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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调局异闻录-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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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时间也不长。但毕竟还是新婚燕尔,就这么走了,论谁也接受不了。

    后来我懂事后,我亲爹和二叔还说起过我那位三婶,拿我二叔的话说:“要不是老三的命太硬,秀芝(我三婶)那丫头正经有几十年的好命。”

    转眼三婶走了快一年了,我那位精神矍铄的爷爷又开始为三叔忙活起续弦再婚的事儿来。这次三叔说什么都不干了,老婆走了才一年,就熬不住要准备二婚,说出去也让战友笑话。

    不管我爷爷怎么连打带骂,三叔就是死不松口。最后没有办法,我爷爷使出了杀手锏。

    转过年来到了三婶的忌日,三叔专门请了假回老家,给死去的老婆烧周年祭。就在那一天,我爷爷找齐了族里的三老四少(爷爷是当地沈氏宗族族长,沈姓在当地是大姓,全县姓沈的占六成多)和村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三叔刚从坟地回来,在院子里这五六十号人就把他围了起来。这些族中长辈和村里的主要领导(四大班子到齐,村长、会计、治保主任和妇女主任)开始对三叔狂风暴雨一般说服教育。

    从父子纲常,说到了早日结婚生子对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重大意义。又从孤阴不生、独阳不长说到了村东头沈寡妇再婚后的美满生活。

    最后由村长进行了引经据典的总结性发言:“援朝,咱们哥们儿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光屁股娃娃(其实村长比三叔大十一岁,自从三叔提了副营长,再见面时他俩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光屁股娃娃”了),都不是外人,有些话当哥哥的不能不说。你就看咱们村开油坊的刘老六,前几年有人跟他定六十六篓油,当时他没有结婚生子没有帮手,榨不出来这六十六篓油,眼睁睁就挣不着这六十六篓油钱。过了几年他娶妻生子有了帮手,又有人来定六十六篓油,他不到半个月轻轻松松地榨出了这六十六篓油……”村长以前跟下乡的文化队学过几天相声,这几句说得是一气呵成,合辙押韵,在腔在板。

    年前会计和现任村长竞选过村长,可惜会计最后以三票之差败落。现在两人暗地里还是斗得不可开交。会计早年闯过京城,虽说没闯出什么名堂,但回来时已经满口京腔京范儿十足。见村长拉着我三叔的手还在白话,会计一捅身边的治保主任讥笑道:“这孙子以前是说快板儿的。”

    村长出了名的贼耳朵,听见会计在嘲讽自己不由得勃然大怒,过去揪住了会计的脖领子就是一个大嘴巴:“孙子你骂谁?”两人扭打成一团。治保主任同会计交好,见他吃了亏,也掺和进去和会计二打一,对着村长就是一阵猛捶。妇女主任不干了(传说她和村长私人感情很和谐),“嗷”的一声,跳到治保主任的身上,手指甲在他脸上一划,留下了十条血道。在场的和村长、会计关系不错的人也加入了战斗。一时间,我爷爷家的院子里刀兵四起,喊杀声震天。

    我爷爷看到本来是好端端的“说服教育落后分子早日成家生子誓师动员大会”竟被这几块料搅成了一锅粥,当场气得直哆嗦,“别打了!都他妈的给我滚犊子!”村子真正做主的不是那个挂名的村长,而是我爷爷这个沈氏宗族的族长,村里的终极老板爆发了,众人只能灰头土脸地离开了我爷爷家。

    清场之后,我爷爷开始一对一地帮助教育三叔。不知说动了那根心肠,我爷爷眼睛一红,先老泪纵横起来:“老三,你现在是营长,咱们老沈家什么时候出过你这么大的官?(以前土改时出过一个副乡长,还因为作风问题被撤了职,为此蹲了两年笆篱子,此事闹得全县皆知,直到我上小学还被同学嘲笑得抬不起头,我可怜的童年。)你要是以后再不娶妻生子,我死了都没脸见你爷爷!”

