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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会儿,那个小警察也脚步虚浮地跑了进来,看来他又是一夜没合眼,在大街上溜达了一夜。
小警察手里还拿着一个保温瓶,看起来差不多是白粥、馄饨一类的吃食。
“你来就来呗,拿什么东西,下不为例啊。”孙胖子走过去,要接过保温瓶,没想到小警察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孙胖子的手。
“孙领导,不好意思,这壶粥是我给我老婆送的,她也在这家医院住院。”
“她什么病,没大碍吧?”我走过去说道。
小警察叹了口气,说道:“三年前出的车祸,伤了脊椎骨,瘫了三年,这是第四次做手术了,说是有九成希望能重新站起来,唉,但愿吧。”说完向我们一点头,向里面的病房走去。
我看着小警察的背影,还没来得及感慨,破军也回来了。他围着麒麟市转了好几圈,直到天亮了,才回到了医院。
破军联系了公安局,一个多小时后,警察那边传来了消息。在昨晚那个时间段里,整个麒麟市里就只有一个人昏迷不醒,那人已经在送往医院的路上了。
又过了一会儿,那个昏迷的人直接送到了我们的面前。请出了病人家属,吴仁荻关上了门,仔细观察了几眼那个昏迷的人,确定了是没了一魂二魄之后,掏出了那个装着鹅蛋脸正主一魂二魄的小瓷瓶。打开瓷瓶后,那缕魂魄之气飘了出来,吴仁荻伸手把青气向那个昏迷的人引了过去,没想到却没有任何反应,青色的魂魄之气死活不向那个昏迷之人身上靠拢。
第71章 和孙胖子比,都不叫事儿(2)()
吴仁荻看见这个场景,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想了半天后,重新收回了那缕魂魄之气,说:“躲过去了,我倒是小看你了。”
医院里面已经乱翻天了,那醒来的八十多个人不算,再加上在病房里忙得乱七八糟的医生和护士,差不多每个病房里都安排了一两个警察在做笔录。当然,病房里还少不了几个病人家属。总之一句话,整个医院乱得跟一锅粥似的。
吴仁荻是个喜静的人,看到这个场景,片刻都忍耐不了,二话不说,拔腿离开了医院。二室刚醒来的那几个调查员还想跟着,不曾想被吴仁荻一句话堵回来了:“你们不用跟着了,好好看着你们王副主任吧,他别一口气上不来,丘不老再啰啰唆唆地埋怨我。”
“你们三个跟着我。”吴仁荻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下巴向着我们一室三人组一仰说:“还有事要你们做。”
出了医院大门,我们四人分坐了两辆大切诺基,还没等发动汽车,就听见后面有人喊了一声:“几位领导,稍等一下!”
我从后视镜里看见,那个小警察正一头大汗地跑了过来。看见他跑到了跟前,破军皱了皱眉头,问:“不是又出了什么事吧?”
“不是不是,”小警察连连摆手,“我们局长刚来的电话,现在昏迷的人已经都醒过来了,外面巡逻的警察也不用那么多了,就派我继续来为领导们服务。”
“不用了,你回去吧。”吴仁荻看都没看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让破军开车。没想到小警察直接拦在了车前面,苦着脸对吴仁荻说道:“领导,您多包涵,我也是上指下派。这是局领导下达的任务,完不成局里一定会给处分。就看在我家里有八十多岁的老娘,还有个瘫了多年的老婆份儿上,您就成全我吧。”
吴仁荻受不了烦,说了句:“闭嘴,上车!”
十来分钟后,两辆切诺基开到了麒麟世纪大酒店。酒店是民调局早就订好的,只有王子恒住了一夜。大部队来了之后,又接二连三地出了事,这还是第一次入住这家酒店。
进了酒店后,吴仁荻就把自己关进了套房里,留了一句话:“你们自由活动吧,别出酒店的范围。还有,你们吃喝嫖赌什么都行,就是不要烦我。不管什么事,等我出来再说。”说完,吴仁荻进了套房,从里面锁了门。
突然之间变得清闲了,我们几个去餐厅吃了顿自助餐后,各自回房睡了两个小时。小警察趁这时候买了午饭给他老婆送了过去。他回来的时候,我们正在孙胖子的房间里斗地主。玩到一半的时候,破军接了吴仁荻的电话,匆忙赶去了吴主任的套房。
小警察替了破军的位置,几圈牌玩下来,已经和我们混熟了。他叫杨逍,名字大气得很,和明教左护法的名字相同。一直叫他小警察,其实他已经三十大几了,只是天生一副娃娃脸,看上去就像二十刚出头。拿孙胖子的话说,这叫童颜。
聊到杨逍家里情况时,这位童颜警察脸上的神色有些黯淡。他也不是麒麟市本地人,老家在云南,高中毕业时,考上了麒麟市的大学;在大学里,认识了他现在的老婆,两人在毕业的那一年结了婚;杨逍的老丈人当时还是麒麟公安分局的一个副局长,托了些关系,把自己的女婿调进了公安系统;同年,杨逍这位当副局长的老丈人,在下班回家的路上遭遇车祸,不治身亡。
就这样,杨逍再没借到老丈人的光,也加上他平时没什么野心,一个小警察干了五六年。三年前,杨逍夫妻俩终于造人成功(杨逍老婆属于阴寒体质,不易受孕)。杨夫人在医院做完孕期检查,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家,在半路上,出租车和一辆皮卡车相撞,出租车司机当场死亡,杨夫人被救出时,下身已经没了感觉,医院给了诊断,脊椎骨错位,腰部以下高位截瘫。
虽然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受到损伤,但这种情况下,也只能终止怀孕,拿掉了已经差不多成型的胎儿。杨夫人在遭遇双重打击后,精神已经完全崩溃。趁杨逍不在时打破了吊瓶,用玻璃片割脉,还好杨逍及时返回,救回了自己的老婆。
看着杨逍泪流满面的样子,杨夫人放弃了自杀的念头。这几年小手术不算,光是治疗脊椎的大手术就经历了三次,杨逍那点本来就不厚的家底花得一干二净,还借了不少外债。好在这次的手术十分成功,要是术后治疗理想,起码以后走路、生活自理不成问题。
说到杨夫人车祸那一段时,杨逍的眼睛就已经红了;等到说他老婆自杀时,杨逍再也没忍住,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我和孙胖子在旁边听得都唏嘘不已。我拍了拍杨逍的肩膀说:“老杨,看开点,这些事过了就好了,再说嫂子的手术不是挺成功吗?以后你们的小日子且过得好呢!”
