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魔化咒术!”银尘法师生平第一次使用了这种堪称“魔法界的生物武器”的恐怖秘法,将灵魂升天的魔咒彻底转化成不受控制的邪灵。灰黑色的识海中突然涌动起暗红色的光波,一团仿佛时刻在燃烧又仿佛时刻在冻结的暗红云雾代替了银尘的精神力球,可识海之中那无形无质的恶意对峙。
“呀呵?刚刚准备醒来,居然会遇到这么一个东西?很不错嘛!归本仙了。”恶念从四面八方涌来,不断传递着这样的信息。这信息给银尘法师一种极其陌生的感觉,那不是他熟悉的任何一个人的味道,那绝对不是紫风散人留给他的印象。
“你是谁?”银尘勉强控制着云雾状的邪灵发出这样的信息,他猛然惊觉那恶念不是紫风散人的意识,似乎是某个更加强大的人物的意志,银尘清晰地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也许这紫血神殿中的第一道关卡,并不如同修士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然而他得到的回答就是整个识海空间的毁灭。那恶念传递完了信息之后,就在识海空间里制造出了一个巨大的紫黑色洞口,一股不可抗拒的吸力从虚空中的每一个点中爆发出来。将银尘制造出那个暗红色邪灵生拉硬拽向那紫黑的洞口。
银尘赶紧切断了和魔咒邪灵的精神联系,让那魔咒彻底成为不受控制的邪灵,在精神力断开的最后一瞬间,他看到了真正令他恐惧的东西。
“是真相吗?”当眼前的一切复归正常的时候,他如此想着,顾不上去擦因为精神力受损而流出的鼻血。
那最后的一瞬间,他看到了。
他看到那紫黑色洞口的深处,悬浮着一张脸,紫风散人的脸。
那是真正的紫风散人的脸。他的脸上浮动着阴邪又狂热的表情,像极了极端原教旨主义疯子的表情,扭曲,疯狂,罪恶,还有不可抑制的潮红色的贪婪。那张脸是人的脸,表情生动,一点儿也不死板呆滞,那张脸在银尘法师看来,就像人性中所有恶的象征一样。
银尘不知道那张脸究竟在什么地方,他只知道那张脸绝对不是眼前这个所谓的“紫风散人”的脸,绝对不是。
银尘回想起眼前这个紫风散人召唤出的那些具象化的器灵,不禁心里一沉,器灵可以是人形的怪物,那么眼前这个紫风散人,难道就不能是化好了装,精心打扮成紫风散人的某种人形怪物吗?
银尘法师想到这种可能性的瞬间,就移开了视线。他甘愿承认自己在“眼神对杀”的游戏中败下阵来,尽管从技术角度来讲,他其实胜利了。很显然,眼前这个家伙很有可能不是紫风散人,真正的紫风散人正躲在别处,默默监视着这里的一切也同时操控着一切。硬闯紫血神殿的修士们,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当成小白鼠一样圈禁起来了呢。
银尘法师猛然偏头看了一眼,他不是看那边有没有什么隐藏着的人,那是在看那条连接着大门和石头大厅的长长的,倾斜的隧道。
他第一次生出想要放下这里的一切,带着朋友们直接逃跑的念头。他也第一次真正怀疑起这里究竟有没有所谓的紫血神教的宝藏。
“也许这一切都是个局呢?”他这么想着,正准备转身离开,就听到了擂台上紫风散人冲他高声呵斥,那声音简直像原配训小三一样令他火大。
“蝼蚁!尔可知道,立于擂台之下,可是要被投入无边血狱,活生生变成一具白骨么?”紫风散人的声音虽然爱依旧傲慢,可是和刚才相比,似乎突然间变得呆滞机械了许多,几乎不像是一个活人的样子了。银尘听了他的话,慢慢转过头来,故作淡然地瞄了他一眼,冷冷说道:
“你想杀我?那你下来杀好了。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能不能离开这个石台子呢。藏头露尾的东西,以为搞出这么一个替身在前面顶着,就能证明自己是敢于直面敌人的英雄好汉了么?”他的话充满了挑衅的意味,也充斥着挑唆的意味。被血光困住的修士们眼睛不由得亮了起来,甚至杜传昌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都睁开了眼睛。是啊,擂台,也许这布置古怪的擂台之上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若是能将那紫风散人引到擂台下面围而攻之,说不定真可以……
这样的想法在每个修士心中仿佛毒瘾一样弥散开来,看起来似乎大有可行之处,可是下一秒,随着紫风散人的话语,残酷的现实就浇灭了所有修士的幻想,甚至让法师陷入到空前的被动之中。
“尔以为本仙真的不敢下来对付尔么?”紫风散人机械地一字一顿地说道,他手中的长鞭呼啦一下舒展开来,变成三米长的褐色蟒蛇。
“……”银尘张嘴反驳,可是那一句“你下来试试!”永远也说不出口了,因为就在紫风散人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他居然感到周围的空间一阵剧烈的摇荡!
