叹了口气。
安琪儿见他说着情真意切,便知道自己错怪他了,赶紧道歉;“好王爷,我听家里男主人说,你和他是兄弟之情,说这些不痛不痒的根本不妨事,可是我们做奴才的听着,心里也苦涩涩的,好歹摊上一个好主子,那是圣光大神照应着的,忽然听到有人诽谤,心里总是不耐受的,刚刚动了气,还请不要怪罪!好歹饶过我们这回!”
赵凌云笑道:“我由何曾真的怪罪你们了,要怪罪,也地是怪罪你这个当姐姐的吧,怎么能糊涂得将妹妹也扔了?你们不是三个人吗?”
“安德里卡娅去陪女主人去了……”
“糊涂!”赵凌云听了这话,真的动了气了,喝道:“你这个大姐怎么当的!你们三人聚在一起,才是最大最强的时候,【最终三才】那是连河老爷子都赞不绝口的!让你硬生生拆散了!赶紧的!想办法联系她!恩师不是给你……”
“是是是!好王爷息怒!我马上教她回来!”安琪儿见赵凌云的脸色都变了,赶紧一手捂住耳朵,用耳麦通讯道:“三妹你在哪?出了王府了没有?赶紧来,从王府里穿过来,到西北角门真王大少爷这里来!”
说完不多一会,安德里卡娅慌张跑来道:“不得了了!女主人被美王扣住了!说要什么五彩盖子的!该死,该死!他们那里有两个返虚的坐镇呢!”说着不仅落下泪来。
赵凌云听了,直觉一阵天旋地转,差点一头栽倒,缓过一口气,又切齿痛骂道:“好你个阉党狗奴才,这是要把帝国往绝路上逼吗!”说着便赶紧遣人去王府请河老出山,又听说银尘已经赶来,便反而有些犹豫了,不敢强行出头,以免破了他们的双簧大戏,想了一会,便道:“看来只能暗中弄些手段了。”便将风火两个管家叫来商量了一阵,又散去了,自己却又不能走开,毕竟刚刚说通的詹光,得了角门的控制权,此时再借故离去,事后被粘杆处的什么人查访出来,那就说不清了。赵凌云不敢平白给父亲家族带来麻烦,只能按耐下心思,在这里守着,又叫安琪儿三个人穿了血滴子的号服,蒙了脸包了头,一点儿行迹特征都不外露了,带着一众血滴子的男人冲进去,竟然打算学那泼皮世子公开抢劫了,当然她们进去,不过就是为了找到潇湘馆里的人,捞出来而已。
三人一走,硕大的车厢里只剩下赵凌云和龙倩儿了。龙倩儿自上车以来就一直缩在角落里,不敢吭声,虽然知道安琪儿三人将她带来这里,多半是要救她的命了,但看着那公子一样的王爷一身威棱气势,说话简练冷硬,端不是一个二哥哥一样温柔体贴的,只怕也像老爷一样,时常黑着脸凶女孩子,便就是再大的胆子,也只能默不作声,此时一见车里没了其他人,又想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心里就突突起来,也不敢见礼,只突然跳起来,伸手就掀开帘子要跳出去。赵凌云正枯坐着闭目养神呢,忽然感觉有人鼓荡起罡风,吓了一跳,睁眼一看却是那个被安琪儿护送着的小姑娘,便喝道:“停下!你这样出去被人看见,只怕又要落到教坊司里了!”
第九百一十六章。 苦绛株恶海逃生3()
龙倩儿被他一喊,打了个寒战,回头道:“大王救命之恩,倩儿来世再报!只是和大王孤男寡女,倩儿害怕!”赵玉衡便拉开另外一边的帘子,叫道:“慧儿上来!”即刻便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浅笑着上车,将帘子笼好,赵凌云道:“现在你应该不怕了吧?”龙倩儿看着车厢里的两人,觉得他们若是用强,自己无论如何挣扎也无用,此刻只能听天由命而已,反倒不怕了,抬眼就盯着赵凌云,只见眼前公子,虽然清秀美貌和二哥哥仿佛,可雍容气度远非二哥哥能比,甚至连老爷都比不上,只觉得这位公子的仿佛东北雪原上的一座高山,渊渟岳峙,深沉威武,却又是另外一番男儿气象,不禁有些痴了,赵凌云却是第一次被别家女孩这么盯着脸,一时间脸也红了,忙伸手往鼻子上一抹,道:“怎么了?蚊子落在鼻尖上了?”这一说,车厢里的气氛登时散了,侍女慧儿和龙倩儿不禁笑倒。
笑了一阵,两人歇气了,赵凌云才问道:“不知姑娘是哪个房里的丫鬟?方才听安琪儿说,似乎不是紫鹃姑娘。”龙倩儿道:“我不是丫鬟,我是辽海正阳候龙战的女儿龙倩儿,父亲战死之后,家道就落了,如今很难揭开锅了,家人就送我到这里来投了亲戚,如今还是住在潇湘馆陪着林姐姐。”说得这里,不觉垂下泪来。赵凌云听了,只是点点头,却没有劝慰,也知道如今这府里的人,早就全部变成了奴才和囚徒了,人生归宿之类,已经无从谈起。他这个做王爷的,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劝慰的法力来,低头思考了一阵,想着:“她如今只怕是哀叹前途渺茫,若是我能为她寻来一门亲事,让她有了归宿,她便能宽心一点点了,我贵为亲王,手掌暗卫血滴子,什么人脉没有?想来这也不是什么难事,此时只答应下来,日后徐徐图之也好。”便抬起头来,正要说话,看见龙倩儿般低着头,俏脸圆润,下巴稍尖,秀目低垂,娇喘微微,虽然皮肤并非特备白皙,却依然有一副别样的韵味,只觉得这个女孩秀外慧中,虽有一副娇弱的身子,内里却有名山大川,于娇美之中暗藏阔大宽宏量,看了一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