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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无数的魔兽化作绿光从天空降临,他们漆黑如乌鸦般的身躯,彻底抹灭了月亮所带来的光亮。他们扑扇着身后的黑色翅膀,向秀然俯冲而下。秀然被一双有力刚猛的爪子按倒在地,身体动弹不得,然后一把精钢斧子朝他的身躯劈了下来。秀然立刻调动全身的治愈力,在攻击尚未到来之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然而,攻击迟迟没有来临。他吃力地扭头向后看去,发现身着银白色的金星守护者用幻金击中射出的金星炮击退了那个试图给予秀然攻击的魔兽。维纳斯朝他淡淡一笑,然后继续帮助桥贤和坚胜与魔兽战斗去了。
然而,秀然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很可能再尚未与真正的敌人见面时就被面前的这群乌鸦给活活耗死。他扯着喉咙对漆黑一片的夜空大喊:“傲慢!”
空中的魔兽逐渐让开了一条道路。傲慢护法身穿黑袍,擎着十字剑出现在秀然的面前。护法的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找我有什么事?轮回守护者大人。”
秀然没理会傲慢对自己的冷嘲热讽。他破风大吼:“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傲慢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若有若无的促狭,秀然立刻联想到了懒惰。也不知道傲慢为什么会露出和懒惰神似的表情。傲慢兴趣盎然地问道:“那么是什么交易呢?”
“你让你的部下放手,我们都停止厮杀,真正来打一场怎么样?”秀然大声说道,“眼前的景象也不是你想看到的吧看着自己过去的同胞被杀死你曾经不也是地球人吗?”
“你要和我打?”傲慢微微有些吃惊,但更加像是讽刺。“不过你说的没错,我曾经是地球人——但那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是魔星人;是魔兽。”
“你就甘愿堕落吗?”秀然大吼道,“你就那么忠于潘多拉吗?”
“以前是,现在我也不知道。”傲慢晃了晃脑袋,“但我肯定不忠于你们——这点是肯定的。”
秀然愈发觉得傲慢和懒惰站到了一起——懒惰曾经也和他说过类似的话。他蹙紧眉头,身旁的士兵见到他在和傲慢护法谈话,都停下了动作。他仰起头,傲慢的阴影笼罩住了白月。“停下这场无意义的屠杀就算魔神要向地球复仇,也不用这么做啊!”
“陛下的意志,我无法左右。”傲慢轻声说道,“我只负责完成我的那部分。”
“那就战斗啊!”秀然高声说道,“行星守护者与魔兽的战斗!跟其他地球人无关!”
“我会考虑的。”傲慢抚摸着下巴,“如果先让你们脑袋搬家的话,后面的事情会容易许多陛下也会很高兴的吧。”
秀然冷笑一声:不过如果他真的死了,后面的事情他也没权利干涉。
“那么就这样吧,”傲慢做出了决定,“我会先让这片地区的武将们停止杀戮,明天早晨,我在晽烧的市中心等你们——我会一直等着你们的,可不要不来哦!”他哈哈大笑着,然后转身离去,同时也带走了那些对守护者步步紧逼的士兵。
他们如乌鸦般到来,又如乌鸦般离去他们融入进黑夜,再也看不见他们的影子。秀然站直了身躯,脱下铠甲,发现汗水已经浸湿了他的衬衫——刚才他就像淋了一场浴一样,双手更是青筋暴起,长时间握着厄斯巨剑已经让他的手超负荷工作,这时候正在抽筋。
他一瘸一拐地走向其他六人——那六人的情况就不像他这样了,比他更糟。他们并没有秀然那样的恢复力,因此全身上下布满伤疤,可以说现在还没倒下就已经是个奇迹。
天刚的衣服已经全部被烧烂,之前他的伤还没恢复,现在又受到了全新的伤害,此时正由他妹妹和樱海一左一右地扶着;桥贤和坚胜互相靠在对方的身上,体力不支;而银夏索性直接跪在了地上。他们的视线都盯着一个地方——秀然也是。他顺着他们的视线,再次看向了火焰中熊熊燃烧的基地。承载了他们太多的汗水与痛苦的基地,此刻就在魔兽的轻易袭击下化为灰烬
秀然的肠胃扭成一团,蹲到了地上。樱海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桶水,朝燃着大火的基地扑去,然而桶里那些微不足道的水刚刚接触到火焰,就立刻蒸发了。
“跟我们说说明天该怎么做吧。”银夏低声对秀然说道,但这声音秀然听起来更像是在安慰他。
“你们没有听到吗?”秀然回头看了银夏一眼,后者的脸上布满粉尘,双眼通红,似乎刚刚哭过一场。
“听到了啊”银夏喃喃道,“但是你再说一遍吧。”
秀然叹了口气,这时候其他人都已经聚拢到了秀然的身边。秀然讨厌别人将视线凝聚在自己的身上,因此他刻意避开他们的眼睛,看着被火烧焦的地面开口道:“在晽烧市的市中心傲慢和我约定战斗的地方,就在那里。明天我们就出发,与魔兽决战绝对不能牵扯到任何普通人。”
“我理解。”坚胜说道,火焰映照在她的脸庞上,将她的脸照得格外明亮。“但若是我们发动偷袭呢?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对那里进行一场清剿行动——”
“不行。”银夏在她还没说完的时候就打断了她,毅然决然地说道:“我们绝对不能干这么不光彩的事情。”
“银夏,现在已经没有光彩不光彩的事情了。”桥贤对银夏说道,“我们只需要胜利——不管用何种手段我们必须胜利,明白吗?而且那些魔兽们更加不光彩。”
“你就甘愿自己去和魔兽比吗?”银夏愤然说道,“我觉得如果焚晓听到你们的建议的话——”
“他会同意的。”秀然突然说道,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待他说出口时,话已经收不回去了。银夏像看陌生人一样诧异地看着他。他说道:“可能在以前,焚晓不会赞同这样毫无荣誉可言的战术然而这是战争,我们不需要荣誉——正如桥贤所说的,我们只需要胜利。焚晓自己也曾经说过新的时代已经来临,只是这并不是一个美好的时代——第二次世界大战已经爆发,人们将会引来这辈子中最大的一次噩梦。如果我们能够战胜魔神,那么就可以避免世界大战的发生;如果我们失败了,那么人们就永远也无法从噩梦中醒来。
“而且我有这种感觉,焚晓已经变了他和以前判若两人。以前他不会支持这样的做法,但是现在可能会——因为时过境迁,我们每个人都在改变。更何况焚晓经历了这么多事情”
“因为这个原因,我们就要做出这种有辱名誉的事情吗?”银夏气愤地问道,可是突然他的口气又软了下来。“好吧我也知道我们现在应该干什么但是这样真的好吗——?”
