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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专业级别的人形武器报废车间好么!
“所以,设计武器什么的就别提了吧?想想你设计的铠甲,那反人类关节活动范围,你到底是几个意思!”银尘不依不饶地揭着短,赵灵魂只能报以苦笑,天才嘛,总有一个方面会表现出非常“与众不同”的。
“那你说还有什么可以打败北国?我好像将能考虑到的东西都考虑到了吧?除了后勤,那个你还是别想了,咱们帝国的军需后勤,不提也罢。”赵灵魂眼里的光,慢慢暗了下去,腐朽的朝廷,败坏的军纪,说白了就是贪污成风,后勤?如若不是真王掌握着专门的田产,税户,兵制,军官,他恐怕连自己手里的那点军队都养不活了。帝国的大军百年前还战斗力爆棚,几乎冲到了凤凰城下,可是如今,都被“贪污”二字腐蚀成了中看不中用的摆设了。
“还是那两个字,金融。”银尘食指一晃,光幕上出现了新的图画,或者说,是很抽象可爱的动画,赵灵魂对此已经见怪不怪,只是认真地看着动画演示,看着那蓝蓝的箭头指着蓝蓝的圆圈,构成一整个复杂的系统。
“这既是金融运作的规律?”他的眼睛里闪过各种奇幻的色彩,他此刻只觉得自己学得不是什么金融,而是未卜先知的秘法。金融学的基础规律非常之简单,可是这样简单的规律隐藏在纷繁复杂的商海沉浮之中,几乎不能被这个世界上的人认识,因为金融规律的发现离不开统计学,可是这个世界上甚至连成型的统计机构都没有。
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商人,靠着经验,猜测,运气,人脉甚至是黑恶势力,从来没有人真正懂得什么是市场什么是需求。这个世界普遍看不起商人,也不会有商人去写什么从商经验心得,因为就连许多商人自己都觉得,从商,和掏粪一样下贱,他们甚至不希望子孙继承家业,而希望子孙老老实实务农或者考取功名飞黄腾达。商业,就在这个世界里以一种不被人看好又不得不存在的方式,苟延残喘到现在,在几乎无人监管的情况下,发展到了即将爆发变革的临界点,而世人还在懵懵懂懂,浑然不觉脚下的火山即将爆发。
赵灵魂,可能是除银尘以外第二个明白这些的人了,也必将是第二个看出危机与转机的明白人。他在这个一月的时间里,经常感觉到那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孤独的清醒感觉。
“金融的规律,和流水往低处的规律一样,不受任何意志的干扰,或许有些人能抗拒它片刻,但是从来没有人,能够永远抗拒或者扭曲它。”白银色的瞳孔里,竟然慢慢回旋起细小的风雪:“而现在的形势是,绝大部分的人,包括北武帝,都对这些金融规律不屑一顾,不以为然,他们不懂,所以他们不在乎,不怕!他们不怕,就不会有防范的心理,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用金融发动一场战争?”
“直接就是金融战争,甚至在某些情况下可以变成货币战争!金融战争,是世界上最残酷,最冷血,最杀人于无形的战争,就比如说,我们可以……”
光幕变换,银尘开始了他每天例行的教学,这样是私塾课堂在南北两个帝国都非常常见,但凡有点钱财的人都会想办法聘用先生来教育下一代,可是,这间用小书房充当的课堂里,两个年仅十六岁的大男孩讨论的事情,居然是用一个个闪光的金币,崩溃一个帝国民生与军需后勤的,恶魔之谋。
“……金融战,就是利用黄金储备进行的战争。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北国的金价大跌,从而物价暴涨,物价一涨,那就是亡国之兆了……我知道帝国之中有很多富人,他们的财力连帝国的户部官员都怕,更不要说北国那点财力储备了,我们完全可以通过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方式来诱导他们,让他们以为,如今两国开战的时候,正是发战争财的时候,他们会趋之若鹜地将大把的黄金投出去,而我们刚好可以不动声色地去做那个收拢黄金的人,收拢了黄金,再一次性投入北国境内,造成钱贱米贵,或者钱贱皮贵,肉贵,铁贵,总之什么都贵,这样一来,北国人民在饿着肚子的情况下,谁还有心思为极少数贵族打仗呢?要知道,到那个时候,就是开出三倍的军饷,也买不来半袋子米,那么靠军饷和虚无的功业凝聚起来的北国军队,还能有什么战斗力呢?”
“先生果然运筹帷幄,学生服了!”赵灵魂隔着桌子对银尘遥遥作揖,这个时候的他,还没有明白过来银尘这种“非毒之毒计”的可怕,还没有明白金融战争的残酷与黑暗,只是单纯地觉得银尘的计策十分厉害而已。他和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一样,受到了所谓的“文明教化”的千年毒害,还没有从“歧视商人”的思维怪圈之中走出来。他的潜意识里,还存留着商人就是写唯利是图的小人的思想残余,潜意识里,他依然认为让那些人破产并不是一件多么残酷的事情,至少不会比在战场上杀人更加残酷就是了。
“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我知道父亲手底下倒是有几家商号,钱库里的金银也够用了,不如等下我就去筹备筹备?”赵灵魂脸色微微潮红,兴奋地搓着手,一想到可以将灼灼逼人的北国大军轻易击退,他就恨不得马上开始行动。
“我们已经开始了,或者说我已经开始了,只不过,现在来看准备还不是很充分。”银尘关掉了光幕,慢慢走近赵灵魂,最后在他的桌前停下来:“我自己就有一家商号,资金雄厚,但是没有办法涉足金融业务,因为我自己没有什么背景,很多人都不信任我的担保。你觉得能怎么办?”