那分明是瞬移魔法发动时的感觉!
他的身子陡然被一股奇异的力量包裹住,身不由己地出现在擂台之上,出现在紫风散人的长鞭之下!
“怎么可能!”银尘吓了一跳,本能地使出瞬移魔法,他刚刚站立之处的坐标他是知道的,因此用瞬移移动到那里也应该可以成功的吧?应该不用当心被关在异空间吧?
然而事情再次出乎他的意料。法师的身影瞬间消失,长鞭落下,在石头地面上抽打出一道深深的凹痕,下一秒,法师的身影出现在原地。(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四章 苦斗紫风散人()
他的瞬移让身体暂时消失了一下,躲开了紫风散人的第一鞭子,却没有让自身的境况得到任何改善。
银尘法师没有时间惊讶和感慨,更没有闲工夫去想为什么在这个没有法师的世界里会出现闲置瞬间转移的阵法。实际上当银尘得知整个风源大陆的修炼体系近乎完全建立在风系元素力量之上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到这种可能,只不过他没有去想这一层而已。空间就是风的一种规则,空间的力量不会因为魔法文明的缺席而刻意隐藏在人们的视线之外。修士们,战士们,甚至那些和魔法近乎完全隔离的重甲骑士们,都可以通过修炼风属性的元气,斗气,剑气之类的来获得空间的力量,比如斗气飞行,比如剑气领域,修士们通过长期的摸索和经验的积累,总结出一点点布置空间阵法的知识并不是什么不可理解的事情。
用加布罗依尔的天阶法师们的话来说,那就是:
“任何时候不要小看战士和他们的文明体系,任何时候不要将某种魔法现象当成法师们的专利,要知道巨龙都可以造出导弹来攻击敌人,这世上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
此刻银尘法师可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他必须集中精神来应对极端不利的局面。紫风散人一鞭子落下之后当然不会罢手,就在银尘的身影刚刚重新出现,甚至还模糊不清的时候,他就再次扬起了那三米长的粗大藤鞭。
法师是永远不能跟比自己实力更高的战士玩近战的,他们的所谓魔法盾不过是用来欺负比自己实力低的可怜虫们的伎俩而已。银尘知道自己的斤两,他的所有魔法盾加起来,也不能挡住合道大圆满高手的一鞭。白银色的小小法师在高大又傲慢的紫风散人再次抬起手的那一个瞬间,便抢先出拳,他想通过主动进攻来让敌人失去平衡,干扰那即将落下的软鞭。
他猛然轰出一拳,右拳,重重地隔空轰击在了紫风散人身上,同时将奥术加速开到最大,甚至用上了奥术湮灭,仿佛流光一样迅速向后方遁去。
黑暗的魔法力在虚空之中暴动起来,一道房车那么大的暗黑拳影仿佛幻觉一样飞掠而过,紫风散人被这远远超越一位化气一重修为的暴力攻击准确命中,堪比浩劫终焉的巨大推力将他打得腾空飞起,飞退到了三米开外。他身上泛起一层血色的雾气,将那暴力的拳影阻挡下来,而他手里的软鞭,却在被拳影命中的那一刻挥了出去。
