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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非要在两方之中选择一方势力进而对其服从呢?根本没有理由。他自己就是一方势力。他不可能对所有人都满意,所有人也不可能都对他满意,所以他只要做好真正的自己所认为的自己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事,他现在想都不愿去想。
他就是他。他只为他。
他要活出自己的人生。
这才是属于他的人生。
他要去干自己想去干的事情;他不会再被他人控制了。他虽然丧失了生命,但是他却坚定了意志。他不会再像从前那样胆小、怯懦。
和过去的自己说再见吧。他心里对自己说,拖着疲乏缺少生命的身躯,一跛一跛地朝前面走去。他踢开那些挡住他道路的碎石,结果踢得他指尖发疼。但是在丧失生命的同时,他也丧失了痛觉。不过他知道,疼痛总是会来的,只不过他的反应迟钝了一些而已。然而无论如何,都没有东西能够阻挡他前进。
石冢已经散了,里面原本的尸体现在已经因为踩在了他人的生命上而复活,此刻石冢中空无一物。但是亚当觉得,就连亚伯当时埋葬潘多拉都是个错误。魔神就不应该被埋葬起来,而是让她的尸体被乌鸦啃食掉——这样的结局才最适合她。而亚伯的心肠就是太软了,竟然对敌人也是如此。
整片墓地里其实只埋藏了一个人,而那人此刻已经变成了活生生的生命——因此,这里已经称不上是林子了。不过不知为何,亚当还是能够感受到这里死去的人的生命。
暴怒吗?
不抑或是我的也说不定。
我已经死了。
我还没死。
我已经死了。
我还没死。
我已经死了。
我还没死。
我已经死了。
我死了吗?
我死了。
但我还活着。
活着只是假象。
因为活着,人才可以行动;因为活着,人才可以自由;因为活着,人才可以思考;因为活着,人才可以活着。
活着吗?
生命。
生命即是虚无。
但生命绝对不是虚无。
生命有声有色,有喜有忧,有欢有笑。
这才是生命。这才是活着。
这才是我的本质——生命的本质,便是活着。
但是活着并不是生命。
所以潘多拉并没有活着。
就是这么矛盾。我就是这么矛盾。
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每个人都是一个矛盾的个体。
只有矛盾,才有生命。
活着便会矛盾。隔阂就会产生。
这很正常。
所以我不用去想着如何消除矛盾,就让它存在好了,这样才是最自然的。
没错,我就应该这样。
去做自己吧。
亚当闭了闭眼睛,又将眼睛睁开,虽然依然苍穹中依然是无尽的黑暗,但是亚当却觉得它明亮了许多,给予了他信念与温暖。
他穿过了墓地,来到了外面的世界——他头一次觉得,外面的世界是那么明亮。
他朝西走去——他要去自己的家,那栋在艾泽拉斯山脉上的小木屋。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顺利到达那里,因为他知道,在魔神复活后,她那些在魔星上的眼线也同样获得了重生,估计还没有到那里,他就被人抓去见魔神了吧——毕竟潘多拉的宫廷也在西面,离艾泽拉斯山脉不远。
不过一路上他都没有碰见什么人,此刻已是午夜,人们都已经就寝,没人还站在大马路上东张西望,结果给了亚当足够的自由空间。
自由吗?
我渴望自由。
我讨厌自由。
但我依赖自由。
就是这样。
亚当在没人注意到的时候,来到了山脉上,来到了自己的家门前。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但是他突然发觉一点:此刻他已经回不到自己的家去了。他的步伐慢慢向旁边移动,拾起了几根地上的枯树枝,那是之前与傲慢的战斗中被火烧焦的。
他将那些树枝捡起来,然后向自己的家投去。最后,基本上周围所有的树枝都被他扔到了自己的家门口,有些甚至直接穿过窗户被丢进了屋子里面。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看着所有的树枝都被丢到自己家附近之后,将手掌对准自己的家伸了出来。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体力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但他还是做了——他看见自己的手掌被拉开了一条口子,里面涌出了黑红色的火焰。随后,他将那些火焰变成了一团团火球,向自己曾经的家砸去。
他知道此刻他已经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否则迟早会引来杀身之祸——做任何事情的前提条件,便是活着。因此,他必须先隐声匿迹起来,随后才能开始他自己的活动。
他不害怕火光会引来其他人的围观,因为他知道,这里附近的原住民基本上已经被傲慢猎杀干净了,都是逃的逃,死的死,没几个人还会有闲心情来飞蛾扑火地看热闹——有火光的地方往往是最危险的地方,这点从潘多拉来到魔星起就一直没变。
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他的脸隔得那么远也能够感受到热量。脸被照得红彤彤的,他的双眼格外平静。他的内心没有丝毫波动,因为他认为,此刻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撼动他了。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句话说明现在的情景很合适呢
我的火焰,能够燃烧起整片山脉。
我要以我的怒火,来烧光整片魔神大地。
这就是我要做的事情。
但是我不是要去复仇——我所做的,只是为了完成我的愿望而已。
我的愿望是什么?
我的愿望是付出。
但我不是去复仇。
我究竟是在干什么?
