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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苍生 化为乌有
高屋建瓴 广厦将倾
高屋建瓴 广厦将倾
此生此世 沉沦不返
映照在镜面上的,才是真正的自己;活在别人眼中的,是面具外的自己。不知为何,他又突然想起了焚晓的那张面具。在回归之前,他一直都戴着面具生活,在阴影与谎言中行走
“确实,我只能在黑暗中行走、生存。”焚晓出现,“不过有一件只有你才能做,并且只要是你就一定能做到的事,没有人强迫你,自己思考,自己决定,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总之别让自己后悔。”
我的决定我的决定是什么?我该做什么?我现在应该做什么?我自己来思考?不让自己后悔每做出一个抉择,都会后悔。所以干脆不做选择好了
“那你今后怎么战斗呢?”坚胜的身影出现了。“如果你没有理由支撑下去,只会一味地逃避,你该怎么去面对今后的战斗呢?”
但令他苦恼的正是这一点。秀然使劲揉了揉脑袋,导致头发乱糟糟的。因为没有东西能够成为他的动力,支撑他战斗下去
“没有——?可是,总会有的啊!”这次换成是坚胜疑惑了。
坚胜是老师,她要守护她的学生们;银夏和桥贤都是以工作牟利的目的而成为守护者的。尽管有这样那样不能说是很光彩的理由——但那毕竟是理由啊!不像他,昏迷了三年,什么都不知道——一醒来就要面对这些——取回记忆后也只能消沉下去——
“那你就错了!”坚胜咆哮。他再次听见坚胜发出了这样的声音。平常她的语气固然尖利刻薄,但是都是针对生活中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这样子愤怒的坚胜让他感到恐惧。
“任何人都有自己战斗的理由——不管是我、银夏还是桥贤,甚至焚晓也有。但是你呢?——不要认为你没有!”她吼叫了一声,瞬间秀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本应被烧毁的基地中。大家欢聚在一起,玩着扑克牌。
“想想看你身边的人——那些素不相识的人!你想保护他们吗?”
“说实话,我不想——”
“或许你不想,但是我认为我想。”坚胜继续用锋利的声音说道,“我的学生——自从我进了那所学校之后,已经两届了——我可以去保护他们,我也会在空余的时间去陪伴他们!而现在,我们主要的任务就是守护他人!我们是守护者!并为此感到自豪!我们要去守护他们!明白了吗?”在连珠炮般的说辞后,坚胜的声音又突然萎缩了下去。
“抱歉,但是我想她可能又想起了教训学生的快感——呃,措辞不当。”坚胜恫吓地瞪了银夏一眼,他将嘴巴闭上了。
“明白了吗,秀然?仔细想想,总会有的——”
“我认为我没有。”
“但我不同意!”坚胜大声说道,“就像我之前所说的,任何人都有的。你不是另类,你也有的。”
但我就是另类啊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是纯粹的地球人,而我却只是一名魔兽。虽然有一部分地球人的基因,但我还是魔兽啊!我也是你们的敌人,不是吗?
对了敌人我是你们的敌人那你们也是我的敌人可我的敌人究竟是谁?魔兽吗?还是所有伤害过我的人?慢着难不成我越来越像我的父亲了?
父亲亚当出现在他的面前。“你可是我的血脉啊,秀然,怎么会不像我呢?”
“不我不要像你我绝对不会像你!”秀然惊叫起来,“你也是我的敌人啊!”
“我也是你的敌人吗?”莉莉丝…夏娃出现,以极其轻柔的语调说道。秀然不知道,虽然不是他的母亲,但毕竟养育了他这么多年啊!不对仅仅三年而已,他是依靠布雷思果实成人的,这与莉莉丝的关怀与照顾没有关系。
“没错”秀然想通了,“你也是我的敌人。”只要是魔兽,都是他的敌人。他也是他的敌人。
秀然的脑中一张张错乱的图片闪过,那些都是他的敌人:贪婪虚伪饕餮幽怨嫉妒暴躁血腥伪装诡谲暴怒傲慢懒惰潘多拉亚伯该隐戴兹凤澜天刚海澜亚当莉莉丝那些曾经可以是朋友的人现在也都成了敌人吗?恐怕是因为他成为了他们的敌人吧。
敌人敌人敌人敌人敌人敌人敌人只要是敌人的,都得死!
他自己也是他的敌人,所以他也得死。没错他也得死他必须死仅仅因为他是魔兽他讨厌他自己,他憎恨他自己因为他是魔兽他要杀了自己因为他是魔兽
“给我好好活下去!”
不知怎么回事,他的脑海中出现了这样一句话,这样一句从前从没有人与他说过的话——不,应该是说过的,那是他与焚晓的约定。当时他让他好好活下去,他也答应了肯定那时候他没有预见到现在的情况吧。那么他会否也像焚晓那样食言,没有根据承诺活下去呢?
肯定的吧。他恐怕遵守不了诺言了,所有发过的誓,到头来他都没有遵守过。他就是这样这样的人这样的兽想到这点,就让他悲恸得不能自已。这种感觉是懊悔吗?可他在懊悔些什么呢?难道是因为他的降生就是个错误?他这样偏激的想法从何而来?为何大家都不理解自己?
脑内蜂鸣,嗡嗡一片。秀然摇晃着沉重的脑袋,突然听到一声敲门声——他觉得自己的情况已经困难到出现幻听了。然而,敲门声又响了一遍,他这才确定这不是自己的幻听,而是真实存在于脑外的世界中的声音。
他走下宾馆纯白的床,一摇一晃地前去开门。屋外是人类。人类。人类。他强迫自己平静下来,这种时候怎么会有人来?肯定是自己的幻觉。不过对方开口了:“请问这位先生,您是订在这里的房间吗?如果是的话,请您将定金付一下可以吗?”
