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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笑笑,“找到了又能怎样,你还想把它放出来不成?”
“我说的不是撒旦,是守护者!”夏娃反驳。
“好好好,守护者,不和你争,”亚当举起双手投降,也从地上站了起来,“可你怎么才能找到他们?”
“这也什么难的,”夏娃执拗地说,“去一趟神木林不就清楚了。”
听了她的话,亚当才真正惊讶了起来。“你想去神木林?你不知道那里是禁地吗?你闯进去找死啊?”
“传言就是进过那片树林的人放出来的,他们都能进去,为什么我不能进去?”
亚当争不过她,只好退让。“那你就去吧,不过自己照顾好自己明白吗?”
“你不和我去吗?”夏娃有些诧异。亚当这才醒悟过来,夏娃是在邀请自己。他愣了片刻,“不,小夏,我真的觉得那地方不能进去你最好也别去。”
“懦夫!”夏娃愤懑地喊了一声,然后匆匆离去,离开了亚当,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远。亚当在她身后愣愣地看着她,很快夏娃的身影就在树林间隐去,消失不见。
秀然也再也无法找到年幼夏娃的身影。可是看着亚当惆然若失又十分迷惑的脸,他突然间仿佛明白了些什么。可能背负这个骂名从他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了——现在他几岁?应该十三岁了吧,但他当时却从来没有表露出愤怒,就算这样被莫名其妙地骂了一通脸上也没有流露出伤心的神色,是把悲伤都压在了心中吗?他真的打算把所有的情绪都一个人抗吗?
他觉得自己有些理解父亲了,但他不愿再深入想下去,他害怕自己完全接受父亲之后又会变得恐慌不安,他想要终止这一切,他想离开识海,可是又不想——他不能再逃避,可若是不逃避的话,他又能去哪里呢?思绪间,面前的情景破碎了,秀然离开了这个地方,却没有脱离这个世界。现在已是深夜,亚当睡在床上。那是他在艾泽拉斯山脉上的小屋,屋子那时候还没被烧毁。
亚当躺着,但并没有睡着。秀然如同鬼魅般盯着他看,知道自己完全不会引起父亲的注意。其实也情有可原,亚当这时候应该是怎么也睡不着的吧,毕竟白天和青梅竹马产生了争执。可秀然却总是觉得小吵小闹是正常的,他们之间的感情应该还没有那么好。
秀然看着年幼的父亲,外貌年龄甚至比现在的自己还要年轻。他不知道亚当心中在想什么,明明是他所幻化出的世界,可他却竟然无法了解父亲的心思,真是可笑。
秀然百感交集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突然醒悟:那时候的他,也不过只是个心里烦闷的少年而已。
时间逐渐流逝,但这次秀然并没有刻意推动时间的进程。夜深人静,蝉鸣还在继续,亚当依然辗转反侧。他惆怅地看着窗外,秀然跟随他的视线一同看去——恍惚间他们两个都看见了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迷糊身影。
亚当立刻爬下床穿上衣裤,推门外出。寒风吹在他的脸上,单薄的衣服让他骤感寒意。他打了个哆嗦,快步奔到夏娃身边,搂住了她,“大半夜的干嘛站在外面吹冷风?”
夏娃没有回答他。亚当叹了口气,“还在生我的气啊?那你下午去了之后有什么进展吗?”
“当然有啦!”谈起这事,夏娃的心情好了许多。“我去看过了,里面确实埋着一具古棺,和故事里描写的十分相像。”
“你觉得撒旦真的埋在那里面?”亚当怀疑道,“就算真的存在,现在也早就挂了吧。”
“可故事里也说了啊,撒旦是人们心中负面情绪的产物,是不会死的,只会被封印——所以再次复活也是有可能的啊!”
“那你找到守护者了吗?”亚当又问。
“这个还没找到,不过我觉得只要有线索的话找起来应该很快的。”夏娃朝他露出一个微笑。
突然一阵寒风刮过,夏娃打了个喷嚏。亚当关切地问:“你没事吧?不会下午着凉了吧?”
“开什么玩笑!”夏娃嗔笑。
“要不我送你回家?”亚当又问。
夏娃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还是把这身睡衣换掉再送我吧。”
言外之意就是已经同意了。亚当淡淡一笑,然后回屋换衣服去了。可是在临行前,夏娃叫住了他。他回头一看,月光的照耀下夏娃的脸上泛起了两朵红晕。秀然简直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你出汗啦?”亚当突然像一个白痴一样问。
夏娃笑着摇摇头,不过额头渗汗倒是真的。她低头看脚下,脸愈发灼烫。亚当又走回到她的身前,“叫我回来就为了这事吗?”
可惜夏娃没有作答,她低头看地,亚当仰头望天,“月色真美。”
蝉鸣四起。
多少个辗转难眠的夜晚再梦回那个盛夏,阳光从临窗的树叶缝隙中洒下碎金的斑点,将那乌黑的长发染得更加深邃,他从夏天来临时就对树上叫唤个不停的群蝉深怀着满溢的热情,仿佛逮住它们,就拥有了整个夏天也拥有了她的心。
第二百九十二章 爱恋()
最美好的时光恐怕每人一生中只有那么一次,这点秀然深信不疑。
亚当清早起来一出门就遇见了邻居家的该隐。那是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不过由于是邻居,因此亚当跟他也相处得挺好——和他的两个弟弟比起来,他是兄弟中和亚当关系最好的一人。
“是这样的,昨天我爸那群人发现了个奇怪的现象,”该隐对他说,“你们可能睡了没发现——天空中有一道赤红色的流星划过。”
“你当你写科幻故事啊!”亚当鄙夷地看着他,“是不是流星出现还要许个愿什么的?”