第6章 三叔的故事(2)() 
三叔为人最孝,见到这幅场景只得点头同意再婚。我爷爷大喜,开始操办起三叔的再婚事宜。虽说三叔是二婚,可营长的身份在那儿摆着。十里八乡哪见过那么大的官?三叔刚提副营长回家探亲那会儿,还是县武装部长亲自陪着,在周围几个乡转了一圈才回的我爷爷家,当地谁不知道老沈家有个当营长的三儿子?

    三叔要再婚的消息一传出,十里八乡跑媒拉纤的都往我爷爷家汇集。以致后来还有老光棍在埋怨:“那年我和那老谁家的姑娘都对上眼了,眼瞅着就要成亲了,可就是死活找不着保媒的去提亲。一打听才知道全县的媒婆都到老沈家去了,哎,事情一拖,亲事就黄了。要不然现在我儿子都小学毕业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的婚事办得顺利得多。新三婶还是我爷爷替三叔相中的。三叔只是探亲时相看了一下走走过场。结婚那天办得相当的隆重,我爷爷是出了老本儿的。光新娘的进门鞭就放了两百万响(90年代初,两百万的鞭炮已经很是惊天动地了)。

    那时我已经记事了,还能依稀想起当时新三婶进门时的模样。她细高挑的身材,瓜子脸上镶嵌着两个小酒窝,大大的眼睛就是和电影明星比也差不了哪儿去。

    婚后不久,就传来两个好消息,先是部队政委已经找了三叔谈话,准备要提升他为正职营长,还要保送到军事学院进行深造。好事成双,不久之后老家那儿又传来喜讯,三婶已经怀孕两个月了。

    比起三叔,最高兴的就是我爷爷了,知道了三叔有后的消息后乐得合不拢嘴。(当时我已经七八岁了,二叔家生的也是儿子,不过是多了一个孙子或孙女,也不知道老爷子高兴个什么劲儿?)为这,爷爷还跑到我太爷爷的坟上烧了纸,念念叨叨地说什么有了接官印的人了。

    又过了两个月,三叔在部队上请了假,要带新三婶去市里的大医院作孕期检查。当三叔坐的长途汽车进站时(当时的长途汽车开得飞快,司机的工资和趟次挂钩),就看见了新三婶已经站在站台前。

    突然汽车下面传来“嘭”的一声,三叔就感到汽车向右侧一偏。司机猛打方向盘,“妈的,都抓稳了,爆胎了!”慌乱中司机踩错了刹车。失控的汽车向站台的方向撞去。当时新三婶已经吓傻了,忘了躲闪,被汽车挤到了站台后的墙上。

    当众人七手八脚地将新三婶抬上车送往医院时,她还有意识,紧紧抓住三叔的手喊着三叔的名字。半路途中,新三婶停止了呼吸,她留的最后一句话是:“援朝,别走,我害怕”

    三叔当时已经气疯了,返回到长途车站,把那个肇事司机打了个半死。还觉得气出不来,找了个铁棍子,将车站内停的几辆车砸了。车站的工作人员看着我三叔连砸了四五辆车都不敢上前制止。不多时,我爷爷得到了消息,带着沈氏宗族的人马到了,他老人家做得更绝,一把火将车站点了,

    这时医院传来的消息,新三婶怀的是男孩,我爷爷当场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最后县长、县委书记带着县公安局长赶到。看着满车站姓沈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事态平息。

    公安局的处置结果是我爷爷因违反治安条例,被拘留十五天(考虑到老人的身体条件,由我亲爹带他受罚,其实就是每天到拘留所里签个名)。放火烧长途车站的凶手没有找到(没人敢指认我爷爷),损失由车站自己处理。车站赔偿三叔二十万。因为三叔是军职武警干部,地方政府没有处罚权力,只能将事件通报给三叔所在的武警驻军。

