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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银夏指着自己,冬韵点了点头,三层厚的下巴紧贴在他的脖子上。突然,银夏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是来请假吗?可是现在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他再亡羊补牢也弥补不了什么了吧。此刻,他只想再看过去的朋友与恩师一眼。他向胖胖的男孩问道:“张教授还在吗?——就是那个虽然很老,却依然活泼得像个孩子的那个。”
冬韵的神色黯淡了下来。“很不幸”他惭愧地说,“张教授他老人家前年走了,大家都为他送行去了。”
银夏觉得地面突然向下塌陷。
“癌症。”冬韵补充道。
银夏觉得自己沉沦不返,正在不断向下坠落他抬头看了看胖男孩,然后说道:“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我们健康得很呢!”冬韵拍了拍胸脯,“今天我是来见以前的教授的——不过他们没教过你,你可能不认识他们;其他人也都来了,大家就在路对面的那个馄饨店里等着。”
银夏这才觉得自己正在慢慢上升——至少他以前的同学还在。他对冬韵说道:“我能去见见他们吗?毕竟好久都没见了。”
“当然。”冬韵笑着回答道,然后跟他勾肩搭背地走向了马路对面。
银夏觉得自己心情舒坦了一会儿:终于回来了,而且昔日的朋友都在。
第二百三十二章 韵律()
朋友就像音符,虽然仅此一个没什么作用,然而当他们连成一串,便能谱写一首美丽的乐曲。
而对此刻的银夏来说,他终于对这句话得到了一个完美的诠释。他跟着胖胖的冬韵走进了一家拥挤吵闹的馄饨店,推门进去,立刻就看到了几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看看我带谁来啦?”胖冬韵在那边大声说道,立刻吸引了银夏那些同学的注意力。他们原本都还在高谈阔论,吃着自己碗里的食物,一看见银夏就都愣住了。“天哪,那是银夏吗?”有人在小声对身边的人说话,“是银夏吗?银夏回来了?”
“银夏回来了?”
“银夏回来了?”
结果不出一秒钟,银夏的耳边就充斥着这些声音。他清了清嗓子,那些议论声立刻止息。他大声说道:“我回来了!”
人群爆发出了新一轮的欢呼声,引来了其他食客诧异的目光。不过他们都毫不在意,立刻从椅子上跳起,纷纷跑向银夏,将他围在中间。有人向他说道:“来跟我们说说吧,我们都很想听呢,你这几年都跑到哪里鬼混去了?”
“我不是去鬼混”银夏辩解道,不过心里却甜蜜蜜的:他们没有忘记自己,依然将他当做朋友。
“当然啦,你可是大名鼎鼎的铠甲人啊!”一个满脸雀斑的黄皮肤小个子高声说道。他在昔日被同学们戏称为“小雀斑”。银夏只希望其他过路人没有听见这句话——否则他就会再次招惹来人们的围观,甚至更糟。
好在喧闹声盖过了“小雀斑”的声音,没人听见他口中的“铠甲人”三个字。这时,“小雀斑”身边的一个瘦高个不怀好意地贱笑道:“谁说大名鼎鼎了?我看分明是臭名远扬吧!”
周围的同学善意地哄笑起来。
银夏心中满怀喜欣,就连曾经他最讨厌的那个瘦高个“老鼠”在他的眼中也是那么讨人怜爱。他天生长得贼眉鼠眼,可是现在在银夏的眼中,这正是朋友的脸啊!
“全国的人都知道我的身份了吗?”银夏疑惑地问道。
“不只是全国——是全球哦!”冬韵推了推他的肩膀,挤眉弄眼道。
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根本停不下来;最后还是个平日里最为腼腆的女孩邀请他坐下,和他们一起吃饭——银夏虽然很想和他们多待一会儿,但是他只怕过会儿来不及赶上天刚他们的会议。但是他又不想让十年没见的朋友失望,便接受了他们的邀请。
“来吧,跟我们说说,你是怎么当上铠甲人的?”最爱八卦的“长舌妇”探出了脑袋,顶着一张马脸朝银夏问道。
“这个嘛我无可奉告。”银夏耸了耸肩。
“哟,咱们的银大人什么时候也这么有官腔啦!”“老鼠”大笑道,“别跟我们卖关子嘛——咱们都几年的同学啦!告诉我们呗。”
银夏默默地夹起碗中的一只馄饨,蘸了点醋,但是并没有吃下去。他看着朋友,无奈地说:“你们问错人了——我也不知道啊!我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变成了金星守护者。”
“金星守护者?”“小雀斑”迷惑地重复。
“是这样的,铠甲人的正式名字是‘行星守护者’,而我是金星守护者维纳斯。”银夏笑着说。
“维纳斯?哪个人给你取了个他妈的这么女性化的名字?”冬韵粗声问道,“也是铠甲人——哦不,行星守护者?”
“差不多吧。”银夏点了点头:可是焚晓现在已经不再是守护者了。想到这点,他的心中涌上一种酸楚,便立刻将筷子上的馄饨塞进了嘴巴。
不过很快,他的悲伤就消失了。因为接下来的事情十分令人欢快——放在他仍在上大学的时候,或许会对这样的生活习以为常,但是现在,他才发现这种普通的生活是多么弥足珍贵;只有失去过,才会懂得珍惜。
“对了银夏,你现在在干什么啊?”冬韵问道。
“我?整天打打杀杀的——你们也知道铠甲人在做些什么。”银夏说。
“那空闲的时间呢?”冬韵问,“你不战斗的时候干些什么?”
