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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危机感依旧没有退去。
危险是来自哪个方向的?
我急忙四处瞅了瞅,但什么都没有看到,房间里面并没有第三个人在,甚至除了我和寸头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活物。
等等……没有其他人?
这个念头提醒了我,在没有其他人或者东西的情况下,我依旧感觉到了危险,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危险就来自于我身边!
我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看向寸头。
寸头也正看着我,那双眼睛里面,竟是充满了恐怖的杀意。
该死的!
我暗道一声不好,就准备夺门而出,可我刚到门边还来不及打开门,肩膀就被人抓住了,不用想抓住我的人肯定就是寸头。
扭头看了一下,我果然看到寸头的脸。
他的脸上没有一丁点表情,只是眼神极为吓人。
寸头抓着我的肩膀往后一带,我被他带了一个趔趄,不等我站稳,脖子上突然一紧。
他掐着我的脖子,一直把我推到墙边,用的力气之大,恨不得要捏碎我的喉咙一样。
强烈的窒息感让我根本无法思考,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要杀我,明明之前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救了我,他这是怎么了?
“1……1……号?”我好不容易从喉咙中挤出来两个字,声音弱的几乎听不到,根本无法唤醒寸头的意识。
看他的眼神,似乎把我当成了他的生死仇敌一样。
再这样下去,我肯定会被他掐死!
求生的本能让我抬起胳膊,顾不得胳膊上的伤势,用力朝着寸头的小臂砸了下去。
一下,两下……砸了足足四五下,我才好不容易把他的手给砸掉。
“咳咳……”突然回复了呼吸,我都还来不及感受新鲜空气,就率先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而就在这时候,寸头又对我动手了。
他似乎失去了自我意识,只是本能地想对付我一般,根本没有其他的招式,就是朝着我的脖子抓。
之前我是猝不及防,现在哪怕我还没缓过来,也早就防备着他了,在他动手的那一刻,我就率先抬起了手,一遍剧烈咳嗽着,一边用力控制住了他的胳膊。
“1号,你清醒清醒!”我朝着他喊道。
但这完全没有作用,他的眼神根本没有丝毫的波动……不,也不能说没波动,因为他眼神中的杀意比先前更加强烈了。
发现自己被控制住,寸头开始剧烈的挣扎,要是我的胳膊没有受伤,倒是还能够坚持住,但现在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寸头低吼了一声,猛地一用力,瞬间脱离了我的控制,一个翻身就把我压住了,双手开始朝我的脖子上抓。
如果再让他抓住,我怕是就很难挣脱了。
我用力撑着光头的胸口,不停地来回摇着脑袋,这才没有让他抓中,但这不是长久之计,我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正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眼角突然在病床下瞥见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洗脸盆,白色的盆面,上面还有蓝色红色的花,这种瓷盆以前很常见,现在很少见到了。
我用过这种瓷盆,所以知道它里面是铁的,外面这一层白色的是陶瓷,这盆分量不轻。
咬了咬牙,我努力抬起腿抵住寸头的胸口,用一只胳膊推着他脖子下方,伸出手把那个瓷盆抓了出来。
“对不住了,兄弟。”我在心里对寸头说了声抱歉,举着盆“咣”的一声,砸在他的脑袋上面。
担心会把他砸出事来,我没敢太过用力,不过即便如此,也顺利地把他给砸晕了过去。
我把洗脸盆扔到一边,大口地喘着气,好半天才平静下来,推开寸头站起来,愣了愣又蹲下来检查了一下他的脑袋。
他的脑袋上起了个很大的包,不过并没有流血,但这不代表他就没事,不过眼下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暂时先这样。
以防万一,我用床单把寸头的手给绑了起来,想把他扔到床上去,但被子弹击中的那只胳膊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只能放弃。
解决了他,我打算到外面去看看情况。
拽开门,我并没有第一时间走出去,而是先探出头去看了看两边,并没有发现人,也没有什么异常。
从这间病房出来,我顺着走廊往前,又查看了几间病房,不过没敢进去,我怕再发生什么事,之前折腾了一番已经让我筋疲力尽了,再被针对的话,怕是就真的躲不过去了。
几乎把三楼整个察看了一遍,我都没有任何发现,袭击我的人也没有再出现过……至少枪声没有响起来,人我是一直没有看到。
我又到楼梯间看了看,上面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要从这里上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看着空无一人的三楼走廊,我不由叹了口气。
这叫什么事啊,我到底得罪谁了,自从游戏升级开始,我就没遇到过一件好事……好吧,打从进到这里,我就知道自己的运气不好了,否则怎么会无缘无故碰到这么邪门的事?
恐怖座谈会……我招谁惹谁了?
我叹着气回到之前所在的病房,想看看寸头醒过来没有,可是一进入病房,我就愣住了。
病床上——没人!
第367章 孤身作战()
原本应该昏迷躺在病床上的寸头竟然不见了!
整个三层空无一人,安静到了极点,哪怕只有一丁点的动静,我就一定能够察觉到,可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听到有人走路,按理来说寸头就算醒过来,也应该还在病床上,怎么就会消失不见了?