    一个月后,部队下达了对三叔的处罚决定:沈援朝同志记大过一次,收回晋升沈援朝同志正营职干部的任命,并取消其进入军事学院学习的资格。

    等到这样的结果,三叔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个处罚看起来挺厉害,可仔细品品也就那么回事。收回正营职任命,三叔本来就不是营长。取消军事学院学习资格,那就更有意思了,三叔从来没有主动申请过要去学习,再说了,学院每年都招生,今年去不了,过几年再去嘛。

    稍微有点杀伤力的是记大过那一条。根据部队处罚条例规定,一年之内,累计两次大过者,将自动解除军职退伍回家。话说回来,两次大过——哪有那么容易?

    三叔本来都打好包袱准备走人了,老家政府给定性是沈援朝殴打了无辜司机(那孙子是不是无辜见仁见智),砸毁了四辆长途公交汽车,纵火烧了长途车站(这罪名落三叔头上了,反正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况且还是父子俩)。就算有新三婶惨死的前因,但这些罪名别说提前退伍了,都够进军事法院的门槛了。现在能有这样的结局,真是阿弥陀佛,祖先保佑了。

第7章 天眼(1)() 
再说说我爷爷,他老人家经历这次大喜大悲之后,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缓了过来。这次他倒没有再给三叔张罗媳妇儿。先偷偷拿着三叔的生辰八字找高人算了一卦。卦签上就两句话:一雁自南飞,鸳鸯难成双。拿白话说三叔是百年难遇的克妻命。

    想起我那两个三婶的下场,我爷爷认命了,把我亲爹、二叔和几个姑姑召集到一起商讨对策。在确定三叔只是单向性克妻后,决定给三叔过继个儿子。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二叔出了个主意,把我和二叔的儿子叫了过去。

    二叔拿出一个装满绿豆的盒子,当着众人的面扔进了一颗红豆,盖上盖晃了几下。看我和他儿子谁能先找出红豆。堂弟翻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我只是随随便便扒拉两下,红豆就出现在手心里。就这样,从那天起,我开始管三叔叫爹,管我亲爹叫大爷。(多年以后我才发现被冤了,我那堂弟是天生的红绿色盲。)直到我十八岁成年,三叔才让我重新把称呼改了回去。

    三叔的事儿先说到这儿,再说说我的事儿。

    听我妈说,我是睁着眼出生的,出生时还把卫生所的老护士吓得不轻。

    刚出生时我还哭了几声,但当护士把我从热水盆里抱出来的时候,就听到了我“嘎嘎”的笑声,还伸出小手拍了拍她的胳膊。那个护士手一哆嗦,差点把我扔到了地上。

    那会儿别人都把我当成了不祥之兆,甚至有人跟我爹妈说应该远远地把我扔了,说我是妖孽会危害乡邻。不过那孙子当场被我爷爷骂走了。我爷爷用几句话给我爹妈定了心:“不凡之子,必异其生。再说了,那是我的长孙,扔了?我看谁他妈敢!”

    不过正是因为我生下来就会笑,爷爷认为应该起个冲一点的名字压一压,于是给我起名字就叫了沈辣。

    我说话特别早,六个月时就已经会叫“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了。听我妈说,当时我爷爷乐得脸上都开了花。就为这,他老人家又跑到当初说要扔了我的那个孙子家骂了一通。

    一直到六岁,我的心智都比一般孩子开启得早。本来都以为老沈家出了个神童。直到那一次“床下阿姨”的事情之后才改变了。

    听我妈讲,我从小就有对着空气说话的毛病,他们本来以为那是小孩子在自言自语,自己在过家家,也没在意。直到又一次,我妈从床底下把我找出来,问我在干什么?我眨巴眨巴眼睛,说床底下有个阿姨,说闷得慌,要我陪她玩。我妈把床帘掀开,下面黑洞洞的什么都没有,当时身上的汗毛就立起来了。

    那天村里有一家盖房,我爹去帮着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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