银夏一时语塞——他还真找不到他空闲的时候了;似乎从成为维纳斯开始,他就一直在战斗,从没有休息过。他尴尬地说:“不好意思啊但是我真的忘了”
“忘了?”冬韵看起来很失望。
“我知道我知道,”“老鼠”哄闹道,“银大人肯定去看海咯!——要不就是去看蓝天了,他不是最喜欢看这种风景了吗?”
银夏无言以对,只能报以微笑:“老鼠”说得没错,他最爱去海洋或者高山这种广阔的地方休息,这是他所认为的放松的最好方式,能够让他忘记所有烦恼——不过,最近他都没有空去这种地方休息了,虽然在佳璇森林的时候他有一天的时间,可是那时候紧张的气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更别提之后还遇见了**;而他会去这种地方,基本上也仅限于他心中十分迷惘忧伤的时候。
银夏叹了口气:甚至他自己都忘记自己最喜欢去看海和蓝天,而“老鼠”还记得,他突然觉得十分惭愧
突然,狭小又嘈杂的馄饨店里出现了一阵美妙的旋律。众人都疑惑地环顾四周,“长舌妇”说道:“是我拜托老板放的!用他的手机!”
“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ktv啊!”众人哄笑道。
“长舌妇”没有理会那个起哄的人,待到众人安静下来的时候,银夏才发现这首歌是多么好听——而且很符合现在的意境。这首歌曲听来感觉非常安宁、温馨,似乎自己的朋友就在与自己低声耳语,向自己道别
“贼好听!”“老鼠”扯着嗓子大叫道,“你能让老板放也真是服了你了!”
银夏看了眼柜台上的老板,他脸带愠色,不过并没有说什么。渐渐的,其他普通人的注意力也被转移了过来。
“叫什么名字?”冬韵问“长舌妇”。
“长舌妇”回道:“道别在今日。”
最先跟着音乐唱起来的是“小雀斑”,他调动起了众人的情绪,一齐高声合唱:
永远不会改变,直到天长地久;
让我们一生是朋友
对明日的到来,我们满怀憧憬
走在希望的旅途上,
就像那只小鸟,高高飞在天空;
让我们自由地生活
“冬韵你声音太低了啦!”有人大叫。
在今日的时分,我们彼此道别,
直到再会的那一天;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永远相信彼此,将每一份喜悦,
都小心呵护在心中
在今日的时分,我们彼此道别;
直到再会的那一天;
直到再会的那一天
银夏觉得有什么湿润的东西顺着自己的脸颊向下滑落。他紧张地看看众人,确信没人注意到他后又继续唱了起来。
***
桥贤独自一人走在寒冷的街道上,心中赌气般地想道:他现在已经有了强大的力量,那群讨债鬼再来找他试试看!
他恨得直咬牙,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产生此等恨意——可能是因为他回来之后发现地球已经过去了十二年,而这十二年间,他还有太多事情尚未了结了吧。
他的朋友根本就称不上是他的朋友。他们是高利贷,逼着他还款,甚至威胁他。自从那时候起,桥贤就对他们绝望了;虽然后来他又收获了新的友情,可是对这两个朋友的憎恨,他永远也不会收回。
桥贤就这样走在大街上,他不知道自己的那两个高利贷朋友跑到哪里去了,但是他此刻真的很想揍他们一顿,因为他们对友情的背叛。不过他也说不准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够遇上那两个人——他突然又觉得,自己就算揍了他们一顿,也仍然不会觉得解气。可能他们之间的恩怨,永远也不会料及了。
冬日的寒风凛冽地刮,桥贤身上时单薄的短袖,周围的行人都向他投来了异样的目光,不过没人发现他就是曾经的铠甲人——这点值得欣慰,可是他又有些期待人们能够发现他的真实身份——他知道这样很危险,可是他就是有这种疯狂的念头,他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又猜想,自己可能会念旧情——他也不知道,在自己再次遇见那两个高利贷之后,会不会狠下心来反击。这几年来他压下了太多的怨气,想要全数施加在过去的那两个不能称之为朋友的恶友身上。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很罪恶,可是没有其他办法来还报他们。他们当时怎么对自己,桥贤就要怎么还击。唯有这样,他才能解恨。
桥贤向前冲了一步,突然撞到了一个人的肩膀上。那人惊呼起来:“哎哟哟,你把我撞骨折了!陪我医药费!”
不过桥贤不用看也知道,对方一定是个碰瓷的。他冷笑一声,不想去理会他们,却听见了另一个男声:“没听见他的话吗?你撞到我兄弟了!”
桥贤猛地抬起头:这个声音十分耳熟。只见两个熟悉的人脸映入他的眼帘——这也是他最为厌恶的两人。刚才还在想他们,没想到现在就应验了。桥贤只能认为是老天有眼。他看着这两个高利贷,恶狠狠地问道:“兄弟?嗯?你们知道兄弟这个词的意思是什么吗?”
那两个碰瓷的人愣住了,随后冷笑了起来。“又碰面了,真是仇家路窄啊!”
“放心吧,我们以后对不会见面了。”桥贤冷冷地说道。
第二百三十三章 怜母()
面前的那两名曾经的旧友显然都被桥贤的杀气给震住了。可是他们并没有退却——之前那个撞倒桥贤的人率先冲了上来,一把揪住桥贤的头发,注视着他的眼睛,怒吼着说道:“你再敢说一遍?你他妈什么意思?”
桥贤很想将那句话收回,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不过他也不想退缩,一把抓住揪住他头发的那只巨手,将它朝它的主人硬生生地推了回去。对面曾经的同学一惊,随后碎声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