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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跑,我便解开你的穴道!”那人压低了嗓子小声说道。小鱼急忙点头,无论如何,手脚能动总比束手待毙的好。
那人伸手在小鱼身上一拂,小鱼便觉得身子一热,手脚恢复了灵活。那人见小鱼果然没跑,伸手向屋内指了指,见小鱼向屋子那边移动了,方轻轻跟在小鱼身后。
刚才手脚方一恢复,小鱼便拔腿想跑,可是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嗓子仍然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她想想当时在东大街被围攻时这人的身手,估计自己是跑不掉了,索性光棍一些,静观其变吧。
进了屋子,屋里只有几件非常简陋的家具,从桌子上蒙的灰尘来看,应该许久都不曾住人了。那人进屋后,先端了一张椅子用袖子拂了几下,放在小鱼身前。小鱼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只用一双剪水双瞳瞅着那人。
“齐二小姐,我是定王的人”,那人也扯了把椅子大马金刀地坐在小鱼对面,开口道。
小鱼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定王?”,她和定王平素没有任何交集呀!难道?难道和阿桑朵有关?
那人观察了一下小鱼的神情,继续道:“下午才接到定王的密令,让我想办法救下你,没想到齐二小姐如此聪明,竟然自己想办法脱身了!”,他说话之间露出了些微赞赏之意。
小鱼皱了皱眉,用手指了指嘴唇,用乞求地眼神望着那人。那人略微沉吟了一下,道:“我解开你的哑穴,但你不能叫嚷,行不行?”,小鱼苦笑了一下,连连点头。
那人在小鱼的颊车穴上轻轻一指,小鱼只觉得嗓子发痒,微微一咳,发现自己能够说话了。她也很小声地问道:“定王?定王为何要救我,我根本没见过定王”
那人看了她一眼,微微摇头道:“我只是奉命行事!”,小鱼抿了抿唇继续问道:“那接下来你要带我去哪里?”
那人起身探头向屋外望了望道:“定王的命令是让我带你到这里,接下来如何要等他的下一道命令!”
“那你不是长公主的属下吗?”小鱼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见那人神情还算和蔼,大着胆子问道。
“齐二小姐,你是聪明人,你要知道聪明人从来都不问不该问的问题”那人微微露出警惕的神色对小鱼说道。
小鱼尴尬地笑了笑道:“哈哈,这位大叔说得极是极是,我也是一时好奇而已勿怪勿怪!”。
两人相顾无言,屋子里渐渐暗了下来,那人也不点灯,小鱼估摸着是怕被外面的人看到。两人对坐在黑暗中,小鱼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刚开始还听得公主府的人在外面胡同里搜寻,渐渐地脚步声远去了。小鱼刚刚松了口气,忽地又听见外面有人嚷道:“进院子里面去搜搜,特别是那些没人住的空院子!”,小鱼倏地一惊,见对面那人目光闪烁,接着她身子一轻,竟被那人挟在腋下,腾空而起。
那人挟着小鱼,轻如狸猫般地从后窗穿出,然后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后院。小鱼头朝下隐隐瞥见前院里火光憧憧,人语嘈杂,显是搜查的人来了。
那人贴在后院墙下,小鱼眼睛一花,自己已经在半空之中了。各种屋顶一晃而过,应是那人挟着她在屋顶上奔跑。
小鱼这一日来先是被敲晕,然后又滴米未进,连一口水都没有喝过,如今又被这人倒挟着一阵奔跑,只觉得脑袋阵阵发晕,眼前阵阵发黑,她还没来得及出声,便又晕了过去。