“或者你可以想到更加容易获胜的方法。”樱海说,“况且敌人会以何种方法来迎接我们也说不定呢——如果不先声夺人的话,又怎么能够胜利?”
大火还在熊熊燃烧,每个人的心也在熊熊燃烧秀然能够看见火光在自己的眼角蔓延,基地的大火仍然没有被扑灭到第二天早上,这里就会变成一堆废墟了吧。但是秀然在这种时候反而想不出任何煽情的话,只能任由基地燃烧为灰烬。
远方的天际露出鱼肚白——黑夜马上就要过去了,但是他们不一定能迎接白昼。即便是在烈日当空的盛夏,秀然也未曾觉得有多么光明;何况现在已经入冬——凄惨的白雪会覆盖万物,抹除一切感情,带来更多的伤痛。
“明天我们就出发出发去晽烧——去那个回忆之地;清剿在那里的所有魔兽。”最后,秀然自言自语道,一锤定音。
第二百四十章 花落()
焚晓从夏娃的宅邸中缓缓走出。他的心情十分混乱——刚才夏娃终于同意了他的要求,然而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他心烦意乱。这意味着秀然必须知道真相——然而,他觉得自己可能没有时间去告诉秀然真相了吧
远方战火连天,附近也是如此。不过这里并不靠近市中心,因此魔兽并没有聚集很多。焚晓很好地躲避了魔兽的追寻,可是他的思绪久久无法平静他靠在一个阴暗的墙角上,闭目养神,聆听战火燎原的轰响,心中波澜起伏。
夏娃答应了可是他却越来越不安。他不知道这对他或秀然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甚至可能会摧残秀然也说不定。他犹豫着自己究竟要不要告诉秀然——但如果不告诉他的话,难道这个秘密就一直要伴随着夏娃直到最好吗?秘密总会被人知道的,到那时候,秀然恐怕会恨死他母亲吧
——那你自己的秘密呢?
我的秘密?我的秘密都已经告诉秀然了啊
——真的是这样吗?有关秀然的那部分,你不是一直都藏在心中吗?你明明知道,却一直不肯说出来
秀然他身上的事情,不应该由我说出来。
——那应该由谁说呢?你是最好的人选啊!
不,还有更好的人——夏娃就很合适。
——她是最不适合说出真相的那个人。时至今日,秀然与他母亲的隔阂已经太深,唯有你,才能够让他了解真相,并且指引他走向正确的地方。
我自己都不这么认为如果我能够指引他走向正确的方向,为什么我自己不能走向正确的方向?
——因为你没有找到正确的路。
正确的路?
——路就在脚下,就看你走的是哪条路。
焚晓睁开眼睛,眼前灰色一片。忽然,他的眼前爆炸了,出现了银白色的瀑布。紧接着,他看见一张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面前——当然他知道,这绝无可能是现实,因为守护者们此刻都在四处奔波忙碌,与魔兽们战斗呢。
然而,眼前的秀然却开口向他说话了。“焚晓,”他的声音十分模糊,“在正确的路的前方,绝对会有太阳为我们照耀。这条路上有荆棘,却也有美丽的风景。通向未知的国度的道路就在自己的脚下,只要坚信它是正确的道路,那么它就是正确的道路——它就是在这场战斗中,通向胜利的道路啊!”
真的是这样吗?焚晓眨了眨眼。
“真的是这样,”秀然深信不疑地点了点头,“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你不是也曾经这么和我说过吗?”
说过吗?我忘了。焚晓苦笑着摇了摇头。可能当时我自己也没有在意吧明明那样子对别人说了,可是自己却从来就没有照着样子奉行过。他悲伤地看着秀然,但是秀然的身影却消失在了战火之中。太晚了
“一点也不晚啊!”樱海对他说道,“大家都在等着你呢——等着你重新回到战场,带领大家消灭敌人——我也在等着你呢等待那个与我记忆中不尽相同的焚晓回归。”
我一直在这里。焚晓轻声说道,他不确定樱海是不是听见了自己的话。我想,大概是因为我没有表现出来吧我就是这样一个可悲的人。你们还认为我是个个人主义者,是吗?樱海,我都来不及向你说一声抱歉其实,我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可是我就是争强好胜,结果倔强到差点把命丢到
“现在说也不晚啊。”樱海微笑着说。
可是我就是倔强到这个地步。焚晓自嘲似的说道,我口是心非,明明是那么但我就是做不到做不到做不到啊!
“唉。”樱海叹了口气,随后也淡出了焚晓的视线,被漫天的战火吞噬。
焚晓烦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