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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真的有反应了?”谢嘉融忍不住又问了一句。略显苍老的声音里,有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急切。
青嬷嬷泪眼婆娑的道:“对,有反应了,所以我赶紧过来叫您了。只是不知道情况如何。”
谢嘉融听了之后点点头,继续往前走,走了几步之后,突然停了下来,转头对着后面的小厮道:“张平,拿着我的令牌去找黄太医。”
张平道:“是,老爷。”
吩咐完之后,不做一丝停留的继续往外院方向走去。
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吩咐小厮,道:“看好了,除非黄太医来了,否则不准任何人靠近书房。”
随后,谢嘉融和青嬷嬷一起进了书房。
走进去之后,谢嘉融在书柜上按了一下开关,原本静止不动的墙壁立马露出了一丝缝隙。谢嘉融大步走了过去,推开了那道墙。青嬷嬷也跟在后面进去了。
“小姐没事吧?”谢嘉融急切的问道。
一个穿着淡粉色裙裾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小丫鬟低着头答道:“回老爷的话,小姐没事。”
青嬷嬷道:“你先出去吧。”
“是,奶奶。”小丫鬟低眉敛目的道。
谢嘉融听罢,看向了雕花木床。
只见雕花床上躺着一个少女,肤色白皙的近乎透明。乌黑亮丽的秀发,长长的眼睫毛如扇子一般,小巧的鼻梁,殷红的嘴唇。乍一看甚是夺人眼球,仔细一看竟是比如今京城第一美人宣平侯府的大小姐还要美上几分。
谢嘉融心思百转千回。他的小妹,已经如这般沉睡了四十年。他请了无数的名医都没能查出来究竟是何原因,她身上的毒早已经解开了,可是人却一直没有醒过来。
难道今日要醒过来了吗?
想着想着,却见看着床上的少女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就这么一下,却像是有什么东西挠在了他的心上。
见状,谢嘉融激动的大步走上前,用满是褶子的手握住了床上少女的手,颤抖着唇道:“小……小妹?”
谢嘉柔感觉自己这一觉睡了很久,梦里光怪陆离,直到她仿佛听到有人在叫她,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甫一睁开眼时,感觉眼前亮堂堂的,也格外的刺眼。试了几次之后,眼皮子终于打开了。这沉重的感觉,竟像是午后贪睡陷入梦境之中怎么都睡不醒一样。
渐渐的,待看清楚眼前的东西时,她侧了侧头,看着眼前陌生的几个人,瞬间就清醒过来。猛的就抽回来自己的手,瞪大杏眼,惊悚的道:“放肆,你们是谁?”
说话间,谢嘉柔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她贵为长公主唯一的女儿,皇帝唯一的嫡亲外甥女,竟然还有人敢掳她?这等贼人是何等的胆大妄为!待她大哥找到她,定饶不了这些人。
谢嘉融却没有为谢嘉柔的话感觉到难受,仍沉浸在一种极度的欢喜之中。他感觉自己是在做梦一般,四十年了,他等了四十年,盼了四十年,他的小妹终于醒过来了。
他的小妹会动了,会说话了,他终于有脸去底下见自己的母亲了。
眼泪像是决堤的堤坝,汹涌的顺着苍老的脸颊流了下来。
而站在一旁的青嬷嬷,早已泣不成声。
谢嘉柔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劲。这两个贼人见她醒过来为何会如此的悲伤难过?
而且,她总觉得这两人似曾相识。看着他们流泪,她的心也感觉到一阵麻木的刺痛。
“小姐,是我啊,我是青娘。”青嬷嬷一边哭一边跪倒在谢嘉柔床边的矮榻上。
“青娘?”谢嘉柔看着面前的老妇人,不可置信的道,“这怎么可能,青娘跟我一般年纪,哪像你这般?”
青嬷嬷听了之后却只是哭,上气不接下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谢嘉融哭了一会儿,这会儿终于缓过劲儿来了。向来讲究的他,这次也不怎么在意了,拿着上好的丝绸做的薄袄蹭了蹭脸上的眼泪。
“小妹,我是大哥。”谢嘉融一开口,声音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沙哑。
谢嘉柔却是不住的摇头,不敢相信眼前之人说的话:“不可能,我大哥风姿绰约,玉树临风,英明神武,正值年少。你们是哪里来的贼人,竟然想要冒充我大哥来诓骗我。甚是胆大!看我大哥怎么收拾你们!”
说完之后,看了一眼谢嘉融,又看了一眼青嬷嬷。却不知怎的,越看越觉得这两个人甚是熟悉,的确有着她大哥和青娘的几分模样。若是他们老了,或许真的是这番模样也不无可能。
不过,想归想,谢嘉柔依然觉得这种可能甚是荒谬。
她不过是睡了一觉,她大哥和她的贴身侍女竟然都老成这个样子了?这怎么可能!一定是骗她的!
谢嘉融听了谢嘉柔的话,有一种世事变迁之疾的感觉,但脸上却带出来笑容,道:“小妹,我真的是大哥。你这一睡就是四十年,大哥自然是老了。”
“你说我睡了四十年?”谢嘉柔难以置信的问道。这怎么可能,她甚至还记得睡觉前她和四皇子一起去大哥前院的书房玩耍,玩累了喝了一碗绿豆汤,后来感觉胸口灼热……后面的事情她就不知晓了……
“对啊,睡了四十年。”谢嘉融道。
谢嘉柔觉得事情越发诡异起来,道:“我为何会睡了如此久?”