待小鱼醒来的瞬间,恍惚中她以为回到了侯府。可当她仔细打量才发现不是侯府。她正睡在一张雕花楠木大床上,被子是京城贵族人家常用的天丝缎面,帐子显然也是只有富贵之家才用得上的,熟悉的针脚让小鱼一眼就看出是云裳铺子里的绣娘出品。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一星豆大的灯盏搁在床边的小几上,小几旁边是一面鎏金镶彩的铜镜,从铺设上看应该是一位贵族女子的闺房。
小鱼坐了起来,发现自己的身上已经换了一套干净的绸缎中衣,头发也披散在脑后。她大吃一惊,可并无发现身体的异样,方才放下心来。
这时,外间传来了轻轻地脚步声,小鱼急忙躺下装睡。进来的是一位青衣少女,挽着丫髻,外罩青色比甲,典型的丫环打扮。
小鱼慢慢睁开眼睛冲着那丫环问道:“这是哪里?”,那丫环温柔地冲着小鱼笑了笑,然后微微摇头指了指嘴巴。
“你是哑巴?”小鱼估摸着对丫环问道。那丫环看了看小鱼,又指了指耳朵。小鱼明白她是聋哑之人,只是不知是先天的还是被此间的主人为了保守秘密而弄残的。
小鱼索性坐了起来,那丫环见小鱼起身,转身到一旁的衣架上取来一套外衫。
小鱼仔细瞧那外衫,用得是京城最流行的衣料裁制。小鱼伸手将外衫抖开,款式也是京城此刻最流行的款式。小鱼握着衣衫沉思起来。
第一百四十三章交锋()
从这衣衫以及室内的摆设来看,自己身处之地应是大富大贵之家,其华贵甚至在侯府之上。莫非自己竟然身在定王府上?除此之外,小鱼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能跟公主府不相上下。
就在小鱼沉思之时,那青衣小婢不知何时退了出去。须臾,一阵有力的脚步声将小鱼惊醒。
“齐昀、陈小鱼、云楚然!到底该叫你什么呢?”一阵爽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小鱼倏地一惊,披上外衫朝门外望去。
进来的是一位男子,应是二十来岁的年纪,束发金冠,苍苔色的圆领锦袍外罩着浅金色团纹万福玉色马甲,一双凤眼似笑非笑,眼角却隐有风霜之色。
小鱼倚在床头,打量了一下男子,浅浅笑道:“小女衣衫不整,不便起身,还请定王殿下恕罪!”
那男子眸子中透出几分惊讶,面上却不动声色,笑道:”哦?难道你以前见过孤?“
小鱼微微摇头道:”能佩着团龙玉佩,而年纪又明显长于太子的,当今朝上除了定王还有何人?只是方才殿下进来之时,所唤的云楚然不知是何人?“
定王瞳孔微微一缩,如针刺般瞥向小鱼面孔,微笑道:”既然齐二小姐如此冰雪聪明,又何必假装不知,让彼此猜来猜去呢?“
云楚然,这个名字小鱼却是非常陌生,可记忆里似乎对此名又有点熟悉。她依稀记得奶娘曾经给她说过,云是西越王姓,难道?难道这个云楚然竟然是这具身躯本主的名字不曾?可定王如何得知!
小鱼暗自心惊,可面上丝毫不显,一双大眼茫然望向定王道:“殿下说的什么?小女竟然听不懂呢!”,定王眨也不眨地紧紧盯着小鱼的面孔,可少女茫然无措的样子丝毫看不出刻意的痕迹。
他冷笑道:“西越的公主竟然能隐姓埋名到靖安侯府上当一名三等丫环,可也真是忍辱负重了!”,小鱼的眼睛蓦地瞪大,果然云楚然是西越公主的闺名。
她惊骇地望着定王道:“不知殿下恁地就认定我是西越的公主,我怎么可能是公主呢,我不过是西越边境一名小小的乡野村姑罢了,殿下定是弄错了!”
定王好整以暇地扯过一把椅子坐下,依旧紧紧盯着小鱼的面庞冷笑道:“村姑?天命之女怎么可能是一名乡野村姑呢,你别再把大家当傻子了,我敢如此说,自然是已经调查过一番了。你进侯府时所称的家乡,我已派人去寻访过了,嘿嘿”
他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片刻,一双凤眼毒蛇般的紧紧盯着小鱼,然后才不怀好意地道:“那里虽然历经战火,可还是有村民幸存的。他们皆说宋桂枝这号人是有的,可惜年纪轻轻便守了寡,膝下无子无女,更不可能有你这么大的女儿!”