孙胖子也跟着劝道:“辣子说得对!再说了,老杨,你那都不叫事儿,看看我,三岁死爸,四岁妈改嫁,我跟着我爷爷那一大家子过,这还不算完,自打我住进我爷爷家那一年,每一年都有几个亲戚到下面和我爹团聚,先是叔叔、大爷,后来就是那几个婶子,最后我那几个堂兄弟姐妹唉,十二岁时,我爷爷也走了,后来我去投奔我妈和我后爹,没想到他俩死活不开门让我进去,那可是我亲妈和我的亲后爹啊!”
孙胖子的话让我的右眼皮一个劲地抽搐,这就是传说中的“哈雷彗星”吗?
孙胖子还没说完,他继续说:“后来是政府把我养大的,上了警察大学。当了警察还以为就顺利了,没想到当警察就死战友,当卧底就死老大。咦?老杨,你俩坐那么远干什么?辣子,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差?”
第72章 中山南路一百三十五号(1)()
一转眼,斗地主斗到了晚上六点多。孙胖子先受不了,嚷嚷着带头去餐厅吃了晚饭。到了餐厅还没等坐稳,就看见吴仁荻和破军也溜溜达达地进了餐厅。
人到齐了,我们重新拼了一张大桌子坐下。晚上酒店不设自助餐,依着破军的意思,随便点个工作餐对付一口就行,可是孙胖子不干。这人穷讲究,吃的东西绝对不马虎,他客气了一下,拉着杨逍一起,点了六七个当地的特色菜。
等上菜的时候,吴仁荻很难得地给了杨逍一个笑脸,更难得的是这不是他特有的讥笑、冷笑之类的,而是标准正常人类的亲切笑容。他说:“辛苦你了!你们局里还有没有昨晚有人昏倒,成为植物人的消息?”
杨逍有点受宠若惊地说:“没有。局里已经派了人员下去排查了,再加上濮领导(破军)已经交代过这件事的重要性,只要有消息,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
吴仁荻点了点头,又客气了几句。有问题!这完全不是吴仁荻的处事风格。我看了一眼和我一样目瞪口呆的孙胖子,又看了看在翻看菜谱的破军。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现在六室不设调查员,吴仁荻已经开始物色人选,储存后备人才了。
不多时,点好的菜肴陆续上来,大家动了筷子。孙胖子吃得最欢实,能动手的绝不动筷子,几分钟的工夫,将离他最近的一只鸭子拆成了骨头。
相比之下,杨逍就没什么胃口,吃了没几口就放下了筷子。我明白他的心思,叫过服务员,点了一份扒肉和清炒时蔬打包带走。这里面除了我,只有孙胖子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笑嘻嘻地看了我一眼之后,又开始和一盘子油爆虾较开了劲儿。
不一会儿,两个已经装盒的菜肴连同主食送了过来,我交到了杨逍的手上,说:“快七点了,给嫂子送去吧,不知道嫂子的口味,凑合吃点。”
杨逍的脸色通红,连连摆手说:“不用了,家里都准备好了,我送去就行了。”
吴仁荻和破军不知道怎么回事,孙胖子讲了杨逍老婆的事,吴仁荻轻轻“哦”了一声,转过脸对着杨逍说道:“伤了脊椎是挺麻烦的,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认识一个大夫,在脊椎治疗上面有些造诣,就算完全治好,也不是不可能。”
吴主任这是转性了?竟然主动要帮杨逍联系大夫。要是在半天前,打死我都不相信。
杨逍犹豫了一下,说道:“现在已经进入手术程序了,而且这次预期很高,要是现在变动,我怕”
吴仁荻没等杨逍说完,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那就算了,我明白你的想法。要是有需要,记得找我。”
杨逍客气了几句后,在我的一再坚持下,才带着打好包的饭菜离开了酒店。
杨逍走后不久,我们这顿饭也到了尾声。吴仁荻将喝干了的汤碗放下,对着我们说道:“都吃得差不多了吧?走,出去消消食。”
孙胖子哀怨地将嘴里的腊肉咽下去说:“吴主任,你不是还玩灵魂出窍吧?”
吴仁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你是去不去呢?”
“去。”孙胖子有气无力地回答了一句。
二十分钟后,我们又回到了麒麟市中心医院,还没等进医院大门,破军接了个电话,“嗯?!王子恒醒了。”吴仁荻在旁边也愣住了,王副主任还要三五天才能醒,这是他亲口说的,不可能看走眼啊。
吴仁荻没了要进医院的意思。他突然转头看向破军,问:“王子恒在哪儿出的事?”破军愣了一下,想了五六秒钟后才想起来,说:“好像是一个居民楼里,具体位置不知道,要不我问一下王副主任?”吴仁荻点点头说:“快点,我要知道准确地址。”
破军给守着王子恒的调查员打了个电话,问清了地址后,对吴仁荻说道:“是中山南路一百三十五号。”
吴仁荻想了一下,对破军说:“你去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