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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
“别哭!是我来晚了!”
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亲手杀死自己的士兵,南宫灏凌眸光冷冽的抬手对着朝袁修月下毒手之人便是一剑封喉,见到她的眼泪,他暗自在心中一叹,随即微一探身,伸手圈住袁修月的腰肢,将她带到马背上,而后朝着正奋力厮杀的两方人马大喝一声:“统统给朕住手!”
南宫灏凌的吼声,声震长虹!
当混战一片的众人看清他的面容,不禁皆是一震,不敢有丝毫迟疑,纷纷停了下来,连带城门下的闫云涛等人,也都纷纷跪下身来,大声高呼道:“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众人跪落一地,听他们高呼万岁,袁修月暗暗吁了口气,放任自己偎进南宫灏凌坚实的胸膛,感觉到紧拥着自己的手臂,和他因一路疾驰而来,那急切而火热的呼吸,她轻勾着唇角,心中那根紧绷的心弦,终是松了下来。
虽然有些晚,但他终究来了。
她本就知道,那道圣旨和毒酒,一定不是出自他手。
而她,终是没有错信了他!
“此刻你们背着朕逼杀朕的皇后,还有什么脸参见于朕?你们”低沉而蕴满愤怒的声音自南宫灏凌口中迸发而出,他抬剑直指众臣,目光前所未有的冰冷:“全都该死!”
听到他冰冷的声音,众人无不胆寒。
唯闫云涛,在静窒片刻之后,硬着头皮老生常谈道:“皇上,袁成海投靠安氏一族,谋篡我离国江山,您怎可再容他的儿女执掌后宫与兵权?”
“闭嘴!”
瞳眸之中,厉光一闪而过,南宫灏凌冷声斥道:“自去年时,袁成海便已然与皇后断绝关系,今日袁成海投靠安氏一族,朕来日必取他性命,但你这老匹夫,仰仗是为王兄的先生,鼓动重臣在此意欲逼死皇后,意图害死朕的皇嗣,着实可恶可恨!这笔帐朕不会就这么算了!”
“皇上”
凝着南宫灏凌冷若冰山的俊脸,意识到大祸临头,闫云涛心神皆颤,知今日之事不会善了,他的视线微转看向南宫灏凌怀中的袁修月,孤注一掷颤声高呼:“请皇上以天下为重,赐死袁氏,若有她在天下众心难平啊!”
听自己父亲此言,闫刚亦知,若今日袁修月不死,他闫家老小必然性命不保!
是以,紧随其父之后,他便也垂眸拱手,对南宫灏凌高呼轻道:“请皇上以天下为重,赐死袁氏!”
他一语落时,他身后的禁军,同是疾声高呼!
虽然,早前在回来的路上,袁修月便已然料到南宫灏凌若想保全自己,必然会面临如此情形。
但是此刻真正面对时,看着南宫灏凌对自己的臣子所逼迫一定要赐死她,她的心却好像被什么东西揪住一般,总是皱巴巴的,格外的难受!
但是,出乎她意料的,南宫灏凌并不曾有过丝毫犹豫,便开口沉声喝道:“今日,朕在此起誓!只要朕一日在位,她袁修月便是朕唯一的皇后!只要朕尚有一口气在,就没人可以,让她比朕先死!”
闻言,袁修月眸色微暗,心中滋味莫名,只她白皙的纤手,轻覆上他握住缰绳的大手,其心自明!
低眸看了她一眼,却只瞥见她的侧脸,南宫灏凌的手臂,小心翼翼的护住她腹部,高坐于马背之上,他身姿昂扬,将玄铁剑直直抬起,指着在场所有人,“全都给朕让开!”
“皇上!”
听了南宫灏凌的话,闫云涛眸中震惊无比!
帝王之情,从来最是寡薄!
离国历史上,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可以让哪位帝王,只与她一人为后,并护佑她一生!