我抬头看向窗户,此刻的窗户是开着的,我也不记得先前是打开还是关闭,但现在看来,唯一能够解释的通的原因,就是他从窗户离开了。
可先不说这里是三楼,他根本不可能从窗户离开,而且现在外面还有一层看不到的屏障阻挡着,他就更不可能出去了。
或者,屏障已经消失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的确有可能从窗户离开。
我走到窗户旁边,抬起手试探了一下,当我的手穿过窗户的一瞬间,我就感觉到一股力量挡住了我,无法再往前哪怕一丁点。
屏障还在!
屏障没有消失,也没有人从这个房间离开,寸头究竟是怎么消失不见的?
突然,我想到了之前遭受的袭击。
那时候我只是看到开枪的火光,却并没有见到人,但的的确确有子弹射了出来,如果不是我躲得快,怕是早就死了。
现在胳膊上的疼痛还提示着我,之前发生的事情并不是我的想象,那一切都是切切实实发生过的。
极有可能,寸头是和那个开枪的人一样,变成了看不到的人?
可这是为什么?
他为什么突然就看不到了?准确来说是对我来说看不到了,还有先前他突然就开始攻击我,又是什么原因?
我的眼前就像是笼罩着一层迷雾,让我根本无法看清楚现在的处境,感觉就像是眼下这个故事世界就是专门为我设定的一样,想要把我困死在这里。
而正在这时,我的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询问声:“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是寸头的声音,听声音的方向是在病房外面。
我撒腿就朝着病房外面跑,可到了外面却发现,外面根本空无一人。
但紧接着,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粗狂又低沉:“不知道,我们只知道这东西很危险,子弹都无法伤害到它……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够和这个怪物搏斗而只是稍稍落了下风?”
“我?”寸头苦笑了一下:“对于你们来说,我应该只是一个路人吧。”
之前的声音紧跟着问道:“你有办法对付它吗?”
寸头无奈道:“没有,我连它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解决?不过我有个问题,它为什么一直在病房附近徘徊?”
粗狂的声音说道:“不是一直在病房附近徘徊,之前它也出来过,不过和开始的时候有些不一样,它变得没那么狂暴了,在外面溜了一圈,它就又回了病房。”
两个人交谈的声音到这里就结束了,我在原地等了半天都没有再响起。
回忆着两个人的话,我大概明白了,这个病房里面有一只很可怕的怪物,可是这个怪物我看不到,也摸不到。
就好像,我们是处在不同的空间一样。
等等!
不同的空间……怪物……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恐怖的事实——该不会,我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个怪物?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我们分处不同的空间,而这两个空间因为某个原因接触到了一起,但却并没有完全融合。
在我的眼里,身处另一个空间的他们是我看不到的,而在他们眼中,我则变成了一个可怕的怪物!
能够想到这一点,得益于我以前看过的科幻小说,里面提到了异空间理论,或许在现实中这个理论是行不通的,但在游戏世界,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如果我的猜测是事实的话,那么现在我的正处于莫大的危险之中!
我该怎么办?
冷汗顺着我的脖颈不停往下流,我的思绪乱的一塌糊涂,我很清楚,在这场游戏中,我是绝对的弱者,想要依靠自己生存下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但现在,我能够做的也只有依靠自己。
我不停地告诉自己让自己冷静下来,但这根本无济于事,尤其是想到那不知何时就会到来的攻击,我更加无法冷静。
没办法,我只能回到病房里面,把房间门关上,他们要进来的话,势必要打开这扇门,也算是一个预警。
在这个空荡荡的小房间里面,我终于能够稍稍控制自己的情绪,逐渐理顺了思路。
去楼下肯定是不行的,既然在他们的眼里,我是怪物,他们肯定会阻拦我,除非我能够像寸头那样,可以在地板上开一个洞,但显然我是没办法做到的。
至于上楼,也是同样的。
而相对下楼来说,上去恐怕更加危险,因为楼上还有一个郑欣欣,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同样受到了影响,如果她和寸头一样被影响了,那么我上去就是自寻死路。
我想了很长时间,最后发现我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这里等着,等着其他人的救援。
这一刻,我仿佛回到了当初碰到雪灵的时候,那时候我身上莫名其妙出现了诡异的图案,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那种无力的感觉跟此刻一模一样。
我到底该怎么办?
没有人能告诉我答案。
或许是胳膊上的伤势让我有点虚弱,躺在病床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醒过来的时候天依旧是黑的。
外面的天从来就没有亮起来过。
很久没有吃东西,我已经饿得不行,胃都隐隐作痛,强忍着饥饿带来的不适感,我起来检查了一下胳膊上的伤势。
伤势似乎并没有恶化的迹象,伤口就像是被冻住了一样,依旧是刚刚受到枪击时候的样子,就连鲜血都没有凝固。
这诡异的情况并没有带给我任何感觉,我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了。
房间里还是很安静,我在病房门的门口停留了一会儿,外面没有什么声音,似乎身处另一个空间的人都已经离开了。
或许