第四百九十一章 世子请求()
“这才是你的目的?”赵灵魂的眼睛里闪灭的一下莫名的光芒,然后他的神情也严肃起来:“先生如此惊才绝艳,加上那一手制器功夫,想要钱财地位不过信手拈来,委身小王府中,实际上是想,借用小王的背景?仅仅开个钱庄?”他的眼睛里冒出了精明又审慎的神光,实际上,赵灵魂对银尘的评价非常之高,他认为这个人是个极为厉害的大才干者,也是拥有相当野心的人,他相信自己一个真王世子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压得住他,甚至父亲的身份都不可能真正让他屈服,他委身王府,做了一个家教,不过就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借用王府的名声可能是最次要的目的,真正的目的,赵灵魂猜不出来。
“没错,这是其中一个目的。”银尘的话让赵灵魂瞳孔一缩。“果然你还有其他目的啊。”他苦笑一声,真的有点觉得父亲这次引狼入室了。银发男孩很有能力不假,可是他的心,真的对真王一系效忠吗?赵灵魂从一开始就不相信。
“那么你其他的目的?”
“那个和你没有关系。”
银尘不肯说,而赵灵魂也只是张了张嘴,没有继续问。“你做这件事情的把握有多大?我和我的父亲要承担多大的风险?”他转而询问起这个计划的细节问题了,他知道,银尘的这个计划已经不能停下来了,他也知道,不管银尘的计划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只要他能够削弱北国,那么自己就应该帮助他,和他合作。赵灵魂和父亲赵光怡都知道,面对北国,他们已经没有多少手段,想要在北国的铁骑面前保住潘兴,保住王朝,他们必须用尽一切手段甚至不择手段。
“三成的风险,当然最后也只会给你们三成收益。”银尘板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虽然说是借用王府的声誉,但实际上是用王府的声誉作为无形资产入股,我可以给你们三成五分,也就是百分之三十五的股权,分担风险,分享收益。”
“这么少?你自己占了七成?”赵灵魂一听只有三成的收益,便有些不高兴了:“你知不知道啊,现在市面上,一个道台的钱庄,都有一成左右的分红,那可是只收益,不担风险的!我们这边,随便一个钱庄都是至少一半的红利呢!这样是不是有点小气了?”
“没得商量。”银尘的声音冷了下来:“我个人承担了所有的启动资金,只是借了你的名头而已,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告诉你,我自己也只拿百分之三十五的红利,承担的是全部的风险!别不知足了。”
“那最后的三成哪里去了?”
“给一个女孩了。”银尘摸摸鼻子:“她和我共同发现了一些宝藏,我们原本打算平分宝藏的,但是她不太会赚钱,就和我签了一个协议,要我帮忙运作,赚了钱给她,其实相当于我借了她的钱,可能还有利息呢。”
“什么?一个女人?你给女人还钱?赵灵魂满脸的不可思议:“你知不知道女人就像男人的衣服一样,她们嫁人之前,是父兄的财产,嫁了人就是丈夫的财产,你居然给一个女人还钱钱?你把她当什么了?你知不知道一个女人给你钱是不要还的!她这么做实际上是……”
“……”银尘瞪着他,足足两个呼吸的时间,才翻了一个白眼儿。转过身去,似乎不愿意再搭理这个“肤浅的人”。
“我说的是真的,咱们帝国里,就算是皇后,也只能通过国舅来和什么人谈钱的事情,女人,不能管钱,也没有钱,宫里娘娘们的月例,都是直接发给宗族,要用度了都是贴身太监跑办事情,就连我那一堆妹妹,兜里都没有一分钱,一概吃穿只管父亲要,我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在发现了宝藏之后居然不想着给父兄,反而让你帮着她挣钱,这样的女人,也不知什么样的家教能够教得出来……”
“拉倒吧,你这样的家教我也是没谁了好吗!”银尘一句话就打断了赵灵魂的吐糟:“你究竟知不知道,女人的地位决定着一个国家的盛衰?”
“当然知道!女人强势,后党专权,国将不国!”赵灵魂第一对着银尘吼起来了。
“正好相反!女人地位低贱,母亲的地位就低贱,母亲地位低贱,眼界就窄,知识就贫乏,教养就会变差,那么她生养的孩子,也就不会有什么开阔的的眼界,高深的知识和优雅的涵养!一个不尊重女人的民族就是不尊重母亲的民族,不尊重母亲的民族就是没有未来的民族!北方游牧铁骑,建州八旗铁骑,很厉害,很能到,可是他们除了铁骑还剩下了什么吗!千里草原,地下就是真神之火,山腰上就是优质铜矿,可是你看看他们身上的笨重铠甲!建州宁古塔,良田百万里,黝黑的土地春天只要洒下种子,秋天就可以获得丰收,可是他们如今还依然靠着劫掠和狩猎维持生活!尊重女人的欧兰公国,精绝公国,楼兰公国,那可都是直接健在沙漠上,除了土,他们几乎什么都没有!可是他们,造得出鸟铳,造得出红衣大炮,造得出人马连体锁铠两用装甲,甚至发明了天下第一军势方圆冲杀阵!北国铁骑十三次远征,连人家的毛都没碰掉几根!你现在还给我说,女人不过是男人的衣服吗?”
“明明就是!女人就是男人的一件衣服而已!不服,你跟我父亲说去呀!看他还愿不愿意将你留在府中!”赵灵魂第一次正面反驳了银尘的话语,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淡淡的哭腔。“这是父亲教的!这是对的!父亲说除非你真的爱她,否则一切娶进门的女人只能算一件东西而已!”他咆哮着,喘息着,过了一会儿,才低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