但此刻,他们的皇帝,竟然当着众人的面,立下如此重誓!
颤巍巍的站起身来,他深凝着袁修月平凡却淡然无波的面庞,不禁心生寒意,浑身上下从头凉到脚!
今日,若她活,则来日,他一家老小便没了生路。
“皇上”
口中轻唤着南宫灏凌的名,闫云涛艰难抬步,轻颤着身子,一步一步上前。
而马背上的南宫灏凌,则面容冷峻,目光森冷的注视着他。
终是,在南宫灏凌马前站定,闫云涛细细打量着袁修月。
“妖女祸国啊!”
只忽然之间,闫云涛眸色一狠,夺过身边侍卫手中长剑,便直朝着袁修月刺去。
“娘娘!”
在汀兰的一声惊叫之中,只闻噗的一声,利刃刺入皮肉的响声传来!
眸色微微睁大,看着眼前的一脸愤恨的闫云涛,袁修月只觉呼吸一窒,随即抬手捂上自己的嘴。
“朕说过,只要朕还有一口气在,便不会让她比朕先死!”目光冷凝的注视着双眼瞪得滚圆的闫云涛,南宫灏凌如是清冷的低叹一声,缓缓的,将自己手中的玄铁剑,自闫云涛身上抽离
“皇皇上”
口中于瞬间涌出鲜血,随着南宫灏凌手中长剑抽离,闫云涛的身子缓缓倒下。
昨日,他听从他人之言,以离国社稷为重,行今日之事。
却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是此刻这般悲惨下场。
他,死的不甘啊!
“父亲!”
一声疾呼,看着自己的父亲如此赴死,闫刚痛心疾首的呼喊出声!
“任何人都别再试图挑战朕的底线!”
声音无温,脸上的表情,亦没有一丝温度,南宫灏凌将手中长剑垂落,任那剑端的鲜血,一滴滴滴落在地,而后对暗云沉声命令道:“传朕旨意,今日但凡闹事之臣,悉数革职查办,闫刚亦同!禁军亦同,全天下人但凡与皇后为敌者,亦同!”
如是,语落,他长长的在心中出了口气,而后勒紧马绳,将马匹调转过身,而后用力将袁修月拥住,双腿夹紧马肚,侧面朝着郊外狂奔而去。
“皇上,去哪儿?”
见南宫灏凌不曾带着自己入宫,而是朝着郊外奔驰,袁修月不禁回头仰望着他俊美的脸庞。
“月儿!”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袁修月的额际,生怕她的身子受不住,会影响到她腹中的胎儿,在奔出一段距离后,南宫灏凌让她侧坐在自己的腿上,随即再次驾马向前,漫无目的的向前奔跑着:“你我,还有我们的孩子我们逃吧!”
第213章 只要有我在5()
闻言,袁修月的大脑,忽然之间陷入一片空白。
耳边风声犹在,他温热的气息是那么真实,可她却忽然觉得,自己在做梦!
一个美好的,只有她们的,自由自在的梦!
只一瞬间,她心中积压许久的情感,汹涌而上,直冲她的脑海,让她忍不住热泪盈眶,无论如何,却再也止不住!
喜极而泣的泪,不停的自眼角滚落。
她伸出上臂,死死抱住他的腰身,将自己的眼泪,悉数蹭在他的前襟,嗡声嗡气的喃喃道:“我们逃到天涯海角,再也不回这里!”
“好!”
只淡淡的一个字,却透着无比的坚定,南宫灏凌轻吻她的额头,带着他一路向前!
静静的,没有再说一句话,袁修月只靠在他怀里,任他带着自己越走越远!
她的父亲,是乱臣贼子!
而她,则是乱臣的女儿。
此刻的她,比任何人都想逃离皇宫,逃离京城,逃离这里的一切,但是她不能,因为这里有他在,她的心在这里,即便逃的再远,也还是在这里
但是现在,他说要跟她一起逃走!