银尘在飞退的过程中,只看到一条黑色的细长影子在眼前一晃,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头痛。他用左手在额头上一擦,手背和袖子上满满的全是血迹。
他赶紧从奥术空间里拿出一颗散发着暗淡金光的药丸直接吞下去,顾不上咀嚼,更顾不上给自己释放什么光系魔法来治疗。他用手背擦拭额头的瞬间,就已经被自己的伤势骇破了胆。
他擦拭额头的时候,居然没有感觉到头骨的存在,也就是说,那一鞭子,甚至只是鞭梢擦了他一下,就可以将他额头上的骨头整个击碎成粉末。
这是何等可怕的力量。这又是何等犀利的鞭法。即使被银尘的魔哭冥斩拳打得失去平衡,即使是在匆忙之中的一次仓促还击,也能险些就将银尘杀死。法师脆弱的体质和微弱的肉体力量在与战士近距离角力的瞬间就暴露无遗,成为最致命的破绽。要不是银尘在地下宫殿中获得奇遇,侥幸得到了一批吃不完的顶级丹药,恐怕他此时已经处于弥留之际了吧?面对紫风散人,他除了法师的远程攻击以外,无论力量,技术还是场地上都处于全面劣势之中。刚刚一个回合交手下来,银尘与紫风散人之间的差距就明晃晃地暴露在所有人面前。无论是紫风散人,还是周围的战败修士,甚至于银尘自己都很清楚,小小的白银色的魔法师在紫色的强大战士面前,已经没有丝毫胜算。
银尘知道自己处于不能骇入的未知大阵中,所有的退路都已经断绝,除了被紫风散人一鞭子打碎脑袋之外,似乎只有向雷千尺那样耻辱地倒下装死才能蒙混过关,而倒地装死是银尘绝对不可能学者的策略,作为法师,他可丢不起那个人,他不愿意像个穷途末路的可怜的诅咒师一样,靠着卑微的小伎俩和摇尾乞怜来获得生存的机会。
他不会妥协的。
哪怕是毫无胜算的战斗,他也会坚持一下。作为法师,银尘很多时候都是很顽固的。
额头严重受伤,甚至脑部都受了不轻的创伤的银尘法师,已经没有什么力量想缓步迫近的紫风散人发起攻势了。他只能强忍着剧烈的头痛,咬紧牙关命令气海内的仙曲全部飞出来,在半空中卍解,然后围绕在自己身边。他做完这一切之后救缓慢地坐倒下来,几乎如同一具尸体一样软倒在坚硬的石台上。36发黄金色的破天梭慢慢落下来,一根接着一根刺入石台之中,紧接着,一座庞大的半球形黄金结界就升了起来,将几近失去意识的法师彻底笼罩在里面。
“光明神佑。”法师轻声念出这一道咒语,之后就没有了声息。
紫风散人的拎着长鞭,器宇轩昂地一步一步走过来。他身上沸腾的血色罡风散发着压倒般的威势,他此时的形象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慢慢走向卑微失败者的胜利君王。血色的粘稠罡风仿佛沸水一样咕嘟嘟地作响着,三米罡风外围鼓荡起猛烈的风暴。那透明的风暴就如同平常世界里的十级大风,将石台上一切能吹起来的轻小物体,比如破碎的尸体,断裂的武器和锁甲的碎片等等全部卷上了半空,汇合成一股肮脏的杂色风暴。
带着胜利者的傲慢,带着上位者的矜持,带着权威者的四平八稳,带着藐视人间一切生灵的冷漠,紫风散人用最能彰显他傲慢与强大的步伐走到了法师的结界前,故作高贵地一抬手,一道血影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