玩笑。他身上可没有钱。
屋外的那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先生,您怎么了?”
他没有搭理他,用手捂住头,他实在太痛苦了,大脑就像爆炸了一样,各种浑浊杂乱的思绪填充在里面,额头青筋暴起,他看着自己的手不受控制,抓住了那人的脖子。
“先生,您干什么?啊!”那人惨叫一声,然后就没声音了。
秀然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大脑一片空白。刚才他干了什么?他竟然杀了一个人类?果然他已经不再是人类了他现在是纯粹的野兽。那人眼睛突在外面,惊恐地看着,一丝气息都没有了。
虐杀。
秀然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又看看地上的横尸,终于醒悟过来自己干了些什么——这就是他想做的事情吗?杀死人类明明想象中是那么简单易行,为什么现在却如此困难,如此痛苦。
我干了什么?我刚才干了什么?杀死人类?为什么会这么悲伤?巨大的痛苦笼罩了我可真不是我想做的事情吗?这就是我愿意去做的事情啊!
果然实际执行起来还是有差异的吧明明有一瞬间渴望彻底变成魔兽,杀死所有的人类,但是现在却开始同情人类我不再是人类了吗?我真的彻底变成魔兽了吗?
谁来帮帮我谁来告诉我正确的答案谁来陪我
秀然不敢去看自己的手。他惊慌失措地向后退去,却突然踩到了一地的残渣。那是玻璃的碎片,他脚掌生疼,小腿无力,跌倒在光滑的地板上。他一扭头,看见镜中同样有一头面目可憎的魔兽正看着自己。
随后他只听见窗户破碎的声音,以及街上人们惊恐的大叫。新的一天到来了,对街上的那些幸存难民们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好的开始,反而是新一轮噩梦的开端。
第二百六十八章 重压()
case1:银夏,他的情况。
这里是?银夏站在灯光昏暗的舞台上,茫然不知所措。
“这里是你的心。”秀然出现在他的身后,如此说道。
“也就是说,这里是秀然心中的我的心。”银夏说。秀然点了点头,灯光变暗,秀然隐去,偌大的舞台上只剩下银夏一个人,孤独填满了他的内心,让他十分悲伤。
他是金星守护者,这是他现在的工作。他被武装雇佣兵们包围,虽然有各种见血封喉的利器,但他却无法对周围的那些人下手——毕竟他们同样都是地球人啊!他怎么能够冷酷到这种地步呢?他害怕自己杀死了地球人,就和厌恶斗争——这对之后与魔兽的战斗可没有任何帮助,因此即便遭受到了重重攻击,他依然忍受了下来。
这一点是他没有预料的。因为在十五年前,他刚刚踏入大学校园,成为一名在读的大学生。
而在两年后——
焚晓站在校园门口,将金星能量碎片放在了他的面前。那时的银夏咽了咽口水,“我你是想让我成为超级英雄拯救世界?”然后伸手接过了金星碎片。
“没错,如你所愿——这不正是你最希望成为的人吗?”焚晓说,将碎片推到了银夏的手中。“不过你要记住一点:一旦成为了金星守护者,就再也无法返回了。”
“什么意思?”银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
“成为世界的英雄固然是不过的事情,但是你就必须与肮脏丑恶的东西斗争——他们被叫做‘魔兽’。他们是浑身散发着野性的怪物,在战斗中,你可能会受伤,可能会失去朋友;这样一来,你还愿意成为维纳斯吗?”
银夏点了点头,“我愿意。”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英雄梦并不像你所认为的那样美好。你成为守护者后所遇见的令人恐惧的魔兽,可能会超过你认知中的所有的一切,让你感受到深入骨髓的恐惧。这样的话,你还打算成为金星守护者吗?”
银夏犹豫了一会儿,半晌之后他才缓缓说道:“我愿意。”
“很好,那就将金星碎片拿去吧。”焚晓缓缓说道,只不过那个时候,他也不如现在这样沧桑。“从今以后,你就是金星守护者维纳斯。”
但是在一个月后——
看着暴力与恐惧两名魔兽在自己的面前被净化,银夏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虽然跑了一个,但这样的情况已经十分好了。然而之后焚晓却提到了“上级魔兽”,这个词让他联想到了**魔兽,那是只长着猫脸怪物的女魔兽,银夏对她的恐惧比对其他所有魔兽的恐惧都要深。
因为在几星期前——
舞台变成了一片钢铁丛林,而他的面前正是**护法。她狞笑着看着银夏,看得他感到涩骨的寒意从脊背上往上爬。
“我等了你好久呢。”**媚笑着,然而眼神冰冷充满杀意。
银夏向后退去,然后背后却没有退路。他惊恐地看着猫脸怪物,那魔兽浑身漆黑,就像一只隐藏在夜晚中的黑猫,象征不祥的死亡。她挥舞着利剑,身后的黑色披风残破不堪,就像是勾起的镰刀一样,拂过之处寸草不生。
“别过来”银夏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向后退了一步,却被身后的巨大高楼给挡住了,无法后退,进退两难。
“我会陪你慢慢玩的我会把你慢慢杀死的。”**脸上的微笑忽然换成了狞笑,像老虎一般的利牙露在了外面。
“别过来!”银夏大声惊叫道——但是他依然无可退路。
“那我就偏偏要过来。”**的语气中透着执拗,十分享受这猫抓老鼠的游戏。
银夏惊恐万分,不自觉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