他微微屈身,逼近了小鱼道:“而且,有人声称那宋娘子的孩子夭折后便进了西越王宫给当今的西越公主当奶娘!”
小鱼一脸茫然的望着定王,尽管内心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她竟然已经引起了定王的注意,竟然暗中派人调查!
定王瞅着小鱼茫然的面庞,一边佩服这小丫头居然定力过人,到现在都没有露出半分惊惶之色,一边缓缓说出自己最后的杀手锏来:“更何况,前些日子,檀帝初次见你如此失态,不过是因为你非常像他念念不忘的一名女子,而那名女子正是后来的西越王后!”
他说到最后一句话时,面孔几乎凑到了小鱼的脸,一双眼睛阴鸷地盯着小鱼,阴测测地话语让小鱼身上起了几层鸡皮疙瘩。这定王初见之时风度翩翩,可没想到其人却是阴毒如毒蛇一般。
小鱼丝毫不退缩的迎着定王的眼眸望回去,轻轻鼓掌道:“殿下的一番推理果然精彩,可惜,你们还是大错特错了!”
她面上露出嘲讽的微笑道:“的确,我不是什么乡野丫头,可我也不是西越公主!”
小鱼的脸上露出悲伤之色道:“我没说谎,我姓陈,乳名小鱼,我爹爹是西越的陈尚书!本来我爹爹要用我代替公主去死,可临到点火之时,公主却冲了出来,和王上王后一起慨然赴死!爹爹便让公主的奶娘带我出宫,可惜我们刚刚出宫,西越城破,奶娘在乱军之中带着我回了她夫家的老家,在路上我们听说了爹爹以身殉国!”
她说到这里,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衬着灵秀的五官,越发惹人怜爱。“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小鱼忍住泪水,继续说道。
这番话半真半假,小鱼说得情真意切,几乎连自己都要相信了。定王犹疑地目光在小鱼脸上扫来扫去,可他在小鱼脸上看不到半分的虚情假意。
定王凝视了小鱼片刻,方把玩着手上的扳指笑道:“不管你认不认,反正我是相信你就是西越的公主云楚然!不过,你放心,我此番来不是要揭破你的身世的,齐府二小姐也好,西越尚书之女也好,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说到这里,他注视着小鱼不解的面庞继续道:“我的敌人是檀帝,你的敌人也是檀帝,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不过想和你做个交易!”
他这话一出,小鱼大吃一惊,明明檀帝就是定王的亲兄长,即便小鱼身在侯府,也听说过檀帝是如何善待他唯一的胞弟的,如何定王却想置檀帝于死地?
小鱼望着定王透出浓浓恨意的脸庞,实在不解定王与檀帝的仇恨从何而来。
定王望着小鱼迷惘的眼睛苦笑道:“你肯定觉得很荒谬吧,人人都道我疯了,可是、可是当我得知母妃是被太后逼死的时候,我就发誓一定要替母妃报仇。母妃当年明明有心爱之人,却被先帝纳入后宫,最后还为了保住我性命苦苦哀求太后抚养,自己自缢身亡。可笑我还一直视太后为母,视檀帝为兄,直到直到我遇到了姨母”,定王越说越激动,腮帮子咬得紧紧的,神情怨毒得可怕。
小鱼却是越看越觉得定王眼熟,她上下打量着定王,蓦地叫道:“是你!是你!你是你是那个那个面店老板!”
定王的面部肌肉抖了一抖,惊道:“你居然见过我!”,小鱼忽地想起了她第一次出府,便是跟着二皇子去见太子,在东大街一个不起眼的小面店里吃了一碗羊肉面。
因那店铺老板太过个性,故而小鱼对其印象颇深。虽然那面店老板当时看上去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