提起这件事情,谢嘉融脸上的神色就不太好看。虽然事情已经过了那么多年,可他忆起那些往事,依然非常气愤,思索了一下,有所选择的道:“说起来,这件事情都怪大哥。那一年,章姨娘在我的绿豆汤中下了毒,本是要害死我,却不料被小妹喝下了……”
谢嘉柔听了这话,一是觉得章姨娘为了让谢琦当嫡子太胆大妄为,二是觉得这人竟然知道她跟大哥之间的事情。
“就算这件事情是真的,你们如何证明你们真的是我大哥和青娘?”谢嘉柔理了理纷乱的思绪问道。
谢嘉融和青娘对视了一眼,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来很多跟谢嘉柔之间发生的事情。
几个人正说着话,黄太医来了。
黄太医进来之后,看着坐在病床上的谢嘉柔,一时也难掩心中的激动。他是为数不多知道谢家这个大秘密的人。
172。名字()
此为防盗章; 购买比例要高于60%,否则要48小时后可看哦! 芸嬷嬷很快就肿着一张脸从芷柔院出来了。
这事儿; 也瞬间传遍了整个文昌侯府。
正在被卫氏闹着要给谢莲做主的谢吉耀; 一听这事儿; 立马在心中细细思量起来。连母亲身边的下人都敢打,看来; 要么是真傻,要么是被万岁爷罩着无疑了。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思维方式的不同之处了。
谢吉耀虽然文不成武不就的; 但因生在世家,多多少少会有点政治敏感度。皇上都下口谕说那谢嘉语是他表妹了,他们这些人还上赶着去没事儿找事儿干嘛。
没看到皇上既赏了两名宫女; 又赏了玉如意吗?皇上都非常满意的人,你有什么脸说不满意呢?
“行了,这事儿就到此为止了。莲姐,你以后少去惹芷柔院的那位,对她恭敬些。”谢吉耀看着哭个不停的宝贝女儿说道。
“爷; 难道就这么算了?”卫氏不依不饶的道。
谢吉耀皱了皱眉头; 道:“不然还能怎样?那位比我辈分都要高,难不成你想指望着我去教训她吗?还是说你想让夫人去?于理不合; 也不合礼法。”
说罢; 转身就想离开。但是; 谢莲毕竟是他最喜欢的女儿; 所以; 听着她哭唧唧的声音; 也于心不忍,从怀里掏出来一块玉佩,柔声安慰道:“好了,莲姐,别哭了。咱们家的确是出身北郡府,你那些话以后莫要说了。真要是传出去了,也是你的不是。”
说完,把玉佩递给谢莲,摸了摸她的头发离开了这里。
他今日还约了人去听小曲儿呢,没心思在这里听她们叽叽哇哇的。又不是什么大事儿,被长辈教训了一下,写几个字罢了。
卫氏一听老爷从这里离开之后就出门去了,原本心里还非常的不得劲儿,这会儿却又开心起来了。说来说去,还是她们莲姐最受宠,是嫡女又如何?不被父亲喜欢,也没什么用。
另一边,赵氏听说这事儿气得打碎了一个杯子。
两个女儿都被欺负了,自家老爷竟然只去安慰了一个小小的庶女,这是不把他们母女俩放在心里了!
这种事情,谢思兰从小到大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回了,此时脸上的表情也很不好看。不过,她也不想就这事儿说什么了,而是提及被罚一事。
“娘,那个芷柔院里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连祖母身边的人都敢打。”
赵氏正气着,道:“娘怎么会知道。看那行事作风,也不像是大家出来的女儿,不过是个破落户罢了。倚仗的不过是那张脸。你且看着,得罪了你祖母,有她的好果子吃!”
二房那边却比大房这里和谐多了。
谢吉明的妻子黎氏仔细问过女儿今日发生了何事,为何会被罚,听女儿叙述完整件事情,道:“这么说来,兰姐和莲姐确实有些不妥,你也算是被她们牵连了。”
“本来就是谢莲不对,她被教训那是她活该。”谢思蕊道。
说罢,谢思蕊吃了一口盘子里的桂花糕,皱了皱眉,道:“不如姑祖母那里的好吃。”
黎氏无奈的看着女儿,点了点她的额头,道:“你啊,就知道吃。没见你长高,光长肉了,这脸越来越肥了。”说着,捏了捏女儿的脸。
谢思蕊抱着自己的脸,不让她母亲捏。
“行了,改天娘去芷柔院问问这方子是如何的,到时候再让厨房做与你吃。”
谢思蕊脸上重新绽放了笑容,道:“多谢娘。”
芸娘被打之事让陈氏大发雷霆。
谢嘉语竟然敢打她身边的人!这岂不是反了天了,她还知道这个文昌侯府的主子是谁吗?只是,一听打人的是皇上赏赐下来的宫女,陈氏气得浑身都哆嗦起来,脸上的褶子也生动了不少。
这件事情决不能就这么算了,要是这么算了,她在这府中还如何树立威信!
只是,还没等她想好如何对付谢嘉语,谢嘉融就一脸盛怒的走了进来。
“这么多年,看来是我太纵容你了!”
谢嘉融只这一句话,就让陈氏满腔的打算落了空,心也像是坠入了无尽的深渊。有多少年侯爷没说过这种让人无情而又让人胆寒的话了。
芸娘赶紧给屋内的仆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赶紧退出去。
“小辈胆敢顶撞长辈,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孙女,嗯?”谢嘉融坐在榻上,重重的敲了一下桌子。
“教训她们那是应该的!你看看你,你是怎么做的,还敢让下人去对芷柔院说教。陈氏,你能耐见长啊!”
陈氏此时也反应过来了,言辞犀利的道:“侯爷,这不都是您把她请来的吗?您不就是看着她长得像已逝的小姑吗?除此之外,她还有什么厉害的!”
谢嘉融听了这话,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站起身来,盛怒的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怎么,皇上赏赐的玉如意你没看到?皇上赏赐的人你没见到?你们陈家三十年前就反,怎么,现在还想再来一次?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