“别打岔,听我说完。”该隐继续说道,亚当这才看出他真的是在说很重要的东西——否则以平常的该隐来看,他的神色根本不会这么严肃。“历史上有记载的,那颗彗星人称‘灾星’,每当灾星出现后,就会有一连串的灾难发生,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
“所以你觉得这次也会有灾难发生?”亚当询问,该隐点了点头。他叹了口气,“该隐,我觉得你还是去写科幻故事比较靠谱——再见,我还有其他事。”
虽然他和该隐是同辈人,但该隐的父亲戴兹也算是他的朋友。而且该隐在父辈人群中也算得上是十分年轻,做他的朋友也不为过。既然该隐都说了,亚当决定亲自向戴兹确认,而不是在这里听这个花花公子瞎说——这种事情还是权威的说法更为确切。
他拜访了戴兹家,然而戴兹出门了。在向亚伯确认后,他转身向斯达穆镇走去——今天早些时候戴兹已经去那里了。不过说真的,亚当对这种迷信的说法完全不感冒,正如先前夏娃说神木林中埋藏撒旦之类的事情的时候,他也是抱着一副质疑的态度。但如果长辈也都这么说,那么这件事的可信度就会被大大提高。
斯达穆镇离这里不远,他很快就到了。人群熙熙攘攘,亚当搜寻戴兹的身影,可戴兹没找到,却遇上了另一个人。
商场那边有两个人在逛街买衣服,亚当立刻背过身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开始逃避,是因为昨晚发生的事情吗?他的心突然狂跳起来,他捂住胸口。他怎么会突然变得不敢面对她了呢?昨晚发生的事情,他以为他都说清楚了。可仔细想想,他好像除了那句“月色真美”,其他什么有意义的话都没说。
月色真美想将这份美丽的月色一起分享但她是不是明白了他真正要表达的意思了呢?那个状态下的他肯定表现得像个白痴,如此笨拙,简直不像他了。
有时候无需言表,可亚当却觉得,如果不说清楚的话真的没有办法挽留他该靠什么才能够不让这一切就此结束呢?那是个开始,却同时也可能意味着结束。或许他可以尝试逃避不去面对她,就能够不用面对这些让人心烦的事情,从长计议,至少暂时还不用
秀然看着他的父亲做出了这样的抉择——这是亚当逃避的开始吗?抑或是他虚幻中所构成的场景呢?他知道,这里并不是真实的世界,所以他也没办法确定他所看见的就是真实的——况且现在亚当夏娃所经历的事情,那时候他还没有降生呢。记忆中不存在的事物,也能够按照他的意愿成为真实吗?他想不通,忽然间觉得可能是自己的存在影响了亚当所做出的决定。因为他选择了逃避,所以这个空间的亚当也会选择逃避吗?
然而亚当未能继续逃避下去。他躲在商场的角落里,很快就被闺蜜两人发现了。首先传来的是维歇丝的声音,随之她碰碰夏娃的肩膀,示意她朝角落看去。
亚当觉得夏娃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更加彷徨起来。维歇丝好意说道:“那我就不影响你们啦——我去那边付款,你们好好聊会儿。”
夏娃想让朋友留下,维歇丝朝她洞悉一笑,然后闪身离开了夏娃的视野。夏娃犹豫了一会儿,秀然注意她的举动。了解她的心。随后,她深吸一口气,朝亚当那里走去。
亚当咬着嘴唇。还不是现在现在他还没有能力他旋身离开角落,在夏娃无法看见的地方匆匆跑到了另一边的饮品店里。他在店门口徘徊,面对还是逃避?这也是秀然正面临的问题。
夏娃正向自己这里走来。他终究还是选择了后者,昨晚发生的事情,让他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许多——而他根本没有那个能力挑起来。可既然无力承担,为何当时还要?他揉着脑袋,进入了饮品店里,走到了柜台前。
店员见他迟迟没有点单,忍不住催促道:“孩子你要拿什么?”
“啊?哦那个我要一杯夏季恋歌。”亚当支支吾吾地说道,同时飘忽的视线不安地在人群中扫视——看来夏娃不在这里。他松了口气,突然意识到刚才自己说了什么,觉得饮料的名字有些不对劲,当即叫住了店员:“等一下我改主意了我不要那玩意儿,给我一杯清水就好。”
身后有人排了上来,店员冲了杯白水递给他,他谢过之后打算转身离开,猛地发现夏娃排在自己的身后。他惊叫一声,差点把水洒出来。
“啊好久不见呸不是你好。”他语无伦次地说道。
夏娃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到店员那边,“我要一杯夏季恋歌。”
“好的请稍等。”店员说道,夏娃看着他。亚当挠挠后脑勺,强迫自己对上她的视线。“其实也没那么难不是吗”他自言自语,秀然觉得他在说另一件事:放弃逃避,真的没那么困难吗?为什么他光是做出这个决定就十分困难呢?
“那是因为你潜意识中将这件事判定为困难。”亚当出现在他的身后,两个人身体都如同缥缈的幻影,若隐若现。“因此你才会觉得十分苦难,但其实在一念之差下,就能够放弃逃避。”
“可我却没有那个能力”秀然低下了头,“真实的世界充满悲伤,我无法去面对。”
“那就看清最美好的瞬间。”亚当说,“想想那些美好的事物”
美好的事物?他迷惑地想,突然一个激灵——是现在吗?可很快他又萎缩了下去:他知道事情的真相,因此他知道,亚当与夏娃绝不可能走到最后。可哪怕只是回忆也好,哪怕只有一瞬间也好,他也希望是这样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