聪明如她,怎会不知,他口中虽说着逃,但他的身上却有一道无形的枷锁,一直紧紧缠绕着他,让他根本无从逃离!
不过,就算不能,她只听他这么说,便已觉有他这句话,有此刻这些许的安宁,此生便已足矣!
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曾几何时,袁修月透过南宫灏凌臂弯的缝隙,看到了身后远远追来的暗云等人,但即便如此,南宫灏凌却一直不曾让马停下。
直到她再看不到那身后的人影
也不知过了多久,农田不复在,他们竟然来到了一座悬崖之上,前方无路可走,一路飞驰的马儿,终是缓缓慢了下来。
将缰绳收紧,南宫灏凌紧拥着她,眺望眼前大好河山,长长的叹出一口气!
本来袁修月窝在他的怀中,便以听着他沉稳的心跳为乐,此刻听到他的叹气声,她不由也跟着她长长的叹了口气!
紧拥着她的手臂,再次收紧,他温柔的轻吻的她的鬓角,深情自责道:“月儿,对不起!”
闻言,袁修月轻蹙了蹙眉,摇了摇头道:“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
“我有!”
声音低沉厚重,南宫灏凌低眉凝望着他,深邃的眸海之中,隐隐有些一丝惧色:“方才,若我再晚来片刻,你也许就会被他们伤到,也许会”
蓦地伸手,捂住他的唇,也将他尚未出口的,那些自责的话语悉数截断,袁修月凝眸看他,眸中波光流转:“我现在好好的,一切都好!”
“万幸的是,你一切都好!”
眸光温柔,且深邃,南宫灏凌弯唇而笑,忍不住俯身吻上她的唇。
山崖上,微风徐徐,山景秀美。
马背之上,袁修月与南宫灏凌身影绰绰,紧密相拥。
结束了长长的一个吻,他们二人相拥而坐,仰望着山间美景。
这种没有别人的时光,是宁谧的,是美好的,亦是两人谁都不忍心打破的。
是以,他们就这样坐了许久,直到日落西山时,看着落日的美景,和那火烧的云霞,袁修月才依依不舍的轻叹口气,低声喃道:“皇上,我们该回去了!”
纵然,再如何不想回去面对那些朝廷争斗,他们也总是要回去的。
他不能为她舍弃天下。
而他们的自由,便只有这短短的半日罢了!
感觉到袁修月的失落,南宫灏凌拥住她的身子,在她耳边吃着热气:“只才出来短短半日,你舍得回去吗?”
“有何不舍?”
竭力让自己吸了口气,深深凝了眼落下半边的夕阳,袁修月微抿着唇,让自己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我们走吧!”
看着她强作欢笑的样子,南宫灏凌不禁在心中轻叹一声!
不曾吱声,他勒紧缰绳,调转马头,让马儿慢悠悠的朝着山下走去。
“凌”
见他如此速度,袁修月不禁蹙眉笑道:“来时那么快,这会儿又这般的慢,你今夜是打算让我们俩露宿荒郊么?”
“如今你有孕在身,怎可一直在马背上颠簸?”轻吻袁修月的额头,南宫灏凌如是说道,见袁修月眉头蹙的更紧,知她一定要拿下午他来时的速度来反驳自己,他含笑扬了扬下颔:“再者而言,我视你如珍宝,又岂会让你露宿荒郊?”
闻言,袁修月眸华微抬,朝着前方望去。
见在半山腰处,竟稀疏的座落有几间民房,她不禁面露惊讶,转头看向他:“今日在城外发生了那么多事,朝中重臣必然会过问,如今你我如此不管不顾的跑出来,宫中必然乱作一团,你今夜怎么可以不回宫”
“我为何不可以?”
这句话说的理直气壮,南宫灏凌让马停在民房前,将袁修月置于马背上,而后翻身下马,再抱她下来:“那些老头子,想要让朕就范,必然会在前朝找王兄,到后宫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