我在撒谎。对自己撒谎。
谎言和虚伪,造就了我们每个人;狡诈和阴险,塑造了我们的肉身。
我需要一个约束。但我可能会去尝试挣脱它。
对过去说再见,就从毁灭这里开始做起吧。
毁灭者。我是毁灭者。
行星守护者。行星杀戮者。还有我——毁灭者。
都凑齐了。
可是凑齐了又能干什么呢?
什么也不能做。
但是至少,我能够在烈火中涅槃,随后便能股重新站立起来——这才是一个人应该做的事情。
想想美好的事情
你才是最美好的人啊。
莉莉丝。你,名字是莉莉丝。但是你的名字却不是莉莉丝。我也忘记你叫什么了只能肯定,莉莉丝已经成为了过去。
该隐。戴兹的孩子。我的挚友的孩子。我的挚友戴兹的孩子。你已经悄然逝去,并不在魔星上沉睡,而是化为青烟,漂浮在地球上。
你已成为一个名字。存在于记忆中的名字。被火烧干净的名字。
我愿意复仇。我想去复仇。我想干一切我想干的事情。
这样就够了。这样最好。无人能弥足。
我会遨游在我的世界,我会将我的世界带入到地狱中,我会将名为现实的地狱与我的天堂合并。
神就是恶魔。恶魔就是神。
太初有道,道与神同在,道就是神。
接受它吧。亚当对自己说。就如同能够燃烧万物的火焰一样,迎接重生。
他看着熊熊燃烧的燎原大火,心绪格外平稳坦然。他知道火焰伤害不了他,他会与火焰融为一体,然后获得重生——或是永生。
他将于火焰中看清楚这个世界,隔着猩红的火帘得知真理。他是初子,初生的人类,在孽火中死去,于圣火中出生。
他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他在焚烧一切之后,将会连同拂晓一同焚烧。
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去哪里,要去干什么事情,但是唯有一点他清楚明白:他的目的地永远是前方的道路。
第一百八十六章 伊唯()
夏娃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远方的天际露出了鱼肚白。在黎明的东方出现的那种很纯的鱼肚白,总是给人一种迷离,天马行空的感觉,仿佛整颗心都随着清晨的鱼肚白一点点慢慢地升起。
距离他们前往魔星,已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随着日子的推移,夏娃也开始彷徨起来——她知道,战争只是一个阶梯;然而,其所通向的地方,她原本以为是胜利,但是她却没有意识到:这种胜利,究竟是属于谁的?
她希望自己的孩子不要出事。那孩子还太小,正如她一直和焚晓所说的,秀然还没有准备好接受这些东西。但焚晓每次却总是以相同的话来回答她:秀然作为真正的守护者,迟早要面对这一切。
不知不觉间,夏娃的心也被带动了过去——她也开始赞同焚晓所说的话了。但是她的心中也仍然存在着许多不安。她不知道在面对真相的时候,秀然会做出什么反应;尽管那是她的孩子,但是她却发现,自己根本猜不透秀然的心思。
现在地球上的人中,只有她一个人了解所有的事情。她将这些秘密埋在了心底,没有人可以倾诉,只能自己烦恼下去。
夏日的蝉鸣充斥在她的耳朵中,时而短促,时而漫长。暖风透过窗间的缝隙,吹拂着她的面庞,将她的皮肤吹皱了;夏日特有的气息填满了整个心灵;她眼皮的单褶下,是早就在硝烟中被摧毁的郁金香花园,还有各种好管闲事的人堆放的辱骂性的标牌。
秀然的母亲脸上挂着一抹凄美的笑容。她想,这个夏天很烦躁,希望下一个夏天蝉鸣声能小一点,他们每个人都能够迎来永久的和平。
在地球这个环境中,爱管别人闲事的人总是层出不穷。自从守护者们在公众的眼里暴露了他们的身份之后,每天便不断有记者堵在夏娃的家门口,到晚上又会离去——想必过会儿,他们又会架着长枪短炮跑来了吧。
不过夏娃也已经习惯这种事情了——在很久以前,这种情况就发生了。那个时候或许她还会感到烦躁焦虑,不过现在,她早就已经习以为常。她基本上不出门,所以也不用担心自己会被别人找到问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
在很小的时候,她就学会了将秘密藏在自己的心中,不与他们分享这已经成为了夏娃的一个习惯。她在谎言与黑暗中行走,已经成为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蝉鸣声还在持续鸣响。夏娃看着没有被破坏的灌木丛林,它们还依然保持着被自己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样子,一片夏日的景象出现在她的眼中——她曾经度过了无数个夏日,但是那都是与朋友欢笑度过的愉快时光;她的心境与昔日截然不同,而唯一能够和此刻相比的一个夏季,便是四年前的那次发生在魔星上的全球性世界大战了吧。
她将窗关上,最后的一丝缝隙也被她抹除了,蝉鸣声立刻被统统阻隔。
她向客厅走去,碧绿的长裙裙摆在她的身后飘动,就像是一只巨大的蝴蝶似的,可是本人却没有那般美丽。
夏娃坐在了沙发上,这张沙发的材质可比守护者基地中那张会放屁的沙发要好得多。但是基地那边,也有着这里所没有的许多东西——比如说此刻这本躺在夏娃手中的名为圣阳的书籍。
这本书是一本回忆录,但是却描述得像说故事一样,也难怪刚出版的时候放在回忆录书架,没有多少人去买。不过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